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爲什麼?”
“我們天堂島,亞馬遜人的存在,難道不是保護人類嗎?”
戴安娜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都是在天堂島中成爲一名戰士,核心價值觀是守護人類,共建和諧社會,美好你我他。
在這種地球被入侵的時刻,難道不是正需要自己發光發熱的嗎?
爲什麼?
母親,你會在如此時刻要求自己離開。
戴安娜眼眸盯着自己的母親,彷彿盯着一個陌生人,在這一刻,她竟感覺有些不認識這個最親愛的母親了。
希波呂忒被盯得臉頰發燙,目光悲慼蘊涵深意,愧疚地搖搖頭:“戴安娜,你必須馬上隨我回天堂島。”
她沒有解釋什麼。
有一些事情,她作爲一個母親,都感覺到不光彩,很難說清楚。
在這一刻,她對女兒很強橫。
然而,戴安娜也是性格剛硬之輩,冷沉着臉色,拳頭握緊,道:“我不能脫離戰場。”
戴安娜也異常強橫,冷着語氣拒絕。
她不清楚母親背後發生什麼事情,或許以後能夠了解,但此刻,都不是她拋棄整個地球近70億條性命的理由。
超人被刺穿胸口。
蝙蝠俠隻身獨闖天啓星。
暴龍王喪失一條手臂。
大家都在爲這個星球,爲人類付出所有。
她無法坐視地球的人類性命被屠戮,也無法在這個時刻,拋棄戰友,獨自離開戰場。
戰場靜默地看着這一場親情大戲,只有遙遠的天際,仍然傳來戰鬥機與飛行類魔飛逐戰鬥,爆炸傳來的聲響。
背後的人類,仍然不妥息的在進行激戰。
“你必須隨我回去。”
希波呂忒嘆息一聲,沒有過多解釋,纖白的手指輕動,一股莫名的波動在戴安娜腰間勃發。
在戴安娜腰間的真言套索,頃刻,就像一條蛇,攀爬上婀娜的身姿,緊緊的把措不及防的戴安娜捆住,令她喪失神力,猶如凡人一般的虛弱。
金色的神力光芒,從戴安娜的身上消失,她從呼呼的寒風中墜落,金色光芒化作光點上升消散,她的目光震撼,難以置信。
戴安娜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出手,爲了把自己帶回天堂島,對自己出手。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真言套索這件神器,竟然能夠控制自己,虛弱自己。
早已經察覺到事態不太尋常的亞歷克斯,一腳把一個類魔踩出爆漿,奔至在戴安娜墜落的位置,用手掌肉球接住戴安娜。
不開玩笑,被真言套索捆住的戴安娜,是有可能摔死的。
“母親,你在幹什麼!”
戴安娜在亞歷克斯的肉球上,被捆着一身神力和力量,難以置信地看向着母親,心底有難言的害怕悲傷涌現,不甘地朝着希波呂忒喊着。
這個母親讓自己陌生。
爲了讓自己回去天堂島,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她十分不理解。
希波呂忒目光復雜,懸立在奧林匹斯山峰底下,看着戴安娜,有那麼一瞬間,眼眸中閃過回憶。
回憶起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也因如此,被宙斯看上,成爲他的情婦。
“唉···”
她輕聲嘆了一聲,“不要怪我。”
嘆息一聲,希波呂忒就伸出纖手,想要把戴安娜攝回自己的手上,把她帶回天堂島,避一避風頭。
就在此刻。
奧林匹斯神山光芒大作,耀光遍佈整個天空,從天空中彈出一道璀璨的光明神光,照向希波呂忒。
希波呂忒被神光照耀得不由自主,身體沐浴在光芒之中,豔光四射,身體不由的徐徐上升。
剛開始,她還一愣,臉容露出細細的思考,隨即,臉色大變的看向頭頂,憤怒大喊:“赫拉,是你!是你的陰謀!”
希波呂忒掙扎着想要阻止這道神光,神光穩穩當當的,以均速的把她升起來。
在臨近消失的時候,希波呂忒回頭看一眼戴安娜,露出後悔不已的表情,痛苦的朝着戴安娜大喊:“不要尋找我。”
就此,希波呂忒被奧林匹斯神山吸了上去,消失在空中。
奧林匹斯神山的光輝收攏,亦隨之緩緩的消失在黑夜當中。
天空頓時又恢復一片黑暗。
這莫名其妙的感情戲,看得衆人是萬分不解,一頭冒水,比八點檔狗血劇情還要莫名其妙。
只有深知道什麼情況的亞歷克斯,略有猜測。
估計就是正宮利用丈夫把情婦勾出來,然後拖到屋子,實施折磨了。
這真是太慘了。
另外,你最後這麼大聲的說不要尋找自己,說得這麼大聲,不說戴安娜是個有情有義,個性堅強,重感情的人,就算是個絕情的傢伙,都會不好意思的在其他人的目光中,去尋找你的下落吧。
希波呂忒這一波實屬是莫名其妙的睿智,理解不能。
就當是一場戲吧。
不過是短短几句話之間,時間也沒有過多久。
莫名其妙,諸位又準備開始戰鬥。
“哈哈哈哈哈············”
荒原狼突然瘋狂的大笑,臉容扭曲的猙獰起來,大手碗狀,手指按住半邊臉,露出左眼的歐米伽符號,猙獰地看向喪失力量的戴安娜。
被當成皮球打來打去,喪失掉天啓星軍事統帥的威壓和霸道,幾近讓他癲狂。
現在,報應來了。
他的眼眸瘋狂,仇恨,憤怒的怨氣直衝天際。
衆位超級英雄正奇怪,警惕荒原狼神經質的大笑。
亞歷克斯臉色一變,那巨大的眼睛內,瞳孔像是數萬根紅針緊縮,璀璨美麗,駭緊驚恐地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掌上的戴安娜挪開。
‘蓬’
荒原狼左眼裡的歐米伽符號,鮮紅烈豔,透體而出,帶着猙獰仇恨的意志,歐米伽射線再次射了出來,撕裂夜空,
歐米伽射線猶如那天際黑夜的一道流星,驚鴻一撇,以超過任何意識的直線,洞穿空氣,洞穿黑夜,射穿暴龍王的胸口。
一時間,亞歷克斯甚至沒有感覺到痛楚,沒有感覺到自己心臟消失。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空蕩蕩,血液猶如堵壩釋放的水從胸口大洞噴出,才發覺,自己胸口穿了一個大洞,心臟消失,瞪着的大眼茫然無法思考。
‘轟’
亞歷克斯龐大的身軀,向後昂倒,倒在那噴發出的血液染紅的南洋杉樹和山石上,砸濺出鮮紅色的血液。
他瞪着大眼睛,胸口穿洞,心臟消失,兩眼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