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負責組織、宣傳、運作這個賽事的“天下武道”公司在權冠清的帶領下,也越發得心應手。
這一屆比賽與前兩屆相比,有了四點改變。
第一個改變是:舉辦地點,從紅磡體育館變成了龍島武道館。
紅磡體育館內的設備相對完備,但隨着比賽影響力越來越大,只能容納一萬名觀衆的紅磡體育館就顯得過於狹小了。
而龍島體育館則是在龍島中心地帶,將原本的懲戒所改造而成的武道中心,佔地面積是紅磡體育的十倍大。根據貝聿銘大師設計,場館呈現模仿天壇的構造,由三層直徑1000米,800米,600米的環形臺階和中心的圓形場館組成。
中心的圓形場館直徑220米,呈寶塔結構,上下五層一次性可以容納四萬名觀衆現場觀看。
內部圓形比賽場地,按照五角星的比例,分成五個邊角擂臺和中心擂臺。
擂臺的形狀,沒有再按照國際常用的正方形擂臺,而是採用了直徑12米的八邊形擂臺。從高空看去,擂臺如同一副陰陽雙魚圖。
第二個改變是:比賽級別,從八個級別賽事,縮減成爲了五個。
65公斤以下爲羽量級;
65-75公斤爲輕量級;
75-85公斤爲中量級;
85-95公斤爲次重量級;
95公斤以上爲重量級。
無限制格鬥是一種技巧和實力的綜合運用,不像拳擊比賽對體重的依賴性那麼強。所以對體重差距放寬了一點限制,從原本的5公斤跨越一個級別,變成了現在10公斤跨越一個級別。
以前每五公斤一個級別開始前一週,選手們其實大都會超出級別6-8公斤,需要專門進行大量的節食、節水、體力訓練來縮減體重,從而讓自己儘量進入一個較輕的級別,從而獲得優勢。
但武者畢竟不同於運動員,他們需要的不只是肌肉,還需要適當的脂肪、適當的柔韌來施展自己的技巧,放寬體重之後,會讓武者更專心於技能的磨鍊,而不是節食、節水、體力訓練來縮減體重。
第三個改變是:東、西對抗賽更加激烈。
第一屆武道會,是由東方各國選手的八名冠軍爭奪出武道第一,和西方各國的挑戰者一起向陳卓挑戰。
東、西雙方武者沒有直接對抗。
第二屆武道會,東、西雙方開始了有限了的武道對抗,就是東方的八名冠軍拳王和西方的八名冠軍拳王,按照各自體重級別進行配對比賽,決出“東西混合八強”。最後爭奪武道第一。
此戰泰森力壓羣雄,登上了武道第一的頂點。
而這第三屆武道會,東、西雙方的對抗,將更加激烈。
這屆比賽,東、西雙方選手先決出羽量級、輕量級、中量級、次重量級、重量級五個級別的前四名。
然後東、西雙方,按照五個級別,進行團隊戰。
五個級別,三局兩勝,最後贏下級別多的一方爲勝者,贏者通吃,武道第一由勝者之中產生。
勝者一方,有資格向高居皇座之上的拳皇--------陳卓挑戰。陳卓將以一敵多,應對挑戰者的圍攻戰。
不能以一敵多,何以蓋壓當世,無敵稱皇!
拳術的東、西對抗是一個大趨勢,也是觀衆最期待的環節。但陳卓在以前一直有意識的控制節奏。不讓東、西雙方選手過早的交戰。
西方搏擊界進入八十年代後飛速發展,各種頂級搏擊賽事都是由西方發起。而亞洲卻很少參與,缺乏交流的後果就是固步自封無法進步。但也因爲人種的緣故,亞洲人的體力很難與西方媲美,造成亞洲人不願戰,戰不過的情況。
1994年的比賽中,四位東方冠軍全部敗在西方選手拳下,給當時的各國選手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對西方拳手產生了一定的恐懼心理。如果不是最後陳卓將那八人全部擊敗挽回了一點顏面,上屆比賽可以用悲劇收場來形容了。
所以之後的“天下一武道會”,陳卓就吸取了教訓,用循序漸進的方法,讓東方選手與西方選手有限的對戰,互相觀摩,吸取經驗。
而陳卓則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負責控場。即便後來“天下一武道會”賽事受到WBA、WBC、IBF的挑戰,只要陳卓不敗,那就代表着東方戰勝西方,就能給東方選手變強的信
但是,雛鷹總歸要學會飛翔。
陳卓已經保護了他們四年,讓他們與西方選手接觸了四年,現在終於到了檢驗他們實力的時候了。
成功還是失敗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們意識到,保護期結束,該面對現實了。
第四個改變是,獎金額度變的更大,東、西方選手獎金額度統一,全部以美元爲單位。
比賽獎金:64強獎金(1萬美元),32強(5萬美元)、16強(10萬美元)、8強(50萬美元)、4強(100萬美元)。
各級別東方4強選手與西方4強選手,進行車輪戰,以一方徹底戰敗爲終止。勝者全體人員,每人再獎勵200萬美元。
東、西方五個級別三局兩勝,勝利一方再獎勵200萬美元。
最後決出的武道第一,獎勵500萬美元。
所以最終算下來,單是獎金髮放這方面,就會高達
64*1*5*2=640萬;
32*5*5*2=1600萬;
16*10*5*2=1600萬;
8*50*5*2=4000萬;
4*100*5*2=4000萬;
4*200*5=4000萬;
4*200*5=4000萬;
500萬。
合計:20340萬(美元)
如果加上一些其他費用開銷,2.5億美元才能完成這次比賽的舉辦。
對於一場格鬥賽事來說,在全球都是獨一無二的了。
而比賽的收入方面:
門票收入:每人500元港幣每天,4萬個座位,一天就是2000萬港幣,爲期20天的比賽,預計收入4億港幣,合5000萬美元;
衛星轉播費4000萬美元,廣告代言費5000萬美元,光盤銷售預計1億美元。共計2.4億美元。
因此舉辦這一場比賽下來,收支大約能夠平衡。
但是如果用菠菜手段的話,還有許多可賺收益。
更重要的是,這場國際賽事,拉動了香港旅遊業蓬勃發展,爲周邊的居民帶來了很多額外收入。
一些看到商機的居民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家庭民宿還有各種特色紀念品,在比賽期間賺上一筆外快。
雖然比賽有這樣四項改變,但一直不變的就是比賽的宗旨。
那就是促進武術的實戰化,增進中華文明圈的認同感與凝聚力。
千年之前,RB、韓國、蒙古等地就是中華文明圈的成員;500年前,鄭和下西洋之後,東南亞各國也被納入中華文明圈內。只是到了近代天朝衰弱才造成了離心離德,中華文明圈影響力衰退。但現在東方正在崛起,通過武術交流,擴展國家的軟實力,讓東亞、東南亞重新認同中華文明,非常有必要。
而西域在絲綢之路上的中東諸國,在千年前就與中華文明圈息息相關。通過比賽溝通彼此,重現文明絲綢之路盛況。
而且,東、西對抗也是現在亞洲與歐美之間的一種映射。
武術沒有國界,但是武術家有。
有利益就有紛爭,有紛爭就需要發泄。通過這樣一個平臺,東、西武者對抗,也是發泄憤怒的好方法。
受戰爭的影響,氛圍不用炒作,自然就非常熱烈。除了比賽現場,到處都能看到一羣羣的熱血青年坐在酒吧或市政大屏幕前關注比賽,高談闊論。
中華大地,各大校園中。
六月份,炎炎夏日,很多中生面臨升學,但他們依然在放學之後,聚集在食堂的大電視下,萬分期待的看着比賽的進行。
“打倒美狗,讓他們嚐嚐我們中華武術的厲害!”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我們這次的抗美英雄,一定要打出威風,打出氣勢!”
很多大學的學生已經被從大街上趕了回來,抗議的條幅雖然收起來,但是抗議的心依然在燃燒,熊熊火焰,無法熄滅。
困於校園之中,他們最大的渴望就是武道會比賽上看到華人英雄痛貶美國佬的英姿。
地中海東岸的以色列。
國民們很矛盾的看着比賽進行。
他們地域上屬於東方,而且已經在東方陣營待了兩屆,他們的勇士在亞洲地區爭奪了很多榮譽,也客觀上改善了與亞洲各國的關係。
一切都在朝着和平的方向發展,但是,去年以美國爲首的金融大鱷洗劫東亞各國的國庫,造成諸國經濟困難,人道災難頻發。今年又突然入侵巴爾幹半島,燃起戰火,逼近msl世界,更是肆無忌憚的轟炸龍族使館。
種種野蠻行徑,讓東方諸國對西方非常痛恨,連帶着西方基因的以色列也一併排斥了。
以色列只好從東方戰隊跳到了西方戰隊之中。
孤懸海外的南半球國度。
有同樣尷尬的,還有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他們原本想拉近與亞洲各國的關係,所以積極前來參加比賽。
結果美國卻逼着他們站隊,最後只好也選擇了西方隊,可他們的選手原本就不太強,面對西方精挑細選出來的壯漢,連32強都沒能進入,全部捲鋪蓋回家了。
“該死的,我們到底是去幹嘛的?故意讓人踢我們屁果嗎?”
“我們不但什麼都沒得到,還得罪了周邊的鄰居,真是愚蠢的決定。”
“我對執政者的能力已經不抱信心了。”
諸如此類的言論不斷出現在電視機前。
狹長地帶的日本島,東京都內的民衆最近都很尷尬。
因爲新聞爆料出來的事情讓他們羞愧之中又很憤怒。
原來,日本隊很想脫亞入歐,加入西方隊。但是,被白頭鷹很乾脆的拒絕了。
“黃皮膚、羅圈腿的你們除了拉低我們檔次之外,還有什麼用?”
對方不客氣的話語深深刺痛了大和民族的自尊心。但是也無可奈何,難道還能跟美爹鬧翻麼?
日本代表隊的領隊間桐髒硯憤怒高呼:“米國の鬼畜はすべて死ぬべきです!”
“What do you say?”
美國代表隊的隊長羅傑斯皺眉問道。
“死你媽先,死你媽先,sir,我是說,米國厲害!非常厲害!”
間桐髒硯立刻揣着小手陪客氣道。
“You are good man!”
羅傑斯讚賞的點了點頭。他們見慣了這種客氣的日本人,面對他們的討好,只要像對待寵物一樣拍拍腦袋,誇獎兩句就會讓對方興奮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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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霍爾木茲海峽沿岸。迪拜的子民正在祈禱。
“隱遁的伊瑪目十大預言已經實現了四個,西方之鷹果然與東方之龍爭鬥越來越厲害。不知道鎮住何時才能將msl世界之友帶給我們!”
“預言顯示時間就在近期,讓我們盡心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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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這邊如火如荼的進行比賽的時候,嚴冬、陳平、楊華三人也在水神集團總裁寇天吳的帶領下,秘密抵達了尼古拉斯耶夫造船廠。
我沒有成名,沒能兌現向熱尼婭許下的諾言,但是還有一點我沒有失信:我在一堆繳獲的汽車當中,以廉價買了一部舊“奧佩爾”。我換上一套簇新的衣服,開着“奧佩爾”向大劇院駛去。假如那次真的能見到熱尼婭,我就會對她這麼說,我經過無數次的彷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道路,我的一本短篇小說集出版了,目前我正在寫第二本。雖然我對這些書並不滿意,但我相信,我一定會寫出滿意的書來。
我把汽車停在街心花園旁邊,向賣花女人買了一束鈴蘭,朝大劇院正中央的兩根圓柱走去。那兒果真有八根柱子。我在那兒佇立片刻,把鈴蘭獻給了一位腳穿運動鞋,身材纖瘦的灰眼睛姑娘,然後驅車回家去了……
我真想讓時光在霎那間停止流逝,讓我回顧一下那逝去的年華和我自己,讓我看一眼那身穿短連衣裙、外套絨衫的少女,那緩緩而行的笨重的木船和在淺藍色的湖面播撒下萬點水滴的濛濛系雨,傾聽一下“咱們到印度啦”那激動的喊聲,找回那顆矇昧無知的少年的心,這顆心曾輕易地錯過了決定命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