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零章 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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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震咂嘴道:“林大人還是不要這麼說話,查一查自可放行,也耽擱不了林大人的行程。倘若阻撓,那可不好。”

林覺冷笑道:“話可不是這麼說,查一查自然無妨。但王爺座船被你們上來這麼一折騰,王府威嚴何在?王府聲譽何在?外邊不明真相的會信口胡言,謠言風起,這個責任你擔當的起麼?再說句你不愛聽的,你要是上此船來搜查,便是對王爺的不敬。你想過後果麼?”

康子震冷笑連聲,沉聲道:“林大人,你也莫要用這話來壓我。康某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爲朝廷牧守一方,自要盡我的職責。職責所在,不敢疏忽。至於你說這是對王爺的不敬,本官不這麼認爲。本官恰恰以爲這是對王爺聲譽的維護,免得有人打着王爺的旗號做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再者,我大周律法《周刑統》明文所規,律法之前無貴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爲了查案例行檢查,並沒有冒犯誰。”

林覺點頭道:“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搜查了?渾然沒把王爺和我放在眼裡是麼?便是要污我和王爺同此案有關是麼?”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污你?林大人這麼說便有些強詞奪理之嫌了。罷了,我已經給足了林大人的面子,可林大人並不解本官苦心。實話告訴林大人吧,有人親眼看到賊人攜萬花樓和羣芳閣兩名女子上了王府大船,所以本官纔在此攔截你們。本來要給你留點情面,可是你非要狡辯,要本官說出來,本官卻也沒法子。”康子震冷聲喝道。

林覺一怔,怒道:“血口噴人,誰看到賊人攜帶兩名女子上船了?誰敢出來指認?想死了麼?全家不想活了麼?”

康子震冷冷看着船上跳腳的林覺道:“林大人,你威脅恐嚇也是無用,莫以爲這樣便能嚇唬住人了。錢忠澤,告訴林大人,你看到了什麼?”

錢忠澤一直在旁聽着康子震和林覺兩人脣槍舌劍的鬥嘴,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一個激靈。他意識到,終於自己要上場了。康子震當然需要自己出面作證,這樣他的搜查便有理有據了。搜查出楚湘湘和顧盼盼最好,倘若搜查不出來,那便是自己背鍋,他也有理由推脫。這是錢忠澤早就明白的事情。可是到了此時此刻,錢忠澤已經無從選擇,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稟……稟報知府大人,老朽見到被劫走的兩名女子上了林家的一輛馬車,一路往東河,上了王爺的大船。”錢忠澤顫聲叫道。

“你說的王爺的大船,可就是眼前這一艘?”康子震歪着嘴角笑着,繼續問道。

“正是……正是這艘船。老朽看的清清楚楚。”錢忠澤叫道。

康子震轉過頭來,滿臉笑容的看着船頭上站着的林覺道:“林大人,聽到了沒有?有人親眼看見賊人攜帶兩女上了這艘船,而且……參與作案的馬車是你們林家船行的馬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覺顯得氣急敗壞,大聲怒道:“血口噴人,你們這是誣陷。我林家的馬車?倘若是我所爲,我怎麼會用林家的馬車接人?”

康子震回頭看了錢忠澤一眼,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那意思是說:你瞧,被我說中了吧,故意用林家馬車作案,反而成了他辯駁的理由。錢忠澤一臉的崇拜,心中更加篤定此事必是林覺所爲。

“錢忠澤,你瘋了麼?你敢做僞證陷害我?你不想活了麼?”林覺衝着錢忠澤大吼道。

錢忠澤鼓足勇氣回敬道:“是不是陷害,一查便知。你嚇唬我有什麼用?朝廷自有律法,誰犯法誰受懲罰便是。”

康子震呵呵輕笑道:“錢東家,說的好。這纔像樣呢。仇人見面,便需有這般氣勢。”

錢忠澤聞言,不知不覺也挺起了胸膛。

林覺怒罵道:“混賬東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昏了頭了。”

康子震冷聲喝道:“林大人,你若恐嚇證人,本官可不依了。林大人,本官要命人上船搜查了,你若再阻撓,便是阻撓公務。你也是朝廷官員,當知後果。來人……上船搜查。”

一名廂兵隊正高聲應諾,帶着百餘人衝向碼頭邊緣。

林覺大聲喝道:“且慢。”

康子震冷聲道:“林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本官公務,真當本官不能拿你不成?若再阻撓,休怪本官不客氣。”

林覺大聲道:“康子震,我只問你,倘若你在船上什麼都沒搜出來,便當如何?”

康子震笑道:“又能如何?本官例行公務而已。”

林覺冷聲道:“豈是你這一句例行公務便能推託?這是王爺的座船,你上此船搜查,當同於侵入王爺宅邸。倘若搜出來什麼倒也罷了,若是搜不出來,便是藐視王爺,犯上不尊。你該知道是何等後果。”

康子震豈會被林覺這些話所嚇倒,林覺百般阻撓其實已經坐實了人在船上。康子震已經確定這一點。林覺最後色厲內荏的恐嚇對康子震已經沒有半點效果。康子震知道,今日只要查到那兩名女子在大船上,便是一個巨大的收穫。不但可以籍此問罪於林覺,還可以此爲交易的條件,逼迫王爺就範。新法的推行,王爺是塊又臭又硬的絆腳石,搬了這塊石頭,前面便一馬平川。立下如此大功,自己恐要再進一步。拜相任使也非妄想。成敗就在今日。

即使退一萬步而言,倘若失算的話,那也無妨。全推到錢忠澤身上便是。錢忠澤作僞證,自己是被他矇騙。自己也不負主要責任。再退一萬萬步而言,自己是堂堂杭州知府,變法派紅人,身後有嚴方兩位大人和皇上撐腰,郭冰雖貴爲親王,但卻並無實權,他敢對自己怎麼樣?

鑑於此,康子震認爲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林大人,康某人一心爲朝廷辦事,爲皇上盡忠,可不怕什麼人恐嚇,也不怕人扣帽子。倒是林大人自己該想一想,倘若被我在船上查出相關證據,林大人當如何自處?該如何狡辯。李慶,還不給我上船搜查?若有人敢反抗,立即拘捕。”康子震大聲喝道。

廂兵隊正李慶聞言一聲令下,一羣廂兵立刻行動,搬起碼頭上的跳板搭在大船側首,很快便搭好了通向大船甲板的通道。片刻後,數十名廂兵已經登上了船頭甲板。

林覺冷目看着這羣人衝上船來,嘴角冷笑不已。小虎在旁牙咬的咯咯響,低聲道:“叔,咱們跟他們拼了。”

林覺斥道:“拼個屁!跟着他們去瞧着,免得這幫人手腳不乾淨偷我們的東西。”

“可是……”

“還不快去?”林覺冷着臉喝道。林虎無奈,只得轉身跟隨一羣廂兵而去。

船頭之上,林覺負手而立。碼頭之上,康子震也負手而立。兩人隔着一道跳板,彷彿鬥雞一般的相互瞪視。康子震滿臉得意洋洋,林覺卻臉色鐵青,神色焦急。

河岸上下,來往船隻上的人和岸上的一些百姓遠遠的圍觀着,他們也看到了事情的不尋常。王府的龍首大船居然被知府大人的船給攔了,而且廂兵已經登船搜查,這簡直是絕無僅有之事。他們說不清心裡支持誰。樑王郭冰在杭州城中名聲也不算太好,樑王府欺負人的事時有發生。按理說有人跟樑王爺作對該是讓人高興的纔是,但是這位新上任不久的康知府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上任以來,全城百姓怨聲載道,因爲康子震催繳貸銀和免役銀和助役銀的手段兇狠蠻橫,很多人吃了他的虧。這個知府根本就不管你有沒有銀子,能不能承擔,他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暗地裡被人稱之爲‘康扒皮’,猶言其兇橫霸道。今日這情形,倒是狗咬狗的情形了。樑王府和康知府都兇橫,卻不知今日誰更狠。

杭州廂兵分爲數隊,從甲板到三層船樓以及下方兩層艙室開始搜查。不過,畢竟是樑王府的座船,這些人倒也不敢造次,行事也規規矩矩的,沒敢胡作非爲。但搜查起來卻是毫不含糊的,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基本上都搜了個遍。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隊隊的士兵回到甲板上稟報結果,卻讓康子震有些焦躁不安起來。因爲每一隊廂兵回到甲板上的稟報都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當隊正李慶帶着最後一隊人手從船艙中出來的時候,康子震等不及李慶來到碼頭稟報,自己帶着一羣人上了船頭甲板詢問。

“怎麼樣?搜到了沒?”

“回稟知府大人,上上下下都搜遍了,沒找到那兩名女子啊。”李慶低聲稟報道。

康子震頭皮有些發麻,居然真的沒有搜到人,這可真的出乎意料。大船開動時便派了人手沿着河岸兩側監視,這當中大船上並沒有人離開,也沒有小船靠近接應。也就是說,如果顧盼盼和楚湘湘兩人被劫走之後安置在大船上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爲何現在一點蹤跡也沒有。難道說,顧盼盼和楚湘湘根本沒有上船?

再一想,卻又不太可能。林覺不可能不利用王府大船將兩名女子帶出城。他應該知道,將兩名女子留在杭州城中的話,遲早會被自己翻出來。那麼他救人的意義何在?誰也不敢窩藏這兩名女子,除非放在王府裡。但林覺除非是發瘋了,否則這等事他怎麼會扯上樑王府?樑王郭冰也絕對不會允許他這麼幹。

整件事從頭到尾的捋一捋,其實脈絡相當的明晰。林覺贖人不成,便動用手段硬來。藉着離開杭州之際將人帶出城,利用王府大船作爲窩藏工具,既安全又隱秘。這是個完美的救人轉移的計劃。他也想到了自己會被懷疑,於是故佈疑陣,迷惑眼球。可以說林覺已經想的很周到了。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將人丟在城中不管?這絕無可能。

康子震轉頭看向林覺,發現林覺眼神閃爍,並沒有此時該有的慶幸和得意,倒顯得有些緊張兮兮。康子震皺眉想了想,沉聲問李慶道:“你們是不是上上下下全部都搜過了?有沒有遺漏之處?”

李慶低聲道:“該搜的都搜了啊。不過有一間屋子我們不能搜啊。”

康子震怒道:“這是什麼話?何處不能搜?”

李慶湊到康子震耳邊道:“大人,林覺的夫人身懷六甲,又是王府的郡主,她的住處我們怎麼敢搜?那也只是二層樓船上的一間房間罷了。該不會人會藏在郡主的屋子裡吧。卑職認爲不太可能。”

康子震緊蹙眉頭想了想,忽然擺手喝道:“搜。便是郡主的屋子,也必須要搜。”

李慶呆呆道:“這可……這可不太好。”

康子震斥道:“好不好要你多嘴?”

李慶皺眉道:“這個……大人還是三思而行,屬下覺得這麼做有些過分了。屬下擔當不起。”

康子震大怒道:“你這個隊正是不想當了。來人,隨我來,本官親自帶隊。給我上上下下每一個屋子都給我再搜一遍。”

康子震一聲令下,數十廂兵豈敢不遵,衆人紛紛又開始再此搜查起來,康子震自己則帶着十幾名廂兵徑自往二樓船廳上闖。

林覺見勢不妙,衝上二層船樓的迴廊上,見康子震正帶人徑自走向迴廊盡頭的那間屋子,林覺飛步衝過去,站在門口張臂攔住。

“康子震,你幹什麼?”

康子震微笑道:“林大人,這間屋子我們還沒搜,所以本官要來搜查一番。”

林覺怒道:“康子震,我警告你,這是我夫人房間,我夫人身懷六甲,豈能容你們驚擾?況且她可是郡主身份,她的房間是你們可以隨意進去搜查的麼?”

康子震冷笑道:“原來是郡主的房間,那倒是有些麻煩。不如這樣,請郡主移步,本官只派兩個人進去瞧瞧便可。絕不敢驚擾郡主。”

“康子震,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難道不懂禮節,不知女眷規避之禮麼?還是說你今日就是要無禮?”林覺大聲喝道。

“林大人,你這話可就言重了。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在場,我們只是例行公事搜查而已,並非逾矩失禮。況且本官早已說了,郡主可先行移步,免得受到驚擾。這難道還不夠恭敬麼?”康子震皺眉道。

“你放屁,我進你夫人閨房裡去瞧一瞧,你願不願意?”林覺怒道。

康子震喝道:“林大人,你也是讀書人,怎地出言如此粗鄙?你百般阻撓,難道說我們要搜查的人就在這間屋子裡窩藏着不成?”

林覺冷笑道:“你激將法也沒用,你要進這間屋子,便先從我身上踩過去。只要我活着,你便休想無禮。”

康子震大笑道:“可笑,林大人,你擋得住麼?今日已經到此地步,你覺得我還會收手麼?識相的便讓開,我准許你和郡主移步離開。若不識相,今日便踩着你的身子進去又如何?”

林覺怒喝道:“你敢,康子震,在你眼中,已無尊卑上下之分了麼?你瘋了,你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康子震厲聲喝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林大人,今日無論你怎麼恐嚇和狡辯,也難以善了了。給你們十息時間,再不讓開,休怪本官無禮。”

康子震負手而立,神態倨傲。面前的林覺面色鐵青暴跳如雷,但他卻毫無辦法。康子震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快意。狀元郎又怎樣?大周文壇翹楚又如何?樑王府的郡馬又如何?還不是在自己面前吃癟。今日之後,天下人怕都要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吧。那些說自己靠着投機上位的人都該閉嘴了吧。又有誰能有自己這份魄力,敢上王府的大船搜查,敢視權貴於無物?

尷尬的沉默之中,林覺身後的房門忽然喀拉一聲開了。儀態雍容的小郡主在一名婢女的攙扶下出現在門口。小郡主面露慍怒之色,神情也有些倦怠,臉色有些發白。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快回房歇息將養。”林覺忙道。

小郡主淡淡道:“夫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又怎麼能安穩歇息?”

林覺嘆道:“夫人,是我無能,不能阻止他們上船。在這些人眼裡,皇族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了。他們已經沒有絲毫敬畏之心,不過夫人你放心,我會拼死保護你們。夫人安心回房歇息。”

小郡主勉力一笑,沒有說話,慢慢將目光轉到康子震等人身上。康子震有些發愣,雖然滿腔壯志,但在見到郡主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發虛的。王府郡主,身份尊貴。康子震見到她雍容秀麗的面容和高貴的氣質後,不免自慚形穢,氣勢也低了幾分。

“康子震見過郡主。”康子震連忙行禮。

郭采薇微蹙眉頭道:“你便是杭州知府康大人?”

“正是下官。”康子震忙道。

“你帶着人在這裡作甚?你可知道這是我父王的座船,等同於我父王的王府宅邸?你一個小小知府,怎敢帶人在此鴰噪?請你即刻下船,莫耽擱了我們的行程。”小郡主淡淡的話語中自有一番威嚴。

康子震卻從這話語中聽到了一絲輕蔑之意,這讓他變得憤怒起來。這種時候,他們還是這麼高傲,他們還高高在上的說話,簡直是不拿自己當人。那麼,自己也不必對他們客氣了。

康子震直起腰來,淡淡道:“啓稟郡主,城中發生了大案,有人劫持了萬花樓和羣芳閣的兩名花魁離開,還重傷了幾名護院。本官接報,自然要嚴查此事。更何況有人作證,看到賊人帶着被劫持之人上了這艘船。本官自是要上船搜查。驚擾了郡主芳駕,還請恕罪。下官職責所在,不得不爲之。”

郭采薇冷聲道:“你們不是已經搜了麼?搜到什麼了沒有?倘若搜到了,那自不必說,拿了我們便是。但看起來你們卻是沒有搜到,這說明你們的證人說了謊。念在你也是爲了辦案,本郡主並不想追究你的冒犯之過。那麼你還不帶人離開這裡,還要作甚?”

康子震呵呵笑道:“啓稟郡主,這船上確實搜了一遍,也沒發現被劫持之人。但是既要搜查,便要徹底。本官正在跟林大人商議,可否讓我們進郡主房中搜一搜。這樣便再無遺漏。下官也會立刻帶人離開。開閘恭送林大人和郡主出城。”

小郡主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人在我房裡?”

康子震道:“不敢不敢,只是不想遺漏,這也可爲郡主證明清白,免得事後有人多嘴。”

郭采薇點頭道:“我懂了。進我房裡搜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康大人,我提醒你。你這麼做是對我極大的冒犯,也是對王府,皇族的極大不敬。你若是決定進去搜,便要承擔這後果。倘若搜不到人,那麼今日之事你便脫不了干係了。我現在以郡主的身份告訴你一聲,我身邊並無什麼被劫持的女子,我房裡也沒有你想要找的人。你若信我,便帶人離開。本郡主概不追究今日之事。你若不信,便進去搜。但若搜不到人,本郡主絕對不會饒了你。請你自行斟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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