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在夜『色』高空下面竊竊私語,聲音飄渺異常,好像仙人呢喃,不過臻秦的一顆心卻冰寒了下去,猶如掉進冰窟窿一面一般。
涮!涮!涮!……
隨後漫天劍光像是被大法力神通一收,夜空中就出現了三道祥光!
幾道霞光,祥瑞紛散,霞光中是穿着三個紫金道袍的男子,道士打扮,這三人站立高空,眼睛都如同寶石一般吸納人的精神力,俯視下來,直接鎖定了臻秦。
“彌生仙道內門弟子,金日光!”
“彌生仙道內門弟子,劉玄清!”
“彌生仙道內門弟子,沐曉雨!”
這三個人身上霞光纏繞,居高臨下,眼神凌厲如鷹,自報名號,語調冷漠的沒有一絲波動,看臻秦的眼神都像是在俯視螻蟻。
人行大道,號曰道士!
顯而易見,這三人是真正上仙,修煉的已經是道法,仙道十大巨擎門派的翹楚弟子!
這些仙道弟子每個人都神通廣大,翻江倒海,毀山截流,往往都在他們一念之間,不說臻秦此刻身負重傷,哪怕是全盛時期,也抵擋不住一招半式。
“咯咯咯…這是真正上仙!”
這三人一出現,頓時鶴鳴長啼,霞光之氣如垂柳一樣纏繞在身體四周,那些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不低頭,紛紛跪下,表現出足夠的恭敬和虔誠。
“這次,我怕在劫難逃了!”臻秦自然感受到了三人對自己動了殺機。
臻秦此刻手足一片冰涼,他知道今夜怕是難逃此劫,他感受到了這幾個男子體內蘊含着極爲恐怖的力量,每一個都要遠遠超過慕容雍。
這三位彌生仙道弟子眼如寶石,目光清寒,如電如『露』,每個人隨便動手一下,就足以將臻秦擊殺十次。
尤其以頭上『插』着火玉簪子的金日光,最引人注目!
他屹立虛空,脊樑筆挺如劍,似乎能夠刺破蒼穹,身上劍芒吞吐着,無數劍光阡陌交織,鋪蓋成一張由劍光組成的巨大法網,好像劍仙臨凡一樣。
“呔!凡人大膽,見了我等仙門上師,還不跪下!”劉玄清陡然一喝。
見仙朝拜,這是規矩!
就如凡俗世塵之中,那些王公大臣見到帝王,必須行禮跪拜一樣,現在衆人全部都在下跪祈禱,唯獨臻秦一人有膽子仰頭直視三人,自然而然的是惹惱了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這一喝之音,就有種宣讀聖旨,判人生死的味道蘊含在裡面。
“噗通!”一股大壓力轟在臻秦身上,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日光師兄,此人一來敢藐視你我,二來,擊殺了皇乙師兄要你我三人帶回仙宗的人,另你我三人沒辦法回仙宗交差,不妨殺了!”沐曉雨道。
“皇乙師兄要降下法旨,要你我三人交差,帶回仙宗的人,靈臺‘神’已死盡!”劉玄清攝空一抓,慕容雍那破爛的屍體就懸浮在了三人面前,眼前的屍體,血肉模糊,就算慕容雍他娘都認不出他來了。
劉玄清說這話時口氣不善,也是要臻秦死的意思。
這幾個人顧自交談,殺人都像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主宰他人生死,彷彿只要他們口徑一下統一,臻秦就會死無全屍。
“一口一個凡人,果然是仙道的人!”臻秦心道。
殺人,好像是比殺雞還容易!
“倆位師弟,有些事情我還需要詢問一二個清楚,到時好回仙宗,向皇乙師兄有個交代!”金日光擺擺手。當下,劉玄清和沐曉雨這倆位仙門弟子安靜了下來。他們望着這半步法力的師兄,想聽他問些什麼。
“出來吧!……”金日光單手一揮,慕容復就像是憑空鑽了出來。
“是你,臻秦!啊……老祖宗,老祖宗竟然死了?上仙啊上仙,看在靈兒的份上,上仙可是要讓他死。靈兒是貴宗仙門弟子,更是幾位上仙,親自招攬入的彌生仙宗,此賊,明知我慕容氏一族有着仙宗照應,還敢下此毒手,這分明就是蔑視仙宗。此人,膽大包天,賊膽包天啊!一定要殺死他!”
慕容復率先看到臻秦,隨後就看到面目全非的慕容雍,急忙哭訴起來。
“真是人不要臉,至賤無敵!蛇咬人一口,不死也傷!”他擡起頭,再次仰望夜空;“我臻氏和他慕容氏的糾紛,旨在建立王庭,倆家的恩怨糾葛,也之不過是凡俗的爭端,三位上仙,仙道中人,尋求長生,難道這凡俗塵事也要管了?”
臻秦恨不得立刻出手擊殺慕容復,不過他現在不能,也是不敢。
“呔!凡人大膽!”沐曉雨這個人,顯然聽出了話中質問的語氣,一個小小凡人也敢質問上仙?
“好大膽子,螻蟻一樣卑賤的下作物,也敢頂撞日光師兄?”
劉玄清猛然喝道。
“嗯?你一個小小凡人,敢這樣頂撞上仙,果然有些膽『色』!”金日光牙齒咯咯一咬,他話說的讚美,不過口氣卻是森冷的很;“不說其它,單單憑你蔑視我輩彌生仙道,就該萬劍絞殺,你服是不服?”
這金日光眼神清冷,不過臻秦卻是感覺的出來,對方好像是忘記自己了。
“服?笑話,我當然不服!”
這金日光明顯是要隨便找個理由,將自己千刀萬剮,原本臻秦迫於威壓,也有示弱的意思,不過眼見這頂大帽子,越扣越大,他也怒火中燒了起來。尤其是慕容復的蛇咬一口,這讓臻秦有種要死前也擊殺慕容復的衝動。
“大膽!”沐曉雨凜然一喝。
老子都已經燃燒了百年壽命,還能活幾年?臻秦這時雙眼也血紅起來,怨毒的掃過沐曉雨,最終落在了金日光身上;“什麼仙人?就是挾大義而行小人的事?這就是你們仙人的作風?仙道十大巨擎仙門子弟,拉了偏架,還要『亂』放厥詞的找個殺我的理由?”
一個小小凡人,也敢指指點點,質疑仙門中人,處事是否公允?
臻秦此言一出,劉玄清和沐曉雨全都變了臉『色』。
這人是瘋了嗎?
哪怕是在彌生仙道之中,敢用如此頂撞口氣,忤逆金日光意思的人也很是少見啊!
“大膽,挑釁仙師之威,我看你是存心早死!”沐曉雨猛然一步踏出,目光如劍似的落在臻秦身上,舌戰春雷般一喝。
“你們上仙,高高在上,想要殺我一個小凡人,自然易如反掌!”
臻秦倔強的仰頭,迎上對方『逼』迫的眼神,說話也不卑不亢。
他心中有數,今日怕是一個應答不對,就會遭來殺身之禍,哪怕是三人之中,修爲最弱的沐曉雨,一旦動手也足夠殺他十次。因此臻秦保持冷靜,說起話來也是硬中有軟,小心翼翼的佔住道理,把對方三人的地位擡到一定的高點。
“嗯?”
金日光彎彎的眉『毛』一揚,攔住沐曉雨,臉上『露』出冷笑;“如此說來,我要殺你,你是心中不服?”
他這話問的就有些白癡,就好比你要殺人,還問對方願不願意讓你割肉。
不過,臻秦卻是知道,對方的話並不白癡,那是因爲力量,因爲實力修爲,對方要殺他好比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人要捏死一隻螞蟻,嘀咕些話,這不過是對於螞蟻臨死前的譏諷。
“一切都是虛妄啊,唯有力量纔是真實不虛,我力量太弱,太小!”
臻秦的血『液』都衝到了臉上,他從來沒有過今日這樣憋屈,也從未像今日一樣,迫切的渴望擁有力量。
他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卑微!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
“有了力量,才能自保,纔有尊嚴可談,我要力量啊!”臻秦心中翻江倒海,血『液』都像是岩漿一樣,滾滾燃燒起來。
“口中不服,心中更加不服!”
臻秦面目猙獰,幾乎是用吼的;“你要殺我,不過是仰仗你是仙門中人,我力量修爲遠遠的比不上你。你敢不殺我?敢嗎?”
“師兄,小兒無禮,殺了便是,何必和他羅嗦許多!”沐曉雨眼中寒光閃爍。
“日光師兄,沐師弟所言極是!”
劉玄清一樣殺機騰騰。
“哈哈哈哈!…”金日光聞言卻是冷冷一笑,擺手到耳邊,打斷倆人;“我聽的出來,你話中有太多不服。的確,我要殺你好比捏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你話中意思,是說我仙門中人,以大欺小?莫非,我今日饒你不死,你就閉門苦修,心中做着美夢,妄想有朝一日有所突破,要找我報仇?天下之間,實在沒有比這更加好笑的笑話。我三歲煉氣,二十七歲修煉道法,早已修得半步法力。就連屍地墳場中的殭屍‘不化骨’也斬過一頭。你這樣說,我今日倒還真的就不斬你。不但我饒你『性』命,還要賜你彌生仙令,讓你入了仙門。本尊倒要看看,你是怎樣勤學苦修,找我報仇!”
“臭蟲!…”聽到這倆個字,臻秦面紅耳赤,無邊的恨意在心中醞釀起來。
“師兄,賜他彌生仙令這怕是…”劉玄清‘不妥’倆子還來不及說出口。
撲哧!
天地之間,回『蕩』起金日光肆意無忌的狂笑聲音,只是一道金紅劍光從指尖飛閃出去,對準百里開外,一座千米高山,來回一個切割,也不見什麼華麗手段,半截山峰居然憑空飛了起來,像是被他的大法力,懸浮在了半空。
“五十頭龍象般若!”臻秦眼孔死命一縮。
那座半截山峰四周纏繞着足足五十多頭龍象,懸浮山峰,朝他飛去,那三四百米高的巨擎山峰都被他玩弄倆指之間。
金日光這一手顯『露』,足以證明他法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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