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在一方圓低窪的森林裡頭,曉峰對着歐陽城與陳志雄說道:“老二老三,一切按計劃進行!”
歐陽城與陳志雄彼此對着曉峰點點頭,兩人眺望了一眼前方的路程,身形化風,兩人化作兩道細小的微風徐徐然的朝前方森林裡頭吹去。
曉峰與身後所有的俑兵們紛紛目送着這兩條風形消失在前方森林裡頭。
情媚突然扶着曉峰一條手臂詢問:“主人,他們會辦好你交待的事情嗎?”
曉峰微微點頭,對着同樣帶着疑惑的蕭雨寒、陳香娘笑道:“大家放心,老二老三一定能完成第一步計劃。”
*縱橫俑兵團駐紮地,在這一片今天上午本來還是巔峰俑兵團的大本營,如今卻是爲他人做了嫁妝。
一眼望去,整個駐紮地面比起上午的面積明顯大了一半有餘,此刻許許多多的俑兵正排列整齊的在大本營裡頭來回走動。就算沒有走動的俑兵,那筆直站在帳篷門旁的狀態同樣精神抖擻。
歐陽城與陳志雄發現這所有俑兵腦袋裡頭光球通通青色,青色便是靈魂修煉等級到了魂形變的象徵,他們對這一發現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縱橫俑兵實力果然強悍,喜得便是還沒瞧見一名靈魂修煉等級在塑形領域之上的俑兵。
陳志雄與歐陽城在一片茂盛的樹林裡頭瞧看了俑兵團裡頭的一些情況,這時發現三四名俑兵男人架着一頭野豬朝一個帳篷裡頭走去。
當下,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頭,一人眼裡閃過精芒,一人嘴角邊微翹,兩人又同時身形化風,風隨心動,卷落幾片枯葉,吹起絲絲埃塵,悄無聲息一般朝着前方那些俑兵拖野豬進去的帳篷吹去。
歐陽城與陳志雄靈魂修煉等級在於塑形領域,再加上這時兩人行動特別小心謹慎,那些看守大本營的俑兵們便是想不到這兩股細風會是兩條人形幻變的。
不一會,歐陽城與陳志雄就從一個帳篷門口守着兩名俑兵男人身旁輕輕吹了過去,吹起一絲帳篷布簾,神不知鬼不覺的吹進了帳篷裡頭。
帳篷之內,幾名俑兵男人嘴裡正在吐着一些關於**的話題,甚至還能看到幾名婦女俑兵同樣沒有丁點知羞的討論着這些內容,帳篷裡頭的氣氛很熱鬧,俑兵男人與俑兵女人時不時發出哈哈的談笑。
不過,儘管這帳篷內的十來名俑兵男女正在講着性問題,但他們的動作仍然沒有一絲停頓,幾個男人很利索的剝着野豬皮毛,甚至是半它戮成一塊一塊的肉絲;幾名女人正在洗涮着碗碟、同樣洗涮着菜果。
風形之內的陳志雄與歐陽城微微對撇一眼,兩人能清晰看到彼此臉面中的驚喜,後方擺着十幾個酒罈子,前方蒸着一大鍋肉湯。
陳志雄對着歐陽城指指後方,又指指自己的胸口,指指前方的肉湯,道明他去後方,自己去前面。
歐陽城立刻會意,一縷風形如無物一般細微的蕩在身後,撇了一眼帳篷內仍然興致不衰談論着**有關的男女,將前方一個個酒罈通通拉開一點綁緊的酒蓋紙子,倒下一個白色小瓷瓶裡面的白色藥粉。
另一邊的陳志難同樣顯得相當順利,這時也剛剛辦完事。兩人一個碰頭,即刻含笑微微點首。
兩人兩條風形正待吹出帳篷門口時,門外突然響起看守廚房兩名俑兵恭敬的行禮叫吼:“參見副團長!”
歐陽城與陳志雄臉面微微一駭,要知道自己兩人身形化風雖然等級比自己兩人低弱的人無法看見,但要是一個同樣塑形領域等級的人,他一定能清晰的捕捉到自己倆人的身形。
而這個縱橫俑兵團裡面的副團長絕對有這樣的能力
整個帳篷內剛剛還興致勃勃交談性心德的男男女女同樣變得十分緊張了起來,每個人再也不敢從一張嘴裡吐出一個字出來,拼命的埋頭苦幹着。
隔了大概一分鐘,帳篷外頭才響起另一名非常低沉的男人聲音:“你們個個給我盯緊一點,可千萬不能讓敵人往我們廚房裡頭放毒放藥,知道沒有!”
聽這個男人的語氣就能感覺到他並不是吃軟飯之人,語氣低沉之中卻隱藏不住那一絲心狠手辣。
馬上就能聽到門外那兩名俑兵恭敬而顫抖的聲音叫道:“是!副團長!我們一定萬分小心,決不鬆懈!”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跺腳聲,隔了十幾秒卻是再也沒有外頭那名語氣毒辣男人的聲響。
一個婦女俑兵問:“他走了吧?”她的脖子拉得好長,扭過頭透過兩道風形看向前方切割野豬的男俑兵。
那名男人一狠手,瞧了這名婦女一眼,故意將手中剝豬皮的小刀插-進這頭野豬的**部位,看得那名婦女身子直接打了一個冷顫,他才歡喜笑道:“伍副團長哪裡會進入咱們這種骯髒場地,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身份!”
歐陽城與陳志雄對視一笑,既歡喜對方兩人當自己兩條風形當空氣一般對談,又感嘆自己兩名巔峰俑兵團的團長來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
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心意相通一般,一前一後同時朝帳篷大門吹去,小心翼翼溜出門之刻,外面除了剛剛那倆名俑兵哪裡還有發出毒辣噪音那名副團長。
兩名看守俑兵男人臉面神情認真百倍,但他們怎麼樣也估計不到有倆名人形化風的敵人吹着他們的身子正在悄悄然的溜去。
*低窪的山谷之中,所有的俑兵筆直駐立在地,儘管天色朦朧一直讓人打不起精神,但衆俑兵依然筆直的站着,腳下是柔軟一大片的青草綠地,如果或坐或躺在上方一定會讓人感覺到非常的舒服,但每名俑兵一片凝重,臉面帶着鐵骨般的仇恨,看不出有哪名俑兵想要在此刻安逸的神情。
蕭雨寒一雙鳳目掃望了前方山道一會,這時收回視線撇向曉峰問道:“臭人,如果他們行動失敗,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失敗?”曉峰有些驚訝這一個詞語,最終對她笑道:“老二老三假如行動失敗,那我就直接按照我們第二個計劃行動,爭取在敵人殺害他們之前救出他們。”
陳香娘即刻叫道:“你剛纔說那樣不是風險會更高嗎?”緩了一口氣,好像是害怕別人發現自己過於緊張的情緒,她又說道:“我哥跟歐陽城大哥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敵人發現的。”
情媚靈動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家快看,他們回來了!兩位大哥都回來了!”
衆人聞聲紛紛看向前方,森林裡頭正瘋狂的吹捲來兩股狂風,狂風之中的兩名男子正是歐陽城與陳志雄。
曉峰與衆人迎上幾步,前方兩股風形就直接來到了曉峰身前,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臉面蕩笑,齊聲對曉峰說道:“老大,我們第一步計劃完成了!”
曉峰很是開心,對着歐陽城與陳志雄點點頭,轉過身又立即掃視了衆人一眼,纔對他們倆人說道:“現在就該輪到我出場了,老二老三,你們按照第三步計劃行動,一定要嚴密按照計劃進行,千萬不能有絲毫馬虎,能否一舉消滅所有的敵人就看今晚了。”
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很是大力的點頭,激動道:“老大,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說話的是歐陽城。
曉峰重重望了倆人一眼,又扭過身看了情媚、蕭雨寒與陳香娘,還上七百來名的俑兵們一眼,伸起雙手說道:“開始吧,先把我捆綁起來。”
情媚兩條纖秀的柳眉微微一皺,兩條玉手立刻抓着曉峰一條手臂膀叫道:“主人,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情媚擔心你會出事!”
曉峰深情的看着情媚,笑道:“笨丫頭,我哪裡會有那麼容易出事的,要知道我的命是要留來爲我家人跟村民報仇雪恨的,別擔心我。”
情媚一張柔嘴扁了扁,一雙美眸裡淚花閃爍,抓着曉峰那隻手激動說道:“主人,情媚要陪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你。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情媚還可以保護你。”
曉峰微微搖頭,笑道:“我不需要人保護,笨丫頭,如果你在現場,反而我會更加擔心你的。”撇過頭目光對上蕭雨寒,曉峰對她說道:“兇丫頭,你幫我勸勸情媚,我會沒事的。”
歐陽城與陳志雄對視一眼,歐陽城欲言又止,陳志雄最終對着情媚笑道:“情丫頭,你就放心吧,別看表面上老大實行這個計劃風險很大,但這一切就像是老大按排的那樣,非常完美,一定會有驚無險的,你就別擔心吧!”
情媚兩絲淚花溢眶而落,激動而輕聲的哭道:“主人,你一定要活着回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曉峰沒有任何停頓,很是自信的對情媚笑道:“我答應你。”撇過臉面,曉峰看着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說道:“老二老三,快把我綁起來,馬上實行第二步計劃。”
歐陽城與陳志雄不再猶豫,對着曉峰應道:“是,老大!”語氣十分的堅決,一說完,歐陽城雙手先是塑造出一條拇指般大小的繩索。
曉峰瞧了一眼繩索,當即搖頭笑道:“老二,你拿這根綁兔子的細繩來綁我?呵呵,不行,這樣敵人容易懷疑,敵人一生疑,那我第二步計劃還沒有進行就直接告破了。”
歐陽城與陳志雄彼此笑了笑,情媚與蕭雨寒、陳香娘也忍俊不禁的綻放出嬌笑,身後的俑兵們聞聲呵呵笑了笑,周圍整個凝重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一些。
歐陽城將手中一根繩索繼續塑大,等到繩索如嬰兒般手臂粗大時纔等於了塑造。曉峰對着歐陽城微微點頭,背過身就隨着他們捆綁起自己的雙手。
等到繩索將曉峰上身綁了個結結實實,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才同時拍打着他的肩膀,共訴了一聲“保重!”
曉峰將目光落在情媚的一張嬌臉上,看到她滿臉擔憂自己的神色,內心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感動,要不是因爲有那麼多人在此,他還真想給她來一陣窒息熱吻。
曉峰一條身形逐漸幻化,逐漸模糊,最終衆人失去了他的蹤影,只看到一縷狂妄的風形朝前方森林吹去。
情媚兩條纖纖忍不住追上幾步,眼淚滴巴的從兩隻美眸裡頭飄落,對着曉峰離去的方向激動而輕聲的喊道:“主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蕭雨寒與陳香娘兩女同時追上情媚,兩人一左一右牽着情媚兩條柔手,蕭雨寒先笑道:“情媚姐,我也跟你一樣擔心臭人,不過,你放心,我相信他會完成第二步計劃的。”
陳香娘點頭笑道:“情媚姐,他一定會沒事的。”
歐陽城與陳志雄對撇一眼,兩人即刻筆直的站在衆俑兵們面前,一霎間,歐陽城與陳志雄倆人神情變得非常嚴肅,非常冷峻。
歐陽城對着衆俑兵們大聲吼道:“所有俑兵兄弟姐妹們聽令,我們的大本營被敵人佔據,我們的兄弟姐妹遭受敵人最殘酷的屠殺,他們甚至對我們上午還在一起的女同胞們進行先奸後殺!你們說,我們應不應該復仇!”
前方七百來名俑兵紛紛顯得一片凝重,大家同時憤怒的叫嚷道:“復仇!復仇!復仇!”
陳志雄猛得發出獅吼:“好!竟然大家都是一條心,那我們今晚就要踏平縱橫俑兵團,一半的兄弟姐妹們跟我來,另一半的兄弟姐妹們跟着二團長,我們待會要讓這所有的屠殺過我們兄弟姐妹們的敵人一個不留通通幹掉!”
陳志雄說完站到樹林另一邊,現場七百來名俑兵即刻分成兩大隊,一大隊面向着歐陽城,另一大隊面向着陳志雄。
歐陽城對着衆俑兵們突然大吼一聲:“出發!”吼畢,他直接朝前方森林行去,身後的衆名俑兵緊緊涌上。
陳志雄同樣對着所剩的俑兵們吼道:“行動!”一吼完,所有的俑兵便朝陳志雄方向似衝似跑的緊緊跟上。
蕭雨寒與陳香娘倆人各牽着情媚一條柔柔小手,隨着陳志雄跟去的那些俑兵們尾部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