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風,我和他的事暫且放一邊。他既然喜歡我,就應該大膽的追求我。一天到晚站在遠處當個旁觀者,真當自己是情聖啊!”
妙俊風聽出了弦外之音,他朝向遠處走去的司徒登大喊一聲道:“聽到沒?要主動大膽的追求!”
行走的司徒登短暫的停頓了一下,隨後,邁下的步子與之前相比,增加了一股自信。
“我的好外甥,你總關心別人的事,自己的感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啊?需不需要姨媽給你介紹幾個才貌兼備的姑娘呢?”
“打住!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妙俊風知道自己的短處在哪,即便有恨,但對她們自己還真下不了重手。
“哎呦!姨媽頭暈,可能是低血糖了。快!趕緊來扶姨媽一下。”乾百合說着說着就雙眼微閉,身體往前傾倒。
妙俊風明知有假,但還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把乾百合穩穩的攬在了自己的臂膀裡。
“傻外甥,江湖兇險,幸好這次是姨媽,若換成別的女人你可千萬別心軟。哪怕是相識的女人也不能信。”乾百合開心一笑,拉起妙俊風向着大門外就狂走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乾麗我不想見。”妙俊風冷冷的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也不想去乾家。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和你神交已久。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你們倆也一定能談得來。”
“你不會是要拉我去見孟浩吧!他可是皇甫明的人,他見我就不怕犯忌諱嗎?”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這些條條框框。我跟皇甫明不熟,跟你熟。”
乾百合的話讓妙俊風的心裡一暖,他聽出了話中的真僞,明白這是他內心真實所想。
孟家的府宅離秦家府宅很近。到了孟府,妙俊風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乾百合爲什麼能這麼快的趕過來。
檀香嫋嫋,鳥語陣陣,一身白衣的孟浩坐在石桌前,閉目養神。
當腳步聲響起,妙俊風和乾百合出現在他目所能及的範圍後。他迅速的睜開雙眼,面帶微笑的站起身來,主動打招呼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對您,我神交已久,今日一見,也算了卻我心中的憾事。”
“過獎,我也不和你客套,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看在乾白荷的份上,我給你一點時間。”妙俊風也不客氣,衣袍一擺,坐到了孟浩的對面。
“早就聽聞丞相棋藝精湛,今日有緣一見,我們不妨對弈一局。棋中之語是爲論道,也可引申爲對現實的感慨,但卻不會授人以柄。”
“你到是聰明。遠到是客,我就執黑子了,先下手爲強。”妙俊風拾起一枚黑子,乾淨利落的下到了棋盤上。
“丞相,之前我們孟家多有冒犯,還請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放在心上。”孟浩緊隨其後落下一子。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正如你現在仍稱呼我一聲丞相。”
“丞相,您在時我們不覺得您有多了不起,認爲憑藉我們的努力,足以把皇甫明扶上皇位。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在艱難的時局下,所有的一切都回歸於水落石出。”
“哦?身爲智者的你,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您也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計謀策略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我們現在之所以能夠偏安一隅是因爲世家的關係。
假如墨家對我們的態度做出了明確的表示,那等待我們的將會是雷霆暴雨般的毀滅打擊。
皇甫從龍是不會允許皇甫明,皇甫皓以及我們這些追隨者活在這個世上的。
皇甫凱算是個例外,因爲他本來就沒有大爭之心。他坐在這個位子上,無非就是因爲你和神皇的關係。
在目前看來,在大家不知道您歸來的前提下,一種大多數人秉持的主流思想認爲,只要神皇駕崩,皇甫凱便會主動卸下太子之位,安心的當個逍遙王。”
“哦?是嗎?皇甫從龍會這麼好心的封他爲王?他就不擔心皇甫凱大智若愚,瞞天過海,伺機反撲?”
“他不怕,因爲他有實力。自身的實力,世家的支持,西人國的外援,有這三項硬實力,即便皇甫凱拉起一股勢力,他也能輕而易舉的把他給鎮壓下去。”
“你看的到挺透。你是怎麼知道我歸來的?不要隱瞞,實話實說。”
“不僅我知道你歸來了,各大勢力都知道那個震驚天下的妙俊風歸來了。您是一位智者,應該知道在這緊張又僵持的時局,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極大的關注。
自你進入皇宮,到玄武城,再到白虎城,各大勢力的探子無不睜大眼,盯着您的一舉一動。
不然,我又能如何知道您來到朱雀城了呢?”
“也好,至少在我沒有大動作前,皇庭會安穩一段時間。我天生就是鎮壓這些魑魅魍魎的。”
“丞相,皇甫明是您弟弟的事乾百合已經對我說了。請您放心,這件事若不得到您的允許,我是絕對不會往外透漏半個字的。
皇庭已腐,氣數將盡,新的時代即將來臨。孟某不才,願爲丞相效力,只求丞相在一統寰宇後,能留一席之地給孟家。”
“孟浩,你可知你的這番話若是讓皇甫明和皇甫皓聽到了,孟家在現在就會面臨滅門之災!”
“我知道,但爲了孟家的未來我不得不搏。他們倆和您相比,好比一對浮游和一株擎天古樹。
您上託蒼天,下固大地,吞吐的氣息福澤衆生。試問,有如此經天緯地之才,撼天動地之能的人,怎能是他們可比的。
有一條消息,對您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卻意味着天大的喜訊。
您知道嗎?在皇甫從龍得知您歸來後,他可是整整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睡。由此可見,他對您的忌憚有多大。”
“嗯,說得好。你的話我會考慮的。我們這局結束了,你總共輸我十一子。”
“是的,我輸了。”孟浩放下手中的白子,臉上並沒有因爲輸棋而感到失落,相反,一種淡淡的喜悅浮現在他的臉龐上。
“爲我效忠十一年吧!十一年內,若是你讓我滿意,我會考慮給孟家留一席之地的。”
“孟浩,代表孟家謝過大人恩德!”孟浩起身,伏拜於地,把自己的真情實意全部融入這一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