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辛途回到帳篷後不久,準備出去散散心的時候,辛蔓菁便拉開了帳篷簾子。辛途喚了聲“媽”。辛蔓菁道:“阿途,剛纔媽語氣重了點,你別放在心上,好嗎?”辛途又不是孩子,本來就沒放在心上,可聽了辛蔓菁道歉,他還是心頭暖暖,將辛蔓菁按坐在牀沿上給她按摩肩膀,道:“我沒有,我知道媽是爲了我好,不想我成爲那些勢力的眼中釘,媽這是在保護我,我怎麼會生氣呢?”
辛蔓菁舒服享受的靠在辛途身上,道:“阿途,你能這樣想,媽沒白疼你。不過媽剛纔又想了一下,你啊畢竟長大了,而且我知道你有機遇,實力不比媽弱,媽知道你有能力保護自己……”辛途笑道:“也有能力保護媽!”辛蔓菁欣慰的笑道:“是是是……我看你嘴上的功夫比手上的還要厲害。”
辛途“嘿嘿”笑了笑。
辛蔓菁又道:“別插嘴,聽媽說!看被你打亂了,我都忘了說到哪裡了……嗯,媽剛纔又想了想,覺得還是由你去吧。”辛途一喜,道:“媽你說真的?”辛蔓菁點點頭,道:“也好讓某些人看看,我兒子有多麼的優秀!孩子,到時候你就不用帶上面具了,就用你真正的樣子站在世人面前!”辛途道:“好,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媽相信你!”
辛蔓菁這樣做主要也的確是爲了辛途着想,而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讓秦家那個自以爲是的娘兒們噁心!那麼輕易的就讓你從我手裡拿走了真正的完成品基因優化液的配方和調製步驟,不叫你噁心噁心,還真以爲我們母子兩好欺負?
“阿途,到時候你記住將秦家也拉進來!”辛蔓菁道,“他們想要空手套白狼,沒那麼容易。”
辛途自然非常樂意,可他很清醒他現在畢竟是“屠蘇”,於是便道:“媽,這樣做會不會……”辛蔓菁道:“阿途你記住,人敬我一遲,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時,我報之一世!我們母子兩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你看看現在,一個一個都要我們死,都以爲我們母子兩個好欺負。我們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母子兩個不是任他們揉捏的軟柿子!”
辛途道:“好,我聽媽你的!”
辛蔓菁站了起來,道:“媽已經購置了必要的儀器,還花了大價錢購買了一臺智能電腦和信號擴散臺,並且已經讓暗隊的人離開巴別城到世界各地準備去了。等下黑巖會過來負責錄製。阿途,明天晚上我們就要讓世界再次沸騰,你準備好了嗎?”
辛途重重的點頭。
辛蔓菁又讓辛途好好的調整一下狀態整理腹稿就離去了。母子兩個分工明確,辛途負責攪動播亂,而辛蔓菁則負責應對木蘭幫和陸地龍虎幫的反撲。當然在辛途的那番攪動世界的言論播送去之前,辛蔓菁還需要預熱一下。
今天晚上就要將木蘭幫和陸地龍虎幫在大草原上的一個個據點全部拔除!
不久之後,在青草社的營地中心,辛蔓菁召集了大家,一下子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人,根本數不過來。
九大隊的隊長站在最前面。其中金剛隊和神勇隊由於大隊長失蹤與遭難,分別由兩個青草社的元老級人物擔任臨時大隊長。
辛蔓菁已經站在了高臺上,氣氛沉寂而肅殺。即便辛蔓菁還沒有開口,但是大家都已經從她的冷硬的臉上看出必有大事發生!一大羣人,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部分,左邊的一片安靜,一個個都用崇拜狂熱的眼神看着辛蔓菁。而右邊一大片則要相對鬆散隨意一些,偶爾有人低聲議論,但整體還是很安靜。
“各位!”
辛蔓菁開口了,沒有藉助任何的擴音設備,她的聲音卻彷彿有種魔力一般覆蓋全場。
一瞬間那原本爲數不多的聲音也消失了,就只有辛蔓菁一個聲音。
“我是蘇悅萱。現在的我,不是什麼社長,不是什麼老大,更不是領導你們的人,我就是和你們一樣的普普通通的人。如果說我有什麼是不普通的,那就是我將許許多多的像我一樣普通的人召集起來,組成一個不普通的大家庭,那就是我們青草社!”
“或許有人覺得這個名字很沒有氣勢,一點沒有特色,爲什麼不用一些很有氣勢、讓人一聽就心中震撼的名字呢?我現在告訴你們,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人,就好像我們腳下一顆顆沒有花香,也沒有樹高的小草,一顆小草是普通的,柔弱的,但是一大羣小草就可以組成一片草原,相依相靠,形成一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風景,這就是現在的我們!!”
“我們青草社自願遠離村莊聚落,來到這個大草原以帳篷爲家,因爲什麼?因爲我們並不想參與村中的紛爭,不想與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人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因爲我們只希望能夠無拘無束,快樂自由的生活。巴別城以外的世界,我們受到了各種不公平的待遇,活的還不如那些上層人家裡養的狗!我們的要求多嗎?不多!我們的訴求多嗎?很少!可是在外面我們連最起碼的做人的尊嚴都沒有!所以我們只希望在這個巴別城中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沒有歧視,沒有不公,沒有那些所謂的上層,也沒有所謂的底層,我們用我們自己的努力創造屬於我們自己的財富。什麼財富?不是金錢,不是奢華,而是自由!自尊!自強!”
“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不願意放過我們。從以前的聯邦軍方,到現在的陸地龍虎幫還有木蘭幫,以及新成立的政府,他們孤立我們,圍堵我們,他們無時不刻的想要消滅我們。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是爲什麼?這又是憑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們,他們這是嫉妒!”
“那羣人,每天都活在醜惡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當中,他們每天想着的就是怎麼去搶奪別人的財富據爲己有,反而心驚膽戰的守住自己的財富不讓別人奪走,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利益,利益!在他們的人生中沒有希望,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愛情……只有虛僞,醜惡,殘暴,殺戮,奴役!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罔顧別人的寶貴的性命,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他們嫉妒我們的無憂無慮,嫉妒我們的相親相愛,嫉妒我們擁有他們永遠不可能擁有的純真,善良,美麗!”
辛蔓菁彷彿是一位天生的演說家,再配上她彷彿擁有魔力的聲音,一點點的將全場人的注意力集中起來,接着將大家的情緒也牽動起來,進而一步步的刺激着衆人的神經。
接着辛蔓菁又提到了劉南山和肖子文的悲慘遭遇,痛斥龍虎幫和木蘭幫的卑劣行徑,進一步的引起了衆人的憤怒。最後辛蔓菁用一個大聲的詢問將這場動員推向了高潮:“你們說,你們能夠容忍他們來摧毀你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園,殺死你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以及愛人嗎!?你們能讓那些可憐又可恨的人得逞嗎?!”
“不能!”
“不能!!”
“不能!!!”
除了少部分非常理智堅定的人,超過九成九的人大聲高喊,衆聲合一,宛如山洪海嘯。
“既然他們逼我們,既然他們不讓我們好過,那我們就只有戰鬥!也讓他們看看一看,那些曾經被他們看不起,被他們肆意欺辱壓榨的人,也同樣擁有令他們戰慄恐懼的能量!”
“戰鬥!戰鬥!戰鬥!”
整個青草社營地幾乎要炸開了一般。
一隻展翅雄鷹正好青草社上空飛過。下方的萬衆一聲的咆哮涌上雲霄,這隻老鷹似乎受到驚嚇一般,怪叫一聲就煽動翅膀飛開了。飛不出一百米,一支利箭就將這隻雄鷹的腦袋貫穿,瞬間暴斃。
距離青草社一公里外的地底,負責監視青草社動靜的三個人中的一個突然噴出一口血。另外一男一女頓時就緊張起來,詢問那吐血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人服了一顆藥,緩了緩精神道:“那羣人……簡直就是一羣狂熱的宗教徒!太恐怖了,那個青草社的社長簡直太恐怖了。”再一想到那個始終高高在上,對幫中成員頤指氣使,獨斷獨裁,動輒拔槍威脅甚至直接擊殺的幫主,他突然有些喪氣,“幹嘛一定要和那羣瘋子打啊?”
另外兩個人剛要詢問,兩隻手就從土壁上伸了出來,一把揪住他們的脖子。
咔嚓咔嚓!
那兩人瞬間死亡。
吐血男“啊”的一聲尖叫,就要撕碎了傳送卷軸,可才撕到一半,一柄匕首就從他的心臟處刺出。吐血男仍然被傳送走了,可當他再次出現在林中,就頭一歪,乾淨利索的死了。
洞中,一個青年對另一個少女笑道:“小妹,你慢了一步哦。現在哥兩分!”黑巖一甩匕首,道:“現在纔剛剛開始。我是絕對不是輸給你的!”冷冷的說完就一頭鑽入土壁之中,卻是還有遁地之能。那青年撓了撓頭,“怎麼了這是,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算了,做哥哥的就讓着你一點吧。唉,像我這麼好的哥哥天底下哪裡找去?”
囉嗦一句,也一頭遁入地中。
以暗隊爲主力,掃蕩大草原中龍虎幫和木蘭幫的秘密哨點的行動就這樣“如火如荼”的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