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上面這些人可都……”一個副堂主開口就有些吱唔。
左尊右卑,坐在右邊的都是副堂主。
無論是陸家,還是南宮家,亦或者是“藍水保安公司”,這些都是頗有勢力和實力的勢力集團。自然的,辛途那些名單上的人也都不簡單。這個叫做吳唐的副堂主手中的紙張上羅列的人無一不是木蘭幫的重要成員,其勢力可謂不俗。辛途的“一個不留”的命令,卻是讓吳唐感到頭疼。
張一馳同樣頭皮發麻,因爲他手中的那份名單分量也頗重,但是他知道絕不能讓辛途心生不滿,忙道:“吳唐,你要是沒能力沒信心辦好,就讓那些有能力有信心的人去辦!”
經過了十天,強者涌現,強者隕落,白鯊會的人事也換了又換。十天前的那些臣服於辛途的那些人有的死了,有的則進入了浮屠界接受挑戰,在場一羣人中真正知道辛途心狠手辣與強悍的只有張一馳一個人,其餘人更多的是道聽途說。
於是,另一個正堂主也道:“會長,左護法,如果是一般人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這上面的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就說這個陸兌,他可是天行會的長老之一,第三層的實力,你叫我們……如何殺的了?就算殺了,聯邦軍方會放過我們嗎?”
辛途瞥了他一眼。這個人叫做展宏圖,實際上是軍方的一個上尉,隸屬於阮家。四個正堂主,阮家就混進來一個,難怪阮媚姿說她要被架空了。
“對啊,還有這個木蘭幫的夢心,雖然才第二層實力,可是她進進出出身邊都跟着一羣人,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張一馳也是滿嘴的苦澀,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必須堅定不移的支持辛途,“這是會長的命令,殺不了也要殺!我就不信我們白鯊會八百號人就沒幾個趕拼趕殺的!”
辛途掃視一圈,翹起二郎腿,雲淡風輕的說:“這裡有不少生面孔。或許你們還不知道我的脾氣。那我就直接說吧:覺得能辦好的,留下;覺得辦不好的,沒自信的,走人!”
辛途這句話一處,大廳中的氣氛瞬間就變的古怪起來。一衆堂主副堂主都臉有不忿。能夠坐在這裡的,都是一路拼殺過來的,哪裡甘心因爲辛途的一句話就失去了好不容易拼來的一切?
一些堂主甚至心想:“會長你那麼厲害,爲什麼不自己去親手解決他們,卻要我們去送死?”當然沒有人真正的說出來。前天辛途的所作所爲已經傳開了,能夠輕易的虐殺一個第二層的,證明辛途至少是第三層的強者!
大廳裡安靜一片。
“會長,人可以殺,要殺也殺的了,能進白鯊會的沒有一個是孬種!”朱雀堂堂主站起來大聲說道,“但是兄弟們憑着生命危險去殺這些人,會長總不能讓兄弟們光出力卻不討好吧?”
“郝飛,你說……”
張一馳話沒有說完,辛途就道:“爽快!”話一落,辛途便取出輔助動力裝甲apu。這個鋼鐵巨獸經過了海水的積壓果然破損不少,昨天辛途花費了2000紅石幣才修好的。
要想馬兒跑不能不給它吃草,辛途想來想去,也只有這臺apu捨得拿得出手。他在“加勒比海盜”世界中獲得的道具任何一件都要比這臺apu更有價值。雖然對於apu的強勁密集火力辛途也很不捨得,可是這恰恰也凸顯了它的價值和吸引力。
果然,滿大廳的人都被震住了。
咚咚咚!
辛途重重的拍了apu三下,道:“這臺機器掀起的火力風暴就算第三層的也未必躲得了。當然它缺點也很明顯,體型笨重,無防護,彈藥昂貴且消耗迅速。如果你們有心又有錢,可以去改裝一下。這次行動之中,誰的貢獻最大,這臺輔助動力機甲就是他的!至於其他獎勵,就從會裡的賬務上取出一定的紅石幣作爲獎勵。現在,敢不敢,幹不幹?”
郝飛目光熾熱的看着apu,大手一揮叫道:“幹!”
其餘堂主副堂主也各自激動不已。想想看,駕駛着這臺鋼鐵巨獸,擺動着那兩架堪比巨炮道手臂,行走在大街上,多拉風多刺激。更重要的是誰還敢忽視你?你還需要怕誰?!
辛途點點頭,暗道:“這算是將他們震住了。”想要真正掌控一個勢力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偏偏辛途沒有足夠的時間拉攏收買人心,覬覦白鯊會的人又不少,如果不用點特殊手段,誰還鳥你?
展宏圖道:“可是聯邦軍方多次強調禁止相互攻伐仇殺,我擔心……”一個不鳥軍方的副堂住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明明是城衛衙門的事情。聯邦軍方管的也未免太寬了。”
“就是,這裡是巴別城,又不是外面。他們管得住天行會,木蘭幫,卻未必管的了我們白鯊會。”
展宏圖道:“話不能這樣說。聯邦軍方畢竟勢大力雄,據我所知周圍好幾個聚落都已經被軍方掌控了,公然與軍方唱反調對我們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辛途道:“放心,對於我們的行動,軍方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你們手中的這份資料就是從軍方手裡拿到的。”
“這……”展宏圖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辛途道:“你們儘管去辦就行了。第三層的白鯊會不多,難道第二層的還沒有嗎?我這裡好東西還有很多,想要,就拿出你們的本事來。最後一件事情,成了一個糾察堂!處理會內一切的內部糾紛。以後有什麼糾紛和矛盾都到糾察堂就解決。像剛纔一大清早聚在院子裡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張一馳道:“我知道了,會長。”辛途點點頭,道:“就這樣吧。我要在兩天內看到效果。這臺apu就擺在這裡,看看誰有那個能耐將它開走!散了吧。”
這時展宏圖問道:“會長,你剛纔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白鯊會以後也像天行會一樣歸附軍方?”其餘堂主副堂主也看着辛途。從心理上來說,他們是非常不願意成爲軍方的附庸的。辛途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哼!”說完,他就邁開步子走出了大廳。
張一馳等人聽了辛途譏笑的口氣,不由的鬆了口氣。展宏圖卻目光閃爍着,心想着等下就回去報告給首長。辛途透露出來的消息實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辛途來到院子,剛準備出門而去,就看到那個張哥,還有那兩個引起糾紛的人在不遠處站着。辛途眉頭一皺便走了過去,道:“說!”劉暢陳思達兩人就好像做錯了事兒的小孩一樣杵着不動,誰也不開口。張哥斥道:“會長問話呢,你們剛纔不是吵的很兇嗎?怎麼現在啞巴了?說啊!”
陳思達重重一嘆息,道:“屠會長,事情是我鬧起來的,你要罰就罰我吧!”劉暢看了陳思達一眼,沒說什麼。這事兒的確是因爲陳思達而起,不過鬧歸鬧,劉暢卻不忍陳思達因此而喪命。對於屠辛這個會長,劉暢從前日的“碎屍事件”就將其定義爲無情殘暴狠辣瘋狂的人了。
辛途道:“因爲什麼事情?”
陳思達悶悶道:“因爲一句話。我說連青草社都要被軍方滅掉了,白鯊會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劉暢不服氣,就和我爭了起來。”頓了一會兒,陳思達索性道:“軍方想要控制整個巴別城,利用城裡的資源,就絕對不允許有別的勢力存在。爭權奪利這是有權有勢的人玩的遊戲,他們要瓜分的是整個地球,我們這些小魚小蝦……怎麼玩的起?”
張哥聽了頓時面紅耳赤,“陳思達,你找死不成!?”
辛途一擺手,微微道:“陳思達,你倒是有點眼力。”陳思達一愣,擡頭看向辛途。辛途又道:“不過,白鯊會將永遠存在下去!就因爲這是我說的!”
陳哥,陳思達,以及劉暢,都愣愣不已。
“對了,你剛纔提到青草社要被軍方滅了,怎麼回事?”
難道軍方今天就對青草社下手嗎?這也未免太着急了吧?
蘇悅萱有恩於他,辛途記在心裡。但是青草社是青草社,所以辛途並沒怎麼關係它的處境和結局。不過既然聽到了,乾脆就多問一句。
陳思達道:“凌晨5點左右我在北邊的北涼河畔練功,就看到一羣人越過河去。那邊正好是青草社所在的位置。雖然他們沒有穿軍裝,但是我看的出他們就是軍人,黑壓壓一片數也數不過來。我就想着,這次軍方是鐵了心要將青草社拿下了。現在白鯊村中,沒有歸附軍方的也就只有青草社和我們白鯊會。我就擔心青草社被消滅之後,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
劉暢道:“現在白鯊會有會長坐鎮,他們想也不要想!”看的出,劉暢對軍方好感很是欠奉。
“北涼河?”記憶中北邊是有一條河,河水冰冰涼涼的,顯然是因此而得名。辛途隱約記得周圍是一片草原,好似一條翡翠地毯鋪在村落的北邊,青草社設立在那裡倒也聽貼切。
“我已經讓張一馳組建糾察堂。糾察堂正式成立之後你們兩個去那裡領罰吧。此事到此爲止!”
說完,辛途便直往北邊而去。而辛曉也幽靈一般出現並跟在他的身後。這小傢伙似乎喜靜的過分,連人多的地方都不願意停留,辛途進了白鯊會總壇就不見連她的影子。
辛途想着,還是去青草社看看吧。救不了所有人,去看看有沒有和蘇悅萱關係親近的,如果能夠救下也算是報答了蘇悅萱的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