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已經得到了公子的真傳,想要化裝成別人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困難,別人輕易不可能識破的!”
聽到葉麗娘反對,石榴姐姐極了,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辦法,而且,也是目前爲止,唯一可能實施的辦法!若是再等下去,公子真的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畢竟,對方可是當今皇上寵愛的公主殿下啊。
“輕易不會識破不代表不能識破!”
葉麗娘揉了揉額頭,感覺頭疼,這些丫頭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皇宮那是什麼地方?
那就是吃人的地方啊!
在那個地方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但凡出現一點兒紕漏,就會被人察覺,從而暴露了身份。
“短時間內你們可以化妝成宮女的樣子,但是,你們又怎麼能夠模仿她們聲音形態舉動?更何況,宮女在宮裡也不是哪個地方都能夠去的,你們進宮之後,能找得到路嗎?分得清東南西北嗎?”
葉麗孃的一席話,讓衆女原本的熱情瞬間熄滅了過去,她們才發現這個所謂的計劃原來真的漏洞百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那該怎麼辦?”
一旁的牛鮮花急了眼。她原本就不是善於隱忍的性子,若不是房青雲阻止,當時她都想將人給搶回來,如今,聽到衆女嘰嘰喳喳擔心的話語,更是一時之間沒了主意,只想拿出武器衝入皇宮將房公子給救出來!
畢竟,在牛鮮花眼裡,是因爲自己,房青雲纔去金秋詩會的,又是因爲自己,他才選擇去救高陽公主的,也正是因此,纔會冒犯了高陽公主,如今被抓進宮裡,這一切,都是她牛鮮花的錯!
所以,牛鮮花將把房青雲救出來當成是自己的職責!
“不然,我就去求叔叔,看他是否能夠幫忙。”
牛鮮花咬緊嘴脣,對於牛進達這個叔叔,她心裡還是有些芥蒂的,一直以來,她對沒有真正的敞開心扉,然而,爲了房青雲,她願意低頭。
“不必,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單看皇上會怎麼處理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就算是你叔叔出面,也未必能夠保得住青雲,你們都不要妄動,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葉麗娘拒絕了牛鮮花的提議,她是知道牛鮮花和牛進達一家之間的恩怨糾葛的,讓牛鮮花去低頭求情,她還是很心疼的。
更何況,這事兒畢竟涉及到了當朝公主,牛進達也未必會因爲牛鮮花的求情而身涉其中。
“可是葉姨,你能有什麼辦法呢?”
牛鮮花很疑惑,葉姨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剛剛來到長安城的女人,她又有什麼能耐能夠解決這件事兒呢?
難道葉姨認識什麼大人物?
牛鮮花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但是隨即又搖頭否定,若當真如此,自己怎麼會沒有察覺呢。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葉麗娘沒有理會牛鮮花的疑問,交代一聲,直接走了出去。
“唉,看來果然天意如此,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姐姐,你等了這麼多年,是不是也着急了?是時候讓一切真相大白,爲姐姐討回一個公道了!”
葉麗娘內心深處在低語,眼中閃過一抹悲痛又很快隱去,彷彿不曾出現過一般,隨後,她堅定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而那個地方,名爲房府!
此時的房府,剛剛邁進家門的房遺愛在高興的哼着小曲兒,沒辦法,高興啊!
誰能想到,那個讓人厭煩的房青雲,竟然膽敢非禮高陽那個刁蠻的公主,直接被抓進了皇宮,這下子,他還能不能完好的活着,就是個未知數了,這簡直就是天降喜訊啊!
是的,高陽公主的事情,已經在金秋詩會上傳開了!
儘管當初李承乾爲了高陽的名譽而下了封口令,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關公主,原本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隨後傳來房青雲的所作所爲,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傳言如同瘟疫一般,瞬間襲遍全場!
對於房青雲,那些人是佩服而嫉妒的!
佩服他的才華,卻又因此而嫉妒他!如今,聽說他趁着救公主的時候竟然非禮了公主,就讓他們更加佩服他的大膽,也鄙視他的無恥!
高陽公主纔是個十歲的孩子啊,到底有多麼的禽獸,才能對這樣的孩子下手!
他們鄙夷,他們謾罵,他們,也嫉妒!
畢竟高陽公主身份是那麼的高貴,而且,又是那麼的美!
房青雲火了,知名度直線飆升,他來到金秋詩會的目的達到了,完成了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目標!
而房遺愛,也因此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
相比較其他人,房遺愛對高陽公主的秉性更加了解,畢竟身爲房玄齡之子,房遺愛見到高陽的機率還是很大的,自然對這位公主殿下十分的瞭解。
也正是因爲這種瞭解,讓房遺愛確定,房青雲那廝,這次是真的玩完了!
哈哈哈!
好開心啊!
有種我還沒用力,對手就自己把自己給坑死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不賴。
只是樂極生悲,房遺愛沒有發現,自己的老爹竟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瘋瘋癲癲,成何體統!”
看着舉止瘋癲的房遺愛,房玄齡眉頭就緊緊皺在一起,這個孩子簡直就是他的心病,看一眼就覺得胸口疼。
“呃,爹!”
房遺愛馬上收聲,呆呆的站着,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老爹,心裡大叫倒黴,老爹出現,我的快樂就要沒有了。
“又從哪裡瘋玩回來?我不是讓你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待家裡,不要到外面去惹是生非嗎?”
“爹,孩兒今兒可沒在外胡鬧,孩兒是去了金秋詩會的!”
聽到老爹說自己胡鬧,房遺愛趕緊開口解釋。
“金秋詩會?”
房玄齡重複了一遍,然而拿眼睛上下看了一眼房遺愛,“就你?”
這小子去金秋詩會幹什麼?
是去丟人的嗎?
知子莫若父,房遺愛是個什麼樣子,房玄齡是一清二楚的。這小子雖然是自己的種,但是半點也沒有繼承到自己的才華,斗大的字還不知道認識了幾個,更別提什麼作詩了!
“你去那裡幹什麼?不會又鬧出什麼笑話吧!”
“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遺愛這孩子長大 了,知道長進了,去詩會跟人交流,這是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