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包紮傷口
李俊成帶着空蕩蕩的心走出別墅的大門,在蜿蜒的盤山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沒想過自己要去哪裡,沒打算接下來要做什麼。心空了,腦袋也放空了。
好在這條蜿蜒曲折又綿長的盤山路沒什麼岔口,沿着道路一直走,就能下山,進入城市主幹道。
到了主幹道,即使李俊成馬上就倒在那裡,也死不了了。總會有好心人把他送去醫院的,再不濟也會幫他叫輛救護車的。
無奈這個此時失了心智變路癡的裁縫奔着上山的方向就去了。唉……
李忠誠派去跟着他的手下還以爲他要有什麼作爲呢,趕緊打電話向老大彙報。
“老大,他上山了!”
李忠誠驚訝道:“什麼?”
“他已經走了很遠了,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恐怕有詐!”
李忠誠頓了頓,問:“他什麼狀態?”
“半死不活!估計再摔倒就爬不起來了!”
李忠誠的表情混合着失望鄙視,說:“直接打暈了,扔到馬路邊!”
“是!”
然後,李俊成吃了一悶棍,倒地不醒人事了。
李忠誠這混蛋掛了電話之後,目光挑釁地看着樸在晶,又往剛纔的位置補了一槍。
樸在晶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把老子當人妖了?!”
李忠誠笑成了一個大騷包,右手握槍,左手食指輕撫着槍,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望着樸在晶,說:“大嫂,我的槍法很準吧!”
不遠處侯着的保鏢們都在悶哧哧的笑,時不時拿那猥瑣的眼神瞟一眼樸在晶那又添了兩個破洞的“時髦”衣服。
樸在晶心中的怒火蹭地燒過了頭頂,一躍而起,左手扼住李忠誠的咽喉,右手奪過他手裡的槍,對着那羣用目光猥褻自己的保鏢的褲襠一陣掃射,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李忠誠。
樸在晶用槍抵着李忠誠的褲襠,說:“想留什麼?”
李忠誠滿不在乎地問:“這又是我冒犯你的代價嗎?”
樸在晶說:“這個老子以後再跟你算!”
李忠誠挑挑眉毛問:“那你想怎麼樣?”
樸在晶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放了徐妍!”
李忠誠仰天大笑,反問她道:“你信我嗎?”
樸在晶翹起一邊嘴角笑着,抵着他褲襠的槍又壓了壓,說:“老子現在能做到的,以後的任何時候都能做到!”
李忠誠坦然答應道:“放她可以,等過幾天吧!”
樸在晶美眸圓睜,審視着他。
李忠誠解釋道:“等她的傷痊癒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樸在晶說着膝蓋重重頂向他的要害。
李忠誠反應快,屁股往後一撅,“老二一家”堪堪躲過了災難,手壓着樸在晶的膝蓋,訕訕地笑着,說:“大嫂不是說了嘛,這個舊賬我們以後再算!怎麼能出爾反爾?!”
樸在晶不依不饒地繼續攻擊他,“老子是看人下菜!”
李忠誠的身手不在樸在晶之下,倆人鬥了幾個回合,李忠誠先跳開躲到一邊叫停。
樸在晶心知今天最好就到此爲止,不益再劇烈運動了,目前的體力不允許,這破衣襤褸的樣子更不允許!
也不怪剛纔這幫大老爺們兒頻頻投來猥瑣的目光,自己這身犀利姐裝扮的確讓男人垂涎。
金熙仁已經安靜地站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了一會了,樸在晶背對着她,是真沒有發現她。李忠誠卻是裝作沒看見這個心懷不軌的手下。
文慧英也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包東西,不僅有狂犬疫苗,還有包紮用得到的東西,消毒液、棉棒、紗布、醫用鑷子……總之,想得很周到。她這麼做,不止爲樸在晶,更是幹好她的本職工作。文慧英本就是李忠誠最得力的助手。
李忠誠很客氣地對金熙仁說:“金小姐辛苦了!”然後伸出手等着。
金熙仁也很有禮貌地迴應道:“老大,您言重了,都是我分內的事!”
李忠誠接過她手裡的疫苗,擡頭看着她的眼睛,說:“金小姐來我這裡多長時間了?”
金熙仁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說:“時間不短了,應該……”
“啪!”
一記響徹天際的耳光扇到金熙仁臉上,她整個人都飛出去了,狠狠摔到牆上。金熙仁煞白的臉上赫然一個手掌印,嘴角被打裂了,出了很多血。
樸在晶看愣了,一時沒明白是什麼劇情。但是,心裡還是爽歪歪的!
文慧英則是冷眼旁觀,大概她深知金熙仁這個作死的賤人有多麼的不安分。
金熙仁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李忠誠面前跪下,結果還沒跪穩呢,李忠誠又賞給她一腳。
這一腳力大無窮啊,金熙仁直接飛到泳池對面的樹上去了,經大樹反彈又回來了,“噗通”掉進了血紅色的泳池裡。這下得好好品嚐一下血水“茶”的美味了。
金熙仁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上來了。她現在很懼怕泳池邊上站着的這個惡魔,但是還要硬着頭皮來到他跟前,服軟求饒。
李忠誠把金熙仁拿來的狂犬疫苗扔給文慧英,說:“這個你親自去查!”
文慧英應道:“是!”
李忠誠對文慧英擺擺手,文慧英便往客廳走,到了樸在晶跟前時衝她擺下頭,樸在晶就很會意地跟着去了客廳。
到了客廳裡,文慧英說:“把衣服脫了!”
樸在晶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說:“就在這裡??給我包紮??”
文慧英躲過攝像頭很巧妙地向樸在晶打個手勢,樸在晶會意,提高了嗓門吼道:“老子不幹!”
文慧英黑着臉說:“脫了也沒什麼可看的!”
“呵~”樸在晶冷笑一聲,說:“你有生以來見識過這麼小的胸嗎?”
文慧英雙手已經消毒了,正在兌疫苗,側頭看了樸在晶一眼,沒說話。
樸在晶心裡高興極了,雖然嘴上的話都是不對心的,但是終於可以跟慧英光明正大地聊天了。這貨很得意地說:“沒見過吧!沒見過定然心裡是想看看的,哪怕是一眼也好,所以不能在這兒包紮!”
文慧英:“……”
李忠誠從大屏幕看着樸在晶,說:“大嫂身上這衣服跟沒穿也沒多大區別了,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
樸在晶從茶几上抓起一個杯子砸向屏幕上的李忠誠,杯子碎了,大屏幕竟然完好無損。
樸在晶憤憤地說:“質量還挺好!”
李忠誠臉上掛着那標誌性的騷包微笑,琉璃美眸看着樸在晶,眸光瀲灩,恍若絕世芳華。
樸在晶瞪他一眼,轉過身不看他了,對文慧英說:“你們這裡的人好奇怪了,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啊~也不全是,有那麼一個就太女人了,去做妓女更合適!哎~你們這兒這麼多老爺們兒,不會那個大胸脯就是那個作用吧,類似於慰安婦的那種?”
這話如果金熙仁聽到了,準得氣地吐血。
文慧英先是拿紗布沾了消毒液把樸在晶的上臂三角肌區擦乾淨了,然後又捏了棉棒給胳膊上要扎針的部位消毒。
樸在晶擡頭看着文慧英一絲不苟的神情,打趣道:“還挺專業的!”
文慧英不搭理她,不能搭理她!縱然她心裡有千言萬語要對樸在晶說,也只能對眼前這個人採取漠視的態度,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然後按部就班慢條斯理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樸在晶知道文慧英心中的苦,越是這樣她就越想多說一點,這是她們爲數不多的交流方式之一。
“哎~冰美人兒...Ssh.......輕點啊!”樸在晶面目扭曲地說。
文慧英全神貫注地瞅着紮在樸在晶肩頭的細針頭,輕輕往裡推藥。文慧英扎針的手藝比樸在晶還要上幾個臺階,估計沒人比她做的好。其實這一針一點都不疼,樸在晶故意的,做給別人看的!
文慧英拔針了,樸在晶接過文慧英手裡的棉棒繼續按着針眼兒,接棉棒的時候還故意蹭到了文慧英的手。
這一蹭,倆人心裡都美滋滋的,不過都深諳喜怒不形於色的重要。
樸在晶瞅着自己雪嫩的肩頭,抱怨道:“哎媽呀~疼死老子了!骨頭都給扎穿了!”
文慧英開始爲樸在晶處理那滿身的傷口。
樸在晶仍然喋喋不休,“哎?你們那個大胸脯怎麼回事?攪屎棍爲什麼打她?”
文慧英眉頭微微動一下,說:“你管我們老大叫攪屎棍??”
樸在晶不搭她的話,“說實話,那個大胸脯我也是很看不上眼的,她站在百米之外都覺得騷氣沖天!”
文慧英睨她一眼,說:“你眼睛當鼻子使?”
樸在晶牛哄哄地擡起食指蹭一下鼻尖,說:“老子這鼻子也可以當眼睛使!”
文慧英轉到樸在晶身後,爲她清理後背的傷,看着她身上混合着塵土雜質的大小傷口,心很疼。
文慧英輕輕觸碰一下她的傷口,忍不住問:“疼嗎?”
樸在晶默默扭頭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然後笑了,說:“你這塊冰雕原來也知人情冷暖!”
文慧英指指茶几,說:“趴下!”
樸在晶瀲灩的美眸睨着文慧英,踱步到茶几旁,衝她拋個媚眼兒,“要吃人體擺盤?”
話音剛落,文慧英按着往她脖子把她壓到茶几上,扯開了樸在晶後背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一片。
樸在晶後知後覺地說:“不要撕太大…”說着扭頭看一眼,呢喃道:“哦~已經晚了。。。”
文慧英盯着樸在晶後背上那三條觸目驚心的深深抓痕,心裡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金熙仁這個賤人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