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風起之卷_十四 曲中鋒芒(3)

多半不可能。鄭司楚想着。但蕭舜華亦是一片好意,他自不能去挖苦她一番。他道:“如果真是中了這種異術,有什麼解救的方法?”

蕭舜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聽家父說過,這種異術雖然厲害,卻並不能長久,一般過個一兩天也就失效了。不過……”

她並沒有說完。因爲鄭昭昏迷已經兩個月了,顯然與一兩天失效不符。鄭司楚也有些失望地道:“是啊。”

蕭舜華已叫過一輛馬車。她上了車,又淡淡一笑道:“鄭先生,那天真的要再謝謝你了。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令尊大人早日康復。”

她要走了。鄭司楚突然感到如此茫然,他下意識地揚了揚手,道:“蕭小姐,再見。”

看着蕭舜華的馬車漸漸消失,鄭司楚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蕭舜華和他現在算得上是朋友了吧,可也僅僅是朋友而已。他不知道蕭舜華還會不會來,甚至直到現在他也不知蕭舜華在哪個學校教書。即使知道,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藉口可以去看她。他在軍中已有多年,生死相搏的戰場都上了好幾回,挺槍拼殺時的豪氣現在卻已蕩然無存了。

正想着,耳邊響起了程迪文的聲音:“司楚,你來迎接我啊,真是愧不敢當。”隨着聲音,程迪文拎着一個果籃從一輛馬車裡鑽了出來。

鄭司楚笑了笑道:“你今天沒事麼?怎麼坐這般大一輛車。”卻不由有點心虛。程迪文道:“我是要去接一位蔣夫人,順便來看看老伯。老伯現在怎麼樣了?”

鄭司楚嘆了口氣道:“仍是這樣。”

程迪文也沒再說什麼。鄭昭這場怪病來得實在突然,鄭司楚被開革退伍不久又遇到這種事,在他看來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原本他對鄭司楚出了偷襲楚都城的主意害得他也被開革退伍多少有點惱怒,但看到鄭司楚現在的處境,再沒有什麼芥蒂了,只覺自己因禍得福,這個好友卻從國務卿公子一落千丈,至今也呆在家裡照顧病人。鄭司楚在軍事上的才學程迪文比誰都清楚,他也一直堅信這個好友會成爲不世出名將,可現在鄭司楚已經被斷絕了這條路,實在令人同情。他看了看仍然躺在牀上的鄭昭,把那一籃水果放好後道:“對了,司楚,你沒事的話陪我一塊兒去接蔣夫人吧。”

“蔣夫人是誰?”

程迪文打了個哈哈道:“蔣夫人年輕時是個歌姬,藝名叫花月春。”

不論是蔣夫人還是花月春,對鄭司楚來說都是一回事。他道:“怎麼了?”見他這副輕描淡寫的樣子,程迪文痛心疾首地道:“哎呀,你居然連花月春都沒聽說過。早三十年,她的名字可是震動天下。你聽說過閔維丘吧?”

閔維丘是當代大詩人,不過現在雲遊天下,也不知行蹤,如果活着的話只怕已經有八十歲了。閔維丘的詩盛傳一時,鄭司楚當然聽說過。他道:“怎麼了?”

“閔維丘當年給花月春寫過兩句詩叫‘自幸身由天眷顧,出都猶得閱清歌’。你聽聽,閔維丘覺得他被貶出都城時能聽到花月春唱曲,反是上天眷顧,可見對她是如何推崇了。我也是偶爾纔打聽到她的下落,請她來指導。聽說,她已經幾十年不唱曲了,難得一聞啊。”程迪文說到最後,搖頭晃腦地大是陶醉,似乎鄭司楚不去聽聽花月春的歌聲,此身白活了。

閔維丘的詩句至今在酒肆歌樓裡常常聽到,聽得他居然如此推崇花月春,鄭司楚不禁也來了興致。他想了想道:“好吧,我跟你去見識一下。你這個官可真是事必躬親,接人也得自己去。”

程迪文被他取笑了一句,乾笑道:“蔣夫人可不是一般人,若沒點誠意,她哪肯過來。”

鄭司楚向正在煎藥的戚海塵交待了兩句,跟着程迪文上了車。霧雲城是經營數百年的古都,佔地很大,人口也的數十萬,他們這輛車在城中七拐八拐,拐進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子裡。程迪文道:“司楚,到了,下來吧。”

這個小院子隱沒在一條深巷中,牆很高,牆頭上也長滿了瓦松。鄭司楚跳下車,程迪文小聲道:“小心點,蔣夫人好靜,也不要失了禮數。”

程迪文當初在軍中,就算對頂頭上司都沒有這樣奉承過,看來他對這個原名花月春的蔣夫人是尊敬已極。鄭司楚更有興趣了,也小聲道:“明白。”

程迪文走到院門前,拉了拉門鈴,一會兒一個乾瘦的漢子前來開門。一見程迪文,這漢子鞠了個躬道:“程大人,您來了。”

這漢子禮數很足,程迪文卻也還了一禮道:“蔣夫人已經準備好了麼?方便的話,請蔣夫人啓程。”

那漢子看了看身後的鄭司楚,道:“這位是……”程迪文忙道:“這是敝友鄭司楚。他也是奏笛好手,心慕蔣夫人之名,與我同來恭迎蔣夫人的。”

漢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想必覺得這兩個年輕人對蔣夫人如此尊重,孺子可教,向鄭司楚也行了一禮道:“程大人笛技絕倫,鄭公子也一定是此道高手。兄弟石仙琴,多謝鄭公子移玉,請入內稍候,夫人正在更衣,即刻便可啓程。”

石琴仙轉身已走了進去。鄭司楚見這宅院很小,正廳更是逼仄,擠三四個人就快要連轉身都不成了,小聲道:“迪文,我們在院子裡等吧。”程迪文顯然也發現要在正廳坐下實在太擠了,輕聲道:“是,這兒等。”

院子雖小,但佈置得着實清雅,青磚鋪地,打掃得一塵一染。沿牆種了幾本花木,開得也甚好。鄭司楚心道:“這蔣夫人雖然出身歌姬,家裡倒是不俗。”共和國人人平等,但人與人畢竟不可能完全平等,縱然鄭司楚這樣想,旁人也對他這個國務卿公子視若天人。在他眼裡,歌姬無非是在酒樓給人唱個曲換錢,難脫三分俗豔,沒想到蔣夫人曾是名動天下的歌姬,家裡也不見寬裕,但佈置卻如士人一般。

他正看着那幾本掩映在翠竹間的紅花,卻聽得有個女子道:“兩位公子親來,實在令小婦人感激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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