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潔二話沒說,拉着我就奔着前面一條沒有燈的,黑乎乎的地方走去,我記得那兒確實是有一條小路可以出公園的,但我怕黑,掙脫開舒潔打死都不願意往前走了,他這絕對是明晃晃的報復,我眼睛近視了,又怕黑,大晚上的居然帶着我竄那條小路,這不是明擺着想我摔死嘛。
“換條路,我……我……”我吞吞吐吐的和舒潔對峙着,我不願意低頭說怕黑不敢走,而且那兒一路上盡是樓階,我看不見路,怕一跟頭栽下去了,那可不得了了。
“我在,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在,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在。
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原來舒潔還是那麼的懂我,儘管我是那麼的任性,這一句話,讓我第一次暗暗的下定決心說,我的青春可以用來等一個叫舒潔的人。
我木訥的站在原地,淚水差點就奪眶而出,我不需要有誰許給我什麼天長地久,可能這句話是舒潔隨口而出的,卻帶給了我不小的震撼。
然後,就如所有人所想的一樣,舒潔牽起我的手,牽的很緊很緊,走在我的前面,細心的掏出手機用屏幕微弱的光亮給我照亮臺階怕我絆倒。
他斜着頭,一步一步的扶着我往下走,我儘量的讓那段時間無限制的延長,我走的很慢,不是怕黑了,只是怕等到了舒潔就會鬆開手。
那是第一次有男生牽我的手,嗯~其實仔細算算也不是第一次,平時和花花他們開玩笑有會拉到,但這絕對是第一次讓我不捨的放開的。
唉,時光總是那麼的容易消逝,才走那麼一小會兒就才一小會兒我們就出了公園。
我耷拉着頭,滿臉的不高興。
“還會怕黑嗎?”謝天謝地舒潔還沒有鬆開,他小心翼翼的輕聲問着我,我覺得那個聲音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我結結巴巴的說不會怕了,不是有個白癡說他在嗎,我還怕什麼呢。
可惡的手掌心汗水都多的快順着衣袖流下來了,舒潔應該也感受到了,所以,走了一段時間他很是自覺的就鬆開了,我突然不習慣沒有人牽着我,有點彆扭的從揹包裡取出紙巾擦拭手心的汗水。
舒潔沒有管我,而是掏出棒棒糖開始剝糖紙,我眼饞的盯着,然後吞了口口水,把手背到身後用左手掐右手心裡默唸辛然你要爭氣不是給你的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啊你。
對
啊,又不是給我的,我激動個什麼勁兒啊。
我正在糾結着要不等他解決完那讓人垂涎欲滴的東西再把頭轉過來,舒潔就把剝好的糖喂到了我的嘴邊。
我努力睜大眼睛,還不止一次的擦亮眼睛生以爲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我用手指驚奇的指着我自己,側着腦袋,問:“給我?”
“不吃拉倒。”
舒潔沒有正面回答我,又是晃悠了下手裡的糖果。
我張開我的血盆大口迎接着小戰利品,美滋滋的,甜到了心頭。
公園出來離小區的遊樂園還是有點兒距離,需得走到步行街的最右端,然後穿過廣場過一條馬路,然後再上一個很大很大的斜坡,轉個彎兒就到了。
馬路上的車子比去投胎的速度還要來的快,嗖嗖的帶起一陣陣的風,我思考着我要怎麼過馬路,擡起腳卻還是又放了下來,舉棋不定。
“笨蛋!”舒潔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又牽起我的手帶着我在川流的車海里走了過去,我邊走邊不聽的抱怨這麼危險的一條路居然不置放盞紅綠燈,估計那錢都被政府貪了,說是幾年前就開始整治道路,我來這兒也有些時日了,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大的變化,有,交通變擁擠了尤其是我們學校放假或者收假的時候,物價飆升了,這個可以用我們學校幾乎一週換一次物價標籤的零食看出,人民素質推後了,過個馬路即便有紅綠燈都還是我行我素的,因爲我有時候遇見急事就無視紅綠燈的存在雖然我一口一個素質的說……
“你真是笨到家了,長大了準沒人敢要你。”舒潔懊惱的搖了搖頭,我看得出,我的白癡把他弄的極爲無奈,哎呀,不就是沒人要嘛,要是真沒人要我就自己一個活不也挺好的嘛,我倒不在乎他的諷刺,撓了撓癢癢,嘻哈的對着舒潔開起了玩笑。
“沒人要?那要是你的臭丫頭真沒人要了,臭豆腐,你捨得收留我嗎?”
每一個看似玩笑的背後都隱藏着一個很天真的願望,的確,說是一個玩笑我卻還是滿懷欣喜的期待着舒潔回答我。
“那可不行,要是我未來的女朋友吃醋了那怎麼辦,你自力更生去。”可惡的舒潔振振有詞的解說我這個孩子哪怕是沒人要了也不要去禍害他免得破壞他和他未來女朋友的感情,算他狠!
我仇視的把臉扭曲到了一起,馬尾辮一甩,踱着方步就自己一個人奔着我的恐龍去了,誰要
管那個可惡的舒潔啊?哼,沒人要了也不稀罕他收留。
舒潔總是跟着我對着幹,見我不高興了還笑開了懷。我聽着那刺耳的笑聲氣不打一處來,瞬間覺得我今天出門就是一個錯誤,一個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好了啦,就算沒人要你,你臭豆腐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就算沒人要我,那個臭豆腐都說他不會嫌棄。
這句話聽着爽,白癡也有後路,也有那麼一個即使是玩笑的承諾值得我守候。
心情大好。
月光今夜顯得格外的耀眼,照的我的心兒都如同開了花似的美,身邊只要有舒潔,在哪兒的辛然都是快樂的,我其實挺想借着那個機會告白的,可始終沒有勇氣,除了不敢與羞澀,更多的是怕再也退不回如今的兩個人。
太多的現實事例證明了,如果逾越了朋友的界限,那麼,一分手,就是陌生人,曾經最熟悉,曾經最貼心的陌生人,只是陌生人。
週末到處的人都多,一去我的大大恐龍也被別人霸佔了,我只好委屈自己坐着個棕色的小熊搖啊搖的,舒潔站在我的跟前,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玩了那個還不過癮還拖着舒潔陪我去玩滑滑板,嗖的從頂端坐着滑下來,還好,今天運氣好,沒有聽見類似撕啦的聲響,我告訴舒潔說有一次我穿着緊身的小腳牛仔褲來這兒陪表妹玩,也是去坐那個滑滑板,我前面的是一個小胖子,小朋友的褲子一般都有很多的小玩意兒,剛好那個小胖子長褲子上掛滿了柳丁狀的東西,他前腳剛好一滑下去就在塑料的滑道上刮出一條很明顯的印子,凸起的,我沒看見當時,二逼的說着滑道下去,結果,被刮出了印子的地方受到的摩擦大了,我一過,呲啦的跟着我的牛仔褲來了一個親吻,哦不。是激吻!不然怎麼我的褲子就那麼好端端的被毀了呢,好在是側邊的地方出了口子,要是正中……就不好說了,我肯定要被別人笑死。
舒潔聽了不可置信的瞅着我,沒見過似的,我霸氣的一叉腰,又是揚起頭,說不可以嗎。
“嗯,可以,你這麼奇葩的孩子已經難得一見了,今天我算是大飽眼福了。”百聞不如一見?他是不是還應該在這麼來上一句?
牽手,卻只是朋友。
這是後來有一次和魏大俠談到這件事的時候我說過的一句話,本來今天這段時間我只是想深深的把它藏在心底的,可誰都可以輕易左右我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