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和你沒關係。”明子頗爲自滿地昂起頭,“只要能抓住你,什麼手段都無所謂。”
我疑惑地看着明子,不明白這傢伙的腦袋裡裝的是石頭還是沙子。
“因爲你自稱她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我才綁架她。你不該信口開河的,是因爲你的說謊而害的她被我綁架,所以你一定會來救她……”她似乎對自己的理論洋洋得意,殊不知,我以爲是馨雨被綁架纔來到這裡的。
上次在公交車上,我說這女孩是我的女朋友,讓明子氣的要命,卻沒想到明子會抓這個女孩來報復我。原本只是我和明子之間的“遊戲”,明子這女人竟然把無辜的人牽涉進來,我覺得明子玩的有些過火了。
“好吧好吧,”我打斷她的長篇大論,“現在我被你抓住了,你想怎麼辦吧?”
明子把手指放到嘴邊,裝出沉思的樣子:“嗯……我還沒想好,肚子卻有些餓,我出去吃午飯。反正你落到我手裡,我不急着處置你。”她回頭對着保鏢說,“把他綁起來,捆的結實點。把他的嘴用膠布貼起來,省得他亂喊亂叫。”
保鏢帶着繩索來到我面前,明子舉槍指着我:“別亂動,我真的會開槍哦~~”
我平攤雙手,表示絕不反抗,朝後面努努嘴:“把那女孩放了。”
“她長的那麼漂亮,讓她陪陪你,不是挺好?”
這傢伙,和我唱對臺戲,我讓她放人,她偏不放,故意氣我。
才一會兒的功夫,我的手被反綁的嚴嚴實實,不僅手腕不能動,連手掌也被綁在一起,十根手指全部動彈不得。任何人被這樣捆綁,都只能放棄逃脫的幻想。
我還想說什麼,明子笑着把大膠布貼到我的嘴巴上,並用手掌輕輕拍打我的嘴巴:“你這張小嘴巴,該安靜下來了。在沙發上乖乖等我回來,我給你買最好吃的豆皮壽司。”
她朝保鏢使個眼色,兩個保鏢架起我,將我重重地扔到沙發上,並把我的雙腿也捆在一起,讓我橫躺在沙發上,彷彿一個巨大的糉子。
“加~”明子用歡快的語氣向我告別,關燈離開房間,順便關上房門。
房間再次恢復昏暗,唯一的光線來自窗簾的縫隙。這一束光線,正好把沙發隔成兩半,也正好把我和女孩隔開。
女孩的手也被反捆着,但是嘴巴沒有被封住。她沒有呼救,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似乎默然接受了這種局面。我和她都瞭解,呼救是沒有用的,公寓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喊聲,此外,房間的外面還站着幾個保鏢呢。
我猶如陷入沼澤的草原動物,費力地調整身子,費力地擡起頭,細細打量這個女孩。
看不清細節,但她有着完美的輪廓,而兩顆寶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我發現她也在看我。四目相對,我們都覺得有些怪怪的,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知道黑暗中,她能否看見。
我現在撅着屁股,趴在沙發上的姿勢可真夠難看的……該死的明子……
忽然,她輕輕咳嗽幾聲,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徘徊。大概長時間的捆綁,讓她覺得很難受。
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明子這傢伙做事出人意表,栽在她手裡總不是什麼好事。
我像是蚯蚓一樣,弓起背,放平身體,慢慢靠近女孩。
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顯然有些驚慌。
我的腦袋撞到她的大腿,她猛地一震,想要移動身體。沒等她逃脫,我再一次弓背平身,把胸腹壓到女孩的雙腿上。
我的腹部感到很溫暖很柔軟的感覺,同時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What are you doing?”她壓低聲音問我。因爲在她面前,我始終和明子說日語,所以她大概把我當日本人了,對着我說英文。
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語言中,我聽出羞澀和緊張。
苦於無法開口解釋,我把反捆在身後的手臂努力擡起,送到她嘴巴附近,希望她能明白我的用意。
“Help you?”女孩用最淺顯的英語輕聲詢問我。
我猛地點頭,心想這女孩還不算笨。
於是我的手腕感到一陣溫暖的氣息:女孩正努力地用牙齒嘗試替我解開繩索。
似乎用了很長的時間,我幾乎要在她暖和的大腿上睡着了。她低頭湊到我耳邊,喘着粗氣說:“Sorry,I can’t。”
看來她已經盡力了。
我想了想,再次調整身體,翻身過來,把背脊壓着女孩的大腿,憑藉着仰臥起坐的力量,猛地坐起來,卻不小心讓自己的額頭撞到女孩的臉上。
我用眼神向她道歉,同時看到她臉上香汗淋漓,想必剛纔她費了很大的努力。
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朦朦朧朧中覺得她更是漂亮。
她咬着嘴脣,驚訝地看着我,雲雀般的眼睛不斷翻轉,彷彿小鳥的翅膀撲騰撲騰。
我側着臉,把嘴巴湊到她的嘴巴旁邊。她的臉蛋下意識地往後退,避開我的嘴巴。我繼續追擊,直到她無路可退。
我把膠布的邊緣貼到她的嘴巴上,微微轉動下巴,用膠布在她嘴巴上摩擦,示意她用她的嘴巴揭開我嘴巴上的膠布。
她當即會意,點頭表示明白。我這才身體後仰,讓她恢復原來的坐姿,她受到壓抑的神色才逐漸緩解。
明白是一回事,行動又是另一回事。我等她解救我,她卻緊咬嘴脣,眼神裡充滿猶豫。
女人真麻煩!我暗地再次抱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