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資產階級臨時政府的領導人,同時也是德國想要扶持的傀儡,夏普很快就被押到了凡爾賽宮。在這裡,他見到了那位鐵血宰相。
俾斯麥看着被五花大綁的夏普,示意身邊的侍從把他鬆開。衛兵似乎有些不放心,但是看到俾斯麥腰際的手槍之後,還是鬆開了夏普。
夏普從地上爬起。他知道俾斯麥以至德國想要什麼,所以自己似乎有些有恃無恐。
“宰相閣下,不知道您讓我來是想要做什麼?”夏普以法蘭西貴族的禮儀鞠了一躬,俾斯麥擺擺手:“既然只有兩個人,就不必這麼客氣了。夏普議長。”夏普並沒有拒絕這一稱呼。
在這種特殊的時機,政治體制尚未確定,執政黨派尚未確定,但是唯一確定的是,議會會存在,並且長期存在,所以議長就代行了元首的職權。
“那好吧,俾斯麥先生。這一戰,我們是徹徹底底的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但是,我相信普魯士王國沒有這麼大的體量可以吞併法蘭西吧。所以,法蘭西是一定要有一個政府的。”
俾斯麥知道,他說的不假,而談判也一直是他所構思的。自從與法國開戰之後,俾斯麥就在構想新時期德意志的對外關係,最終,他發現了答案:與周邊國家爲善,聯合英國俄國奧地利和意大利,孤立法國,暗中促進工業化。在歷史上,德國在建國之後依照這樣的策略以極高的發展速度發展了數十年,最後在威廉二世的手中終結,而這大約四十年的時間,趕上了大英帝國近五百年的發展。
在雙方的一致贊同之下,普法戰爭走向了終結。雙方最終還是坐在了談判桌上。作爲法蘭西的正統政府,夏普一行人的待遇可是要比梅林他們好多了。
——雖然是以俘虜的身份……
話雖如此,此時的夏普卻是不慌不忙,反而像是自己的國家戰勝一般,又一次開始了談判。
夏普一行人走進了房間,坐在了談判桌上。對方與自己談判的人全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俾斯麥,腓特烈親王,巴伐利亞的國王路德維希二世等等,而還有另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子,他就是鍾離。
作爲德國未來的皇帝,並且是在戰爭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的人,鍾離坐在這裡也是沒什麼異議的。夏普自然是知道這一桌坐的都不是等閒之輩,但是他並不知道鍾離的身份,只能夠裝作無事發生。
“先生們,鑑於我們法蘭西在這場戰爭中拙劣的表現,我們戰敗了,但我們也承認我們的戰敗,如果各位提出有益於雙方的停戰協定,我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奉勸各位不要獅子大開口,這樣表現的對大家都不利。”
都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還在口出狂言?俾斯麥敲了兩下桌子,暗示一旁腓特烈親王可以開始談判了。腓特烈親王與俾斯麥不謀而合,也想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領導人。
“我方提議,對之前的停戰協定作出一定的修改。我方要求你方移交全部黃金儲備,並且對你方的軍備規模進行限制。”
饒是夏普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有想到德國方面居然如此過分。僅僅是之前的條件都是整個議會討論了幾天的,而現在的條件則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如果接受,法蘭西上千年的基業就會毀於一旦,但是他們又是不可能不與德國人和談的,事實證明他們完全不能擊敗德國人。
“各位,我認爲這個條件有點太苛刻了。我覺得之前的條件我們是可以接受的。”
“不一樣了,夏普先生。”俾斯麥眯起了眼。“之前我們是平等的,現在你們是戰敗國了。戰敗國就是任人宰割的。”
“可是……這代價太大了。你們難道想要永遠與法蘭西爲敵嗎?”
俾斯麥仔細一想,這也確實不利於自己之後的和平外交政策。如果這邊自己暴露出太大的野心,難免會有另一個像反法同盟的陣營出現,到那時,形式就會朝着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我們原則上同意,但是有一些細節部分必須修改。”
夏普對於這個建議仍然不爽,他剛剛想要張嘴,俾斯麥狠狠瞪了他一眼,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左輪,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夏普見狀,馬上閉上了嘴。
俾斯麥宰相可不僅僅是在內政外交上是鐵血的。在小時候,俾斯麥宰相其實接近於一個紈絝子弟,也因爲如此,他經常被周圍的那些自詡爲紳士,貴族的同學們瞧不起。每當這時,俾斯麥就會掏出槍來與他決鬥。一般人見狀就會立馬開溜,但是也有一些人也想和俾斯麥決鬥。不幸的是,俾斯麥從未受傷過……
修訂細節這種小事當然是交給手下辦啦。鍾離和俾斯麥不約而同地藉故離開了房間。俾斯麥來的作用就是爲了給談判定下一個主基調,至於細節,德意志的利益就是他們將來的利益,也是爲了鍛鍊普魯士王國的王儲,俾斯麥親王怎麼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爲呢?
把摸魚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鍾離都佩服眼前的這個挺着啤酒肚的笑眯眯的老人。
鍾離突然注意到了這一點,是啊,他是宰相,但它也是一個老人了。這個人爲普魯士王國乃至德意志的各個邦國都做出了不少貢獻,也正是他一手促成了德意志的統一。如果按歷史來講,他也僅僅能活二十八年了。這就是穿越不好的一點了,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所有的人去世的時間,但是卻無力改變,無論是加快還是減緩。
知天命,盡人事吧。
二人亦步亦趨,而魯登道夫在他們後面跟着,擔心有變故發生。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座非常富有法國建築風格的建築,這就是凡爾賽博物館,前法國皇帝的宮殿。但是因爲公社的革命,這座建築裡面不如之前整潔。但是公社畢竟也是法國人,所以毀壞他也是不被允許的。
“俾斯麥親王,你說我們爲什麼不在這裡辦一場登基儀式呢?”鍾離繼續走着,俾斯麥笑笑,摸了摸鐘離的頭。俾斯麥已經五十五歲了,而鍾離現在的年齡才十五歲,兩人很快就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如果不是他們的軍裝,他們或許會被認爲是一對來度假的爺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