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爾敢!”
童貫目次欲裂、火冒三尺,眼睛中冒出火來。
一道火渦突然憑空出現,自慕容復腳底攀延燎燒,一剎那就將他身子燒了大半。
慕容復烈火加身,卻是不怒不惱,自眼中也冒出烈火,焚燒被穿心而過的折可求。
將其燒得滋滋作響後,慕容復剩下的小半個身子才突然如鏡子破碎般變成了無數碎片。
再回首,慕容復已與石寶並行,一化蜃龍一化巨熊,直衝童貫而來。
折可求連遭大難,只哀鳴幾聲,就倒在地上,漸漸沒了聲響。
萬軍帳前,主將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殺,官軍本就不高的士氣更遭打擊。
原本得意志滿,以爲區區匪寇不過手到擒來的帳下諸將也各個眼神潰散,失了鬥志,更有不少人起了些別樣心思。
大宋重文輕武壓制武夫多年,將領們多有不滿者。
此番征討方臘大軍是必敗了,無非是輸的多少罷了。
朝廷也很難短時間再組織大軍討伐方臘,那方臘盡取江南之地,劃江割據已是定局了。
那這還是反賊嗎?說不準就成新皇了啊!
打不過就加入,此爲真理也!此時投去,亦不失王侯之位啊!
幾個官軍中向來不受朝廷待見的將領看身邊的同僚的眼神已經隱隱有些不對了。
兵失士氣,將失雄心,官軍幾乎是一觸而潰,四散奔逃。
童貫勉力與慕容復石寶鬥了數百合,被打得遍體鱗傷。
他實在不明白,明明是四十萬對三十萬、四真形對三真形,應當是優勢在我啊,怎麼就頃刻間被偷了老巢、兵敗如山倒了呢?
莫非那方臘真是能掐會算不成,招招打在自家要害之處?
童貫無暇多想,長嘆一聲,化作赤紅色的長毛神鳥,沖天而起,三條長尾上散落無數火團,灑向方臘後軍,然後高鳴道:
“諸將士聽令,後軍變前軍,退往常州州城!吾爲爾等斷後!”
石寶的熊羆真形不會飛,只能在地上乾瞪眼,慕容復化作蜃龍後雖也能飛行,可終究不如朱雀這樣的鳥類真形靈活。
一時間,二人竟拿童貫沒什麼好辦法,任由童貫將大軍擾亂,然後收拾殘軍,奪路而逃。
童貫一路引兵入了常州城中,方閉門修繕,收攏殘兵。
十餘萬大軍只餘不足四萬,又失了營寨和水師的數萬精兵,已無力再征討方臘,只據城而守,放任方臘手下諸軍攻佔鄉縣。
數日後,‘任非正’纔回到常州府城,一見童貫,卻是吃了一大驚。
童貫竟數日間面色就蒼老了十來歲,看着白髮婆娑、老氣橫秋。
李浩驚問道:“童兄,不過一敗,何至於此?”
童貫赤紅着眼,嘶啞道:
“不光是我敗了,王相和高太尉也是大敗。消息傳開不過數日間,天下又多了幾路反賊,縱使再勝方臘,也難平其他反賊了。
陛下已下令讓我班師回朝、拱衛京城,把江南數十州拱手讓於方逆了。”
李浩勉強抑制住笑意,面上不動聲色,又哀嘆了通自家沒捉住虛竹,和失意的童貫共情了一番,才辭行道:
“既然如此,那任某就先回洛陽了。
太師不必過憂,大宋天命所歸,必有後福,先拱守中原,待天下有變,未嘗不能一掃六合,海晏河清。”
童貫連辭別宴都沒心情設,李浩也樂得清閒,當日便辭了童貫,回洛陽接着搞研究去了。
如果說,此前四大寇造反,天下人還都相信朝廷,自認爲是宋廷之民。
那此番朝廷大軍四處征伐,三處大敗,天下震動,讓世人看清了宋廷虛弱的本相。
烽煙燃起,人心浮動。
天下各州凡世家、兵頭、豪強者,各有心思;凡是學過幾手武功的,或呼嘯山林,招兵買馬想着當一路諸侯,或投身某方反賊,圖個前程。
不過數月,天下又多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反賊,各個稱孤道寡,大的佔個州府之地,小的也有數縣的根基。
再加上遼國、西夏也趁火打劫,攻城掠府,宋廷很快就徹底失去了汴京和環京四路外的百五十州。
至此,宋廷雖名爲天下共主,可已失了民心所向,實際上只不過這亂世中一個最大的諸侯而已。
十月一日,佔據了江表四十二州的方臘登位,自號‘楚王’,以手雞通傳天下,列數趙佶數十宗罪過,邀天下共討宋廷。
山東晁蓋自封‘齊王’、河北田虎自封‘燕王’.
天下一下多了幾十個草頭王,在方臘這個第一反賊的號召下,真有不少隨他一同伐宋。
十一月初,在一片玉體環繞中,面色煞白的趙佶推開了一個橫在他身上的纖細長腿,起身在宮人的服侍下着衣。
本來皇帝就寢、睡什麼人都得嚴格按規定來。
可這些時日每日都是各種丟府失城的壞消息,趙佶只能縱情女色,寥慰愁思,也就無遮攔了些。
穿好了衣服,他屏蔽左右,進入側殿一處不起眼處小門,一路沿着樓梯向下,走進了一個空曠的地下大廳。
在那裡,他的愛妃李師師赤裸着身子正等着他。
可看到自己此前最愛的妃子,趙佶身子卻不由的一抖,臉又白了幾分。
“陛下,該餵食了!”
李師師清脆動人的聲音在趙佶聽着卻有些滲人。
“陛下,您還在等什麼?只要煉成此物,諸反賊頃刻可滅,趙家江山也可以永固萬年!”
趙佶顫顫巍巍道:“愛妃,這煉製之法實在.”
“過來!”李師師有些不耐煩了,“別忘了,要是離了我的‘汁水’,如今你就是個天閹了!”
趙佶掙扎猶豫片刻,終於還是緩步走向了李師師。
自李師師玉肩處,忽裂開個口子,長出個血肉吸盤來,吸到了趙佶頭上,趙佶原本久戰疲乏之處立馬渾然若鐵。
李師師打開個手雞,在裡邊戰姬播報新聞的同時,自顧自的開始快活的擺弄趙佶。
事畢,滿身污穢的趙佶雙眼無神的盯着光屏中的戰姬,而李師師的肚子很快就膨脹了起來。
戰姬的新聞播報結尾了,一個有着宋朝天子血脈的新生兒也就誕生了。
這時,光屏裡播報完新聞的戰姬沒有像往常一樣說告別詞,而是俏皮的說道:
“從今日起,每晚亥時,有新的節目哦!”
毫不留情的把自己剛生出來的孩子扔進了大廳正中的一口深井裡,李師師關了手雞,冷笑道:
“第197個,快了!任非正,任你花樣再多,老孃功成後,你也只配舔老孃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