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古怪的笑笑,快速跟展望耳語了幾句。
展望的臉上漸漸的有了笑容,使勁的點點頭,然而瀲去笑容,異常嚴肅的喝道:“藍瑾瑜聽令!”
“末將在!”藍瑾瑜雙腳一併,挺直腰板,雙目炯炯有神。看上去頓時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是那麼的英姿勃發,帥氣逼人。將軍特有的豪邁氣質,激情的揮灑着,讓柳葉不禁覺得眼前一亮。
“本帥交給你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着你務必勸服柳家軍的總司令柳葉留下,否則軍法從事!”一語畢,話音還在空中盤旋,元帥就扯着蕭諾和慕容澤帆的胳膊,旋風般的消散在了帳外。
藍瑾瑜傻眼了,低垂着腦袋,怪可憐的。
良久之後,這才終於鼓起勇氣,擡眸看着柳葉,眼神有點複雜,欲言又止。
柳葉的心絃莫名的就被撥動了一下,怒火漸漸平息,率先打破了沉默:“藍將軍,不用再勸我了,你想要說什麼我都知道。這樣吧,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麼我就留下來。而且,還會不遺餘力的爲邊關的將士們和黎明百姓效命!”
“好,只要不是讓我幹壞事,而我又力所能及的,那麼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藍瑾瑜答得很是乾脆,漂亮的鳳眼宛如那天際最耀眼的星星,閃爍着愉悅的光芒。聲音,很響亮很明朗。
“那麼,一言爲定,你可不能耍賴喲!”柳葉抿嘴笑道。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若信不過我,就請軍師、元帥作證!”藍瑾瑜忙點頭應允,彷彿怕她變卦,還主動提出讓人作證。
柳葉笑得眉眼彎彎:“很好,正合我意!走吧,找軍師和元帥去吧!”
藍瑾瑜大大的鬆了口氣,笑着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向門口走去。
藍瑾瑜才一撩開門簾,就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額頭被撞得生疼。
“瑾瑜,不好意思啊,我剛想要進去找你們呢!沒想到這麼巧,你們剛好出來了。”蕭諾訕訕的笑着解釋。
“巧你個頭啊,你這銅頭腦袋!”藍瑾瑜疼得呲牙裂嘴,沒好氣給了蕭諾一記眼刀子,心裡可憋屈了。
柳葉隨後走了出來,嘴角凝着一抹愉悅的微笑,雙眸卻也並不閒着,飛快的睃了其餘二人一眼。
元帥展望和五叔慕容澤帆,赫然也在偷聽之列!
柳葉就有點生氣了。
“哼!沒想到堂堂的將軍,竟然也做出如同宵小的行徑,還真是讓本少爺大開眼界啊!”柳葉眯着雙眼,將軍師、元帥和五叔快速的掃視了一下,戲謔的笑道。
蕭諾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柳公子,蕭諾給你做證人!”
“我也爲你作證!”展望也忙不迭的表明自己的立場,“如果日後藍將軍不遵守承諾的話,我幫你討回公道!”
慕容澤帆沒有說話,卻微笑着看向她,親切而溫暖。眸中流淌着的脈脈親情,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撫,是最強有力的諾言。
“那好吧,就請各位將軍爲柳葉作證。剛纔,我跟藍將軍說的話,相信你們都聽見了?”
她的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展望、蕭諾和慕容澤帆齊齊汗顏,很默契的紅了臉,蕭諾舔着臉笑嘻嘻的應道:“是的,我們三個都聽到了。柳公子,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柳葉忍住笑,故意慢條斯理的道:“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就是日後藍將軍得無條件的答應我一件事情。嗯,至於什麼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以後看着辦吧!”
藍瑾瑜一聽,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不行!我不答應!這叫什麼事啊,看着辦?還是明白的說清楚好了,不要來這一手,怪嚇人的!”
柳葉無所謂的笑笑:“既然藍將軍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柳葉從來不強人所難!”說完,也不等藍瑾瑜反應過來,就揚手喊道:“梧桐、藍草,趕緊吩咐下去,柳家軍即刻開拔,給大家一刻鐘的功夫!”
蕭諾就連忙賠笑道:“柳公子,請息怒,藍將軍一定會答應的。請你稍等,我和他溝通一下啊!”
說着,就不由分說的拉着藍瑾瑜去了僻靜處。
梧桐就故意笑着請示道:“主子,那還要不要去通知大家收拾行裝,準備開拔啊?”
柳葉伸了個懶腰,很無謂的笑道:“那就給軍師一點點面子,再等一等吧!我倒是要看看,會有什麼幺蛾子,也不怕他們算計。”
元帥在一旁聽了,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好幾下,心裡暗道:哎呦喂,柳大少爺,現在全西南的人都得求你,都等着你救命,誰還敢出啥幺蛾子,誰還敢算計你喲!
心裡這樣嘀咕着,臉上卻笑呵呵的,跟柳葉說邊關的事情。從軍事到民俗,儘量講得趣味十足,企圖爲蕭諾爭取一點時間,好把那個愣頭青藍瑾瑜說服。
柳葉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他的講述吸引了,當他講到冰雪河的時候,柳葉冷不丁的插話了:“元帥,趕緊召集鐵血侍衛,讓他們帶領柳家軍敢死隊的三十個隊員,去一下冰雪河的中游,在河邊佈下地雷陣!”
“冰雪河,地雷陣?”元帥微微頓了頓,猛然驚醒過來,額頭冷汗直冒。是啊,冰雪河現在應該是封凍了,敵人很可能會從冰面潛入,偷襲我方的兵營和村莊。
“多謝柳司令提醒,柳司令的大恩大德,展某來日必定報答!”
展望對柳葉的感激之情,猶如那滔滔的江水,延綿不絕,對她的稱呼也由“少爺”、“公子”變成了“司令”。此時此刻的邊關大元帥展望,已經完完全全的認同了柳葉這個毛頭小夥,尊敬之情溢於言表。
“鐵血衛士!”隨着展望一聲響亮的大喊,十個鐵血衛士即刻悄然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彷彿是跟地底下鑽出來似的。
在展望吩咐鐵血侍衛的時候,梧桐已經遵照柳葉的指令,去敢死隊的營區挑選執行任務的人去了。
慕容澤帆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