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一躍,從高高的房頂往下墜落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我成了了形單影隻的孤獨的可憐蟲,聖誕節那天,大家都在四處索要棒棒糖,他們幾個一般來說都是棒棒糖的大去處,他們大聲的在我的耳朵邊喧譁說誰誰又給他們送了多少,有時候,他們自己也會買上那麼一些棒棒糖來送給別人,然後只剩下一個的時候就故意走到我的跟前見着一個離我特別近的就遞給他們說的跟着他們的東西都不知道給誰了被贈送的那個人有多好。
他們至今不知道,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如鋒利的刀刃一次一次的在我的心上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晚上回寢室的時候茜姐還故意拿着四頂聖誕帽坐在我的對面給他們分發。
“哎喲,正好,四頂,來來來,筱茗一頂,小胖一頂,筱茗一頂,汐渝還剩一頂給你。沒有咯。”
我把自己給藏到被子裡,我不敢相信我的一切就這麼毀滅了,我不說話,她們也不說話,我生日的那一天,所有隱藏的那一切全部爆發了。
我安靜的在教室裡寫着東西,那是給他們寫的,我想,用語言溝通我怕我們會大吵一架,所以,懦弱的選擇了用文字去代替。
他們似乎也熬不住了,在晚飯過後找我談話,當時我還沒寫完,暖暖是負責叫我的那個,我推遲了一會兒,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反正我剛出去的時候他們的表情是厭惡的。
我先說的話,挨着挨着道了歉,不管是誰的錯我都挨着說了一聲對不起,眼淚順着我的蒼白的臉往下墜落
。
小胖是第一個反駁我的,她是最讓我傷心的,因爲座位的原因我把她當成了最後的寄託,我什麼都告訴她,可汐渝那兒和我鬧翻了,她那裡立馬就給我翻臉,她拿着我的話,我曾經只告訴過她的話來傷害我,爲了附和別人,這種無聲的出賣成了插在我心口最深的那一把刀子,我敢說我辛然在別人議論她的時候她告訴我的我他媽從未給別人說過,哪怕所有人都像如此傷害她的時候我他媽也只是說我討厭她如今的勢利而那些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她被所有人討厭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說過。
有時候不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傷自己最深,而是當自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給自己信任的人的時候而那個人卻並不值得自己信任而無聲的背叛自己。
我問了他們一個問題,信我嗎?
筱茗是唯一一個說信我的人,扯過來扯過去又扯回了小天的身上,我還能如何做解釋?他們不信我,不信,不信。
上課鈴清脆的響起,就像是我的心心碎的聲音。
我顫抖着把捏在手裡的紙條輕輕的放在了茜姐的手裡,擦掉眼淚,我他媽還配在他們面前哭嗎?
下課後我們又到了教室外面像是談判一樣,這一次,茜姐的眼神是迷離的,她不敢正眼看我,我最後的一點堅強也隨之不見了。
她同樣以文字的形式回覆了我一篇信。
她說突然覺得對不起我,說在別人那麼對她的時候我義無反顧的護着她而輪到我被人傷害的時候她卻還是傷害我的人的其中之一,
她說小天和汐渝因爲我給也鬧翻了,說小天衝着汐渝發火質問他們憑什麼那麼對我,說爲什麼大家開始討厭我,說她看到我的信條後哭了,說了很多很多。
原來他們還是虧欠我的是嗎?他們給了我不必愧疚的籌碼,可,我哪裡能夠再拿着這些去傷害別人?
有本書裡寫過,拿起刀無法擁抱你,放下刀無法保護你。
生命中她們是我最珍惜的,叫我選擇拿起刀的話,我說,我會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
那天晚上,茜姐趁着大家都睡了偷偷的跑到我的牀上把她聖誕帽裡的棒棒糖給我拿來了,她說祝我生日快樂。
眼淚奔涌而出,原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還有人會記得我的生日。
茜姐輕柔的用指尖擦去我的淚水,沙啞着嗓子說其實那聖誕帽是別人的,當時只是想在我的面前炫耀,棒棒糖她也留着有,這些是我的那部分。
生活又慢慢恢復了平靜,沒有理由,就那麼又跟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周的週末我陪汐渝去了河邊,然後把這些憋在心裡的話全部告訴了她,我那麼深沉的喜歡舒潔,怎麼能叫我又去喜歡小天,那不可能,也沒機會,我和小天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但那是和戀人不一樣的,在小天面前的辛然,我永遠都是站在汐渝那邊每次聊天見面都必說汐渝的。
小天是這次意外我最最不忍心的,我問他,是不是和汐渝有吵架,他說不管我的事,我生硬的說不需要那麼幫我,他說他沒有,只是無意識的保護另一個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