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懺悔吧!惡徒

“隱靈,你……”晴陽~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隨即一陣刺耳的慘叫聲傳入他的耳中,晴陽感到頭痛欲裂,於是趕忙賭上的耳朵。

“我會詛咒你的,我一定會詛咒你的,晴陽•迪亞特,我發誓,我發誓!!!”格拉克里斯周圍繚繞着各種的電光,晴陽不知道隱靈使用了什麼樣的力量,不過,看到隱靈很起勁的樣子,彷彿怎樣都要致格拉克里斯於死地的樣子,晴陽便沒有再靠近他們。

“老師!”卡米爾果然是個忠心的學生,見到自己的老師支撐不住,剛剛纔清醒過來的他,立刻不顧危險向他的老師撲了過去,看他的架勢,應該是企圖要把隱靈拔下來,不過,他的身形還沒有碰到格拉克里斯的時候,便已經被晴陽踢飛了出去。

“你就在一邊看着好了,這麼大的力量,你一靠近的話,說不定會被直接吞噬的。”晴陽好意提醒道。然後,他看着卡米爾一臉不甘願的樣子,則又補充道:“雖然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和黑暗的魔法企圖致艾蒙家家主於死地,不過我還是很敬重你對格拉克里斯的這種情誼的,所以,我還不想讓你過去找死。”

“你開什麼玩笑,我纔不管他什麼死活呢,但是,如果他一死了,就等於說我奪取那把鑰匙沒有指望了。該死,說到頭,這全部都是你害的!”卡米爾喝罷之後,還沒等晴陽反映,便飛身攻了過來。不過在這個時候,卡米爾給晴陽的感覺徹底變了。

晴陽一把抓住了卡米爾的手腕,由於他周圍都是黑暗屬性的鬥氣,所以很自然的就把自己的鬥氣調整到了光的屬性。這讓卡米爾感覺到渾身都非常的難受。“我還真弄不明白你們試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一個說殺掉弟子也無所謂,一個又說不在乎老師的死活。難道你們之間一丁點兒師徒情誼都沒有的嗎?”晴陽有些氣惱的問道。

“呸,我們纔沒有那麼噁心的東西呢,毒龍抓!”卡米爾大喝一聲,一股黑紫色的霧氣突然從他手掌心當中噴發而出。不過,拿到煙霧立刻就被晴陽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堵住了。而且在光能量的作用下,他再也無法從那中間發出什麼來了。

“這麼近的距離,不要放那麼危險的招式。不過算了,我也不像對你出手,拜託你去通知那個女人和你們這些人,不要再找艾蒙家的麻煩了,不然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晴陽說話的同時,周圍的結界一點點被驅散了,晴陽明白,這是因爲格拉克里斯的生命已經開始走向邊緣了。不過,他的慘叫聲還是依然那麼刺耳和難聽。晴陽將卡米爾的身體甩向一邊,自己則往回去的方向走去。“隱靈,我要回去了,如果你不跟上,就一個人呆在這裡吧。”

‘晴陽,你這小子,我都是爲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晴陽的腦海中傳來了隱靈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氣就是了。

“哼,你是一個獨特的,有靈魂的次神器沒錯,不過,再怎麼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可以忤逆主人的意思,這不是作爲武器應有的本分不是嗎?”晴陽冷哼的一聲問道。

“……你這臭小子,好吧,既然你說不殺,那麼我就隨你好了,反正這傢伙也只剩下一口氣在了。”隱靈光芒一閃,從格拉克里斯的背心處飛了出來。當然,拔刀的時候,一到學出難免會噴出,格拉克里斯因爲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是這樣的話就沒差了,我就是喜歡這種狀態下進行拷問。”晴陽說罷,將手往上一擡,金色的光柱突~起,再看光柱的源頭,原來,那是一個光的法陣,而法陣中央被困的人,便是格拉克里斯的徒弟卡米爾了。

“該死,快點兒放我出去。”卡米爾拼命用拳頭砸那法陣的陣壁,可是,由於光屬性魔法專克黑暗系魔法,又或者是晴陽的魔法力遠超卡米爾的境界太多,所以光的法陣根本紋絲未動。

“我勸你還是省些力氣吧,這個法陣叫光之囚籠,是光的四級魔法,不過,雖然說是四級,可是,以他的防衛性來說,沒有擁有比我高出兩階的魔力,是根本打不開這囚籠的,而且,這囚籠還有一個特性,那麼就是,一遇到暗屬性的傢伙,它的能力就會加倍,一般來說,除非你已經達到暗屬性的魔法巔峰,否則休想出來……”

“你少鬼扯了,剛剛你用魔法陣,不還是一樣困不住剛剛那兩具人偶嗎?我就不相信,我的力量會比那兩具人偶要差。”卡米爾根本就聽不進晴陽所說的話,仍舊一個勁的向魔法陣發起衝擊。

“你不相信的話,我也不攔着你,你就一個人在那裡撞到死好了。”想起剛剛被控制的兩人,晴陽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他沒有再去管卡米爾,而是朝着昏倒的格拉克里斯走去。

‘晴陽,你打算直接從他腦中讀取記憶嗎?’

“你說的沒錯,我正有這個打算呢。”晴陽說着,已經將格拉克里斯從地上拉了起來,當然,爲了確保他一直都保持昏迷狀態,晴陽還在他頭頂上打上的“失覺”的咒文,這樣,就算格拉克里斯想考意志力醒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哼,作爲武器,我本不該多說什麼,不過,我還是想要提醒你,如果你總是用這招來搜查機密的話,雖然可以以最直接的方式獲得原始記憶,但若是出了什麼不可預知的症狀,我可不負責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晴陽的動作停了下來問道。

‘這你還不明白嗎,深入別人的精神之海,強行讀取記憶,本來就是一種逆天的做法。每個人的記憶,是每個人所私有的東西,除非對方肯說出來,不然的話,你的行爲跟剽竊沒有兩樣,況且,深入別人的腦中,自己的靈魂也會收到污染,你不知道嗎?’

“污染?爲什麼會污染的,這有些誇張了吧?”晴陽失笑道。

“我並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意思,而且,我說的事情也一點兒都不誇張,因爲深入別人的腦中,很有可能被他人的人格影響到你自己的人格,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一個不小心的話,你很有可能人格分裂也說不定。”隱靈慎重道。

“好啦,我知道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排除潛在的危機最重要,至於我,我倒並不那麼在乎被別人影響到,只要我始終貫徹我自己的信條這就夠了。”晴陽很明顯並沒有把隱靈的話聽進去,隱靈暗自嘆了口氣之後,便收聲回到他的匕首當中去了。

潛入人的大腦本身就要話費很長的時間,雖然晴陽打定主意只搜查表面的記憶,不過,既然到了精神之海當中,不搜查清楚,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的,於是,數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被晴陽耗光了。

不過,晴陽的記憶搜查之旅雖然漫長,可卻比不上卡米爾那邊要漫長,一個失去了自由的人,只能呆呆的看着晴陽在對自己的老師做什麼,雖然自己有心去救,卻有無力迴天。心裡面暗暗的詛咒發誓,如果今天不死的話,一定要和晴陽糾纏到底。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從老彼得那邊得到鑰匙。

天漸漸亮了,晴陽周圍的光也漸漸淡了下來,周圍傳來的冰冷的風,晴陽緩緩睜開的雙眼,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喃喃道:“看來隱靈說的沒錯,我真的不應該冒冒失失的闖入那段記憶當中的。”說罷之後,晴陽毫不猶豫,擡手就給了格拉克里斯最後的一擊。整個手從後背貫穿到前胸,手段之殘忍,是晴陽從未有過的。不過,晴陽好像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後悔。反而凝重的在對方斷氣以後說道:“你罪惡深重,該由此一死,如果你的靈魂真的下地獄…啊,不,應該是遁入修羅道或者深淵界去的話,希望你能爲自己懺悔一下。”

晴陽說罷,並緩緩想卡米爾走去,卡米爾本來就已經心灰意冷,看到晴陽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老師,又見他往自己方向走來,立刻警戒的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晴陽的對手,可是,凡事生活在黑暗當中的人,他爲了保命,總會有最後的手段,卡米爾自然也是屬於那樣的人,因爲他還沒有自付到連後路都不給自己留下。

“你打算連我一起殺了嗎?告訴你,你絕對會後悔的。”

“我知道你說的後悔是指什麼,你看……”晴陽說着,將手掌朝前對準了卡米爾。卡米爾瞪大眼一看,原來在晴陽的手掌中心出現了一個類似於骷髏的黑色標記。

“哈哈,你已經完了,你身上出現惡魔的詛咒,代表你已經活不過一年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反正已經有這個詛咒,我又不怕再多添一個。”

“你……”

“呵呵,我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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