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墨總,你把人家燙死了啦。”霍霖霖誇張地叫道。
安小琪不自覺地撇了撇嘴:該!誰讓你那麼騷!
墨理伸出手,輕輕地放在霍霖霖的大腿上,卻並不擦掉,而是將那黏稠的湯,均勻地塗開,一邊塗還一邊說:“哪裡燙了。你看吳媽煲的湯多好,都可以代替按摩精`油了。”
墨理越按摩越往霍霖霖的敏`感部位去,霍霖霖被癢癢得嬌笑不止。
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安小琪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她現在的底限是:只要不把我逼得無路可走,管你們上西天呢!
霍霖霖又把一勺湯送到墨理的嘴邊,嘟着嘴說:“墨總,你還沒喝人家的消火湯呢。”
墨理再次把湯推開,說:“我可不想用湯消火……”
“那你想怎麼消火?”霍霖霖故意扭扭捏捏地問。
“不是有你嘛。”墨理曖昧地說。
“你真壞!你真壞!你真壞!”霍霖霖擂起輕柔的拳頭,在墨理的胸上打了幾下。
墨理一把捉住她的拳頭,將碗一推,說:“走,咱們消火去!”
墨理將霍霖霖扛在肩上,大步向樓上走去。
霍霖霖趴在墨理的肩頭,得意地看着安小琪。
安小琪被他們這麼一鬧,也沒了吃飯的心情,起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又翻起來《徐志摩詩集》。
她很久都沒有看過詩了,被關在這魔窟裡,詩歌反倒成了她打發寂寞的好東西。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這是《再別康橋》裡的句子。
安小琪覺得意境好美。
以前,她和郭世銘在校園附近的森林公園裡散步的時候,走得累了,他們就坐在森林旁邊的小河邊休息。安小琪喜歡脫掉鞋子,將腳放進那清澈的河水中。一邊聽着那潺潺的流水聲,一邊看着水底那隨波擺動的青青水草……
那時候覺得那麼美,卻形容不出來。
現在用心看了徐志摩的詩,她才發覺,詩人幾乎把她當時的感受全部寫了出來。
品讀着,感嘆着。
如今,那小河還在,可當初那種安靜淡然的心卻再也沒有了,當初陪自己的那個人,也“輕輕的,走了”!
安小琪長嘆了一口氣。
“安小琪!安小琪!”忽然,墨理在他的臥室裡大叫起來。
神經病!你們親`熱,叫我做什麼!
安小琪假裝沒聽見。
過了一會兒,響起了敲門聲,安小琪拉開門一看,是吳媽。
“安小姐,少爺叫你呢。你快去看看!”吳媽有些心疼地看着安小琪。
她以爲,安小琪心裡一定會因爲墨理的另尋新歡而難過。
“知道了吳媽。”安小琪微笑着對吳媽說。
她還笑得出來。吳媽有些詫異。
安小琪來到了墨理的臥室。
門虛掩着,但她不願進去,就站在門口問道:“什麼事啊?”
“你進來和你說!”墨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