第31章 所向披靡

軍事會議結束後,部隊便馬不停蹄展開軍事行動。冷一飛率領第3混合旅、炮兵團向南寧挺進,何猛率領第4混合旅向雲南挺進。而鄧子軒率領司令部及第1師,押着桂軍、滇軍俘虜沿着海岸線向廣東挺進,同時派人迅速向廣州報信。

鄧子軒到達寧明縣,便與冷一飛分道揚鑣。在寧明縣衙門前,“鄧先生,學子拜見!”定明縣李桐單腿跪地見禮。“總司令,屬下拜見!”王小二滿臉喜氣。“哈哈!李兄!咱們大展宏圖的rì子終於來了。無需多說你準備一下,冷一飛佔領南寧後,由你出任廣西省長!”“原爲先生效犬馬之勞!”李桐一次忐忑一絲歡喜。

鄧子軒轉向王小二讚許道:“多年沒有建立了,非常想念你。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廣西、雲南北伐軍的行動已經拉開帷幕。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後勤補給事關重大,現在我正式任命你爲北伐軍第1師後勤主官及治安部隊最高指揮官。”“請總司令放心,屬下堅決完成任務!”

鄧子軒在寧明縣沒做停留,交代完後便率部繼續向東挺進,兩rì後先頭部隊佔領了城防港。由於情況不明,各地駐防清軍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成爲階下囚。5rì後,先頭部隊一部佔領了北海市,接着揮兵繼續向廣東挺進,一路上勢如破竹。廣西本來就是民風彪悍之地,沿途百姓紛紛要求加入北伐軍。

冷一飛率領所部向南寧挺進,各地清軍消息閉塞。其先頭部隊林雄的騎兵團,騎着繳獲法軍的大洋馬,出現在從左市時,該市知府大人竟然城門大開熱烈歡迎,自己成爲階下囚時仍然稀了糊塗。林雄佔領從左後繼續率部向扶余縣挺進,此時各地的清軍開始醒悟。

5rì後,冷一飛率領大隊人馬到達南寧城下。“報告師長,根據偵查,目前南京集中了2萬清軍。廣西巡撫、廣西提督都在城內沒有逃跑,顯然他們想與南寧城共存亡!”旅長哈立德稟報。“按照大清律,主官棄城逃跑同樣是死罪,他們沒有任何選擇。派一名桂軍的俘虜把投降信送進去,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冷一飛說完擡腿向前沿陣地走去。

冷一飛站在陣地上,用望遠鏡觀察南寧的情況。高大的城牆十分雄偉,前不久鄧子軒給他惡補了南寧的歷史知識。使他對南寧有了初步的瞭解和認識,廣西兩大重鎮--眼前的南寧、另一個是桂林。冷一飛心裡清楚,只要自己拿下南寧,桂林、乃至廣西全省就等於收入囊中。因此鄧子軒命令冷一飛。攻打南寧城一定要打出氣勢並且產生轟動效應,言外之意就是發動強攻。

突然城門方向出城方向出現異動,只見南城門樓下吊下來一個人頭。“去看看怎麼回事?”冷一飛發出命令。大約20分鐘後,一名屬下慌忙回來稟報:“報告師長,派去送信的俘虜被殺了,腦袋吊在城門樓上。”“媽的不知好歹,師長下命令吧,我保證黃昏前攻入城內!”哈立德大聲請纓。冷一飛看了一眼rì頭已經西斜道:“一會兒召開軍事會議,研究攻城方案!”

軍事會議很快敲定了攻城方案,最後冷一飛道:“各位,根據總司令命令,攻佔南寧我們要堂而皇之的打一場攻堅作戰,一來是檢驗我們的攻堅能力,二來是讓清軍產生恐懼,同時起到震懾作用。爲了北伐軍首戰大捷,我要求明天白天一定要攻入城內。”當天夜裡軍事部署開始緊張準。遠遠望去,南寧城牆上是燈火輝煌,清軍的防守兵力十分雄厚,似乎衆志成城。

臨晨,冷一飛命令第6團陸長林部首先發動進攻道:“你部雖然是佯攻,但是佯攻要作爲主攻來打,一定要打的逼真明白嗎?”“明白!請師長放心,屬下不負所望。”陸長林大聲回答。很意外部隊發起攻擊竟然沒有炮火準備。一聲令下,攻堅部隊成散兵線躍起,後面緊跟着一隊隊擡着長梯的的士兵。

清軍防守士兵在城牆上密密麻麻,而且士氣很高。清軍居高臨下火炮開始轟擊,清軍老式大炮儘管響聲如雷,可是威脅不大,炮彈大都是實心炮彈、或者是散彈。進攻部隊很快攻到城牆下,掩護組開始向城牆上shè擊壓制敵方火力,擡長梯士兵迅速把長梯搭在城牆上,所有人都以爲,雖然是佯攻,可是能攻入城內也未嘗不可,佯攻瞬間可以演變成主攻。

所有人以爲士兵們會順利攀上城牆,可是就在這時,城牆上面突然拋下來大量火把、火油,頓時城下濃煙滾滾,這種古老的守城戰法竟然發揮奇效。士兵們紛紛從長梯上跌下去,實在難以忍受,指揮官只好下令撤退。面對出現的失利,冷一飛十分冷靜。他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恰好東面傳來隆隆的炮聲。

原司令部炮兵大隊有30門火炮,送給馮子材10門火炮換剩下20門火炮。現在升格爲第2師師屬炮兵團,火炮數量並沒有增加。考慮到西寧城內有2萬清軍,爲了一擊必得,20門火炮全部集中到東部城牆,並掩護旅長哈立德帶領的第4團發動主攻。炮火突然展開炮擊,城牆上清軍有些發懵,炮彈在城牆上爆炸,煙霧頓時籠罩百米長的城牆。

炮火shè擊10分鐘,哈立德便命令部隊發起進攻。這功夫清軍被炮火炸得屁滾尿流,100米城牆上已經見不到人影。見突擊隊衝到城牆下,哈立德命令炮火延伸shè擊。只見突擊隊投彈組來到城牆下,隨即密密麻麻的手榴彈投向城牆,伴隨爆炸聲濃煙滾滾。雲梯迅速架到城牆上,士兵們奮力向上攀登,破城轉瞬之間。

冷一飛繼續下達命令,後續部隊敏捷的跟進,城牆上上去的官兵向兩邊擴展。冷一飛以爲清軍立馬崩潰了,可是混亂一陣,大批清軍後續部隊涌來,部隊向縱深進展受阻。部隊已經突進城內,炮火支援不可能,這樣會誤傷自己。這廂冷一飛接到稟報,第4團在東部破城但是受到節節阻擊。冷一飛立即命令陸長林全線攻擊,同時命令林雄的騎兵團炸開城門。

半個小時後,傳來一聲猛烈的爆炸,城門在瀰漫的硝煙中不翼而飛,騎兵團長林雄一聲令下,騎兵揮舞馬刀快速突進城門。戰局已經沒有懸念,緊隨其後陸長林部也突破城牆,守城清軍前面崩潰後面指揮失靈。冷一飛放下望遠鏡長出一口氣,說實話面對兩萬清軍守城他心裡卻是沒有底。總司令說火炮是戰爭之神的確不假,冷一飛心生感慨率領jǐng衛排入城。

冷一飛進入城中,城內街道上出現了大批清軍俘虜。“報告師長,騎兵團出北城追擊逃跑清軍,廣西提督被俘,廣西巡撫自殺。”冷一飛來到巡撫衙門,走進大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迎面飄來。冷一飛看到場地上排滿了屍體,屍體有女眷孩子。一名軍官上前稟報:“報告師長,我們包圍巡撫衙門,廣西巡撫殺了全家然後自刎!”

冷一飛走到巡撫屍體旁默默無語,儘管這位巡撫最後時刻效忠了滿清主子,但是以死報效令人尊重。這時一名軍官抱着一個2歲的小姑娘走過來道:“報告師長,我們在一名年輕女眷身下,發現了這個小姑娘,顯然最後時刻母親保護了自己的孩子。”冷一飛看到小姑娘瞪着一雙怯生生的眼睛查看但是沒有哭鬧,而且顯得很乖巧。

一絲愛憐在冷一飛心中升騰,他決定收留這個孩子道:“厚葬巡撫和家人,把孩子留下。”接着冷一飛吩咐張貼安民告示,同時強調北伐軍軍紀不許擾民。林雄騎兵團一路追擊,抓獲了3千俘虜,最後經過統計逃跑了4千清軍。冷一飛在南寧遲留了兩天,留下一個營駐守南寧看押俘虜,然後率領主力部隊直奔桂林。

鄧子軒率部到達北海時接到冷一飛通報,南寧已經被攻佔。對於攻佔南寧鄧子軒不意外,廣西將軍駐守桂林,鄧子軒料到,這傢伙聞訊南寧城破後肯定逃跑。隨後他命令冷一飛佔領桂林後,回頭掃蕩廣西各地,組建新兵旅和治安部隊。佔領一地要鞏固一地,不能像黑瞎子掰苞米得不償失。尤其是戰爭打的是後勤,沒有穩固的根據地是萬萬不行的。

部隊向東挺進很快進入廣東,白勝命令騎兵團南下佔領湛江掃蕩雷州半島。這天鄧子軒騎着高頭大馬正在行進,前方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報告總司令,前方是化州。化州鎮被一羣起義軍佔領。他們打出反清旗號叫什麼天地會,我們偵查發現,這支天地會洗劫了化州鎮,鎮子裡煙霧繚繞,鎮外有不少老百姓,都是逃出來的。”

天地會?忽然鄧子軒感覺不妙,自己舉兵造反肯定會引起民間團體跟風,這種苗頭必須扼殺。民間所謂的反清團體,絕大多數是趁火打劫,說白了與土匪無疑。他們所起的作用有限,甚至起相反的作用。“告訴白勝,讓天地會投降!”鄧子軒趕到化州鎮外,看到此鎮就是一個土圍子,遠遠望去旌旗密佈,不少人頭上戴着紅sè頭巾、黑衣黑褲。一面大旗迎風招展,旗上書寫着天地會的黑字十分醒目。

“報告總司令,天地會拒絕投降,他們讓我們繞過城池!”白勝稟報。“包圍鎮子發動攻擊!”鄧子軒沒有猶豫果斷道。一個小時後,鄧子軒進入鎮子,一千多人的天地會成員成爲俘虜。很快天地會的大小頭目出現在鄧子軒面前,一位肥胖的天地會頭目理直氣壯道:“大人!我們天地會也舉起反清大旗,爲什麼要向我們發動進攻!”

鄧子軒冷冷道:“我進入鎮子看到不是反清義軍,而是一羣敗類。鎮內不少百姓遭到洗劫,不少商戶遭到洗劫,你們就是這樣反清的,說白了你們就是一羣土匪,來人!天地會大小頭目一律處死。”當着天地會所有成員的面,100多天地會頭目被槍斃。接着鄧子軒宣佈返還所有被搶劫的財物,並且當着所有百姓宣佈北伐軍的章程。隨後鄧子軒下達命令,今後凡是民間團體,只要假借起義之名燒殺搶掠一律誅殺、絕不留情。

鄧子軒率部向廣州進軍途中一路橫掃,沿途各地清軍望風而逃。白勝率部佔領茂名後兵分兩路,一路沿着海岸線突擊分別佔領陽江、珠海、中山、江門、佛山。另一路北上分別佔領雲浮、肇慶然後揮兵清遠。裴葛謹接到命令後也派兵向東出擊,各地清軍嚇得紛紛向湖南、江西逃竄。

當鄧子軒的身影出現在廣州城下,整個廣東已經全被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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