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近四個小時我才又呼吸但城市裡的空氣,可能這兒最近時常下雨吧,空氣裡夾雜着泥土溼潤的氣息的新鮮感,讓我情不自禁的像是個沒斷奶的孩子吮吸着甘甜的乳汁般貪婪。獨自一人回家,很好,家裡沒人。
意料之中,在計算中的話不出意外姑姑這會兒還在上班,表妹們肯定都還在他們爺爺奶奶家沒回來,偌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一回來就在廚房裡折騰,我很餓,在車上已經吐的乾乾淨淨了,肚子裡空空如也,在冰箱裡翻出了一碗隔夜了的乾飯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花生仁,簡簡單單的熱了一下我便狼吞虎嚥的享受起了我回來的第一頓晚餐。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會把所有的燈都開着,等到睡覺了再去挨着挨着關掉,我最怕的就是一個人的孤獨。
匆匆的洗完澡,披着毛毯,我光着腳丫踮着腳先跑去廚房關燈,因爲廚房離臥室最遠,跳到客廳手指剛一觸碰到開關腳底一打滑,“啪”的一聲我就倒在了地上,胳膊肘着地,鑽心的疼。
睡覺是最好的止痛劑。我捂着我那泛着血絲的胳膊畏畏縮縮的爬進了我的被窩,大夏天的,我生硬的在身上圍了足足兩圈毛毯才安穩的睡了。那晚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有舒潔的夢,那個夢我沒有告訴過別人包括我親愛的汐渝。夢裡的舒潔在對我笑,那笑容很甜美,讓我不自覺的也跟着笑了起來,他先是慢慢走近我,然後他那好看的眉眼皺在了一起,
他問我爲什麼他會在我的夢裡,我支支吾吾的,沒有回答,我還是繼續微笑,他彷彿不高興了,我恍惚的聽到一句我的世界不允許你的存在就像是你的夢裡本就不該有我的存在。然後,他跑開了,眼角一片白光,
我再怎麼在夢裡追着他跑都找尋不到他了,然後我醒了。枕頭溼了一大半。是淚水還是汗水?無從知曉。很久之後,汐渝告訴我說她也曾做過一個有舒潔的夢,
我先是一驚然後質問她是不是夢見了什麼不純潔的東西,汐渝倒是被我給逗笑了,
說她夢見了我和舒潔在一起了說很早之前她和舒潔就沒有可能了,說其實舒潔也只是她接觸另一個人的過渡期。傻姑娘。那是每一個聽完我故事的人都會感嘆的一個詞語,
我苦苦的戀上了一個叫做舒潔的孩子又苦苦的守候,魏大俠曾經說如果她是個男的她肯定喜歡的我要死絕對不會像舒潔那樣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依賴上自己後卻又置之不理。愛情裡如果自己沒有爲對方做一些傻事那就不配被稱作愛情。
愛情裡,如果自己爲對方什麼傻事都乾的出來不分黑白,
那麼那叫愚昧的浪費時間。有時候,當自己垂頭沮喪的時候不得不相信老人們常說的夢是相反的,如今想想,我常常笑汐渝是不是她烏鴉了我夢的太好了現實對應了太殘酷。都不會知道,每一次我笑着說自己的故事的時候眼睛裡早就盈滿淚花。在夢裡,其實我想說那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因爲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