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幻境!血紅的羅蘭

所謂的‘奇蹟之樹’實際上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樹,他的由晴陽和米爾共同在泰格山脈附近種下的一顆快要死亡的桑樹。而它之所以有這樣的名字,是因爲它能夠一直奇蹟般的活下去,一直到兩人都長大,他都在那裡生長着,而且枝葉也變得越來越茂盛。

晴陽約了米爾在那裡見面,當然自己一早就趕過去了,可晴陽沒有想到的是,米爾竟然先一步到了那裡,好像早就遇見好他要來是的。

“那對父子呢?我聽說他們一直都跟着你。”久別重逢的老友,雖然沒有向一般的朋友那樣哈拉個沒玩,可是,彼此的眼神說明了一切,晴陽看了看左右不由好奇的問道。

“他們都呆在萊維斯頓沒有跟來,本來他們是要來的,可是我沒有同意。不過話說回來晴陽,你的反映可是讓我有些意外呢。”米爾淡笑了一下說道。

“哦?有那麼意外嗎?那麼在你看來,我見到你的時候將會怎樣呢?“晴陽失笑道。

“嗯,在我想象中,你至少應該會我做的事情來質問我一番纔對,可是,你非但沒有質問,反而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非常懷念和珍視我們之間的有意,所以,我才感到奇怪。”米爾深深的望着晴陽的眼睛,一點兒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呵呵,或許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可是,在知道你真正目的之前,我對你所做的事情保留我的評價,就算你做了的事情已經殃及到很多無辜,要怎麼懲罰你也是以後的事情。”晴陽的頭不自覺的轉向另一面。複雜的心裡在他的眼中連閃。雖然兩個人對話的內容看似平淡無奇,可是,兩人心中卻產生了莫名的壓力。多年不見的好友因爲意見不合雖然沒有直接拳腳相向,但卻在彼此的心中製造的一層隔閡。

“你還是這個樣子,又是不該冷靜的時候卻很冷靜,可有些時候卻意氣用事的隨都拉不回來。罷了,不討論這個了。雖然現在我還不能把我心中真正的答案告訴你,可是,如果我今天不說出一些來,恐怕你也不會放我走吧。”米爾聳了聳肩頭無奈道。

“那是自然,和你有了很多的權力一樣,我也有了許多的夥伴,如果我一無所獲,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況且,我已經和大家說好了,一起拆你的臺呢,當然,是你的答案無法讓我滿意的情況下。”晴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道。

“晴陽,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做的事情,就直接說出來,你這麼跟我說話,我感覺我們之間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米爾沉默的少許終於將真心話說了出來。是的,他們在彼此的眼中不同了,晴陽比原來搞了一些,臉龐雖然還帶有一些稚氣,可眼神中的情況卻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深邃光芒。而米爾則有些不同,他的個子比原來高了不少,一身穿着的都是華麗的裝束,象徵公爵的徽章甚至也別在左胸口。頭髮用頭戴束在身後。可是,米爾不只是只有這點兒變化而已,他身上所散發的其實也極爲驚人,作爲上位者的威嚴,也都在眉宇間凸顯了出來,如果晴陽是一般人的話,肯定會被他的其實所壓倒。可是,晴陽的見識異乎尋常,所以,他除了有少許驚訝之外,並沒有其他不適應的感覺。

“我也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不過,逝去的時光永遠無法回頭,就算留戀曾經的坦然,但我們彼此卻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們了。想改變這一點唯一的方法,就必須是坦誠面對一切的問題,你瞭解的……”

“我瞭解,可是,我還是不能全部對你說出口,那樣的話,就有些對不起程碩他們了……但是,雖然說是不能全部托出,但我可以把原因告訴你。以前,由於父親的關係,我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可是,周圍所發生的事情,讓我一點點醒悟過來了。也讓我明白,人如果不明白黑暗的什麼,是永遠無法找到光明之路的。”米爾說罷將自己的手掌攤開,此時,他的手掌中央突然出現了一團光,那是一團閃着五彩光暈的光,晴陽用告知甚至無法知道它是屬於哪個系統的魔法能量,直到米爾開口解釋道:“這是虛無地宮中所記在的獨特記憶魔法,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靈魂魔法的一種,可是,我還是學了。它的作用就是將我的一段記憶複製給其他人,所以我用的他,有些事情我不想要回想,也不像講出來,所以所,用這種記憶轉移的方式,就可以迴避這些問題,同時,也能讓你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怎樣,你願意接受我的記憶嗎?如果願意,將手指放上去就好了。”

“是嗎?原來你還偷偷練習了這種魔法,有空的話你一定要教我看看哦。”晴陽沒有再多考慮,說完這句話以後,便直接將手指插入了那團光芒。雖然,一種被點頭貫通全身的感覺隨即傳來。不過,那能量顯然對人體並沒有危害。他只是緩緩讓晴陽陷入自己的精神之海中罷了。因爲只有這樣,晴陽才能很快找出那段“入侵”的記憶……

火山爆發的響聲傳入晴陽耳中,到處都瀰漫着紅色,晴陽不知道身處大陸的哪個角落,可是他清楚的看到四周有很多人在揮舞這武器肆意殺戮着人類。沒錯,那些人都是魔族,因爲他們每個人都有身爲魔族的象徵。而且他們的眼神和旗子都是魔族所特有的。

晴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告訴自己周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是,他心中的火焰還是在不經意見爬升着。‘這並不是只是普通的夢境而已,這是被精神力反覆加固之後的超真幻境,雖然一切都是虛幻,但卻能給人最真實甚至是超真實的感官。我在這裡面一定要冷靜,不然就會陷入米爾的思緒當中,按照他的意思來思維了。’晴陽想到這裡,腳步則繼續向前走着,那些發生在他周圍如噩夢一般的場景,他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這鐘樓是……”晴陽走了半天了路,可是,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了打算離開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羅蘭城標誌性的建築,晴陽嚇了一跳,因爲他無法想像眼前的這個地方竟然是現在的羅蘭城。因爲城池已經面目全非的關係,又或者是旁邊殺伐太重的緣故,讓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點。可是,當然發現到這點的時候,晴陽心裡似乎也產生了某種預警,他開始感覺到眼前的一切並不是米爾憑空想象出來的,而是很有可能發生在未來的某一天。

殘忍的魔族將人類的孩子放在火上燒來吃的一幕,大肆殺戮並將人類的頭骨串成串收集起來的一幕,雖然是晚上,四周卻全都是火跟血交雜的氣息。晴陽突然發現,羅蘭城竟然變得比魔族大陸更黑暗更邪惡更殘酷。魔族手中的人類心臟還在跳動,那顆跳動的心是從晴陽認識的一個人胸口掏出來的,可是,當這一切都映入晴陽眼中的時候,晴陽卻突然感到一股吸力將他從夢境中拉扯了出來。

掏出地獄的晴陽,當機趴在了地上,額頭和鬢角的汗水不斷流淌在地上。雖然是黑夜,可是,藉助月光也一樣可以看清楚晴陽蒼白的臉,他真的被刺激得不輕。

“這段記憶是你從什麼時候得到的?”晴陽說話的時候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事實上,就在通過虛無隧道的時候,那時候,我總過看到了兩個幻影……”

“混蛋,那你爲什麼不早說!?”晴陽忍不住罵道。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的一切都是以父親爲優先的,所以,我當時沒有考慮很多。”米爾直接回答道。

“那你也可以先跟我們說啊,在虛無通道中所看到的幻境,沒準真的預警着什麼。到時候,如果城裡的人沒跑出來那怎麼辦……”

“所以我纔想要統一大陸一起對抗魔族啊,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爲了自己。”

……

兩個人相視沉默的幾秒鐘。

“好吧,你打算怎麼做,你說說看,不過,如果你還有什麼噁心的記憶想給我看的話,你還是省省吧,”晴陽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種記憶有一段就夠我受得了,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可是,羅蘭城怎麼說也是我生活很久的地方,這也就是爲什麼我遲遲都不肯將他攻打下來的緣故。”

“可是你已經要攻打了不是嗎,我朋友在城裡打聽到,你已經想羅蘭下了最後通牒了。”

“這不是因爲你在這裡嗎?”米爾頗有深意的笑道。

“我在這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打算要算計我了嗎?”晴陽毫不客氣的問道。

“喂喂,別說那麼難聽的話好嗎?什麼叫我算計你,我算計得了你嗎?算了,還是不跟你兜圈子了,以前有什麼過錯以後再檢討,現在我跟你說所我的打算,不過,我僅說一遍,幫不幫忙就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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