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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蝨粉辣得鮎魚躥回水中,李富商以爲是這去蝨粉有毒,把鮎魚給嚇跑了,何武解釋說去蝨粉味道苦辣,鮎魚一下接受不了,又問羅建樹,會不會毒死鮎魚奧,羅建樹說不會,平日裡都拿這東西殺水蝨的,王芳奇怪了,說:“這不是你帶來的嗎?你不知道它有毒沒毒。”何武說去蝨粉一般都是灑在小貓小狗身上的,聞起來本身就刺鼻。
他們正在爭論,鮎魚忽然從水中躍出來,朝着他們微笑,水花撲滅了李富商手中的蠟燭,鮎魚繼續在水中嬉戲,一會頭頂着天一會肚朝天一會側着身子擺尾巴,一副歡樂的樣子,他們不明白它這是作甚,鮎魚忽然仰面看着他們朝前面遊,他們尾隨它走了半里路,牆上的白毛越來越厚,有些都拖到了地上,這是那種白色蟲子大量繁殖的結果,李富商想到剛纔腳丫中被蟲子叮咬了,心裡發癢,告訴他們千萬注意,儘量走幹處。
鮎魚領着他們來到這處,周圍倒沒什麼與衆不同的,也是爛泥地,白毛牆,待鮎魚縱身一躍,往上,他們纔看到吊在頂上的一個繡花木盒子,盒子扣有一把鎖,當鮎魚把盒子用嘴呈給他們時,李富商看到魚舌頭上的寄生蟲已經從它肉上掉掉了,哈哈,原來這條大魚在報恩呀,盒子是金絲鑲邊的,左邊條線斷了不見了,接過盒子,李富商一眼望見了盒蓋上鏽紋着的竟然是一條鮎魚。
不會就是這條吧:“撲通”,鮎魚躥回水下游走了,王芳急着要開開,一不小心碰到盒子,盒子被掉在爛泥中,王芳伸手撿上來,搗弄木盒卻搞不開,小鎖精緻,只有半個火柴盒那麼大,銅釦已經生鏽了,她準備強行砸開它,李富商看這盒子外形袖珍,做工講究,難得一見的手工工藝品,趕忙從她手中奪過來,說:“你這丫頭,不知道疼惜東西呀,這是值錢的主啊!沒看見邊上都繞了金絲線嗎?”
接着剛纔看到的鮎魚,往盒身上看,發現四邊上全是細刀雕出來的花形圖案,前後、左右兩兩對稱,在底部還有一道長方形印章,中印:***,三個字,不認識這種字體,輪番看過,他們都說不認識不認識,李富商想找鐵絲學開鎖匠搗搗就開開了,但身上哪來的鐵絲呀,就連個細物都沒有。
王芳由着性子說:“哎呀,乾脆往牆上一磕不就開了。”
李富商說:“你這丫頭,太暴力了。”他說的何武和羅建樹都會心一笑,王芳卻自持己見道:“你們南方人,男人做事都如此婆婆媽媽的。”
“吆,你利索,你利索得能像土匪,逮到東西就動狠手,哎……說了你也不懂,這是古董,明器,可值錢了。”李富商端着木盒大量了半天,沒個實在的辦法,王芳一張口還要說話,羅建樹“咔”掐斷他,要過木盒,拿到耳邊晃晃,聽到裡面“咯咚咯咚”響:“這還是個硬物呢?”
“八成是玉石,不然,看這木盒這般講究,裡面可能是個雕工藝術品呢?”羅建樹作出一副值錢兮兮的樣子,被何武嘲笑了:“呀,還懂藝術啊!乖乖,了不得,了不得啊!”
“你還真有心情,人家魚可是把東西給我們了,想個辦法弄開再說啊!”李富商又拿過盒子看,何武把頭一轉,往前走了一步,回頭說:“先裝着,裡面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羅建樹覺得是,在這商量也得不出個結果,先找到出路再說,李富商說:“不急,還要幫她找到大禹的墓再說。”
何武和羅建樹一邊走一邊說:“那頭通的還不知道是何處,要是那頭沒去處了,我看大家趁早歇,沒希望出去了,你說呢?”何武問羅建樹,後面李富商和王芳都聽到了,李富商接他話回答說:“你們可是行家,就算無路去也可以打洞出去啊!”打打洞,何武環視一圈,說:“打洞倒可以,不過,這四周白毛飄飄的,說不定把牆裡長的東西都給挖出來了。”
李富商說:“哎,就因爲牆上長這些東西,所以纔好挖洞啊!你們可是行家。”何武揮揮手:“嗨吆,別說什麼行家不行家的,我們又不是什麼江湖大盜,日常裡也只是走走小墳拿拿小銀小兩的,從來沒發過大墓。”李富商晃着盒子,說:“那這回不是來對了,這座墓可不小啊!”
“是不小,但都是投機取巧的,擇穴渾然天成,下葬時直接把棺材擡進來放着就行了,其實,你也可以這樣。”何武說着還看着李富商,李富商“呸呸呸”:“盡說不吉利的話,老子還早呢?”王芳想到哥哥竟然慘死在這裡,直到現在還是有點不能接受,精神恍惚起來,彷彿看到了哥哥騎着馬帶他飛奔在草原上的情景,那時候天總是藍的,而且記憶中的那些年頭好像總是大旱,草原上一遇旱情就缺水缺草,牲口沒草吃人沒水喝,就得拆掉蒙古包換地方放牧。
大旱之年,草原上野鼠特別多,晚上,爲了防止老鼠偷糧食咬牲口,他和哥哥經常提着防風燈,在帳篷周圍捉老鼠,老鼠到晚上十分活躍,但是草原天短,所以老鼠都有個習慣,見到光亮就以爲是白天了,會立馬將頭貼着地面,只要用防風燈一照,老鼠便不動了,然後用夾子通通裝進布袋中,放開水裡過一趟就死了,下雪的時候,老鼠會躲到地下嚼草根,所以用手遮住風若看到草在動,順手一拔可以帶出一羣老鼠,很好玩。
她想着想着就流淚了,眼水“嘩嘩”順着腮幫淌,李富商看着她有多時了,猜到她又在想她哥哥了,沒忍心打擾他,結果水裡忽然“呼啦”一聲響,那條鮎魚竟然又游出水面了,驚醒了王芳,看到它嘴中含着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盒子,這次盒子上繡紋的是一個人,手裡捧着一個黑色的器物,皿口可看到一條露出半個身子的鮎魚。
盒子沒有鎖,打開裡面還積有一盒子水,中間放着一把鑰匙,已經鏽得不像個樣子了,稍微颳去表面一層鏽跡,李富商拿着鑰匙慌忙往小鎖孔中插,插是插進去,但是擰的時候,用力不算大啊!鑰匙斷了,留在裡面的只伸出來一點,王芳說她指甲長,她來試試,輕輕捏住鑰匙露出的一點小頭,慢慢翻轉:“咯噔”一聲,盒子竟然奇蹟般地彈開,結果看到乾燥的盒中有一張紅紙,裡面包着的是……
趕緊打開,是一條黃白色的魚刺,沒錯,的確是魚刺,而且不是玉石做的魚刺模,因爲手掰一下,魚刺發軟,王芳拿着魚刺,往手上輕輕劃過,交給他們說:“搞了半天,還以爲是什麼稀罕東西呢?”李富商剛拿到手,被何武一把搶過去:“你們不要,我要。”
商人的頭腦是最靈活的,李富商立馬意識到有情況,這魚刺來歷肯定不簡單,不然怎麼會讓鮎魚看管着鑰匙,說不定魚刺主人生前養這條鮎魚,就是爲了保存這隻魚刺,如今,他們幫它除掉了舌頭上的寄生蟲,鮎魚爲了報恩把主人遺留的寶貝作爲酬謝物答謝給我們了,李富商不管裡面有什麼故事,指着何武說:“哎……我可沒答應奧,一定是好東西吧。”
何武驕傲自得,歪着嘴笑,羅建樹抱住他的脖子說:“哎……你這就不厚道了,好兄弟,好東西怎麼能獨吞呢?”
何武說:“不是,不是,我怕說出來你們不相信這事。”
“奧,何武兄又有什麼重大內幕要說。”李富商笑着說道。
“不是內幕,分水嶺聽過沒。”何武問,他們說知道知道。
何武咳嗽了一聲,故作玄虛道:“分水嶺聽過,那分水術聽過沒,……沒吧,盜墓以前有個門派叫奇門,門下的人到下面墓裡面去不需要動手挖,他們會一種移山分水術,找到地脈,能輕易移開地,直接走下去,假如有水還可以將水分開,人走水中間,講出來,你們肯定說我在瞎編。”
他們正聽得有勁,都鼓勵他繼續說,何武便接着道:“有人說他們,就是他,老喜子那老頭,我講,羅建樹他知道。”
羅建樹說:“奧,知道知道,他什麼時候說的。”
何武繼續說:“老喜子父輩好像就是奇門的,盜過不少好墓,會用分水術,老喜子說他父親重女偏男,不肯教他,結果教給他姐姐,他姐姐不懂,直到他爹死了,他都不知道分水術怎麼用,不過,他見過他爹藏過一根魚刺,說那玩意就是用來分水的,爹死後,姐姐把那根魚刺陪葬了,他又不能說挖自己老子的墳,所以分水魚刺自此從江湖中埋沒下去,看到這個,我就想起來了。”
何武跟編故事一樣說了這些,李富商笑着對王芳說:“你信嗎?”王芳搖頭說不信,真是聞所未聞,世上還有此等事情。
“嗨,不信是吧。”何武揮動着魚刺,指着河說:“不信,我們可以親自試驗一下。”低調華麗,尊享文學樂趣! 讀客吧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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