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華夏不是有句古話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嗎?儘管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我得好好款待王先生纔是。“
這名中年男人說起話來是頭頭是道,看上去給人一種非常禮貌的感覺,這也是大多數島國人所表現出來的正常面貌。
他們太善於僞裝了,彷彿隨時隨地都帶着一張面具一般,王風並不能直接瞭解到山本太一的性格究竟是如何。
王風聳了聳肩,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大搖大擺的跟着山本太一,進了富麗堂皇的別墅。
剛推開別墅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金碧輝煌的大廳,這大廳吊頂大概有三米高,在屋頂之上掛着一張非常精緻的水晶燈,水晶燈打開之後散發着奪目耀眼的光芒,看上去閃閃發光,甚是好看。
而山本太一這別墅,裝修非常之精緻,又如中世紀歐洲貴族的宮殿一般,而地上鋪着的也是來自於土耳其的高級地毯。
王風進入到大廳之後,猶如進了城的農民一般,好奇的東張西望,而他的這番表現引得山本太一陣笑意。
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發覺到山本太一的笑容當中,有嘲笑的意味。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信息,王風就是想要讓山本太一能夠看輕自己,哪怕是蔑視自己也都無所謂。
不過王風也可以猜測得到,之前山本太一接連在自己身上吃了好幾次虧,這傢伙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三次。
在這個過程當中,王風使用天眼的透視能力,對於山本太一這種豪宅進行了一番搜尋,他只是想要看看隱藏在暗處的究竟有沒有殺手?
這份觀察確有收穫。
在別墅的二樓,大概隱藏着七八名忍者模樣的傢伙,王風自然也知道,自打上一次十一名上忍全部折損在自己手中之後,山本太一手下可以打出去的底牌已經不剩下幾張。
如果不是因爲之前的事兒,興許現在也見不着山本太一。
這一切的一切猶如連鎖反應一般,都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王風迷着眼睛東瞅瞅西望,彷彿對於這別墅當中的一切事物都非常感興趣一樣。
山本太一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對王風說道:“王先生,這邊請坐,咱們有話慢慢聊,反正時間還長,今天晚上我要與你徹夜長談。“
聽聞山本太一這番話之後,王風只覺得一陣噁心。
老頭子和這傢伙壓根一次面都沒見過,更別說有什麼共同的話題了,徹夜長談這不是扯淡嗎?
在這之前,王衝大概殺了山本太一約莫有二十個手下,而且這些對王風殺死的人在山本太一的手下,都是非常有分量的。
如果只是殺了二十個小馬仔,對於山本太一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失。
而王風殺死的人二十個人,簡直讓山本太一心疼得晚上都睡不好覺。這筆賬怎麼着也得算清楚,否則的話山本太一也過不去自己那道坎。
當然,王風覺得這些都不是重點,山本太一身爲在島國非常有勢利的人,對於自己
手下折損的這麼多的事這件事情,想來也不會過於追究。
他邀請王風到自己的豪宅來,想來另有目的。
王風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山本太一口中的那個朋友有關。
至於那個朋友究竟是什麼人,現在還是個巨大的謎團王風並不清楚。
緊接着山本太一吩咐傭人給王風沏了一杯咖啡。
即便隔着厚重的大門,王風依舊可以聽得到,此時此刻,外面已經電閃雷鳴,伴隨着的是青藤暴雨,暴雨洗刷在門板之上,發出淅瀝瀝的聲音。
盛夏時節就是如此,一場暴雨之後,氣溫纔會上升。
天氣纔會放晴,這段時間裡,島國一直都是陰雨天氣,人的心情也被這天氣壓抑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人們像是渴望戰爭勝利一般渴望着久違的陽光。
王風輕輕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隨後將杯子放下,轉而他將目光鎖定在了山本太一的身上。
山本太一笑着對王風說道:“王先生,您想說什麼呢!“
王風心想:“去他媽的老子大老遠跑到這不是和你喝咖啡的,既然來了,自然要把所有的事都給弄清楚。“
緊接着,王風笑了笑,對山本太一說道:“山本先生,之前我可是從來沒和你見過面,只是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聽聞山本先生在,神奈川縣一代產業非常巨大,真是讓人羨慕。”
王風說出這番這樣一番話之後,就連自己聽着都感覺有些噁心。
這也未免太過於溜鬚拍馬了。
但是,話總得有個由頭,如果自己不開口,接下來的話題還怎麼進展呢!
山本太一眯着眼睛笑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鬍.
他隨後對王風說道:“王先生,既然你能夠隻身前往,那就說明你看得起我山本太一,既然你來都來了客套話咱也就別說了,我知道你們來這就是想要搞清楚之前那張照片的事情,而我讓你來就是爲了算之前的那筆帳。”
在這之前,王風覺得山本太一應該會是一個比較狡猾並且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但是當他說出之前的那一番話後,還是刷新了王風對於這傢伙的認知。
他這番話說的也未免太過於直接了,甚至連很多需要過場的客套話都省略了。
王風輕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山本先生,您的性格和我很像呢,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既然你把話挑明瞭說呢?我倒是想知道這張照片上的玉佩,您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現在這塊玉佩在什麼地方?”
王風說完這番話後,低頭點了一支菸,他深深吸了一口,濃烈的尼古丁煙霧,將王風的臉龐籠罩,雲裡霧裡看不清他的表情。
山本太一笑了起來,隨後他說道:“王先生,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講究的就是等價交換。”
“哦?山本先生,您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王風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如此問道。
山本太一扶了扶下巴,笑吟吟的說
道:“既然是等價交換呢?在我告訴王先生您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我還想問一個我想要知道的問題。”
“沒想到山本先生,你還喜歡這麼斤斤計較?之前我還以爲你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呢,不過既然您這樣說了,我就答應你,不知道你有什麼疑惑需要問我呢!”
儘管王風話是這樣說,但是想要哦真真切切的回答,山本太一提出的問題,並不是王風的風格。
緊接着,山本太一所提出來的問題也讓王風大吃一驚。
在這之前,他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山本她一會問出一個這樣的問題。
山本太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隨後輕輕地靠在身後的真皮沙發上,他有些愜意地嘆了口氣,彷彿是大夢初醒一般,他伸了個懶腰,隨後對王風說道:“王先生,您究竟是什麼人?”
“我究竟是什麼人?”王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山本開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王風輕笑一聲說道:“山本先生您的這個問題,怕是有些太過於有深度了,至於我是什麼人,其實不瞞您說就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也許山本他一定不知道他所提出的這個問題,對於王風而言,的確是比較富有哲理的,同樣也具有一些諷刺的意味。
稀裡糊塗活了這麼多年,王風一直都在探尋自己的身世之謎,在這之前他是一名殺手,現在還是一個無業遊民,就愛多管閒事。
如果非得問自己究竟是什麼人,一時半會王風並不能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
看着王風有些疑惑的表情,山本太一有些愣住了。
緊接着他問道:“王先生,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還是說您根本就沒有誠意和我繼續聊下去?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不應該來我這。”
山本太一儘管依舊面帶微笑,但是語氣相比於之前,透露出太多不高興的氣味。
王風是個嗅覺敏銳的人,對於山本太一言辭之間情緒的變化,自然可以非常設身處地地感受得到。
王風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山本先生,並不是我不想回答您這個問題,只不過您這個問題太具有深度,我沒有辦法給你最爲準確的答案,既然答案都不準確,說了和沒說又有什麼兩樣呢!”
王風說完這話,再次將自己的身體埋在了沙發中。
山本太一輕笑一聲,說道:“王先生,我不要求答案的真實性,只要你能夠回答我就可以了。”
“真的?”王風挑了挑眉。
那是當然,山本太一如此回答。
王風笑着說道,我之前是一名殺手,現在是一個無業遊民,至少也要打過來,說是旅遊也好,另有目的也罷,其實都有原因。
“殺手?”山本太一皺了皺眉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王風。
王風點了點頭,不可置否的說道:“之前我是一名殺手,執行過一百三十二十任務沒有一次失手。”
山本太一點頭,說道:“難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