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不要”
就在這時,趙心如恰好不好聽到聲響正好出現在了門邊,當看到銀谷的****對準着葉天煞時,她一下子慌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她此刻所想的,就是保護葉天煞。這一刻,她打破了自身的極限,身子就像一道流光一般快速的衝到了葉天煞的身旁。
“哈哈哈……去死吧混蛋。”銀谷變態般的露出鮮血淋漓的牙齒大笑一聲,隨即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子彈從槍口飛騰而出,帶着強大的衝擊力,扎入了擋在葉天煞身前的趙心如左肩。
“噗”
趙心如的身體,如跳着優美的舞蹈一般旋轉着朝地上倒去,優雅而出塵。
“心如。”葉天煞心裡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的,疼痛無比,他立刻將銀月的鞭子放開,衝了過去,一把扶住了趙心如。
趙心如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葉天煞,安心的笑了笑,那笑容,竟然是那麼的美。
“大姐,大姐。”
門外響起了十幾位蓮部成員既擔憂又慌張的聲音,她們全部都蹲了下來,圍在趙心如的身旁。
“竟然……竟然被她擋下了,該死。”銀谷一陣咬牙氣怒,就要再度用他那發抖的手拿着****瞄準葉天煞,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突然,對,就是突然,葉天煞的雙眸猛的朝他看了過來。本來清澈的眸子這會兒竟然變得成了腥紅色,如同一隻魔鬼睜開了它那嗜血的雙眼。一股可怕到讓人產生靈魂上的顫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那是滔天的殺意。
在葉天煞這股滔天殺意之下,整個房間,就彷彿被搬到了極寒地帶,無數刺骨的寒風,瘋狂的吹來,不斷侵蝕着敢於侵犯它的任何東西。
銀月和銀谷,兩人此時的臉色相當難看,臉上,豆粒般大小的冷汗一刻不停的流淌下來,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葉天煞的氣息,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恐怕就是自己的老闆,在氣息對抗上,也是要嘆之不如,俯首稱臣。
他們,完全忘記了行動,小腿肚打着顫,像兩隻瑟瑟發抖的牲畜,等待着被人宰割。
“快,快,就在裡邊。”
門外響起了洪門弟兄增援的聲響。
葉天煞這會收回了目光,立刻將趙心如抱起,朝着外邊跑去。此時的趙心如,讓他想起了水芙蓉,爲什麼,爲什麼,難道蓮部的部長,都要爲我擋子彈嗎?不,不,不……
葉天煞的心裡在嘶吼,在咆哮,他這一次,誓不讓歷史重演。趙心如,必須活着,否則,就算是實力還不夠,他也要立刻殺入燕京,血洗天兆總部,用葉天雄的人頭
“銀月,你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房間內,銀谷回過神來,知道此時外邊必然有着許許多多的人,再不走,恐怕就要喪生在這了。他這會,才深深的爲自己的自大懊悔起來,要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直接用****將葉天煞打成殘廢,再送到老闆面前的話,也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不行,我走了,你怎麼辦?”雖說當殺手一定要冷血無情,可真正做的到的又有幾個。她和銀谷兩人,十多歲的時候被葉天雄送出國外,在傭兵團中每天過着爲生命而不斷廝殺的生活,這麼多些年,感情早已是非常的深厚,此時叫她一個人走,她自然是不會答應。
“銀月,你聽着,葉天煞的實力相當恐怖,而且,一直以來,就是他跟我們天兆做對,這個消息,你一定要帶回天兆,所以,你必須要活着,活着才能和總部取得聯繫,不然,我們出行這趟任務,還有什麼意義。”
此時的銀谷,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的自大,有的,就是以大局爲重成熟穩定的氣質。
“你還不走?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見銀月猶豫不決,銀谷將槍口指向自己的腦門,威脅到。
“好,我走。”一抹淚水從她的眼角流出,她憤然轉身,從房間的窗戶上跳下,消失在了房間內。
“好好給我活着,我喜歡的……銀月。”看着那窗戶,銀谷露出了踏實的笑容。
…………………
門外,葉天煞抱着受了重傷的趙心如碰上了迎面而來的洪門衆徒。
“葉老大,你沒事吧?”這是蘇阿良問的,在一聽到危險的信號,他第一時間帶領洪門精銳趕到了現場。
“殺了裡面你見到的任何人。”腥紅的雙眸,讓蘇阿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完全是條件反射般的點頭。
“快,跟我來。”
蘇阿良朝着身後的洪門精銳振臂一呼,很快就衝入了房間,頓時槍聲大起,銀谷的身體,被打成了馬蜂窩,到處都是血窟窿。
而葉天煞,抱着時而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的趙心如,急急的朝外邊自己的車子趕去。
“葉老大,聽張堂主他們說有兩個,一男一女,怎麼裡邊只有一個男的?”雖然知道葉天煞現在心情十分急迫,要帶趙心如去治療,但蘇阿良還是遠遠的問道,深怕漏了敵人引起葉天煞更大的怒火。
“張堂主他們呢?”葉天煞駐足,扭頭淡淡的問道。
“他們……”
“葉老大,我們來了。”正在蘇阿良想要回答的時候,張武化他們終於是趕到了。
“好,給我搜,就是將整個贛都市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女殺手給我找出來。”葉天煞冷冷的盯着趕過來的洪門各堂主,發佈着命令,“一旦找到,無需彙報,格殺——勿論。”
這一句格殺勿論,飽含着葉天煞心底裡那股強烈的殺意,讓所有的堂主,身體都是怔了怔。
趙心如雖然是閉着雙瞳的,但是她聽到了,因爲自己,葉天煞居然發怒了,變成了一臺兇猛的殺戮機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我們憑什麼聽你的,半個月之期還沒到,你就想行使你老大的權力了?簡直是好笑。”
一位洪門的堂主站在最後邊,用他那一副小人的嘴臉,微微仰起頭道。這種人,就是那種要他站出來時又沒勇氣,而一旦有機會,就會立即反咬一口的卑鄙小人,這種小人,永遠都是爲人所不恥。
葉天煞的腥紅雙眸突然投向了他,沒有任何的預兆,抱着趙心如一個加速,衝向了他。
衆人只感覺到迎面吹來了一陣風,當將目光看向那個堂主時,只見葉天煞已然衝到了他的近前,擡起右腳,踹向了他的胸口。
“啊”
那位小人嘴臉的堂主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着後方飛去。
“嘭”
一聲悶響,那個堂主掉在了地面上,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嘴裡噴出一包鮮血,人就去地獄向閻王報道去了。
“嘶”
洪門衆堂主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一腳就將一個大漢給踹死,這還是人嗎?突然間,葉天煞的形象,就彷彿坐火箭一般,在他們的心中,升到了一個不可攀的位置。
這時,葉天煞的雙眸緩緩的轉過來,掃了其餘的堂主一眼,好像隨時都會對他們動手一般。
全身打了一個冷顫,所有人在此時終於是回過神來。
“老大放心,我們一定辦好你交代的事。”第一到第七堂口的堂主,本來是極其不服葉天煞的,但經過了頭髮被悄無聲息的剪掉和剛剛那位堂主的死,他們已經完全的爲葉天煞的氣勢所折服,帶頭彎腰行禮,以示對葉天煞的恭敬和臣服。
其他的堂主在此時也紛紛的彎腰行禮,身上冷汗直流。
“哼。”
葉天煞冷漠的瞧了他們一眼,隨即抱着趙心如,瞬間就消失在了酒店的大門口。
“記住,我不希望再重複一遍,我要的,是,格殺勿論。”門外,飄來葉天煞的聲音。
“是。”雖然知道葉天煞已經聽不見了,但是衆位堂主依然是點了點頭,整齊的應了一聲。
…………
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像發了瘋的野獸一般,朝着黃秋桐的醫館進發。不出五分鐘,就趕到了那裡。
葉天煞急迫的將已經被左肩流出來的鮮血染成了一個血人的趙心如,十分粗魯的闖入了黃秋桐的醫館。
“猴子,猴子……”
因爲心裡焦急,一聲喊出來,竟然帶着一股命令和粗獷。
“老大,心如姐怎麼了?”一聽到葉天煞的聲音,正在房間內和夢千雪纏綿的黃秋桐穿着短褲就出來了,也不管合不合宜,立刻就戴上手術專用手套。“老大,把心如姐抱到裡屋去。”
葉天煞沒說任何話,急忙將已經陷入昏迷的趙心如抱到了裡屋,放在了病牀上。
黃秋桐這時已經拿來了輸液裝置,非常熟絡的給趙心如進行了輸液,維持着她的心脈運轉。
“大姐,大姐怎麼了?”這時,夢千雪已經穿好衣服走了進來,當看到身上一大片血漬的趙心如時,纏綿時的紅暈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有的,就是深如大海的擔憂,眼淚更是唰唰唰的流淌下來。
“猴子,一定要救活她。”葉天煞望着黃秋桐,淡淡的道,雖說是請求,但卻是肯定的語氣,相當於給黃秋桐下了一道死命令。
“老大放心,如果救不活心如姐,我提頭來見你。”黃秋桐眼中也是閃爍着異常無比的堅決。
“嗯,心如就交給你們了,她在這贛都市新收的幾十名蓮部成員,此刻也正在路上趕來,我相信你們會照顧好她的。”葉天煞這回是對着夢千雪說的。
“嗯,老大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大姐的。”夢千雪淚眼婆挲道。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全是因爲趙心如,趙心如,不僅是她的大姐,在她的心中,已經上升到了可以爲之死的高度。
交代完後,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趙心如,“心如,你一定要挺過來。”說完,葉天煞就離開了。孰不知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昏迷中的趙心如就彷彿看到了一束光明,讓她升起了對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