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針林之後,兩人也並沒有到達安全的地方,雖然眼前一片花海,但看似沒有危險的地方,兩人卻也能明顯感覺到暗中潛伏着的危險。
尤其這裡還是大無相紋的範圍之內,這就更讓人不禁感到一陣不安。
“看來我們又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了呢。”
看着面前的景象,恢復之後的天池此時也忍不住苦笑着說道。
“是啊,如果沒看錯的話,這種花就是薩曼株,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走進去,很有可能就會長眠不醒了。”
御荷官點了點頭說道。
要說這花海並不寬,也就是百丈左右,若是平時,兩人就算閉着眼都能直接跳過去,可眼下兩人都不能使用聖靈之力,如果只是徒步行走的話,恐怕走不到一半就會被這裡的花粉給醉倒了。
而一旦兩人解除身上的禁制,那天知道將會引發什麼更加可怕的東西了。
“沒辦法,雖然明知道有危險,但我們還是必須要走上一遭。”
天池苦笑一聲,接着嘆氣說道。
“也不一定吧,你看那邊,如果我們選擇繞行的話,應該還是可以通過的,雖然那樣做會花更多時間,但相對也會安全許多。”
御荷官先是朝四周看了看,接着才忽然指着遠處說道。
而她所指的地方,則是花海的縱向邊緣,如果繞着走的話,雖然也會有一定影響,但相對也會安全很多。
當然,如果那樣做的話,時間上也會浪費更多。
“呼……你說的是沒錯,但我們卻有不得不穿過花海的理由。”
“理由?什麼理由?”
“在花海的正中間,其中一朵花苞之內,藏着一把鑰匙,而那把鑰匙,纔是我這次最迫切要得到的東西。”
天池苦笑一聲,然後無奈解釋道。
其實原本來講的話,鑰匙存放的地方並不危險,因爲那裡剛原本剛好就是生路通過的位置,只要經過的時候,順手就能摘取。
可現在河道移位,已經不經過那裡了,所以想要得到鑰匙,還真要費上一番功夫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們要怎麼才能到達花海中間呢?不能飛也不能使用聖靈之氣,單靠閉氣的話根本是行不通的。”
御荷官先是沉吟一陣,接着才繼續說道。
“是啊,薩曼株的花粉是無孔不入的,就算不呼吸也會順着毛孔進入體內,將人醉倒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天池說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動的時候還沒什麼,雖然能夠聞到花香,卻也不會將花粉碰散,可要是一碰這些薩曼株,花粉一旦盪開,那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且這東西用火燒不得,用水淹不得,因爲不管怎麼做,那後果都絕對不是兩人願意看到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進去拔除這些薩曼株,想辦法弄出一條路來,如果我一旦醉倒,另那你就趕緊把我叫醒,只有這樣纔有可能到達中間位置。”
經過一陣思索之後,天池隨即決定道。
雖然這樣做會浪費比繞行都要多的時間,不過這卻也是眼前最有效的辦法了。
打定主意以後,何童便在腰上纏了一道繩索,讓御荷官站在外圍等候,自己則獨自走入了花海之中,以利刃切割根部,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扔出去,儘量開出一道能供人通行的道路。
而不出意外的,每株薩曼株倒下的時候,其花粉都會盡數飄蕩起來,並且像是有意識一般的全部附着在天池的身上。
還不到兩丈距離!原本還精神十足的天池,就很快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腳下一踉蹌,整個人就栽倒了下去。
在外圍的御荷官見狀於是趕緊就將天池拉了回來。
而天池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期間不管御荷官用什麼辦法都始終叫不醒天池。
可想而知這薩曼株到底是有多恐怖了。
不過好在天池不是栽倒在花海里面,如果一直待在花海里的話,因爲天池是活物的關係,所以那些花粉也會持續不斷的往天池身上撒,到時候就算是想醒過來都不可能。
等天池醒來以後,御荷官隨即就堅持不再讓天池再度冒險。
“這……好吧,你來做,我在外面等你,你也彆強撐,不行就睡,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經過一番爭執之後,天池最後終於無奈答應下來。
“嗯,我明白,你放心好了。”
“你當然得明白,要是你敢不聽話,那我就趁你睡着的時候狠狠的揍你屁股一頓!讓你醒來以後連路都走不了,看你敢不敢逞能。”
天池哭笑不得的看了御荷官一眼,接着再次告誡道。
“反正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要是揍壞了,那也是你的事。”
御荷官皺了皺鼻尖,接着不等天池再說什麼,就直接順着天池開出來的道路跳了進去。
好在御荷官也很聽話,也知道不着急,所以也沒有硬撐,感覺不舒服的時候,就乾脆直接睡過去,反正外面還有天池保護自己,她當然也不會爲自己擔心了。
就這樣,兩人停停走走,整整耗費了八天時間,這才勉強開出了一條道路,雖然距離中間還有不少距離,但也算是很不錯了。
再到後來,兩人也乾脆不去數日子,而是埋頭收割個不停。
最後等到了中間位置的時候,兩人甚至都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夫君,你說的鑰匙,真的是在這裡嗎?”
來到花海中間,御荷官隨即便急忙問道。
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單看表面,不計較薩曼株的危險性,站在中間的時候還真是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
“是的,你看這裡。”
天池說着就指了指地上的一處古怪紋路。
“這裡嗎?可夫君不是說鑰匙是藏在花苞裡面嗎?”
御荷官不解問道。
“是的,我也不清楚是爲什麼,但你能將這個陣紋解開嗎?”
天池點了點頭,接着繼續說道。
御荷官倒也沒有再多問,而是點了點頭就開始準備解除陣紋。
一道赤芒閃過,地面上忽然就被打開一個拳頭大的圓洞。
緊接着一株薩曼株從地底升起,而整株之上也只有一個碩大花苞,上下連一片葉子都沒
有。
又等了片刻,花苞經過陽光照射,瞬間綻開,而在花蕊的上面則擺着一把水晶鑰匙!
“這把鑰匙……怎麼看都只是普通的鑰匙而已吧。”
雖然外形華麗,但御荷官還是看不出有什麼奇特,於是便也忍不住隨口問道。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我得到的消息卻不會有錯,還是收着吧。”
天池也是仔細端詳一陣,說完就將鑰匙收了起來。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繼續開道嗎?”
御荷官也沒再糾結鑰匙的問題,而是忽然看了看四周問道。
“怎麼可能?這幾天你還沒睡夠嗎?當然是繞路了。”
天池苦笑兩聲說道。
說完就轉身順着道路走了出去,御荷官見狀,自然也沒有反駁,說實話,這幾天也確實沒少睡了,幾乎醒着的時間還不到半刻鐘,整個人就又睡着了,雖然被天池抱着睡很舒服,也很享受,但時間久了,身體也是扛不住的。
不過雖說繞路會安全很多,但時間也浪費的相對較多,可是,現在的天池會在乎這個嗎?就算這是天道詔令,但這也是掌蓮官造成的問題,所以詔令再緊急那也要放到一邊,先想着怎麼保命要緊。
通過花海之後,兩人又用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等再度穿過一個峽谷之後,眼前才終於算是看到了墓地的痕跡。
一股凝重且恢弘的氣勢瞬間壓迫過來,這讓剛通過峽谷的二人也忍不住感覺一陣呼吸不暢!
不過好在天池很快將蟲扣祭出,這纔算是緩解了周圍的壓力。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御荷官臉色微白的看了看四周問道。
“沒什麼,這是死去的蟲族常年盤踞形成的威壓,不過沒關係,只要有蟲扣,在這裡就能安然無恙,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死路里面尋找生機。”
天池抓住御荷官的小手,接着小聲安撫道。
只不過話是這麼說,但要找到生路卻又談何容易,而且這裡還僅僅只是外圍,如果再繼續深入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有點奇怪呢,我總覺得這裡好像前不久纔有人經過,因爲我能很明顯感覺這裡有河道流經的痕跡。”
只是沒過多久之後,御荷官忽然蹲下身,接着在地上捻了一撮黃土說道。
“當然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原本我們應該也是走這條路直通墓穴內部。”
天池苦笑一聲說道。
“我指的不是這個,夫君你有所不知,這裡的痕跡還很新,而我們在之前就已經走了好久了,雖然河道的位置起了變化,但我們所在的位置當時也是有變化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走出花海應該就能馬上碰見原先的河道,可是現在卻又變幻了位置,很明顯是後來纔再次變幻的位置。”
御荷官搖了搖頭,接着一臉嚴肅的說道。
“嗯……我想你說的應該是沒錯了,你看那棵樹頂。”
等了一會兒之後,天池忽然將御荷官拉到身邊,接着表情嚴肅的指了指不遠處一株巨樹的樹頂。
御荷官定睛看去,這一看也不禁愣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