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是要帶頭下墓‘洞’,但是龍丘日卻說:“這樣太危險了,雖說墓室裡的屍氣都散了,但是萬一遇上毒氣什麼的怎麼辦?”
“剛纔我都已經丈量過這座墓了,沒有毒氣的,底下是通風的,沒看見我挖出來的土都是乾的嗎?”九天說。
四哥也在一旁說道:“別把‘摸’寶當回事就行了。”
龍丘日想想也是,自己每次遇到墓‘穴’的時候都會對盜墓產生一種敬畏感,總覺得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神秘的事。
“我們這多好,打個盜‘洞’直接下去,哪像奇‘門’那樣還得尋得什麼山脈墓向的,還要禱告,真是囉嗦。”九天在底下把嘴對着上方說。
他手上拿着火把,等進去很深一段距離後,火勢並沒有減弱,這就證明了九天的說法是對的。
墓頂被直接炸開了,九天穿過墓頂進入墓‘穴’後,發現被炸的地方的周圍都開裂了,想必是火‘藥’的威力太大了所致。
下到墓室後,九天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啊!真是···”話沒說出口,他們都陸續下來了。
“真暗呀!”勁秋說。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黑怕什麼!”九天說。
四哥藉着火光四周打量了一下,說:“都說黔地是小墓大坑,但是這重要人士的墓‘穴’卻修的一點都不含糊呀!”
龍丘日也在到處看。這墓室乍這樣看就像是用厚石塊呈弓形砌起來的,沒有墓樑,穹頂山牆都完美的很。
四哥直接把外套脫掉拿在手上。勁秋看見了也脫了,然後他們都脫了。“真是熱!”機勁秋說。
“不熱我們能脫嗎?這墓該不會是建在火山上的吧?”九天說。
“我就是這樣想的,墓的底下很可能就是一個火山。”龍丘日說。
四哥突然說:“哎哎!別隻顧着講話,我們是來幹嘛的?”
勁秋說:“找屍棺蠛託呀!”
“不是!我是說我們的身份應該是來幹嘛的?”
勁秋沒想過來,龍丘日就說:“‘摸’寶放金的。”
“‘摸’寶放金,那這裡空無一物你們發現沒?”四哥說。
龍丘日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對呀,這四周什麼都沒。
九天說:“對呀!怎麼回事,莫非搞錯了?”
四哥說:“錯錯不了,這麼大的墓怎麼也不分個東西南北?”
九天拿着火把在墓室裡轉,還自言自語地說:“也沒耳室,什麼都沒呀!”
勁秋拿着個扁鏟到處敲敲‘摸’‘摸’,結果也是什麼也沒發現。
“會不會是座被人放了的空墓?”勁秋突然想到。
“不會的,一般進墓‘摸’寶都只‘摸’值錢的,不可能把這裡搬空的。”四哥說。
龍丘日拿手往墓牆上‘摸’了下,就發現手上是黑‘色’的,並說:“這些石頭都是劣質的家窯磚石!”
九天走過去,說:“你想的太多了,這種黑石是上好的幹石類石頭,能保持墓室裡的乾燥,許多帝王將相都用這種石頭來蓋自己的風水寶地。”他說完突然想起四哥的本事,便說:“四哥!你不是會風水尋墓嗎?你看看這座墓的底下有沒有二墓的跡象。”
四哥說:“我知道,我早就看過了,這墓正處在外河的龍‘門’關位置,卡的正是個好地方,這也就是爲什麼你嚐出來墓的味道是乾的,通風順氣,三面山一面水,進出自如。按理說這底下不應該再有墓,否則就是個,就是那種墓了(死墓,爲了避諱,不能說出口)。”
“什麼墓?”勁秋問。
九天說:“不靈活的墓。”
“什麼東西?!”勁秋突然叫道。
他們都毫不知情地被嚇了一跳。特別是龍丘日,本來墓室裡就黑,他這麼一叫,龍丘日都打起了冷顫。
勁秋眼盯着上面看,他們便都看上去,四個人都看到了下來的那個墓頂口有幾雙眼睛在瞅着他們。九天跳了一下,嘴裡“嗤嗤”地駭勢他們。
四哥說:“是那東西!”
“黃狼子吧!”勁秋說。
“不是,是那東西!”四哥說,神情有點緊張。
(在此,我就想再扯一段和所謂的那東西有關的故事。
“那東西”其實就是農村人講的草狐狸,也就是黃大仙,當然各地叫法不同,有的地方還管黃鼠狼爲黃大仙。黃狼子在我們當地不叫黃大仙,我外公就曾經用石灰悶死過一隻到我家偷‘雞’的黃狼子。但是那東西可不一樣了,大家都忌諱直接叫它名字。
那東西就喜歡到人住的地方做窩生子。我們村旁邊有個村,叫李店,村裡有一家,那東西在她家房子東山牆做窩,第一次被她發現她把它窩給扔了,第二次那東西又去做窩,又被她發現,這次她一把火燒了那東西的窩。這下好了,第二天,那東西竟然鑽到她家的被單裡,搞的一‘牀’都是血。
當時,我聽到這個故事時,我隨口就說肯定是那東西咬死了‘雞’鴨然後把‘雞’鴨拖到‘牀’上才搞成那樣的。我大舅母就白我的眼,講:“就在‘亂’講!”
那個‘女’的沒過幾天就被車撞了。他家裡人都後悔死了,後悔不應該得罪那東西的。)
在農村長大的,基本上提到那東西都會不禁地打起冷顫。龍丘日他們當時也是這種心態,就感覺那雙眼睛慎人的很。
顯然九天的故作聲勢對上面的幾個小傢伙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那幾個東西還在埋個頭瞅着他們。
龍丘日怒眉一皺,大喝:“看什麼看!”接着一個巴掌拍響,驚得上面的那幾個東西連忙跑了。
“哎!別!”四哥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說道。
“怎麼了?”龍丘日問。
“這裡肯定是無路可走,但是這裡出現了那東西,這說明兩個問題,一個是這裡確實還有另外一個墓,還有就是有路可以到那個墓室。”四哥說。
九天說:“嗯!對,這應該是墓主人故意這樣安排的,想讓我們這一行來到這就半途而廢,以爲找了座空墓。”
四哥抓住繩子說:“上去才知道怎麼回事。”他拿着火把順着繩子往上爬。勁秋看到四哥拿走了火把,底下的就變得更黑了,便害怕起來,搶着要上去。
可是當四哥爬到墓頂口的時候巧合地與剛纔那幾只東西來個大眼瞪小眼,結果兩敗俱傷,雙方都在心裡咯噔了一下。倒是那些東西跑得快,四哥還沒做什麼,那幾個東西就不見了。
“是個‘洞’!”四哥說。
“‘洞’怎麼了?”底下問道。
“可以爬進去,挖的時候怎麼沒看見?”四哥說。
勁秋緊跟在四哥後面,說:“會不會是那東西變出來的?”
“不知道,進去再說。”
四哥匍匐着身子往右側的‘洞’裡爬去。‘洞’打的很光滑,有點鬼斧神工的感覺,這讓四哥也懷疑是那東西乾的。但是等九天爬上來後就說:“可能是火摺子在炸的時候把封在‘洞’口的泥給震落了。這‘洞’這麼光滑,一看就知道是認爲挖出來的,而且還是‘精’心拋光的。”
九天在底下時就又點了火把,拿在手上,這樣兩個一起,一前一後,‘洞’裡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火把的火碰到‘洞’的上方時就會在原地薰出個黑‘色’的印跡。
‘洞’裡悶,他們越是想早點出去,這‘洞’就越往前伸,而且還往右轉了個彎。轉個彎直着爬了一段路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洞’口。
“應該又是個墓室,可是這離剛纔的那個墓也太遠了。”四哥在前面說。
墓口就是平地,這引起了龍丘日的注意。他覺得墓主人不會這麼傻特地挖個‘洞’讓剛纔那座墓和這座墓相連。而且眼前的這座墓就頗具規模了。
不光說墓室的牆壁是白釉潑之凝結而成的,美觀而實用;光是這間旁室裡的裝扮就很奢侈,掛墓簾,擺椅桌,瓷瓶寶‘玉’直接堆在了地上。他們依次出了‘洞’,藉着火光在裡面參觀。
“太‘亂’了!明器到處‘亂’放,這把主椅都沒放對位置,這墓主人下葬下的太急了吧!”九天說。
四哥點着頭,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一堆銀器,銀器都黑得看不見雕刻在上面的字了。“嗯!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有錢,但是這佈局確實過分凌‘亂’。”
勁秋就笑道:“你管它‘亂’不‘亂’,就算真是來放金的,我們也用不着看它的佈局呀!”
九天說:“你說的就不對了,我們這是在分析,說不定和你們身上的蟲紋就有一定的聯繫呀!”
這倒是說到點子上去了。
拐過這個旁室,就到了主墓室,但是還可以看到三個其他的旁室,沒看到耳室。
主墓室中間放着一口大棺槨。
正當四哥走過去時,頭頂突然傳來一陣陣碎碎的聲音,像是很多東西在跑。
他們同樣也聽到了,都不知道怎麼了,互相張着眼睛對望。
聲音消失,然後突然又變得很大,而且是越來越大。他們順着聲音望過去,發現聲音是從剛纔自己爬出來的‘洞’口傳來的。
他們屏氣等待,就見一羣黃‘色’的那東西從‘洞’口衝出來,怕有好幾百只,場面甚是壯觀。
那些東西衝出來後都探着個腦袋望着他們四個,他們也同樣拿眼睛望着它們。
勁秋準備問這些是黃狼子還是那東西,但是被四哥擋住了口。
齊排排的黃‘色’陣容讓四人動都不敢動。
一會,僵持的局面被這些東西打破,它們主動走開,往一邊移去。
他們就看到這些東西圍在一起,發出“吥噠吥噠”的聲音。
這種聲音好響,就像一羣鴨子在漱水一樣。
等過去了一會,那些東西都起身,站了起來,望了望他們,然後又原路返回。
他們等這些東西走了,就過去看,發現這裡竟然是個小水潭,而水潭的上面竟是一棵樹,而樹上竟在不停地往下滴水。看水潭邊的水跡,再看看現在水潭裡的水的齊平線,就知道剛纔那些傢伙多能喝了。
“還好,那東西沒對我們做什麼,只是來喝口水。”勁秋說。
“它們能對我們做什麼,我們沒對它們做什麼就很不錯了!”龍丘日說道。
“樹,真是奇怪,哪來的水,上面也沒水往下滴呀!”
這樹一時不停往下滴水,就像一個吸水機,把空氣中的水全部集中到它的身上然後從葉尖滴出。黑‘色’的葉子,黑‘色’的樹幹,這種樹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但是,奇怪的事物這世界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