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妙俊風,沒有在制符師公會多停留。身爲會長的自己,消失了三天,公會內一定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在劉長河派出馬車的相送下,妙俊風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回到了制符師公會。
他一下車,守在門外的董小耀立馬就迎了上來。
“會長大人,您總算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出現,這公會可就要亂了!”董小耀一把撲到妙俊風身上,就差沒有跪下來了。
“有話好好說,如此狀態,成何體統?”妙俊風雙目一瞪,不怒自威。
妙俊風不在的日子裡,董小耀可謂度日如年。他是妙俊風近期才提拔上來的主管。雖有資歷,但根子不牢,還沒有融入以往那些中高層羣體。
wωw☢ ттkan☢ ℃O
對那些人來說,董小耀的位子就是一個香餑餑。若是妙俊風出了事,那這個位子只要自己稍加運作一番,便可成爲鞏固己方勢力的籌碼。
如此一來,即便董小耀當上了主管,也是一個形同虛設,被人當做空氣的主管。
不過,隨着妙俊風的迴歸,他這個主管終於可以挺起腰桿,做一個貨真價實的主管了。因此,妙俊風的一瞪,在他看來,那是對自己的寵護。
“大人,小的這就給您說說,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公會裡面發生的事。”董小耀對妙俊風是尊敬的,他本身也是一個聰慧的人。因而,他沒有把別有用心之人對自己的態度說給妙俊風聽,言語裡盡是客觀事實,絕無半點水分。
妙俊風在聽完他的彙報後,心裡對公會的運作情形有了大致的瞭解。他沒想到,小小的公會竟會存在那麼多隱患。
這些隱患在平時不存在任何問題,一旦出現問題,那便是大問題。而想要問題暴露,就必須自己這個會長消失。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小耀,你回去做事吧!我自有安排!”妙俊風對他點了點頭。
“哎!對了,大人,今晚的夜宵您想吃甜的還是鹹的?”董小耀笑呵呵的問道。
“鹹甜都要,這樣不膩。”妙俊風搖了搖頭,對董小耀他還真有點服了。
不等妙俊風上樓,董小耀又跑了回來,對妙俊風說道:“大人,楊寧城主在您不在的日子裡來過多趟。後來,他見您總是不在,就對我吩咐,等您回來了,讓小的去通知一聲,您看我是去還是不去?”
“你去吧!我在貴賓室等他。”妙俊風改變方向,向貴賓室方向走去。
坐到貴賓室沙發上,妙俊風揉了揉眉心。元神歸體後,本該好好恢復一下方可活動。可自己倒好,元神剛歸體,自己便奔走起來。
“如今我已和劉老成爲朋友,楊寧和他同爲東霞宗的一份子,之前就算有過節,現在也該翻篇了。我和劉老之間的關係他可能還不知道。在這種前提下,他仍頻繁登門,看來是有極重要的事要與我相商。若是可以的話,就幫他一把吧!”
時間不長,在董小耀去城主府的路上,剛好遇見楊寧從一家商會的門口出來。於是,在貴賓室剛休息一會的妙俊風,便聽到了禮貌的敲門聲。
“請...”妙俊風說到一半,立刻站起身來,兩步一邁,走到門口,親自把門打了開來。
“妙會長,您可是讓我好找啊!”楊寧一見妙俊風親自開門,心中的積怨多少有點祛除。
“楊城主,實在抱歉,因有事在身,實乃迫不得已。請進。”妙俊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董小耀知趣的在爲他們沏好兩杯熱茶後,主動退出了貴賓室。
“妙會長,不管我們先前有多少誤會。這一回,還請您務必站在本城主這邊,助我們東海城度過即將面臨的挑釁。”
“哦?兩天後不就是我們的城慶日嗎?在這大喜的日子裡,怎麼還會有令人不悅的事發生呢?”妙俊風知道,自己不問,楊寧自然也會告訴自己原因。但誰讓他已和他們站在一條戰線了呢?這順水推舟的事,自己還是可以做的。
“說來這話就長了,......”楊寧爲了爭取妙俊風的合作,也算是開門見山,誠懇有佳。等到他說完,他一口氣把杯中的茶水喝完了。
“楊城主,原本我還不想說。但誰讓您這麼信得過妙某呢?實不相瞞,我已經從劉老那知道了東霞宗和東雲宗之間的事。
對於兩宗之間的事,身爲煉器師公會會長的我是不便參與的。可誰讓我跟劉老處得來呢?於是乎,頭腦一熱,我選擇加入了柳老的陣營。
我消失的三天時間,實際上是在劉老的制符室內和他一起制符。若是我不幫他,城慶這一關可以過,但宗門那一關可就難過咯!”
“你說的是真的?”楊寧一激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同時,他也將稱呼從您變成了你。
“楊城主,您別激動。我們坐下慢慢說,事到如今,您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再有,不管從哪方面看,我也不會是東雲宗的人吶!”
“說的也是。你啊你!你要是早說,至於讓我那麼緊張,那麼拘束嗎?大家是自己人,這話就好說咯!
我們東海城的城慶除了本城人民慶祝外,作爲鄰居的東山城,也會派使團前來參加。
上一次城慶是在一百年前,因而,每次的城慶除了本身的慶祝外,也是彰顯一城實力的重要時刻。
這一回,東山城使團陣容不可謂不豪華。蘇凱城主,煉器師公會會長吳越,制符師公會會長童鋼,以及其它豪強士紳代表都會來參加。
你是有智慧的人,說到這,想必你應該什麼都明白了。”楊寧主動站起身來,給自己續上一杯水。
儘管水很燙,他還是一口一口的把水喝完了。他發現,今天的自己真的很渴。
“東雲宗好歹是一方大宗門,它用得着這樣嗎?”
“時勢造英雄,能不造勢而借勢,這省下來的力何嘗不是爲接下來的活動而攢下的勢。
一旦在城慶日,他們能夠狠狠地打擊我們,而且還是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試想一下,本地的百姓會怎麼想?本地的豪強士紳會怎麼想?
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划算的。哪怕傷了人,乃至死了人,那丟的也是東霞宗的體面,而並非是它東雲宗。”
“有道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有了我的加入,何嘗不是一種未知的變數。只要我們運作得當,丟臉的說不定就是他們!”
“對!丟臉的一定是他們!”楊寧一高興,又給自己滿上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