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龍丘日和勁秋二人被這鯢王吞下去以後,就失去了天南地北地維經航。二人在這鯢王的口中,感到自己的身上到處都是粘稠稠的腔液。在這一片黑暗中,龍丘日和勁秋緊緊地靠在一起。
一會,這鯢王就長大嘴巴,吸入一口水。這水對於這鯢王來說就是一小口,可是對他們來說就像洪水來襲一般。這水一下把他們兩個衝了下去。這水夾雜着腔液將二人卷着從這鯢王的口中經過喉嚨途徑下食道直接來到了這鯢王的消化道中。這鯢雖長得就和他媽的陸棲哺乳動物一樣,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它確實是條魚。這魚的消化道是靠近背部的,而且在消化道的附近還有魚鰾。
這鯢是肉食性動物,所以消化道要比一般食草性的魚類的消化道要短,但是對於這條比人大出來好幾倍的鯢王來說,這消化道就長的多了,就好像又一個墓道似的。龍丘日從懷中掏出剛剛在水下從三骨那拿來的夜明珠,頓時,周圍就亮多了,也能看清這裡面的基本情況了。
龍丘日看了下週圍的概況,推測自己應該是在這鯢王消化道的一端,還沒有完全進入能分泌消化液的腺體區,不過,自己被幹掉是早晚的事。“丘日!什麼聲音?。”龍丘日聽勁秋這麼說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上方傳來陣陣“嗚···嗚···”
的響聲,龍丘日轉念一想,笑道:“別大驚小怪的,這不是魚鰾的起伏聲嗎,就跟火箱聲音一樣的。”
勁秋一聽還真像呼吸聲。可是不一會,鯢王的體內又響起了水聲,但是水並沒有從鯢王的口中噴涌而來,看來是這鯢王的消化道表皮細胞受到了刺激分泌出了消化液。龍丘日說:“有沒有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勁秋說:“丘日!這魚的肚子裡的東西應該沒什麼了不起吧,它不就是大一點嗎?”龍丘日說:“應該沒什麼吧,我們經常把魚開腸破肚的,不經常接觸這魚肚子嗎,也沒什麼。”
這消化液很快就順着消化道流淌到了二人的跟前了。龍丘日以爲這消化液還真和平時打浪(土話,指把東西清洗乾淨)魚時一樣和平,用現代醫學知識說,這消化液裡充滿的是無數種消化酶和鹽酸,PH值低不講,這些消化酶都是蛋白質的終極殺手,而這龍丘日還真*,他就這樣把腳放進去想證明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結果腳踝處粘到消化液後就慢慢地疼起來了,而腳踝上的肉也逐漸開始模糊了,就像化的了樣。
龍丘日疼得叫道:“離這水遠點,這裡面有東西,啊···我的腿。”說着,龍丘日就用袖子去擦腳踝上粘到的消化液。勁秋知道不好了。趕緊從龍丘日身上抽出刀,對着這鯢王的消化道就是亂砍亂戳,這鯢王受到了刺激,立馬瘋了似的東躥西奔的,而這消化道里的消化液同時也逐漸減少了。
鯢王擺動的幅度很大,突然從鯢王口中衝下來一股水,將二人往這腸子裡衝,可是二人在經過魚的消化道末端時被東西擋住了。
二人等水過去了,竟然發現這魚的消化道末端被白色的鏈子絞拴封住了,任何大一點的東西都是出不去的,而二人也在自己站的地方發現了被封住的東西,一隻白色的盒子,材質和這消化道末端的鏈子是一樣的。
二人就站在這盒子的上面,低頭就看見了這盒子。也幸好有這麼個盒子,因爲這鯢王又開始分泌消化液了,而且這次分泌的液體比前些時候明顯要多,看來是要置二人於死地。不過,這盒子在這消化液裡卻絲毫不受影響,這爲二人提供了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做下一步準備工作和構想。
“這盒子不象是銀子做的,銀子沒這麼白,也沒這麼縝密的表層,可也不像鐵,金子也不是,這是什麼東西。我還真沒見過。”龍丘日對勁秋說。勁秋說:“我也沒見過這種材質的東西,這白的好鮮豔,真漂亮。”
龍丘日說:“這盒子沒鎖也找不到開口,看來又是一個機關盒,看,這麼多多橫七豎八的槓子。”他用手推了推,竟推得動,這鑲在盒子表面的槓子一動一下,這盒子裡面就傳來“咯噔”的聲音。
勁秋說:“不會弄,你最好別搞,這肯定都是機關。”龍丘日把被自己動了的槓子又推回到原來的地方,說:“看來我們今天只有殺掉這鯢王了,雖然枉費了他不少年的修行。”
龍丘日拿着刀往那鏈子上砍,這鏈子很脆,被刀一砍就碎了。然後,他就往這鯢王的身上砍,這鯢王的血往外直冒。隨即,鯢王又開始大幅度地搖擺起來了,二人把刀插在鯢王的身上,緊緊地插進去,這鯢王痛苦地吼叫,二人也明顯能感覺到這鯢王真的瘋了。
隨後,二人身子一歪被甩出了消化道,來到了腸子裡。這腸子真的是又髒又亂,二人在這裡面掙扎着想爬起來,但是這腸道太軟,站不了人。龍丘日說:“我們要拿到那盒子,刀給你,你那好動手。”勁秋接到刀,將鯢王的腸子都割斷了,就見周圍血糊淋拉的。
鯢王在水中掙扎掙扎就不動了。二人知道這鯢王死了就往消化道爬。這白色的盒子雖然大但是很輕,龍丘日一個人就能拖得動。龍丘日說:“要走出去是不可能了,看來只有···”他手起刀落,上下開工,拼命地往鯢王的身體戳,旋,來回插,直到這鯢王的身體被他搗出個洞。按理說這鯢王在水中被搗出個洞來肯定有水衝進來,但是這鯢王被開了個洞後並沒有水流進來。
兩個人也沒顧得及來想諸多問題,從洞裡擠着身體鑽了出來。
夜明珠一照,二人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墓室裡,而且這個墓室應該就是前些時候二人要進入的墓室。二人相視而笑,誤打誤撞進入了從大門要破機關才能進的墓室。這條鯢王睜大着眼睛,好像在望着兩個人,應該是在後悔自己不該把這兩人吞下肚,讓另外一個人毫無壓力地就開啓了正門也進入了這座墓室。
就在龍丘日和勁秋在鯢王的肚子裡時,三骨一個人在這正門前解機關。三骨摸了一下這門,是石門,手感很滑,在門的兩個邊上攀着兩條純黑色的龍,頭朝上。這座門足有八丈高,氣勢逼人,這種油黑色與四周深邃的黑暗渾然天成,給人的心理直接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門從頭到腳都沒有任何的飾紋和鐫刻的痕跡,就像一個冷酷的守護神拄龍待戰。可是這裡再怎麼都是墓室,不是戰場,所有的東西都只是形容。
三骨在這門上摸來摸去,也沒搞懂要怎麼才能開啓門,可是奇門的都有秘術。三骨站在門旁,從那包藏着乾糧和各種秘器的布包裡掏出個羅盤狀一樣的東西,他把這東西往石門上一按,這東西就乖乖地趴在了門上,然後就見這門變得若隱若現起來,三骨笑着自言自語道:“哼哼!就你這破門也想攔我,要不是我憐墓惜玉,我早拿火藥把你給炸了。”三骨從門外直接穿進了門內,然後取下羅盤,這門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龍丘日和勁秋從這鯢王的身體裡鑽出來後又把頭伸進去找到了那個盒子,然後兩個人一起把這盒子拖了出來。盒子全身都是這鯢王體內的各種污漬和血水,龍丘日用漢刷把這上面的清理了一下,又用撇刀颳去一些地方的沉垢,可是他發現這撇刀只要刮到哪,哪裡就會變得更白,而且把其他地方襯托得成了灰色。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是什麼鐵器。
“這上面的槓子,不會解呀!”龍丘日自己嘀咕着,卻又找不出好的方法。
“這盒子時什麼做的我們都不知道,不過,我們出去把這帶着,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呢。”勁秋說。
“我猜這盒子沒那麼簡單,沒看見之前在這魚的胃裡有鏈子將這胃的出口封住,相比就是要把這盒子留在這魚的肚子裡不讓出去。這上面這麼多槓子,我看看瞧,能不能給它解開。”龍丘日說。
勁秋也瞅着這盒子上鑲嵌的可以移動的槓子,這些槓子和這盒子時同一種材料做的,十分精緻,每根槓子上都纏繞着一條黑色的龍,這些龍的龍頭方向各不相同,而且每個槓子所在的凹槽都比這些杆子要長,就是說要想打開這盒子就必須要知道把槓子移到某一個特定的位置。
“這上面共有,我看看,一、二、三······”龍丘日數了下這些槓子,“一共九個槓子,也不對。”
勁秋說:“算了!我們先往前走,把這箱子帶着。走一步是一步!”
龍丘日想也是,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先走,這真正的主墓室裡想必又是機關重重,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