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誰也無法輕易掌控。】——壓低帽檐
“還有什麼要帶走的嗎,若是沒有,我們事不宜遲,立刻就走吧。”那人風度翩翩的問道。
“沒有了,反正到時候,路上再買就好,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上官香怡嬌笑道。
一想到馬上就能離開上官家,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她的心裡不覺緊張卻又異常的興奮。
“嗯…待會可要抓緊我的手,別鬆開了。”那人提醒道。
一切正如辰逸所料那般,魂殿在上官家委實安插了不少眼線,那人和上官香怡能成功逃出小苑,多虧這幫人的掩護,替他們保駕護航,否則以那人的本事,怎麼可能通過上官家的重重嚴防,順利到達莊外。
辰逸緊隨其後,小心翼翼的尾隨,他心裡很清楚,對方要去的地方,必是藏匿上官歆瑤之處。
看來能否順利救出這姐妹倆,還有洗脫自己的冤屈,就在此一舉了。
二人徑直出城,騎上早已備好的駿馬,一路朝南馳去,行了大約半個時辰,赫然到達大金山。
大金山瀕臨碧波萬頃的東屏湖,湖山相映成趣。山內樹木成蔭,岡巒絕秀,林壑幽奇。山姿雄峻巍峨,小徑蜿蜒深入,植被茂盛,綠樹翠竹相互輝映,清風雲霞常伴左右,間或潺潺清溪沿山勢而下,嬌婉鳥鳴自林中傳出,誠然使人流連忘返。可惜此時天色漸暗,無法欣賞到那優美的景色。
“逸哥哥,你怎麼帶我來大金山呢。”上官香怡只見周圍漆黑一片,怯生生的問道。
“你姐姐怕住在城裡被人發現,所以約我們到山頂匯合。”那人解釋道。
上官香怡即便不再疑惑,任由他牽着自己的玉手一道上山,身後的辰逸見了,不禁火冒三丈,暗自壓住怒火道:“一會找到歆瑤,非將你碎屍萬斷不可,吖的,我辰逸的女人你也敢碰,真可謂是壽星公玩上吊——嫌命長。”
穿過一座懸空的吊橋,終於來到峰頂,月色映照下的這裡愈顯幽深靜謐,鬆榛蓊鬱,令人歎爲觀止。
那人指着不遠處草木虛掩的山洞,微笑道:“香怡,你姐姐她人就在裡面了。”
“姐姐!”上官香怡嬌呼一聲,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那人急轉過頭,仔細掃視四周,見一切並無異狀,嘴角不由得洋溢出一絲yin邪的笑意。
這大金峰頂,委實別有洞天,方纔踏入,便見一條寬敞的洞道,兩側皆插滿了火把,照得四周一片通明。
上官香怡還不知道她此刻已是羊入虎口,很是大膽的順路往前行去,很快便來到了一堵機關石門外。
但這等小把戲,對於機關之術頗爲精擅的她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不用那人的幫忙,上官香怡便輕而易舉的將它開啓了。
石門內部乃是一個寬闊的洞窟,大約上百平方米,頂部呈圓形,向上微微拱起,面積略呈四方形。
這兒不但桌椅井然,一塵不染,而且陳設得華麗之極,鐘鼎漢玉,琳琅滿目,幾乎不遜上官雙嬌的小苑。
洞窟左側是張精製的雕花木牀,上官歆瑤正側躺在臥,姿態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上官香怡湊上牀前,低聲輕呼道。
“啊……香怡!你怎麼來的?”上官歆瑤悠悠醒轉,一眼便看見自己妹妹,頓時驚呼道。
“姐姐,你怎麼了,妹妹來找你,很奇怪嘛。”上官香怡感覺上官歆瑤見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驚訝,不由疑惑道。
“你……你連香怡也騙來,到底想要做什麼。”上官歆瑤嬌軀劇顫,一把摟住上官香怡,美眸怒瞪着隨後進來的冒牌辰逸。
“姐姐,你錯怪逸哥哥了,是人家主動讓他帶我來這的,我要和你們一起去闖蕩大陸。”上官香怡根本就不明白她姐姐的意思,還笑意吟吟的幫着對方說好話。
“妹妹,他不是辰大哥!別讓他給騙了”上官歆瑤秀眸射出堅決的神色,冷聲道。
“姐姐…你該不是想騙我回去,自己好獨自陪着逸哥哥吧。”上官香怡咯咯嬌笑,打趣道。
“田伯光,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上官歆瑤勉強站起身來,卻感覺頭暈目眩,只得無奈再次坐下,低喝道。
“喲呵,大小姐,你終於知道我是誰了?”那人微微一笑,當即撕開臉上的*,展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你……你真的不是逸哥哥!”上官香怡難以置信望着眼前這張乾癟枯瘦的猙獰面孔,失聲微顫道。
“他可是帝國出了名的採花賊,人稱白變星君的田伯光。”上官歆瑤一字一句的說道。
“採花賊?哇…”上官香怡聽到採花賊的名號,當即嚇得直哭了出來,並死死的抱住上官歆瑤,不停的在上官歆瑤懷中打顫。
本以爲是和愛郎遠走天涯的,這會兒卻是碰着個採花賊,雖然上官香怡平日裡都是大大咧咧的,可畢竟她還是個小姑娘,碰上這事,如何叫她不怕。
“大小姐,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猜出我身份來的。”田伯光齜牙一笑,咧嘴道。
“帝國的採花賊中,既精於易容之術,又擅用迷藥的,除了你百變星君田伯光外,還能有誰。”上官歆瑤淡淡道。
“真不愧是上官家的大小姐,老子還真想見識一下,你在我*承歡的模樣,嘿嘿……”田伯光yin笑道.“唉,只可惜上面的人交代過,爲了收服盜帥,不能讓我動你半根毫毛,要不然……嘿嘿,我會讓你知道做女人的美妙感覺。”田伯光頗爲遺憾道。
“無恥!”上官歆瑤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聽過如此的粗言穢語,頓時粉面通紅,怒斥道。
“哈哈…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將你妹妹騙來,爲得是什麼?”田伯光色迷迷的盯着上官香怡那玲瓏有致的嬌軀,陰冷道。
“你這壞蛋,到底想幹什麼?”上官香怡嬌軀顫抖,邊哭泣着邊詢問道。
“沒想怎麼樣,只是上面交待了,不能碰你姐姐,但沒說過不能玩你啊。”田伯光yin笑着走到上官香怡的跟前。
三人走上吊橋,極目俯瞰,整座山谷沐浴在朦朧的月色中,流雲如帶,煙霞迷濛,清新之氣醉人心脾。
忽然間,一股不祥的預感直涌上心頭,辰逸很難說出此刻自己到底感應到什麼,只是覺得,彷彿有股無形的壓力,從不遠處侵襲而來。
辰逸趕緊將靈識提升至極限,武氣充經脈各處,毫不猶豫將上官姐妹倆護在身後。
只見一道人影似利劍般,充盈着無堅不摧的力量,行如鬼魅般的掠上吊橋。
從對方的形態來看,應該是位女子,因爲從她那黑色的緊身衣,已是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姿,一覽無餘的展現出來。而那一雙犀利明澈的眼睛,猶如夜幕中的精靈,執劍襲來。
對方的速度極其驚人,上官姐妹倆根本就沒能反應過來,直覺那人形如鬼魅,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位置,只能勉強看到一道虛影罷了。
辰逸的周圍,好似被牽扯進一個近乎無可抗拒的漩渦中,方圓十米內,絕然生出無數千奇百怪的氣旋,部分將他拉前,部分迎面來襲,陣陣氣勁如同尖刀般,直刺辰逸的身體。
換作是普通人,此時早已是命喪黃泉了,幸好辰逸提早一步生出警覺,落英神劍掌的掌風及時抵擋對方的攻勢。
劍芒爆張,四面八方盡是虛實難測,寒氣森森的劍影,辰逸很是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那致命的殺招,正朝自己小腹處閃電般*近。
如果沒有上官姐妹在後,他會毫不猶豫的掠上半空,憑藉精妙靈動的身法,便可輕而易舉的躲避開。可是爲了保護她們不受半點傷害,辰逸別無選擇。
“轟!”一聲巨響,雙方掌劍交擊,電光火石間,黑影連連向他刺出七劍,他竟然也打出七掌。
兩人你來我往,黑影借力橫栘,落回橋頭,長劍直指三人。辰逸則是雙手護前,警覺的盯着對方。
藉着月光的映照,不難分辨出那人赫然是個妙齡女郎,面上的黑紗雖將她的櫻脣和端鼻矇住,但橫溢出的春山黛眉,如水秋波卻是辰逸生平罕見的動人。
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修長身段,自由寫意,長垂似瀑的如雲秀髮,將這方平凡的黑紗,映成一片眩目而神秘的光采。
“你是誰?”雙方不約而同的問道。神秘女子的語調宛若出谷的黃鸝,動聽悅耳,並且還帶着一股勾人心魄的魅力。
“辰逸。”辰逸將注意力從她香軟嬌柔的標緻身段中移開,稍稍回過神道。
“什麼,你就是那傳聞中的盜帥?”神秘女子一對美眸豔光閃閃,與他對視片刻後,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
“呵呵…不才,正是在下。”辰逸忽然有種調息對方的衝動,油然而生道。
“這位姑娘,你似乎還沒告訴我,你又是誰吧。”辰逸追問道。
“哼…我是誰你用不着知道。”神秘女子鳳目轉寒,冷哼道。
辰逸自打出道以來,從未見過能夠忍住不回答自己問題的女人,不由興趣大起,瞬間將神色換爲一番道貌岸然的模樣,微笑道:“敢問這位姑娘,可是魂殿的人?”
“不是!”神秘女子斷然道。
“那麼,姑娘能放過我們三人過去。”辰逸灑脫道。
“不能。”神秘女子冷若冰霜的回答竟然與昔日的上官歆瑤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後者那的孤傲的芳心,早已被辰逸的柔情所融化。
“不過…你可以走,但她倆必須得留下。”神秘女子思慮片刻,目光轉向上官姐妹,若無其事道。
從她態度來看,似乎不想讓上官姐妹倆離開大金山峰頂。
“姑娘,以你目前的實力,視乎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吧。”辰逸雙目射出濃重的殺機,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柔聲道。
先前自己與她交手一番,絲毫未落下風,只要上官姐妹緩過氣來,自保便沒有問候,這樣他就可以毫無顧慮的施展絕技,這樣一來,應該不難取勝。
先前辰逸之所以請求神秘女子讓他們離去,委實不想唐突這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神秘女子聽到辰逸的大言不慚,不覺啞然失笑,而後便盯着上官歆瑤,淡淡道:“她中了應該是田伯光的獨門迷藥吧,就算是服下解藥,短時間內也是無法使用武之氣的,至於旁邊那位小姑娘,怕是早就嚇破了膽,不敢行動了吧。”
辰逸急轉一瞥,見到上官香怡果真目光迷離,嬌軀微微顫,應該是被洞府裡發生的事情給嚇怕了吧,加上神秘女子偷襲時夾帶的劍氣侵擾,使得上官香怡的心神再次受到極大的衝擊,短時間內想要恢復戰鬥力,的確是很難了。
“如果我再告訴你吧,我們先前的比試,其實本姑娘只是用了七成功力,怎麼樣,害怕的話就趁早離開吧。”神秘女子一步步朝着三人靠近,笑吟吟的說道。
辰逸渾身劇震,雄心滿滿的戰意頓時跌落谷底。
“只要留下她們倆,你就可以走了。”神秘女子翩然道。她一向都是喜歡採取攻心戰術,力圖瓦解對手的意志,如果眼下一味的緊*,很有可能激起對方的絕地反撲,倒不如給他一絲希望,徹底瓦解他的鬥志。
聽到神秘女子的話,辰逸的腳步開始緩緩退後,上官姐妹的臉上頓時露出惶恐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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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四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神秘女子已經感覺到勝利在望,秀眸不由自主的轉動起來,嘴角處不時溢出一絲怡然自得的笑意。
忽然,辰逸的臉容開始扭曲,雙眸驚濤駭浪的盯着神秘女子身後,好像是看見什麼極其恐怖的物事般,急呼道:“古…雲…幽。”
“師尊?”神秘女子急忙回頭查看,但映入眼簾的除了空空如也的吊橋,而無半個人影。
“你…”神秘女子瞬間醒悟到對方使詐,正要抽身疾退,卻被辰逸一手把將自己抱住,另一隻手卻是狠狠的掐在她的玉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