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七章

自從朱氏把那幾個鋪子、莊子交到琬姐兒的手裡之後,朱氏就沒有再管過這些鋪子、莊子了,說是一切都由琬姐兒自己打理,就是馬上要到的年關也是一樣。

府裡的鋪子、莊子上的出息除了偶爾有些好的東西會送來府裡外,其他的出息都是一個季度也就是三個月交一次,眼看着就要到鋪子、莊子上叫年底的出息的時候,琬姐兒沒有辦法,只得趕緊跟着朱氏派過來的人深入學習怎麼樣看賬本,而且還得學着怎樣處理莊子、鋪子上的一些突發狀況和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

不過,琬姐兒在學的時候,不忘帶着紅箋、煙兒、紅絡三個跟着一起學,到時候紅箋跟朱管事的二兒子成婚之後,剛好可以讓她跟着管些鋪子和莊子上的事情,而煙兒、紅絡則是幫着自家在內院管這些東西,畢竟自己以後要想舒舒服服地話,沒有比身邊的丫鬟幫着打理更加方便的了。

終於過了半個月,朱氏覺得琬姐兒管理莊子、鋪子上的日常事務能夠得心應手了,就讓那三個莊子、五個鋪子把這一年的賬本都送了過來,這一季度的收益也是由琬姐兒自己收的不死王妃:邪王靠邊站。當然,明面上能是朱氏在管理,琬姐兒只是像以前一樣,坐在屏風後面旁聽。到了莊子、鋪子上的這一季度的收益都到了琬姐兒的手裡時,琬姐兒才真真實實地覺得朱氏說得夠自己日常花費真得是謙虛了。

琬姐兒看着朱氏讓人送過來的白花花的銀子,足足有近五千兩,頓時震驚到了。

五個鋪子,兩個賣布匹的一季就有一千五百兩,再加上一個酒樓一季也有一千兩,還有一個賣胭脂水粉的一季也有近五百兩,剩下的那個賣書的鋪子一季下來也有個三四百兩,再加上三個莊子,除了供應府裡日常的米麪、蔬菜、水果等,也有近一千兩的出息。這樣下來,平均每一年就有一萬八錢兩的進賬,除了收成不好的時候,一年下來也能淨掙一萬五。

這些銀子加起來別說琬姐兒一個院子,就是到時候成親了院子裡再多兩倍這麼多人,也是足夠開銷了,所以朱氏說得夠琬姐兒日常開銷,真得是說得太寬了。

先前在賬上的時候還沒有這麼鮮明的感覺,只是覺得朱氏給自己陪嫁的莊子、鋪子都是掙錢的,現在銀子擺在自己的面前,纔是真正覺得朱氏給的太豐厚了,怕是把現在家裡的一小半收益都給了自己。

琬姐兒就帶着紅箋和秦嬤嬤去了朱氏的正院。

正院裡,朱氏正和姚安卉在商量琬姐兒的陪嫁單子。

眼看着琬姐兒還有兩年就要及笄了,雖然這些年古董、字畫什麼的都收拾好了,但是傢俱、首飾什麼的都要打新的,而傢俱又是最耗時間和精力的一項了。朱氏早兩年就幫着琬姐兒買了一大塊的黃花梨木料,再加上平時收集的一些零散的黃花梨木料,給琬姐兒打一整套的黃花梨木料是夠的了。至於其他的,還有一些紫檀木,紫檀木現在是可與不可求,朱氏收集了這麼久,也不夠打一整套傢俱的了,還有一些酸枝木、烏檀木,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處理纔好。

“母親,如果打一整套紫檀木的話,我那裡都還是有一些,湊一湊還是能夠的打一整套的,只是,現在紫檀木這麼稀少,我怕到時候太惹眼了,反倒不好了。依我看,不如打兩套傢俱,一套黃花梨、一套酸枝木的,至於紫檀木則請師父好好地做一張我們以前在廣州那樣的拔步牀,想必妹妹會喜歡的。”姚安卉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上次趙家的大哥兒和福川郡主成婚的時候,福川郡主陪嫁的就是一整套黃花梨木傢俱,紫檀木傢俱也只有一張雕花牀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傢俱,琬姐兒總不好越過福川郡主去。”朱氏想了想說道,“等過了年,就請人開始做傢俱,到了年底也就差不多能夠做完了,到時候再空着一段時間,剛好琬姐兒大婚的時候。只是,像廣州那樣的雕花拔步牀,也不知道京城的這些師傅有沒有這樣的手藝?”

“這個母親倒不要擔心,當初我母親在給我準備嫁妝的時候,正好在廣州碰到一個手藝很好的師傅出了點事情,就簽了賣身契帶到京城來了,現在在我們家的莊子上專門做些小傢俱。”姚安卉說道。

“只一個人的話,也不知道一年能不能把雕花拔步牀趕在琬姐兒成婚之前做出來?”朱氏還是有點擔心地說道。

“這個母親可以放心,到時候讓那個師傅只做這拔步牀,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做,一年想必是能夠出來的,橫豎妹妹至少還有兩年纔出門。”姚安卉說道。

朱氏見狀點了點頭,又和姚安卉開始商量起來陪嫁的一些其他傢俱,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地方。

這時,琬姐兒正走到了正院,小丫鬟見琬姐兒在院子裡面來了,就趕緊進了屋裡去通報。

姚安卉一聽說是琬姐兒來了,就笑着說道:“這下母親不用擔心妹妹不喜歡了,我們直接就讓妹妹自己去挑選,看看什麼東西要做成什麼樣子,要做多少。”

“什麼東西要我選?”琬姐兒進來的時候只聽到姚安卉後面半截的話,就笑着問道最強保鏢。

琬姐兒見姚安卉進來的時候,連忙站了起來,拉着她上了炕牀,又親手從丫鬟手裡接了熱茶遞給了琬姐兒,這才說道:“這外面怪冷的,妹妹快點喝杯熱茶暖暖。”做完這一切,姚安卉這才又到了炕牀上。

“我和你嫂子正在商量你以後要陪嫁的傢俱,正好你來了,就一起來說說你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吧,好讓人去做。”朱氏見姚安卉把琬姐兒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心裡很是欣慰。

琬姐兒一聽說又是自己的嫁妝,不由得頭疼起來,故作羞澀地說道:“母親,這些您和大嫂商量着就好了。我過來時和您說一下,你要我管着的那些鋪子、莊子的事情。”

“鋪子、莊子的事情?難道是有那欺上瞞下的,鋪子、莊子的收益不好?”朱氏也是不解得問道。

琬姐兒見朱氏這樣問,也就不急着說這件事情,於是就問道:“母親再給我之前,這些鋪子、莊子一年下來的利潤到底是多少?”

朱氏想了想,這才說道:“給你的那些莊子、鋪子加起來也就一萬五的樣子。等到過了一段時間,你自己好好看看早兩年的賬本,看看每個季度的這些鋪子、莊子的收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樣也好心裡有個數。”

姚安卉笑着說道:“我瞧着妹妹管家管得好好,就是鋪子、莊子上的事情再多一點,想必妹妹也是能夠應付得下來的。”

“母親,我一個人拿了這麼多,府裡的收益想必一下也是減少了很多,到時候府裡萬一有個大事什麼之類的,豈不是週轉不過來。”琬姐兒疑惑地問道。

“就你瞎操心,給你你就拿點,難道我還不知道要給我們康康留點東西。再說了,我當時給你大哥和二哥的莊子、鋪子分的時候並不比你的少。”

姚安卉接着說道:“就是啊,你大哥早就說了,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不陪嫁給你還陪嫁給誰?”

“可是?”琬姐兒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自己一下子就分了這麼多,到時候兩個哥哥分家的話不就少了很多,萬一到時候二哥娶得嫂子有意見呢,母親不是在中間爲難?

“可是什麼?你看你大嫂孃家,家裡還有兩個妹妹呢?你大嫂的嫁妝你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難道別人家的孩子如果多一點還是照樣要陪嫁,我就你這麼個女兒,也就陪這麼一次,難道連這些東西都陪嫁不起,讓你去夫家受委屈?”朱氏打斷了琬姐兒的話,又說道:“你哥哥們的私房也有那麼多,再說了,府裡這些年的收益你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難道少了給你的那點陪嫁就能虧了你哥哥嫂子們麼?”

琬姐兒見朱氏說得比較正經,再加上府裡的收益確實像朱氏說得,這些年只多不少,也就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琬姐兒的問題解決了,但是朱氏和姚安卉則是硬是把原本該回去的琬姐兒攔了下來,硬是和她說了半天傢俱的事情。

雖然琬姐兒覺得把自己留下來商量一下傢俱的事情,更本就騰不出其他的想法,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琬姐兒纔在姚安卉和朱氏戀戀不捨的目光中悄悄的瞄着那兩個人走了。現在,嫁妝單子上,大件的傢俱都已將開要要做或者買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朱氏和姚安卉商量了一會兒就全部都訂好了,現在只等過了年就讓人開始做了。

琬姐兒這邊讓人又捧着這一季度的收益回到了清芷榭自己的屋裡,開始讓人給自己整理一下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私庫,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才發現如果放到現在的話,自己絕對是個小富婆,這些東西還不算趙雲瑄送給自己的那一些。

想到了趙雲瑄,琬姐兒心裡又想到了那封情書,不由得又是心裡一陣暖暖的,卻不知道此時她心裡想得趙雲瑄此時在鎮國公府的內院正和他父親趙普僵持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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