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十幾分鍾,追兵朝着左邊的方向繼續追捕,當他們走遠之後,蕭正橋長舒了一口氣便從地上爬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傳出:“老蕭,我們回來了。”
蕭正橋猛然回頭,見到說話之人正是盧義,而司徒浩則半蹲着警戒四周,心中不由地大驚,怎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剛剛分開跑了嗎?難道他們的那個方向發生了什麼問題?
他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你們剛剛跑去的那個方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問題?”
盧義無奈地聳了聳肩答道:“沒錯,是發生了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蕭正橋更加疑惑:“什麼大問題?”
“剛剛三岔口分開後,我和司徒浩走中間的那條街道,不走不知道,一走嚇一跳。”盧義猶如劫後餘生,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發現了大規模的軍隊在那裡集結!”
蕭正橋不敢相信地驚呼一句:“軍隊集結?不會吧!”
此時,一直在警戒四周的司徒浩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龍膽槍,神色凝重地掃視院子裡一圈。
蕭正橋藏身在一個城裡居民的後院,雖然這個後院的上高聳着圍牆,但圍牆的背面則是緊靠着街道,離三岔口只有十幾步的距離。
“我讀書少,不怎麼會表達,具體是什麼回事,我想,讓司徒浩來跟你說一說或許比我說得更加清楚。”盧義揮手招呼司徒浩過來。
司徒浩緊握着龍膽槍,朝着蕭正橋的方向移步過去,而盧義則快步去到司徒浩剛剛蹲點的位置負責警戒,這個蹲點的位置在這個院子裡是屬於比較隱蔽的一處,所以,非常適合警戒蹲點。
盧義右手握着刺月劍去到蹲點的地方後,左手朝着司徒浩打了個手勢示意周圍安全。
“事情說起來也挺複雜的。”司徒浩嚥了一口唾沫。
“我們在中間的街道狂奔的時候,在轉角處剛好見到一隊軍人在那裡集結,估摸人數也有好幾百,和一箇中隊的人數差不多。”
蕭正橋心中一驚,問道:“他們在那裡做什麼?難道是準備全城圍剿我們三人?”
司徒浩深沉地說道:“我想應該不是,因爲他們都是在城門口集結的,準備奔赴城門之外,而我和盧義則在他們的身後,所以就沒被他們發現。”
“你是在中間的街道的,怎麼會跑到右邊的街道,還在這裡找到我。”蕭正橋一直都想不通這件事。
“呵呵,說起來也有點巧合,我們當時在中間的街道發現了那支集結的軍隊後就馬上後退了,後來誤打誤撞就躲進這個院子裡,這個院子裡有一條小道是把右邊的街道和中間的街道貫穿的。”司徒浩指着不遠處的那棵樹。
蕭正橋放眼望去好一會纔看到那棵樹的玄機之處,原來在樹的後面是有一個剛剛好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小洞,而且小洞的附近又長滿了雜草,由於樹幹比較粗壯,所以恰好把那個小洞給堵住了,不留心點觀察還真不容易發現。
司徒浩告知蕭正橋,這個後院裡雖然雜草叢生,但是後院的下面至少也有三條小道,這些小道都是以地道的形式進行挖掘的,估摸這些地道寬一米高兩米,由於剛剛走得太着急,還沒去摸索其他的地道。
而至於司徒浩和盧義怎麼會誤打誤撞地闖進這些地道,蕭正橋是感到非常地好奇,同時也驚訝司徒浩剛剛所說的一切。
因爲這些新發現的地道,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況且剛剛司徒浩還說有很多條地道還沒有摸清楚,不排除那其他的地道或許是通往某一處特定的地方,就比如任務中所提到的東城區。
要按照常規的方式進入東城區,對於他們三個來說肯定是難於上青天,東城區是歸藏的私人地方,在那裡有重兵把守,怎麼可能進去得了,如果要是硬闖的話,那絕對是還沒靠近東城區就被亂箭射死了。
蕭正橋問道:“那些小道的出入口摸清楚有多少個?”
司徒浩略作思考後答道:“目前我和盧義只摸清楚三個出入口,由於剛纔走得匆忙,其他的的還沒有摸清楚,第一個就是這裡後院的,第二個就是這面牆外面的街道上,而最後一個就是我和盧義在中間那條街道的跌落之處。”
“你和他在中間街道的跌落之處?”蕭正橋指了一下盧義問道。
司徒浩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是的,在中間街道見到集結軍隊的時候,我們馬上掉頭就跑,想在中間街道上找個地方躲起來的,但是在拐進一個衚衕裡的時候,由於走得匆忙併沒有留意腳下的草堆,然後我和他就掉進去了。”
“掉進這條地道後,我們就沿着這條地道摸着過來,當我們回到地面的時候,就是在右邊的街道的拐彎處,後來見到三岔口的士兵就趕忙回到地道繼續摸着走,途中我們在地道里發現了很多岔口,等我們再次回到地面的時候,就發現你捲縮在這個後院的牆角處。”司徒浩回憶道。
蕭正橋的心中再次被司徒浩所說的給震撼,靖康城內居然會有這麼幾條秘密藏在地下的地道,但轉念一想,這些地道是什麼時候挖的呢?怎麼在離開尖峰外院時俞長老所給的任務信息沒有提到靖康城會有地道。
而且,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這些地道都是寬一米高兩米的話,那當初挖掘的時候豈不是一個大工程,這應該是衆人所知的吧?
這些地道也算是寬敞了,可以容納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通過,蕭正橋聯想到靖康城是歷代以來的重要軍事要塞,而且還是兵家的必爭之地,難道這些地道是以前守城的將士們爲了防禦敵人而所挖掘的嗎?
雖然這些推算也有些合情合理,但蕭正橋在沒確定之前,也不敢亂下定論,只能是心裡想一下而已,因爲不排除這些地道會像以前日/本侵華那樣通往藏有很多禁用物品的地方,在二戰時期,日/本最喜歡在神州大地上將底下挖通成一條條地道,這些地道都是通往一些毒氣的實驗室和毒氣儲存室。
蕭正橋越想越震驚,畢竟這個世界充滿着種種的未知,而且靖康城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之久,在每一代的將軍手上,靖康城雖然總共遭受過不下數千次敵人的大規模進攻,但最後還是沒有把城給攻破,靖康城的存在,不單單是守將的功勞,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這裡又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所以,靖康城這裡即使存在有某些超乎想象的東西存在也不足爲奇,而這些神秘的地道或許就是通往地下那些神秘的地方也說不定。
蕭正橋對此滿腹疑問,正當準備出聲時,司徒浩趕忙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而盧義也意會到有危險靠近,手中的刺月劍握得更緊。
“後面有人。”司徒浩指了指圍牆小聲說道。
蕭正橋心中一驚,道:“有人?”
緊接着,他沉着呼吸,手中已經出現捲刃的破甲刀在月光下閃閃爍爍,司徒浩在靠近圍牆側耳細聽。
“塔”
“塔”
“塔”
一個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爲刺耳,從聲音判斷這個人正是朝着圍牆的方向徐步走來。
蕭正橋此時臉色接近蒼白,滿頭大汗地用左手緊捂着腰部,司徒浩也注意到他這副不正常的表現,特別是被左手捂着的腰部,細看一下才發現他左手的指間滲出了幾行血跡。
“怎麼回事?”司徒浩掰開蕭正橋的左手問道。
“等會再說。”
朝着圍牆而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蕭正橋等人不禁屏住了呼吸,豆大的汗珠爬滿了蕭正橋的額頭上。
究竟是誰在外面?難道是剛纔的追兵迂迴突襲?不過,從腳步聲判斷,圍牆外面應該是隻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彷彿已經站在外面偷聽他們說話已經很久了。
蕭正橋心想:看來,自己蹲在這個院子裡早就被他發現了,那既然位置都被發現了,怎麼他不直接點把自己給揪出來?
“噗”
隨着一聲沉重的物體低落聲響起,蕭正橋也顧不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立馬將司徒浩按倒在地,而自己也緊趴在地上。
當院子裡揚起的陣陣灰塵褪去之後蕭正橋望遠處定眼一看,是幾套衣服!
蕭正橋還以爲剛剛是有人往裡面投擲**、***這類的東西才把習慣性地把司徒浩給按倒在地,不過現在轉念一想,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呢,這裡差不多是冷兵器時代。
他搖了搖頭,自嘲了一下剛剛想得太多了,不過,看到投擲幾套衣服進來,這到底是爲何?蕭正橋陷入了思考。
“靖康城駐軍的軍服!”司徒浩驚歎了一句。
蕭正橋被司徒浩的驚歎聲給吸引了過去,目光停在剛剛被投擲進來的幾套衣服上,當看清楚衣服上的標誌時也是吃了一驚。
不久前,在城樓的過道上和城內的駐軍交鋒時,蕭正橋也留意到他們軍服上的標誌,而在眼前的那幾套衣服上的標誌恰恰是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面對着這幾套被投擲進來的軍服,蕭正橋想不通這有究竟是爲何?是誰人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