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然這個主意是你提出來的,你便先亮出你最拿手的絕技,讓本座觀看一下!”金球國師淡然的說道。
“好,那麼晚輩就不客氣了!大師請看——”,說罷,高天氣息陡然一變,渾身氣勢變得凌厲無比。
只見高天凌空倒翻,“噌”的一聲,一腳踢在桌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碗上。
青花瓷碗應聲而起,高高的飛向了惠賓樓外……
“嗯”,金球國師和陸婉娘一愣,本來以爲能夠被高天視爲生平絕技的東西即使不入金球國師這樣高人的法眼,但是也應當有其不凡之處。
可是,看高天的這一腳——莫非他有心放棄抵抗,直接向金球國師認輸。
就在兩人默默猜測的時候,異變陡現,本來應該飛出惠賓樓的青花瓷碗,卻突然翻轉回來,帶着不停的旋轉,如同一個飛碟,最後更是猛地下沉,竟然回到了剛纔所在的位置上,不差毫釐!
“這!”金球國師和陸婉娘驚呆了,高天的這一手,簡直是技近乎於神!
連旁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襤褸老者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呼”,高天卻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把一旋沉魚射門法和燕歸巢結合起來,完全是靠了技巧,心中並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做到如此完美也算是超常發揮了。也許,金球國師用擒龍手也能得到把碗發出再收回來的效果,只是力道控制上絕不會如此巧妙,而且自己明顯的只用技巧,未用半分內力,金球國師又怎麼好意思用內力發動擒龍手。
果然,金球國師淡然說道:“萬事熟能生巧,但是能夠把技巧練至如此地步,亦可看出你的非凡才智,本座單憑力道控制遠遠比不上你,這一場賭鬥,本座認輸!”
“但是,你亦不要高興得太早,第二場賭鬥,本座卻不會手下留情的,且讓你看看本座的生平絕技——龍象神天極!”
“停!”高天突然說道,“大師不用施展絕技了,高某第二場賭鬥直接認輸!”
這邊金球國師正在運功準備施展生平最得意的絕技,那邊高天卻突然認輸了,“噗”,金球國師就像一個突然撒氣的氣球。
“你!你怎麼能夠直接認輸呢!”金球國師顫聲說道。他此刻心裡十分不快,本來欲要借第二場賭鬥用絕對的武力壓服高天的心,沒想到高天居然直接棄權了,這讓他產生出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哼,國師武功蓋世,高天卻是半分內力沒有,只要你隨便施展出一種用內力的武技,高天就沒法學出來!”陸婉娘卻突然嘲諷的說道。
對於陸婉孃的嘲諷金球國師卻只是裝作沒有聽見,金球國師如此人物又怎麼會聽不出陸婉娘用的乃是激將法。
“這個高天的心思絕對不簡單,本座已經輸了第一場賭鬥,若是一時興起,聽了這個女娃娃的話,萬一第二場賭鬥高天學上來本座的絕技,那本座豈不是陰溝裡翻了船,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此事萬萬不可!”金球國師暗自思量。
看着金球國師暗暗思量的樣子,高天感到一陣好笑,他笑着說道:“前兩場賭鬥,高某和大師各勝一場,不如現在就開始第三場賭鬥!”
“店家,拿紙筆來!”
不一會兒,小二拿來了文房四寶。
高天悠悠說道:“現在,高某在兩張紙上分別寫上問和答,然後疊起來,你我兩人,聽天由命,抽到問者問,抽到答者答!大師看可妥當?”
輕輕的搖了搖頭,金球國師卻把手指指向了高坎,道:“你——來寫!”
“我?!”高坎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剛纔他看到了金球國師的手段,這個頭陀和尚簡直不知道比王進厲害了多少倍。
高坎不過是一個孩子,雖然平時兇惡,但是心性尚不成熟,此刻,金球國師在他眼中簡直就是一個黃色的大老虎,不,比老虎還可怕!
而金球國師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知道高坎不敢耍詐,所以才讓他來寫。
本來一個“問”和“答”,最簡單的兩個字,區區幾筆就可以寫完,但是高坎的手顫顫巍巍,竟然不成字型,知道是自己的威壓給高坎的壓力過大,金球國師皺着眉不再看他。
如此一盞茶時間後,高坎才把兩張紙條寫好。
突然,高坎在寫好紙條的同時,趁着金球國師還沒有轉過頭來,卻突然給高天施了一個眼色。
因爲擁有高俅的記憶,高天瞬間就明白了高坎的意思,原來他們兄弟共同爲惡,坑蒙拐騙,這用抓鬮騙人卻是拿手好戲,這兩張紙條上恐怕都被高坎寫上了答,到時只要高天讓金球國師先打開紙條,金球國師自然只能乖乖的答題。
把兩張紙條團好,扣在茶碗下,高天和金球國師各自抓了一個鬮。
“大師乃是長者,請大師先打開吧!”高天笑着說道。
“呵呵,客隨主便,本座畢竟不是大宋人士,還是小子你先開吧!”金球國師卻似乎客氣上了。
“主不欺客,還是大師您先來吧!”高天繼續說道。
“譁”的一聲,金球國師的手上卻突然燃起一道火光,這正是金球國師內力極爲高深的體現,他竟然可以做到化氣爲火,手上的紙鬮瞬間化爲黑灰,金球國師用嘲諷的目光看着高天,道:“這回你可以開了吧?”
“果然是人老成精,這個金球國師竟然已經洞悉一切了!”高天暗道不好,只能把自己手上的紙鬮打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個“答”字。
陸婉娘已經開始思量等會高天答不上金球國師的問題後,自己和高天如何反抗了。
那邊金球國師腦子裡卻在飛轉了,“到底要問他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呢?既讓他答不上來,又能心服口服。此人乃是大宋人士,肯定長於經史子集,那麼,有了,我便問他那個問題吧,想當初我聽到這個問題,也是苦苦思索了三天,他肯定——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