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羣匪環伺

(二合一)

衆人忙重新圍坐下來,半個多時辰前,衆人便是圍坐在這裡。當時沈曇和馬斌忙着互相吹牛打諢,一干衛士們忙着在旁應和起鬨,沒人把林覺當回事。但現在,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坐着,眼睛也落在林覺身上,沒人在多說一句不相干的話了。

林覺暗自點頭,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世界的公道便是誰比誰強大。之前自己被他們無視是因爲自己沒有展現出這種強大,而現在,在經歷了剛纔的一切後,他們纔會表現出尊敬來。相較上一世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上一世自己總以爲忍讓和妥協會帶來安寧和尊敬,然而事實證明那是絕無可能的。

“第一條規矩,今晚開始,所有人不得飲酒。這一條諸位還有異議麼?”林覺道。

“聽你的便是,不喝便不喝。”馬斌嘟囔道。

沈曇笑道:“沈某不喝酒倒也沒什麼,馬大人手上受了傷,更是不能喝了,這一條大夥兒遵守便是。”

沈曇的話是給馬斌一個小小的臺階下,畢竟手現在受傷了不能喝酒,這也是個理由。總好過被強制不準喝酒。畢竟這一位可是從五品大員,大名鼎鼎的皇城司副使呢。

“好,第二條,從即日開始,諸位的作息須得有規律。不得胡吃海睡,不得隨意上甲板亂晃悠。每日列班於船首船尾警戒,越是接近洪澤湖我們越是要小心行跡敗露。這並非是限制你們的自由,我只是要提醒你們,計劃從咱們登船離開杭州的那一刻便開始了,時時刻刻不得掉以輕心。”

“林公子所言極是,是我等散漫了。這一條必要遵守。”沈曇和馬斌也是明白人,知道林覺所言不虛。

“第三條,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能以林公子沈統領馬大人這樣的稱呼來相互稱謂了。要混入匪寨,我們都要有另外的身份。我想了一下,按照我們之前商議的混入匪寨的辦法,我們幾個既然是殺了人潛逃的惡人,便以兄弟相稱。馬大人年長,便是馬老大。沈統領是沈老二,我便是林老三。其餘幾位都是跟我們一起嘯聚的兄弟,各自起個小名。抵達洪澤湖前這兩日,我們相互間要叫的熟悉,免得落了痕跡。”

“對對對,這一點我早就想說了,林公子……不不,老三說的是,正改及早改口才是,免得到時候在土匪窩裡說漏了嘴巴,惹來大麻煩。”沈曇點頭大聲道。

馬斌也點頭稱是,有了個馬老大的名頭倒也讓他的心理安慰了些。畢竟他和沈曇同歲,月份反比沈曇要小,然而林覺卻讓他爲老大,便是對他的一種尊敬,倒也讓人心裡舒坦。

“我們要在高郵縣便棄船步行,然後步行前往洪澤湖西南的龜山鎮。雖然我們的是條破船,但馬大人的皇城司的兄弟們也說了,進入洪澤湖方圓八十里內,湖匪耳目密佈,我等一定不能落了痕跡。最後,我重申一點,這一趟你們必須聽我的,無論行事說話,不經我允許絕不可擅自行動,否則立殺無赦。我要請馬大人和沈統領負責這幾點紀律,若有違背,也請立即處置,不得留有隱患。”

林覺聲音平靜卻冷厲,所有人心頭一凜,均從林覺的話語之中覺察到了騰騰殺氣。

……

一日一夜之後,船行至高郵縣境內。在一處偏僻的野渡口,林覺馬斌沈曇等人下了船。在目送木船回航之後,幾人穿越蕭索的野地村落,直插西北方向而去。

距離洪澤湖南邊不足五十里之地是一處小鎮叫做平原鎮,這裡雖然距離洪澤湖還有五十里遠,但這裡其實已經是洪澤湖湖匪勢力蔓延之地。林覺等人在傍晚時分抵達了平原鎮,幾個人都已經換了裝束,一個個只穿布衣,一副亡命天涯的模樣。一進入平原鎮,林覺等人便感覺到了鎮上百姓異樣的目光。

事實上,在距離平原鎮還有十多裡的路上,林覺等人便發現了遠遠跟隨的窺探的身影。湖匪在周邊七八十里方圓之內遍佈了眼線,但凡進入這些區域的陌生和可疑之人都會被盯上,行動的詭計都會被完全的掌握。消息也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鎮上湖匪的秘密據點之中。

實際上,這平原鎮雖未被湖匪全部掌控,但鎮上無論是做買賣的商戶還是看似普通的百姓之中都隱藏着湖匪的耳目。你以爲周邊無可疑之人,但其實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很可能都被他們掌控了。

土匪也並非都是烏合之衆,特別是在大周朝這個繁華盛世之中還能存在的土匪,那可絕非等閒之輩。朝廷剿了湖匪多次,卻一直沒能得手,除了一些別的原因之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湖匪擁有這種強大的信息情報網絡。官軍一旦出動,兵力、路線、武器配備等等方面的情報都會被迅速彙總,便於湖匪做出反應。

最爲有名的一次戰役是,錦繡七年,四萬兵馬圍剿洪澤湖水匪,在北邊的塗山鎮被千餘名土匪打了突襲,燒燬了兵械和糧草,導致一場聲勢浩大的圍剿之戰半路夭折。此事還引起了朝廷震動,不少人倒了黴。後來,朝臣們甚少願意主動提及剿滅這股湖匪的事情,便是因爲怕失敗後受到牽連。大周朝廷上下選擇了掩耳盜鈴視而不見,任憑這顆毒瘤存留在大周的土地上。

林覺幾人入住的是鎮子北邊的一家客棧,看似隨意,但這卻是精挑細選的。因爲這家名爲廣源的客棧其實是皇城司在此的耳目。在這樣的地方能紮根下一道耳目,由此可見皇城司的能力之強。這廣源客棧不但在此經營,而且還得到了湖匪們的信任,和他們關係處的很好。那正是因爲廣源客棧的老闆可以通過皇城司的力量,從外邊運來很多朝廷對洪澤湖周邊禁運的鹽鐵之物。這種便利也正是湖匪們所需要的。

當天夜裡,廣源客棧的老闆偷偷的溜進了林覺等人居住的大通鋪的低等客房之中,因爲這裡有他們的官長,皇城司副使馬斌。事前得到的消息是,他們要在此和馬斌見面,稟報一些事情。

大通鋪客房中伸手不見五指,衆人在黑暗裡坐着,輕輕的對着話,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消息放出來了麼?這裡得到了消息沒?”馬斌低沉的聲音響起。

“稟報副使,消息已然放出。一天前這裡已經得到了消息。土匪們也必然得到了消息了。一切還算正常。有人來我這裡打探過消息。卑職予以證實了。”

“很好,我們明日走後,你可以再放點消息,關於我們幾個和那件事的關係的。待我們抵達龜山鎮的時候,我希望能一切順利。”

“大人放心,卑職定會盡力。”

“很好,這件事辦好了,待我回來時,你便可以調離此處。我京城皇城司衙門缺個小管事,我覺得你能勝任。”

“多謝大人,卑職感激不盡,卑職定竭盡全力。”

“好了,你去吧,以免走漏風聲。”

“卑職告退。”

短短的一次見面,或者說只是一次黑暗中簡短的對話,這次聯絡便告結束。次日清晨幾人結算店資離開時,和坐在櫃檯後的掌櫃的甚至連眼神也沒交流一下,就像是昨夜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

龜山鎮,位於洪澤湖南部湖灣入口,扼守湖畔要衝之道,並且將洪澤湖南部的三處深水碼頭囊括在內。洪澤湖年年氾濫,以至於在湖畔形成寬逾數裡的淺灘葦蕩,多年來水草蘆葦橫生樹木指節纏繞在淺灘淤泥之中,糾結攀繞令湖畔水道閉塞,若要清理出通向湖中的行船水道來,那將是一個巨大的難以完成的工程。

正因如此,僅剩的八座深水碼頭便顯得彌足珍貴。北邊的塗山鎮幾處碼頭是保證洪澤湖連接的是運河水道貨物進出的要衝,東邊連接青州澗河道入口的是另外一座碼頭,而南邊的三座深水碼頭便是龜山鎮所轄了。

淺灘蘆葦之中,小船的進出固然無妨,但大船要想入湖中那麼必須利用這些深水碼頭,否則根本無路進入。正因如此,盤踞於此的湖中之匪們必須牢牢的掌控這些可以被用來進攻湖中龜山島的要衝之地。二十年前在此嘯聚落草的匪首高元奎本是武舉出身,任職於京城禁軍之中,他自然具備了較高的軍事素養和戰略眼光,在他的全力經營之下,北邊的塗山鎮和南邊的龜山鎮都已經成爲了湖匪完全控制之下的扼守要衝之地的橋頭堡。

林覺馬斌等人抵達龜山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未時末。在從平原鎮趕往龜山鎮的路上,隨着距離洪澤湖越來越近,氣氛也額外的感覺到極爲的緊張和詭異。哪怕是在無人的曠野之中行走之時,也似乎能感受到無處不在的暗中窺伺的眼神。更別說走在路上偶爾遇到的那些擔着柴的樵夫,揹着籮筐的百姓,推着小車的百姓等等。他們看上去都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然而你只要在和他們擦肩而過時對上一眼,便立刻能感覺到不同。那斗笠草帽之下的眼神帶着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銳利和兇狠,似乎他們隨時便會從腰間抽出一把刀來砍向衆人。

林覺等人都明白,這些絕非普通百姓,而都是土匪的耳目。如此頻繁的窺伺甚至不惜接近身邊近距離的窺探,這足以說明,自己等人的行蹤其實已經引起了洪澤湖湖匪們的高度警戒。在這片地方,他們的行蹤已經被全方位的監視了。

當然,對於林覺等人而言,這並不奇怪。事實上這些情況林覺等人早已知曉。來時路上,林覺已經通過馬斌之口瞭解到了衆多此地的情形,當然消息的來源都是來自於皇城司之手。另外,從平原鎮到龜山鎮這一路上被嚴密‘伺候’的情形事實上也是林覺等人所樂見的。這說明了一點,在皇城司之前按照要求發出的風聲已經奏效,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湖匪對自己等人的強烈興趣。

兩日前,在前往平原鎮的路上,林覺和馬斌等人便商討了以何種身份混入匪寨之中。這其實是整個計劃之中的難點,混入匪寨之中,方有談判或者釜底抽薪的可能,若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就什麼也別談了。湖匪雖是土匪,但也不是什麼人想進山寨當湖匪,湖匪們便敲鑼打鼓的迎接你上山的。更不可能在龜山鎮上舉着拳頭大喊‘老子要當土匪,我要跟你們混。’便能如願以償的。相反,如果在這件事上引起了懷疑,那麼迎接他們的不是成功當上土匪的榮耀,而是死於非命。過去十幾年中,朝廷並非沒有派過細作混入山寨之中,這些人也曾造成過巨大的破壞,因此,湖匪對於這方面的防範是極嚴的。

說起來有些可笑,進入龜山島山寨之中當一名土匪,有時候比中個進士還要困難。這也是龜山島上湖匪的數目一直只控制在三千人左右的原因,包括家眷和自願住在島上的百姓在內也沒超過萬人。因爲島上收容的都是鐵了心落草的死硬分子,忠心耿耿之輩。

這麼說來,似乎當土匪是件極難的事情,然而,你只要瞭解到內情的話,這件事便沒什麼困難的地方。規則在那裡,你只要按照規則行事,那麼這件事便不是那麼困難了。而龜山島現如今吸收新成員的規則只有一條,那便是你需得有他們認可的投名狀。對於高舉替天行道殺富濟貧大旗的湖匪們而言,他們的投名狀很簡單,你要上山便需得殺過人,而且殺的是貪官污吏,殺的豪門大戶。

從大道理上而言,你行的是義舉,是替天行道,是殺富濟貧。落草之人都將義字掛在嘴邊,他們接納你會說這些大道理,但其實真正的道理更爲直白和簡單。你殺了這樣的人,定是爲朝廷所不容的,你也只能是死路一條,那麼你便會死心塌地的當土匪,將這方自由的土地當做你的家。你會死命保護這裡,因爲一旦這裡沒了,你也就沒活路了。

正是基於這一點,林覺他們制定了混入山寨的方略。他們利用皇城司的各個據點發出了消息,一天之內便將一個天長縣令被幾名暴徒衝入宅中滿門斬殺的消息變成了現實。就連天長縣令本人也沒做任何的迴應,反而似乎配合一般的在消息流傳開來之後緊閉衙門前後衙,搞得好像真的被殺了一般。

而且,天長縣城內外的街口和城門內外貼出了畫影圖形,畫的正是林覺等人的形象。只是在犯的是什麼事上語焉不詳。但正是這種語焉不詳的描述,讓流言變得更加的可信,人們都以爲這是在爲了不造成恐慌而故意掩飾真相而已。皇城司深諳此道,知道如何讓一個消息變得可信而且又撲朔迷離不得真相,總之在這件事上,他們充分展示了他們的手段。

昨日抵達平原鎮之後,夜間的那一次短暫的對話說的便是這件事。馬斌和廣源客棧老闆的對話正是詢問平原鎮上是否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結果是肯定的。而馬斌要求廣源客棧的老闆再放出一個消息推波助瀾,那消息便是殺了天長縣令的那幾個人已經來到了平原鎮正朝着龜山鎮而去。所以,這一路上所受到的照顧之所以如此的嚴密,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跟這個消息有關。

林覺等人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要讓龜山鎮的湖匪們知道,自己這八個人是做了大案子走投無路之人,他們很明顯是要投靠山寨而來。投名狀的規則滿足了,剩下來的也許便是湖匪們的一些試探和考驗。林覺堅信,湖匪們並非不想壯大隊伍,畢竟人越多,他們便越安全,越有資本對抗官軍。特別是在他們剛剛做了一件大案子,劫持了太后壽禮之後。他們既格外的小心謹慎,同時也一定希望能儘快的招兵買馬以應付朝廷可能到來的圍剿,所以在他們不可能無視自己這八個人的到來。如果能讓湖匪們主動接洽自己等人,比自己去找他們將更爲可信,更能夠順利進入山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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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人匆匆進入龜山鎮的時候,整個鎮子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路旁的商鋪酒館茶館之中坐滿了人,人人都拿眼睛看着這八個人。八個人走在狹窄混亂的鎮中小街上,就像是走在野獸環伺的荒野之中,彷彿下一刻便有無數的野獸猛撲出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有兩名衛士顯然被這架勢給嚇住了,臉色發白,走路時腿腳也開始發抖。林覺低聲道:“莫要怕,這時候怕也無用,越怕越露餡。不但不要怕,而且還要橫着膀子走路。”

馬斌沉聲道:“說的對,要橫着膀子走路。這裡已經是土匪窩了,此刻逃都來不及,怕個鳥?”

話雖如此,衆人心中還是發毛。洪澤湖湖匪近年來惡名昭著,以前他們還甚少滋擾周邊百姓,現如今他們卻誰都敢殺,弄得烏煙瘴氣。這些人來之前多少是做了些功課的,都知道這幫湖匪的兇殘。況且他們還都知道,按照林覺的計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林覺在進鎮之前便已經決定,若是無人搭理自己等人的話,他們便要主動的鬧事。

“跟我來。”林覺低聲說話,然後大搖大擺的朝着街口一家茶鋪門口的草棚下行去。馬斌和沈曇對個眼色,也都跟在身後走去。

茶棚裡坐着十幾個人,見林覺等人走來,都露出如臨大敵之態,有人還伸手開始往腰間摸索。那裡鼓鼓囊囊,顯然藏着兵刃。

林覺來到棚子下,揚聲叫道:“掌櫃的,有座麼?”

一名身材五短的漢子笑眯眯的走了出來,拱手行禮道:“這位客官,喝茶是麼?”

林覺笑道:“是啊,走得腳痠口渴的緊,喝幾口茶解解渴。您這裡生意不錯啊,座無虛席呢。”

那漢子呵呵笑道:“都是些閒扯淡的鄉親,一壺茶坐半天。待我去讓他們挪窩,佔着茅坑不拉屎可不成。耽誤我做生意了。”

林覺翻了個白眼,明明是茶桌,被掌櫃的自己說成是茅坑。這麼招呼客人,客人還有胃口。一句話便暴露出這掌櫃的不是真掌櫃了。

那掌櫃的轉身朝着周圍的茶桌邊使眼色口中邊道:“各位,騰騰座兒,給幾位遠道而來的客官騰張桌子。”

七八名‘客人’無聲無息的起身來,極度配合的讓開座位。掌櫃的轉身笑道:“幾位客官,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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