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章 緊鑼密鼓

兩人上前行禮畢,謝丹紅便愁眉苦臉的道:“哎,林公子啊,爲了萬花樓和羣芳閣的花魁大賽的事兒,咱們大劇院倒是停演了,這一天下來損失起碼幾百兩銀子呢。三天便是幾千兩銀子。咱們圖的什麼?花魁大賽更咱們現在可沒什麼干係。”

謝鶯鶯忙嗔怪道:“媽媽說什麼呢?這一次是三城爭霸,爭奪東南第一花魁的寶座,這可干係到我杭州城的地位。我們雖已不在花界,但也不能坐視啊。再說了,這事兒跟林公子也沒幹系啊,林公子還不是丟了家中生意主持此事?銀子雖好,但也不能什麼事都拿銀子說話啊。”

謝丹紅翻着白眼道:“姑娘,你這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知道咱們一天的花銷有多大麼?以前咱們只有幾十號人,現在咱們連畫師燈光師雜役還有姑娘們快兩百號人,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一天要花多少錢你知道麼?這些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可是一場場的演出掙來的。停演一天,便幾百兩銀子花出去沒的回報。你以爲我想提銀子麼?談錢俗氣,我謝丹紅也不想當這俗氣之人啊。”

謝鶯鶯皺着眉倒是無話可說了。按照林覺的要求,大劇院大力擴展人力,養了一大羣的學徒和畫師雜役。林覺說是儲備人手,爲大劇院的擴張做準備,但這花銷着實不少。以江南大劇院望月樓和東城兩處,其實十幾名畫師便足可擔當佈景和幻燈片的繪畫之用。再加上十五六名工匠雜役足夠。但現在光是畫師和工匠雜役便近一百三十號人,在加上一百多號演員和學徒們,每天花銷着實不小。算算收入,倒比以前只有一家劇場,每日只演兩場的時候賺的少。謝丹紅是個愛錢的,一旦進賬減少,難免嘀咕。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也只是嘴上嘮叨罷了。

林覺聽慣了謝丹紅的嘮叨也不覺得什麼,事實上若無謝丹紅忙前忙後的張羅,並且苛刻算計銀子的花銷的話,大劇院也沒有今日。

“丹紅姐,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爲了大局麼?就這幾日而已 ,正好排演新劇。你大可放心,將來大把銀子讓你掙。將來你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光數着銀子玩。用銀子做張牀,枕頭用黃金做的,被子也用金子的,你每日睡在錢堆裡便是。”林覺笑咪咪的道。

“呸!金子當被子,豈不是壓死人了?你就會說這些話哄我,天天畫個餅兒讓我瞧。”謝丹紅啐道。

林覺哈哈大笑。有時候逗逗這個愛錢的婦人也是蠻開心的一件事,謝丹紅雖然愛錢,但其實心腸挺好的。

謝丹紅嘆道:“我也不是不知道這次花魁大賽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那是別人的事兒,範不着耽擱咱們的時間和銀子。咱們掙點辛苦錢也不容易啊。”

一旁的小郡主沉聲道:“謝媽媽,你放心便是,這所有的損失都會給你補償上的。所有的人工花銷耽擱的演出收入,事後我命人一併給你們結算。”

謝丹紅一愣,臉上快速堆上笑臉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可不敢讓郡主補償,老身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小郡主微笑道:“應該的,這本不是你劇院的事,該補償多少一兩也不能少。”

“那可怎麼好?不過對於你們王府來說,這點銀子倒也是九牛一毛,老身先行謝過了。”謝丹紅臉上笑成了花兒。

林覺笑道:“丹紅姐,這下心放到肚子裡了吧。郡主發話了,銀子一兩不少,這下吃的下飯,睡的着覺了。”

謝丹紅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

林覺對着郭采薇道:“小郡主既然補償江南大劇院的損失,那麼我林家的損失你也不會坐視吧。”

郭采薇詫異道:“什麼?”

林覺笑道:“裝蒜麼?我林家堂堂大管事,放了家裡的生意來幫王府做事,損失該有多大?難道王府不給補償麼?”

郭采薇眉眼彎彎笑的花枝亂顫,撅着紅脣啐道:“你也要補償?好呀。待我稟明父兄,補償你一頓板子如何?包管打的你舒舒坦坦的。”

林覺訝然道:“打板子麼?那還是免了吧。果然是仗勢欺人,王府欺負我們小老百姓起來倒是毫不留情。郡主爲富不仁,我要抗議,我要去告狀。”

郭采薇被林覺逗得捂嘴笑個不停。

一旁的謝鶯鶯見林覺和郡主之間言語之中頗有調笑親暱之意,又見郭采薇看着林覺的眼神中滿是愛意,心中不由得暗自神傷。看來林公子和小郡主之間的關係顯然是非同小可了。林公子這般人物,誰會不愛?雖然王府郡主的身份尊貴,但其實林公子也能配得上她。反觀自己,出身風塵之中,雖然守身如玉但畢竟名聲狼藉身份低賤,林公子對自己若即若離,自己雖有所表示,但他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自己終究是難爲公子所接受了。

謝鶯鶯正在旁黯然神傷,忽聽林覺在耳邊笑道:“鶯鶯姑娘,發什麼愣呢?”

謝鶯鶯忙擡頭,卻見林覺正站在身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謝鶯鶯忙轉頭找小郡主,卻見小郡主早已站在遠處一道屏風之前觀瞧。兩名畫師正點頭哈腰的對小郡主說着什麼。小郡主不斷的點着頭,髮髻上金銀釵環閃閃發亮。

“我問你話呢。你怎麼神不守舍的樣子。身子不舒服麼?臉色看起來並不像生了病啊。”林覺笑問道。

“我這是心病,你哪裡知道。”謝鶯鶯心裡嘀咕着,臉上卻浮現笑容道:“哦,沒有沒有,奴家只是在想,公子調動這麼多人做事,不知明晚的花魁大賽上是要呈現何等樣的精彩。奴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林覺笑道:“其實沒什麼,只是弄些聲光畫影佈景之類的東西,這都是咱們大劇院常用的,你怎會不明白?”

謝鶯鶯歪着頭想了想,遙遙指着那巨幅畫卷道:“那副《洛神賦圖》當真是真品麼?”

林覺微笑道:“算是吧,因爲那是唯一的摹本,顧愷之的真跡早已遺失了。當世之中,唯有樑王府有此摹本,說是可媲美原作的真品也不爲過。”

謝鶯鶯點頭道:“樑王府富可敵國,可真不是虛言。然則你命人臨摹此畫於薄紗屏風之上,那是要以燈光映襯,作爲舞臺之景麼?”

林覺笑道:“聰明,果然被你猜中了。薄紗臨摹,畫作透明,正適合打光通透。不過這只是佈景中的一項,自然還要輔以我們用過的其他的手段,譬如光影幻燈之術。”

謝鶯鶯道:“我明白,那些我其實並不在意,我只想問,你以洛神賦圖爲佈景,這是要表演什麼?難道是要再現圖中之景?”

林覺點頭微笑道:“又被你猜中了,我正是要再現此圖,這個想法如何?”

謝鶯鶯驚訝的看着林覺道:“可是……那又怎麼可能?圖畫可以盡情想象,揮灑描繪。以實景再現,談何容易?那圖上有高山有大河有蛟龍有異獸,你如何再現?洛神之凌波於水上,如何能爲之?更麻煩的是,這是花魁大賽啊,你如何能讓參賽之人的技藝得到展示,並且可與圖畫之中和人心中想象的情景相匹配?稍有不慎,弄巧成拙,反而會爲人所詬病,適得其反啊。”

林覺微微點頭道:“你說的很是,我承認這有些冒險,但我相信我能做到。種種的一切都在我腦海之中,我只是擔心屆時不能如我腦海中的樣子呈現出來罷了。再說,我也並非要照葫蘆畫瓢。忠於畫作,但卻並不拘泥於此。要做到想象和現實相結合,虛幻和真實相結合,加入自創之舞,自譜之曲,自度之情,這纔是我想要的效果。”

謝鶯鶯睜着一雙大眼睛怔怔無語,說實話她並沒有聽明白林覺的意思。就像之前大劇院的那麼多劇目演出之前,林覺向她解釋劇中詞曲,解釋光影運用的效果所表達的意思時一樣,她也是大多數時候聽不明白的。譬如如何用光線對比烘托人物的處境和內心情感,謝鶯鶯完全不明白這其中之意,然而演出結束後,總有人告訴她,剛纔演出上那一幕光線烘托之下,她的形象有多麼的突出,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波瀾。這樣的話聽多了,謝鶯鶯也終於相信了林覺的話。原來還可以用外在的手段烘托內心。

又譬如林覺喜歡在劇中特意點出此處用何種樂器演奏何種類型的曲子,還特意寫了一篇《論配樂的重要性》的文章給她們看,開始時她們不以爲然,以爲這是破壞了劇目的氛圍。然而每每當樂聲響起時,臺下鴉雀無聲時,她們才真正意識到林覺的作法是對的。

所以,即便不懂,不明白林覺在說什麼,謝鶯鶯的心裡還是相信林覺說的這些。她相信既然林公子如此上心,這必是一場驚世駭俗的演出。

“請給我安排一個好的位置,明晚我要去看。可是我怕離得遠了,看不清楚。”謝鶯鶯輕聲道。

林覺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明晚大劇院所有演員都將有個最好的位置,我希望所有人都從中得到啓發,這對於大劇院的未來極爲有利。這也算是我假公濟私一回吧。”

……

半夜時分,杭州城北關門外卻熱鬧非凡。碼頭上抵達的船隻連續不斷,大批的人員在北關門外碼頭下船上岸,然後從水門外登記入城。因爲杭州城採取了嚴格的京城盤查制度,盤查每人的身份才一一放進城中,故而城門口幾乎一直處於擁堵狀態,惹得這些急於進城的人怨聲一片。

幾艘官船便在這亂紛紛之中靠山了北關門碼頭。不久後,船上衆人紛紛下船,打着阿欠跺腳捶腰活動着身子。

“劉大人,可算是到了,這一路可夠嗆。您身子還吃的消麼?”長袍黑鬚的江寧知府沈放朝着一旁正捶着腰眼的揚州知府劉勝笑道。

劉勝年屆五旬,長途跋涉對他而言確實是個苦差事。不過他可不願被人小瞧,於是挺腰笑道:“沈大人,老夫若吃不消,怕是你早已爬下了。話說當年,我在靜海縣當縣令,和當地百姓一起出海,三天三夜顛簸於海浪之中,照樣生龍活虎。這點小風浪算的什麼?”

沈放一笑道:“倒忘了這茬了,劉大人在本官面前都說過八九遍了吧。所有人都知道你劉大人二十多年前勇抗風浪之事了。哈哈哈。”

沈放故意將二十多年前這幾個字加重語氣,藉以揶揄劉勝拿年輕時候的事情來吹噓。劉勝不以爲意,自嘲道:“哈哈哈,是啊,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和以前可大不相同了。不過,這點水路還是不妨的。”

沈放點頭微笑,目光掃向遠處城門口月光下黑壓壓的人羣和閃亮的燈火,皺眉道:“這是怎麼了?怎地都堵在那裡?”

劉勝也眯眼看去,點頭道:“是在盤查身份。嚴知府這幾個月下了戒嚴令,海匪餘孽猶在,尤其是在八月十五中秋之時,嚴知府必是更加的小心了。一個個的盤查了身份才能放進城裡。”

沈放點頭道:“嚴正肅是個精細人,尤其在他即將離職的時候,他是絕不肯讓杭州出亂子的。”

劉勝點頭低聲道:“聽說了麼?嚴正肅這一次怕是要得到重用了。聖上一直想調他入中樞,他就是不肯。這一次應該是不會拒絕了。”

沈放點頭道:“八九不離十。我聽說……這一次嚴知府要進政事堂,怕是要拜副相。”

劉勝點頭道:“我也聽說了。嚴正肅其實當年留在京城,現在恐怕早就是中樞人物了。只是他執意不肯罷了,也不知他怎麼想的。他若入政事堂拜相,以他的脾氣,不知和呂中天能否協作和睦?”

“和睦?劉大人吶,豈不聞一山不容二虎,一個馬槽中能拴兩匹烈馬麼?呂宰相和嚴正肅可都不是能聽命於人之人,若嚴正肅當真進了政事堂爲副相,那可有好戲看咯。”

“你是說,他們兩個會相互不容?”劉勝眨眼道。

“我估摸着會有一番爭鬥。嚴正肅若拜副相,他必是要管事的。他可不會甘於當個唯唯諾諾的閒職。否則的話,他定不會進京。這一次我估摸着聖上會給他些許諾。但你想,呂宰相在朝中如日中天,怎肯來個人在旁邊礙眼?不用說,自然是有一番爭鬥了。”

“你說的甚是,難怪這一次呂宰相派了吳大人也來杭州,吳大人又給了我們諸多便利。翰林院和京中的名士們也都是呂相和吳大人替我們引見張羅的。對了,我明白了。這是要給嚴正肅一個下馬威啊。這是要藉此事在嚴正肅上京之前殺殺他的威風。你說是也不是?”劉勝恍然道、

“劉大人,你才明白啊。你以爲憑你我的面子,翰林院那些學士夫子們能搭理我們?自然是呂相從中協助了。一來可壯大我們的實力,二來也讓杭州這邊無人可請。此消彼長之下,便是要給我們創造此次戰勝杭州府的便利。吳春來此行說是來查勘民情,其實便是來看笑話的。”沈放捏着鬍鬚低聲笑道。

劉勝緩緩點頭,忽道:“對了,你說這一次若是我們贏了,嚴正肅之後若是當真進了政事堂當了副相,他會不會對你我不利?”

沈放呵呵笑道:“劉大人啊劉大人,你未免太小看嚴正肅了。嚴正肅可不是那種小雞肚腸之人。他雖性子執拗爭強好勝,但他絕非記仇報復之人,這一點你絕對放心。嚴大人可是正人君子,可沒劉大人想的那麼齷齪。”

劉勝撫須佯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人君子咯?我以小人之心度之?”

沈放低聲笑道:“劉大人說笑了,是君子是小人有那麼重要麼?本官便敢自承不是君子,我可不想當嚴正肅那樣的正人君子。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活的跟嚴正肅一樣苛刻自己,古板無趣,有何意味?”

劉勝嘿嘿笑道:“難怪沈大人經常光顧你們江寧的風月樓。風月樓那位柳依依姑娘怕是沈大人的心頭肉吧。”

沈放一愣,略有些尷尬的道:“劉大人,可不要亂說話。道聽途說之言可不足信。我和柳依依之間可沒什麼。倒是劉大人要討第六房小妾的事情,本官倒是知道的。本官還打算去道賀一番了。說起來劉大人倒真的是老當益壯,娶個十六歲的小妾,本官可真是服了你了。”

劉勝也尷尬擺手道:“莫說了,莫說了,老夫也有難言之隱啊。我已經年屆五旬,然膝下無子。幾位夫人肚子不爭氣,生的全是女子。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這不也是我了給我老劉家傳個香火麼?”

沈放哈哈一笑道:“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咱們還是不要談論這些了,你我相互揭短有意思麼?咱們兩家這一次可是要聯手的。明晚花魁大賽上,定要勝出。無論是我江寧府還是你揚州府,哪一家獲勝都可。但絕不能讓嚴正肅給贏了。若是我們輸了,怕是呂相會不高興的。你我仕途靠的是呂相,可不是嚴正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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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我還是有信心的。不過聽說杭州府的萬花樓和羣芳閣實力也自不俗。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我可不想被呂相罵的狗血淋頭。”

“劉大人不用擔心,這一次咱們有備而來勢在必得。那萬花樓和羣芳閣根本不足懼。聽說這兩家頭牌去年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青樓手裡。在杭州她們都能自己翻船,何況是要面對我江寧府和揚州府的強勁對手?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助力?放寬心,好好享受這一趟杭州之行吧。”沈放呵呵笑道。

劉勝點頭道:“既然沈大人這麼放心,本官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沈大人,咱們是不是要派人去知會一聲,這要等到何時才能進城?門口堵了這麼多人?嚴正肅也真是擺譜,我們來了,他也不來迎接我們。”

沈放啞然失笑道:“你指望嚴知府來迎接我們?怕是做夢吧。咱們也不能忙着進城,吳大人帶着京城衆人即將抵達,你我乾脆在碼頭等候,我估摸着天亮前應該便到了。城門口便讓嚴正肅慢慢的盤查吧,畢竟若是真的混進去海匪滋事,那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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