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三章 生疑

(二合一)

“這些事,兒臣不知,也不敢多想。”郭旭輕聲道。

梅妃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旭兒,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母后但請吩咐。”郭旭道。

“你替我去查一個人的底細。要查的清清楚楚的。”梅妃道。

“查誰?”

“那個林覺身邊有個小妾叫綠舞的,你可知道?”梅妃道。

“綠舞?哦哦,兒臣見過一次。對了,此次容妃出宮和王妃見面,便是這個綠舞去接的人。皇城司的人告訴兒臣的。”郭旭道。

“對,就是她。你便查清她的底細,祖宗十八代都要查清楚。”梅妃道。

“爲何要查她啊?母妃用意何在?”郭旭不解的問道。

“旭兒,你難道沒發現,那綠舞跟容妃的關係太過親密麼?她經常被容妃召入宮中說話,容妃賞賜了她很多東西。那只是個身份低賤的女子罷了,林覺也不過是六品小官,綠舞只是他的妾室罷了,爲何會受容妃如此榮寵?”梅妃沉聲道。

“這個……母妃所言何意?兒臣不太明白。”郭旭道。

“你自然是不明白,可我卻懷疑。因爲我見過容妃年輕時的模樣,那綠舞生的跟容妃年輕時太像了,一顰一笑都很像。我早就有些疑惑了。即便是現在,跟容妃也有三四分的相似。你不會注意這些,我卻是注意到了。”梅妃緩緩道。

“什麼?母妃的意思……難道是……這怎麼可能?這也太奇怪了吧。母妃不要胡思亂想,相貌相似些又能如何?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太多了呢。母妃您可莫要多想,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郭旭驚愕叫道。

“母妃沒有多想,很多當年的事你並不知道,我也不能跟你說,你只按照我的吩咐,去查一查這綠舞的身世。挖到深處去。也許會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記住,這件事一定不能張揚,我可不想鬧得滿城風雨。容妃有太后庇護,我可不想得罪太后,除非我掌握了證據。”梅妃緩緩道。

郭旭驚愕難言,張口正要說話,忽然間他看到了屏風後走出一個滿面怒容的身影來,一時嚇得張口結舌,不知所措。梅妃也看到了來人,忙從座位上滾落下來,跪地叫道:“臣妾見過皇上。”

郭旭反應過來,也忙跪地叫道:“兒臣見過父皇。”

郭衝滿臉怒氣,闊步走到案後坐下,雙目狠狠的盯着面前跪伏的母子,不發一言。原本在外間還笑眯眯的聽着這母子兩說笑,突然間話題一轉便到了那件案子,這還罷了,他們居然談及了一個讓郭衝都震驚的秘密。最後居然話題已經讓郭衝不能忍受,因爲郭衝聽出了梅妃的話外之意,梅妃是懷疑那個叫綠舞的女子和容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聯繫。郭衝再也聽不下去了,他衝了進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原來私底下你們就是這般信口開河,說些這些話的。郭旭,你讓朕很失望,朕對你寄予厚望,你卻成天在背後搗鼓這些事情。簡直混賬之極。”郭衝厲聲喝道。

“臣妾知罪,皇上息怒,此事和旭兒無關,是臣妾言行不當,旭兒並沒有說什麼不當之語。”梅妃驚聲道。

“住口!你還護着他。當朕是聾子麼?朕在外間聽了半天了,你們所有的話朕都聽到了。原不打算打攪你們母子敘話的,可是說着說着便說了一些不該從你們嘴裡說出來的事情。你們想幹什麼?掀日子過得不夠安穩麼?要掀些風浪出來麼?”郭衝怒斥道。

“皇上息怒,臣妾該死。皇上萬萬不要動氣,大熱天的,要保重龍體。”梅妃磕頭叫道。

郭衝冷聲道:“你們若是想讓朕保重,便不該私底下興風作浪,說些流言蜚語。你們這是嫌朕活的長了,要活活氣死朕是麼?”

梅妃嚇得連連磕頭叫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如此罪名臣妾不敢當。”

郭旭卻皺着眉頭沒有磕頭謝罪,只呆呆的跪在那裡。梅妃伸手拉他磕頭,郭旭卻紋絲不動。

郭衝冷冷的看着郭旭道:“看起來你似乎並不服氣。朕冤枉你了麼?”

郭旭沉聲道:“父皇,兒臣並沒有說什麼不當的言論,兒臣只是說出了實話罷了,也不是什麼流言蜚語的背後編排人。”

“放肆!不還狡辯。”郭衝怒罵道。

“父皇,兒臣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經得起考證。父皇可派人去查,倘若有半句詆譭不實,兒臣願領責罰。”郭旭沉聲道。

梅妃忙低聲求肯道:“旭兒,莫惹你父皇生氣了,不要再說了。”

郭衝冷聲道:“你是說,你適才所說的關於容妃和王妃出宮見面,並向太后求情的事情句句是實話?”

“兒臣以性命保證,句句是實。”郭旭點頭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呢?”郭衝冷聲問道。“莫非你派人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郭旭忙道:“兒臣豈敢這麼做,這一切都是皇城司的人告訴兒臣的。兒臣經過覈實,確實事實。至於容妃娘娘和皇奶奶之間的事情,兒臣也不是捏造。內務府的後宮行止冊子,兒臣查了的。確有其事。兒臣也許不該斷定事情的原委,畢竟不知容妃娘娘和皇奶奶,以及容妃娘娘和王妃的談話內容。或許不該妄加揣度。但人都不是傻子,事情的走向證明了這一點,這是合理的推測。”

郭衝怒道:“皇城司怎地沒有稟報給朕知曉?卻稟報給了你?你又有何權力查看內務府的行止冊子?”

郭旭忙道:“皇城司之所以沒有稟報父皇,那是因爲這不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容妃娘娘微服出宮,皇城司無管轄之權。只是容妃娘娘半路下車,在街市露面,方纔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還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娘娘。他們倘若告知父皇,會有越權之嫌。他們告訴了我,是因爲兒臣的身份。父皇莫忘了,兒臣可是掛着殿前司都點檢的虛職。雖然並非實職,卻也有職責保護父皇和宮闈安全。容妃娘娘出宮,他們自然要稟報上來,請我定奪。我查內務府行止冊子,是事後想找到是誰膽敢放容妃娘娘微服出宮的事,是想追究違規者的責任,無意間發現了容妃娘娘在當晚去見皇奶奶的事情。”

郭衝皺眉盯着郭旭道:“那你爲何沒來稟報朕?”

郭旭沉聲道:“事關容妃娘娘,兒臣豈敢亂說?容妃娘娘出宮遊玩,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兒臣自不能小題大作。只要人安全無事,自可大事化小。若是這等事都來煩擾父皇,豈不讓父皇更加的煩心?只是事後,皇奶奶出面說話,兒臣纔將兩件事聯想了起來。又關乎皇奶奶,兒臣更是不能亂說了。今日只是跟母親閒聊而說出來,沒想到父皇聽到了,兒臣錯在不該多言,應該跟母妃也閉口不言的。”

郭衝皺眉沉吟不語,郭旭所言還是有條理的,所做的一切也並沒有越權而爲。郭衝其實意識到自己的憤怒並不在郭旭母子談論此事本身上,而是惱怒於他們推斷出的結論。那結論顯而易見,就算是個沒有頭腦的人,綜合判斷之下,也知道是容妃當了說客。而身歷此事的郭衝更是能深深的感受到這一點。

郭衝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太后拿出的那張血書。那天他並沒有問出血書從何而來,但現在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了。那血書是杭州百姓的聯名控訴書,血書來自杭州,自然是郭冰一手操辦。而血書落在太后手裡,自然是王妃交給容妃,容妃交給了太后。太后確實聖明,但這血書卻讓太后認爲康子震該殺,所以她纔會最終出面。當然也有親情的成分使然。這一切謎團,至此可以串成一整條的線索,真相也大白於此刻。

“無論如何,你們私下談論此事便是不妥,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並不清楚。你怎可下定論?光是這一點,便是你行事莽撞。”郭衝沉聲喝道。但其實,這話已經是強行的找補,語氣也軟了許多。

“父皇教訓的是,是兒臣的錯。兒臣應該稟報父皇的,而不該背後談論此事。”郭旭知道什麼時候該服軟,此刻正是服軟的時候,要給父皇一個臺階下。

“那麼你呢?你說的又是什麼話?你適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怎可如此胡言亂語?如此編排容妃?你二人平日裡並無矛盾,卻如何捏造這等言語來?今日不說出道理來,朕絕不饒你。”郭衝轉頭對着梅妃喝道。

梅妃忙磕頭道:“皇上恕罪,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不敢了,求皇上饒了臣妾吧。”

“朕要你說出道理來,可不是要聽你求饒的。”郭衝喝道。

郭旭冷眼旁觀,他忽然意識到父皇其實是想聽明白事情的真相,而非是阻止母親再說。母妃說的那件事,其實也干係到父皇的聲譽,父皇心裡一定是想聽個水落石出,只是他好明言罷了。

“母后,父皇既問,您便說個清楚便是。否則您這便是捏造謊言攻訐容妃娘娘了。不妨將您的想法都告知父皇,或許父皇還會寬大諒解。”郭旭低聲說道。

梅妃愣了愣,心想:兒啊,你不是火上澆油麼?皇上正是因爲此事才發怒的呀,你還讓我說。

梅妃偷看了一眼郭衝,見郭衝眉頭緊鎖,卻沒有說話,似乎等着自己開口的樣子,於是咬牙心想:反正已經如此了,索性全說了出來便是。

“皇上息怒,臣妾說便是。事情要從去年的新年宴席開始說起,皇上還記得麼?您在宮中設宴招待皇親國戚一干人等,樑王府的女婿林覺也來了,因爲采薇郡主去了杭州,所以他攜的家眷便是他的一名小妾叫做綠舞的。”

郭衝皺眉想了想,點頭道:“確有此事,是朕准許的。郭冰在杭州,采薇郡主也在杭州,朕想着讓林覺進宮來替代,也顯恩典。說起來他也不算是外人,畢竟是樑王府的女婿,也算是國戚的。不過你說的那個小妾,朕卻沒有見過。”

“她叫綠舞,林覺和郡主成親當日也納了她爲妾,當初弄的京城沸沸揚揚的,皇上當有印象。”梅妃忙道。

“朕記不起來了。”郭衝皺眉道。

“皇上日理萬機,這等小事自然是記不得的。不過不要緊,皇上知道這個綠舞是林覺的妾室便成了。那天宴席上,她舉止失據,一看就是個鄉間的野丫頭。那天她還弄髒了容妃妹妹的華服。我以爲是容妃妹妹要親自訓斥她,然而容妃妹妹不但沒有懲罰她,還對她好的不得了,還賞賜了好多東西給她。”梅妃薄薄的嘴脣翕動着,口齒伶俐快速的說道。

“幼容爲人寬容,不跟外邊的女子一般見識,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你也知道那是鄉野女子,不知宮中禮數也是情有可原的。”郭衝皺眉道。

“哎呀,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不是說要懲罰那綠舞,臣妾是覺得容妃妹妹對她好的過了分。自那次以後,容妃妹妹便經常召見綠舞,經常請她進宮來說話。我聽說,她還讓內務府發了個特別進出的腰牌。那綠舞無論何時進宮去找她,都可放她進來。皇上,您說,咱們大周誰有這待遇?旭兒來後宮都是要通稟准許的,她倒好,讓一個鄉野女子隨時隨地出入宮闈之中。可是奇怪的很。”梅妃嬌聲道。

“這……確實有些不像話。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郭衝沉吟道。

“是算不得什麼。臣妾也只是覺得此事好奇罷了,也並沒有多想。直到兩個多月前的那天,臣妾去尋容妃妹妹說話,在榮秀宮外殿見到了那個叫綠舞的女子,和她打了個照面。這才發現,這綠舞居然跟容妃妹妹年輕時生的極爲相似。連走路的樣子都極爲神似。”梅妃說道。

郭衝皺眉道:“你不是說之前已經見過她,爲何當時沒有發現她生的像幼容?”

梅妃忙解釋道:“皇上啊,之前那一次是在酒宴上,匆匆一瞥,那裡有細看?那日在榮秀宮中時,綠舞恰好穿的便是容妃妹妹以前穿的衣服。就是那件翠綠滾邊錦襖,胸側繡着一朵紅絨花的那件,您應該記得的,在太子府常穿的。我乍一看還以爲是容妃妹妹呢,後來才發現是那綠舞。形貌體態像足了九成。臣妾也知道不該在這件事上多想,但臣妾掩飾不住好奇心,之後便稍微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容妃妹妹對這綠舞極好,多次召她進宮,賞賜物事,待她也極爲寬容和善。皇上,臣妾可不是多事的人,但臣妾覺得恐怕事情有些蹊蹺的很。皇上若不信臣妾的話,大可找個機會見一見那綠舞,便知道臣妾所言非虛了。”

郭衝臉色陰沉之極,他並不太相信梅妃說的這些話,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他又不能無視這一切。梅妃言外之意便是說這綠舞有可能是容妃的女兒,那便是說,容妃也許對自己有不忠的行爲。倘若容妃嫁給自己之前沒有和陸非明的一段情事的話,郭衝倒也心裡好受些。偏偏郭衝是知道她之前和陸非明有過婚姻之約的,這件事一直都是心頭的一個梗。若非容妃和自己成婚時還是完璧,郭衝必是要對其嚴懲的。容妃和自己新婚當晚確實是完璧之身,所以郭衝才慢慢的放下此事。加之容妃給自己生了個兒子,陸非明又突然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郭衝心裡早已沒有什麼不適。但此刻突然冒出來這件事,卻又勾起了郭衝心中的塊壘。

梅妃和郭旭惴惴不安的低頭跪在地上,不時的偷眼看着郭衝。見郭衝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母子二人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容妃可不是一般人,背地裡議論容妃已經是極爲不當了,更何況此事更是涉及到了郭衝,要是郭衝怪罪下來,其罪必不輕。梅妃打定了主意,倘若郭衝要是怪罪的話,自己要全部攬下來,絕不能波及郭旭。倘若皇上因此而對郭旭生出了不好的看法,那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你們……”郭衝緩緩的開了口:“你們……不將此事稟報於朕,卻背後議論,暗中意圖盤查此事的目的何在?有何居心?”

“皇上……臣妾沒有任何居心,臣妾真的只是覺得好奇罷了。若一定說要有居心的話,臣妾卻是爲皇上着想的,也是爲了容妃妹妹着想。這件事除了我和旭兒之外,臣妾沒跟任何人說。但是那綠舞出入榮秀宮中,難保將來有人也看出異樣,倘若生出流言,豈非是有損皇家聲譽。所以臣妾想知道此事的真相,一則是爲了皇上的聲譽着想,二則也是還幼容妹妹以清白,替她正名。除此之外,無任何居心,請皇上明察。”

梅妃這話滴水不漏,明明是想查出對容妃的不利之事,經她這麼一說,倒是滿滿的維護之心了。

郭衝吁了口氣,沉思半晌道:“這件事……朕雖不信你說的,但正如你所言,爲免生出流言,或許真該查一查纔是。”

梅妃大喜,連聲道:“是啊,臣妾就說要查一查。”

郭衝冷聲喝道:“查是要查的,但你們背地裡議論此事,這種行爲絕不可取。而且瞞着朕,不稟報朕,這更是不能容忍。梅妃,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朕從沒見你背後議論人非,你也要當那長舌之婦,背地裡搞偷偷摸摸的勾當麼?”

梅妃忙磕頭叫道:“皇上息怒,此事是臣妾的錯,臣妾該死。”

郭旭也磕頭道:“父皇息怒,此事是兒臣的錯,當初聽母親說及此事,便該稟報父皇的。可兒臣覺得,事關後宮之事,兒臣便退縮了。是兒臣行事不夠果斷所致。今日兒臣也不該和母親談論此事,今日是父皇聽到了,倘若是其他什麼人聽到了散佈了出去,在沒有查清楚的情況下,豈非是兒臣和母親在散佈謠言了。兒臣慚愧的很。”

郭衝擺手道:“此事跟你關係不大,你也不必強行攬在身上。你維護你母親的心思,朕是明白的。梅妃,你瞧瞧,旭兒比你都明白。無端的猜疑最是要不得,還嫌朕不夠心煩的麼?難得清靜幾日,便聽到你們在這裡胡言亂語。”

“皇上息怒,臣妾真的知錯了,從此後臣妾對此事閉口不言,再不說半句。”梅妃叩首道。

“不說不代表你心裡便放下了,朕是不信你說的這些鬼話的,朕對容妃還是信任的。但是……爲了讓你心裡的這些想法都去除掉,免得日後你和容妃相處不諧。也避免生出什麼別的謠言來。朕決定,這件事……還是查一查清楚,還容妃一個清白,也堵了你的嘴。”郭衝沉聲喝道。

梅妃驚訝的睜大眼睛,皇上的心思真是難猜,皇上的喜怒也真是難以揣摩,說話的方式也是東一腳西一腳,不知他的目的。

但郭旭卻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父皇便是父皇,果真是城府深邃,不露分毫。明明是他自己想知道結果,卻用了個如此冠冕的理由出來。這或許便是帝王之道吧,說的話和心裡想的並不一樣,但卻是會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自己要學的太多了。

“旭兒,此事也不用假手他人了,多一人知道此事,便多一番紛擾。這件事,朕交給你去辦。”郭衝沉聲道。

郭旭驚訝不已,忙拱手道:“父皇放心,孩兒定查個水落石出。”

郭衝皺眉道:“朕信你能查出真相,但你需注意,其一,不得大動干戈弄的滿城風雨,否則朕可不答應。被容妃知曉,你也難辭其咎。其二,無論查到什麼,都要嚴守秘密。除了朕之外,你不得對任何人說,包括你母親,還有……你外祖。明白麼?”

“父皇放心,兒臣明白。”郭旭沉聲道。

“另外,朕想見一見那個綠舞,瞧瞧她的相貌到底如何?你安排一下。不能惹人懷疑。”郭沖淡淡道。

“兒臣遵命,兒臣會安排好的。”郭旭應諾道。

郭衝點點頭,站起身來朝外走。梅妃叫道:“皇上不坐一會麼?臣妾陪皇上說說話。”

郭衝冷笑道:“你還是好好反思的好,朕去別處逛逛,免得打攪你閉門思過。”

梅妃面色黯然,叩首道:“臣妾知道了,臣妾恭送皇上。”

郭衝的話其實下達了懲罰之命,便是要梅妃閉門思過。梅妃豈能不懂。

郭旭跪地磕頭恭送父皇離去,又安慰了梅妃一番,這才告辭出來。站在廊下,看着庭中花樹繁茂的景象,郭旭臉上露出了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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