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隊人馬出發了,這會兒是郡都大人和所有御貴人同行,只有一個人一如既往,那就是季無涯,他又一個人不告而別,這男人真是奇怪,似乎總是背離人羣似的。
尤諾坐在馬車裡,一手撫着斜挎在身的綢緞包包,金博勳的話依然迴旋在耳後,他不會放棄?她都離開了,難道他還會做什麼?回了予獸國,難道她還會和那傢伙有見面的可能?說實在的,能從那個渾身上下從骨子裡都透着風流的花花公子那裡全身而退,真的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或許這其中有紅妖他們突然冒出來,和郡都大人們發生正面交鋒的變故因素,然而的確好像沒有這麼簡單能了結停息那個危險男人的強烈慾望!尤其是在他對她打破了一貫的原則後,這一點尤諾深知。
小叮咚坐在尤諾身邊,看着這個一向嘰嘰喳喳熱鬧的人,此刻一語不發的沉靜着,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東西。她輕輕扯了扯尤諾揹着的包包。
尤諾回神。“叮咚,你要什麼嗎?”
小女孩一雙水靈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尤諾,撇一下嘴,“這個,裡面有很多寶貝哦?”
“這裡面都是些藥啦。你要吃東西的話,在貝姐姐那邊。”尤諾撫一下女孩的秀髮。
“這個由你保管合適嗎?”叮咚忽然莫名的發問。
“啊?”尤諾被問得一怔。
“總是把自己弄丟的人,保管這麼重要的東西合適嗎?”
尤諾錯愕的眨巴一下眼睛。馬車裡的人把目光投過來。看着一臉稚氣的孩子說出這般大人話。“一會兒被人擄走,一會兒被人看上,總是讓大家救的人,能救人……”小鬼慨嘆道。
尤諾驚訝着張大嘴,“你個小鬼,誰跟你說我被人看……”尤諾對着小叮咚肯定的眼神無語。
她憋氣的側頭,撅着嘴,低頭間,看着那沉甸甸的揹包,她擔得起在危險時刻守護大家的重任嗎?思索了片刻,尤諾忽然
摘下那牡丹綢緞包,“安兒,這個由你保管。”她毫不猶豫的把揹包遞給對面的許安兒。
“尤諾。”許安兒定定的看着她,似乎要推卻。
尤諾清然一笑,“也許我的身上有冒險基因,我的命宿裡註定要歷險,這個百寶袋由你揹着守護大家比較好,因爲你乖乖靜靜,好像呆在大家身邊的機會也比我多。”
馬車裡的女孩看着尤諾臉上的淡然,可是她語氣裡似乎透着某種不安定,難以言說具體是什麼。可是爲什麼大家總是能夠感覺到她在貼近每個人心上的時候,又會故意保持那麼一點距離。彷彿某時某刻她會消失不見似的。
“尤諾,有大家在,不會讓你一個人身處險境的。”柳施施出言安慰。
尤諾會心的一笑,點點頭。
“何況,那麼棘手的男人你都能搞定,你擔心什麼啊?”馬車外忽然傳來一個朗朗的聲音。
尤諾掀開幕簾,“誒,羽飛奧,你偷聽我們講話啊?”
“我用得着偷聽嗎?你們那麼大聲,有耳朵都聽得到好不好?”
“哼恩。”尤諾給一個凶神,“是啊,應付男人我可是有狠招的。”
“呵,不過一個金蘭城城主,某人還真拿自己當那麼回事。”
尤諾的眼神又惡煞了一分。“我懂得可不少哦,我知道什麼類型的男人,女人該如何對待。”
“什麼奇談怪論。男人還分類型?”羽飛奧一臉願聞其詳。
“吶,不懂了吧?讓我教教你,像季大叔那樣的是用來崇拜的。”
“宮大哥那樣的是用來憧憬的。”
“常大哥那種是用來相伴的。”
“羽佳楉那樣的是被小小欺負的。”
“當然,還有供觀賞的,做偶像的,解悶的,等等等等。”
從未聽說過,羽飛奧聽着尤諾把郡都大人,說書般輕描淡寫點了個遍
,就除了他一個,那麼在她的奇談怪論裡他是什麼,“那,我是哪一種?”他不加思索的問道。
呵呵恩,上鉤了吧?
“你?是用來逗玩的。”
“什麼?”羽飛奧一臉怒色。
“誰讓你長着一副娃娃臉?”玩具般。
“你……”羽飛奧憋着一股氣,故作淡定,“我知道女子也是分很多種型的,有大方的,溫柔的,得體的,嫺熟的,還有——市井型的。”羽飛奧瞪一眼尤諾。
尤諾知道他意指,“本姑娘承認我就是市井型的,市井怎麼啦?那說明我和廣大民衆一家親,深入老百姓,不嬌柔做作,有親和力,可以成爲大衆情人。”
“額——,臉皮還真厚。”羽飛奧裝着噁心。
“哼恩,你這種小男人懂什麼啊?怎麼會看得到本姑娘的優點。”
“哼恩,如果有一副三寸不爛之舌也可以稱得上是優點的話。”羽飛奧冷嘲。
“切,能欣賞我,看到我優點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極品男人,你這種小弟弟閃一邊去,姐姐我懶得跟你多說。”
“……”羽飛奧一陣氣結,緩了半響才接過話頭,“還極品男人,恐怕你打着燈籠也不會找到那種男人。”他一撇身後目前予獸國的佼佼才俊們,“誰會欣賞你這種沒事闖禍,臉皮厚,沒見識,愛擡槓,又麻煩的女人。天下恐怕沒上述類型的男人。”
“說你頭髮長見識短你還不承認,我說的那種男人是極品男人,自然超脫於我剛剛說的那些類型嘍。”
“那是哪種類型?”
“極品男人,自然是用來——愛,的那種型啦。”尤諾一掀眼皮,。
“……”羽飛奧驚愣,嘴巴歪了歪就是沒能把那個愛字發出音來……她究竟是不是姑娘家
“哼恩。”尤諾趾高氣昂的別過頭。
引得周遭的人不約而同的輕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