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一愣,有些意外南湘悅提到她,想了想道:“她啊,我也不太清楚,大青山考古的時候她差不多是和我一起離開的,我碎事多了些,最近還真的沒怎麼聯繫。”
提起大青山考古,衛修纔想起來大青山古墓最後掃尾應該差不多快完成了吧?到時候新聞發佈會他作爲考古隊隊長是必須要出席的。
“不可能,她這麼漂亮的姑娘,你不知道聯繫?”南湘悅語氣有些奇怪,語氣中蘊含着一絲試探,一絲緊張,一絲期待。
“啊?”正想着新聞發佈會的衛修,沒怎麼留意到南湘悅的語氣道:“最近太忙了,自然就沒聯繫,再說了,我不可能見一個漂亮姑娘就要跟人家聯繫吧,這成什麼了?登徒子?”說完,衛修自己都笑了起來。
聽到這的南湘悅整個人精神一鬆,語氣輕鬆的道:“你有女朋友嗎?”
這句話問完,南湘悅就有些後悔了,哪有這樣問人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至少應該用:‘不要太忙了,多陪陪你女朋友啊!’這樣間接的詢問方式。
“女朋友?”衛修重複了一句,神情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迷茫。
能夠讓衛修承認的女朋友,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初戀——安安,愛新覺羅·啓安。
然而這份誤打誤撞的愛情卻因爲身份的巨大差距而夭折。除了安安,衛修睡過的女人,只有倪紫君以及譚筱筱,好吧,還有一位差點就地正法的岑雪落。
然而說起女朋友這個身份,衛修真的是迷茫了。他對於倪紫君、譚筱筱與其說是愛情,更多的是男人獨有的衝動與佔有慾,當然也有喜歡。
從生物繁殖角度來說,男人是不可能絕對鍾情於一個女人,這是天性,也是物競天擇的產物。
所以現在有研究稱能夠鍾情於一個女人並始終如一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高智商高情商的男人,因爲也只有這種男人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當然很多人也會說,大多數人都是始終如一啊?呵呵,那完全是因爲自身條件在那限制着,不然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個說法從哪而來?
“有!”衛修神色複雜的道。沒人知道他說的這個有,指的是安安,還是倪紫君亦或者譚筱筱。
本來也就隨口一問的南湘悅,聞言臉色頓時一白,身子一個打擺差點跌倒在地。眼眶一紅,眼中的淚水差點控制不住的掉了出來。
他那麼優秀,怎麼會沒有女生喜歡,又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南湘啊南湘,你別癡心妄想了……可是……可是他又爲什麼對我那麼好?
情緒同樣陷入低落之中的衛修,沒有注意到南湘悅情緒的低落,一男一女,在憂傷中,在惆悵中,走完南港最寒冷的季節。
十一月中旬,衛修與南湘悅飛回沫省運南市,譚筱筱接的機。
南湘悅情緒似乎恢復了過來,與譚筱筱一路說說笑笑,沒過多久便已經以姐妹相稱,倒是把衛修撇在了一邊。
衛修倒是無所謂,坐在車裡,手裡把玩着一塊玉璧,玉璧並不大,直徑約合二十公分,玉璧上盤蟒形,走饕餮紋,乃是一件民間富貴人家裝飾玉器。
這是衛修臨走之時,沈萬國親自過來贈送給衛修的,說是作爲東道主的送別禮,衛修看着上面的饕餮紋,也就收下了。
饕餮紋乃是玉室標記,代表着和平的象徵,在古代也是諸侯之間互贈的禮器,表達着一種善意與友好,乃是“干戈”對立之物。
沈萬國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化干戈爲玉帛啊!顯然沈萬國也被衛修的雷霆手段給鎮住了。
南港之行,衛修收穫甚多,更多是的一種名望上的收穫,兇威之下,誰敢撩虎鬚?
看着譚筱筱與南湘悅越聊越投機的模樣,衛修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妙,果然,這不妙之感在夜色降臨吃過接風宴之後就實現了。
譚筱筱竟然要陪南湘悅睡覺!理由就是因爲兩人聊得很投機,要促膝夜談!
他喵的,我這都回來了,你不陪我,陪一個古怪才認識的女生?衛修當時就鬱悶了。
如果說衛修獨處外地,身邊有沒有女人也就罷了,這事不想,再有其他事情分心,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是這都已經到了家裡,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在自己面前蹦躂,卻偏偏不能吃,這是什麼感受?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衛修失眠了!
夜半,衛修起牀,拉開窗簾,看着外面的娛樂小鎮,此時這座不夜城還能看到處處燈火,顯然還有大量精力旺盛亢奮之極的年輕人在連夜狂歡。
而被各種事情折騰的衛修,感覺都有種年到中年的感覺,越來越喜靜,越來越在乎作息時間,不然白天都沒有精力處理事情。
在窗口站了一會兒的衛修,百般無聊的又重新躺會牀上,視野中調出一本書翻看起來,慢慢平息心中的波瀾。
此時他居住的地方,乃是嗨谷旁邊的員工樓,嗨谷的許多高層在這裡也都有住宅,這套兩室一廳就是譚筱筱的房子。
此時衛修住的正是譚筱筱的客房,至於主臥,自然被譚筱筱以及南湘悅給佔着了。
衛修都有些後悔怎麼答應帶南湘悅來沫省了,這簡直不是打攪他生活嘛?衛修滿臉的無奈與悲催。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都提出來了,自己不答應也不好,好歹也一起共事過。
完全看不下去書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衛修,神情忽然一動,閉上眼睛佯裝睡去。
就在衛修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客臥的房門靜悄悄的被打開,譚筱筱穿着睡意,躡手躡腳的關上門,走了過來。
衛修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依舊能夠“看”到譚筱筱走到牀邊,靜靜的坐在牀邊,似乎在看着他。
事實上,此時的譚筱筱也確實在看着衛修,雖然臥室並未開燈,但是外面的路燈依舊曖昧的灑了一點光輝進來,讓平靜的房子中多了一份溫馨。
譚筱筱彎腰,斜趴在衛修的身邊,胳膊小心的撐在衛修的身邊,聲帶不動,完全靠嘴型吐出氣流,輕聲道:“喂!”
衛修沒有動靜,似乎真的睡着了。
譚筱筱眼神溫柔了下來,踢掉拖鞋,小心翼翼的側着身子躺在衛修的身邊,靜靜的看着衛修,那份細膩的情感在發酵,在升溫。
睡夢中的衛修,看起來就跟鄰家男孩差不多,臉龐看起來依舊未脫青澀之感,嘴脣自然抿攏,再也沒有白天那個即便是平靜的神情都讓人感到敬畏的感覺。
譚筱筱的剪水雙眸在夜色中越發的明亮,那寬鬆的睡衣在這一刻似乎也放鬆下來,領口微開,露出白皙玉.肌。正是:明眸剪水玉爲肌,睡衣淺束宮腰細。
越是大量,譚筱筱越是覺得衛修的耐看,心中越發歡喜,只覺得在這一刻,這個在外面叱吒風雲的男人獨屬於自己,至少在這張小牀上。
那心中的愛戀在醞釀,在積攢,然後於某一刻,譚筱筱忽然微微撐着身體擡起小腦袋,用紅脣觸碰了一下衛修嘴脣,於是這一下就像是王子那一吻,亦或者邪惡的法師喚醒了沉睡在地獄中的魔王。
魔王的大手突兀的攬住她嬌嫩的蠻腰,在譚筱筱一聲細微的驚呼聲中,將她扯進被子中,反壓身下。
然後譚筱筱就看到衛修壞壞的笑容:“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