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有些陰陽怪氣的嘲弄讓冉華誠眉頭一皺,他轉過頭看了眼王風,見他一臉青澀,跟個大學生差不多的歲數,也就沒把他放在眼裡,語態微沉,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是什麼人?這是馬家的家事,跟你沒關係。”他說着,昂着頭斜睨了王風一眼,傲然說道:“小朋友,英雄救美這種事情只是看電視纔有的,你現在逞能,小心到時候……呵呵,可就求饒都沒有用了。”
“啪啪啪。”王風把筷子放下,合掌拍了拍,站起身來一臉假模假樣的點點頭道:“哎呀,不愧是精英人士,這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不過我有個問題啊。”他說着,走過去拍了怕冉華誠的肩膀,也不管他頓時變得跟鍋底一樣黑沉的臉色,呵呵一笑問:“馮小月是我未來媳婦,你們說我是什麼人?”
“把手拿開!”冉華誠一抖肩膀,退開一步,臉色難看的望着王風道:“這兒和你沒關係,我勸你別來趟這趟渾水。”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王風被他頤指氣使搞得也有些煩了,眼睛一瞪,豎眉喝道:“你是不是學法律把腦子學秀逗了?你們這他媽明搶我媳婦的錢,還不干我的事兒?”
“按照我國憲法,你沒有對此事做發言的權利。”冉華誠哼哼一聲,傲然說道。
王風看了他一眼,突然咧嘴一笑,冉華誠還以爲他是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了,正想再威脅幾句,結果還沒開口,左邊臉乍然一疼,他對面的王風竟然二話不說,擡手就一耳光把他抽飛了出去。
“你說得對,沒有發言權是吧?小爺還難得跟你說呢。趕緊帶着東西給老子滾!”王風嗤笑一聲,抱着膀子寒聲說道。
“你敢打我?”冉華誠捂着臉撐着地面擡頭看向王風,隨後彷彿失心瘋一樣,拿手一指他,失聲吼道:“給我收拾了這小子!”
站在他後面的幾人相互看了看,一下子就擁了上來。
馮小月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一步。
王風一把把她拉到身後,然後擡腳踹飛了一個衝在最前面的男人,接着反手一個大嘴巴子打得另一個人原地轉了半圈,滾到在地後,又一下不停的擡手一把抓住朝他臉上打來的拳頭,一擰一扭,慘嚎頓時從那人的嘴裡傳出。
可惜王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鬆手一腳踢在他下顎,踢得這人嘴裡血沫子亂流,隨後回身一個肘頂,打得最後一人仰面翻倒,滾到地上捂着胸口抽搐不已。
冉華誠被王風這輕描淡寫的樣子嚇得忍不住撐着地面縮了縮,可還不等他站起來,王風卻一個跨步走到他面前,然後單手一抓,這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就被他一下子提着已領扯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挑釁衡越馬家!你沒有好下場的!”冉華誠被自己的領帶勒得差點背過氣去,強撐的叫囂道:“放了我!你放了我,大家還有機會把這
事兒揭過!”
王風卻是恍若未聞,手臂猛的用力,揚手一扔,竟然將他這將近兩百多斤的身子給一下子從院牆上空給扔了出去!
“哐當!”一聲,冉華誠從兩米多的半空摔到了馮小月家門外的水溝裡,一陣鬼哭狼嚎。
王風將剩下幾人如法炮製,一股腦全扔了出去,然後才拍拍手,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譏笑一聲:“有一件事兒你說對了,這事兒老子可不打算揭過去!回去告訴馬錚,別逼老子收拾了他!”
冉華誠這時候早就被王風這非人的本事給嚇破了膽,連場面話都不敢說了,掙扎着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污水,捂着腰就屁滾尿流的跑出了老遠。
王風看着這羣馬錚找來的狗腿子接二連三的跑走,撇了撇嘴,翻身進了屋,然後坐到石桌前朝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馮小月咧了咧嘴道:“老婆,還有粥沒,嘿嘿,剛剛運動了下,我又餓了。”
馮小月低了低頭,心裡因爲剛纔得知的消息而有些慌亂,她看了看王風道:“給你添麻煩了。”
王風見她情緒不高,眼珠轉了轉,嬉皮笑臉的打趣道:“喂,你都要當富婆了,別愁眉苦臉的啊。”
馮小月搖了搖頭,抿着嘴心情低落:“我不想要他的錢……我只是想到媽媽臨死的時候對我說,想見爸爸了……要是能見他一面,也算是圓了媽媽的遺願。”
王風看了她一眼,見這個單純得有些過分的小姑娘露出這副叫人心疼的模樣,想了想,點點頭道:“行,這好辦,我陪你去一趟。”
“算了。”馮小月看了王風一眼,小姑娘似乎不願王風在牽扯進自己家裡這攤子事情來,搖了搖頭,細聲細氣的說道:“剛纔的冉律師已經代表了他們的態度了,我要是過去,估計還沒見到人就會被趕出來。”
“我倒要看看他媽馬家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王風擺擺手說道:“馬應龍的遺囑上有你的名字,你就是繼承人,遺產就有你的一份,誰要是被豬油蒙了心,想趁火打劫,我就替你收拾他!”
“你自己都還是個病人呢。”馮小月嘟了嘟嘴,一臉不信:“你再能打,人家可是開公司的,你打得了十個,還奈何得了一百個人嗎。”
這你還說對了,就是一百個我都能收拾了。
王風翻了個白眼,想到。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見馮小月看向自己,撇了下嘴角,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什麼都別想,跟我過去就行,現在就走。”
他說着,就拉着馮小月往外走。
“哎!我還沒換衣服呢。”馮小月拍了他的手臂一下,有些糾結的說道:“還有,還有門也壞了,萬一有小偷……”
王風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的說道:“我說馮小姐,你覺得你們家還有什麼能偷的東西嗎?”
“可
是……”馮小月看了院子裡一眼,還是有些猶豫。
“別可是了,走吧。”王風拍了拍腦袋,對馮小月這優柔的性子有些頭大,搖了搖頭,他沒理會馮小月那躊躇的樣子,把她一把拉過來,拖着離開了家。
……
路上王風給僱自己來殺馮小月的殺手組織去了個電話,問明瞭馬應龍下葬的地方後,就帶着馮小月一路未停的到了舉行葬禮的墓園。
今天這裡似乎被衡越投資給包了下來,大門口扯着一副橫聯,上面寫着弔唁馬應龍的悼詞,王風拉着有些不情願的馮小月走進去,立刻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先生,請出示身份證明。”保安用手擋住王風兩人,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今天這裡舉行的是馬應龍先生的葬禮,無關人士不能入內。”
王風看了眼不遠處圍在墳地邊的一大羣人,又轉頭看了保安一眼,也沒有說話,直接用另一隻手抓住他個胳膊一拉一推,保安連反抗都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掀飛了出去。
“走。”王風做完這事,彷彿喝水吃飯般毫不在意的回頭看了馮小月一眼,對她說道。
馮小月嚥了口唾沫,傻傻的點了點頭。
王風帶着他很快走到了墳地附近,結果還沒看清站在人羣前念悼詞的人長什麼樣,身邊就有一個衣着雍容,一臉富態的女人走了過來,攔到他們面前,高聲發問:“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記得今天有邀請兩個要飯的。”
王風看了看自己這身因爲剛纔在地上裝昏而弄得滿是灰塵的風衣,又看了看馮小月那雖然縫織衣得很細密,卻仍能看出來補丁的裙子,突然回頭朝那女人咧嘴一笑:“關你屁事?”
他這副吊兒郎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嘲弄語氣登時氣得這女人火冒三丈,擡手指着他哆嗦着嘴道:“你,你,簡直豈有此理!”
“怎麼了,劉姐?”女人的聲音似乎引來了別人的注意,隨着她高亢的聲音未落,站在墳前的一個女人就看到了王風兩人,於是穿過人堆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這女人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穿着一身黑裙,手臂上彆着一朵百花,看起來平日裡很受奉承,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高傲的樣子。
可當她走得近了,看到馮小月的臉時,卻突然面色一變,臉色幾乎瞬間就沉了下來,然後惡狠狠的瞪着馮小月喊道:“保安呢?保安在哪兒?都幹什麼吃的!誰把這個野種放進來的!”
王風眉頭一皺,看着這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就想說話。
可這女人卻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擡手指着馮小月罵道:“你這個賤人!還有臉來這兒!看來你跟你那個臭媽一樣,兩母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別人男人不說,現在人死了,你還有膽子來我們馬家的葬禮!你是不是爲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那你怎麼不去當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