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收視率
握着手機，葉蘇芒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這才按下了打開的按鈕。
許久，葉蘇芒嘴角忍不住牽起一絲莫名的微笑。
而此時遠在南方的湘南電視臺總部內，《奮鬥》電視劇的收視率也正擺在會議室的桌面上，而此時會議室內也坐滿了電視臺高層的領導。
“0.78%，這份數據貌似有些配不上葉蘇芒的名號吧？”會議室內本來沉默聲一片，忽然被一個略帶着嘲諷語氣的聲音給打破了沉寂。
大家擡頭一看，原來正是自己家的副臺長，所有人心下都有所瞭然。
這位副臺長就是和歐陽長青爭鬥中失敗的，所以對於歐陽長青欣賞的他都很討厭，更別說是間接給予歐陽長青上位助力的葉蘇芒了，所以此時數據一出，他第一個發難。
隨着他的話，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
就是他，力排衆議，硬生生的擠出了週末的黃金檔給葉蘇芒的電視劇，也是他，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讓臺裡用最大的資源爲《奮鬥》這部電視劇造勢，可是現如今看看結果，似乎也不是那麼如意。
所以不少人都在關注着這位臺長的反應，有的是懷着擔心，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0.78%怎麼不好了。”很快，歐陽長青的視線就從手中的收視報告上移開了，不過他開口的第一句也讓在場所有的人禁不住一愣。
“0.78%的全國收視率很差麼？那麼我問問，放映部門，我們現在上檔的另一部電視劇的最高收視率是多少？”
“0.59%，出現在一週前，現在又跌到0.51%了。”放映部門的負責人連忙回答道。
聽了這句話，歐陽長青又伸手指了指身後led屏幕上《奮鬥》那一欄的收視數據，沒有說話，但是嘴角那一絲嘲諷的微笑無疑是最大的反擊。
就連開始的那位副臺長都有些啞口無言了。
“這只是第一集，而且這一集還是網上早就流傳了一週之久的一集，它能取得如此的收視率，你們爲什麼還覺得不滿意呢？”
“可是他畢竟是葉蘇芒拍攝的電視劇，作爲全國頂級導演，又掛着‘奇蹟’的稱號，他的電視劇首播……”副臺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硬着頭皮辯解着。
“首播又如何！？”沒等副臺長說完，歐陽長青就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知道你們有些人懷着別樣的心思，覺得我做出的這個安排不對，是在損害電視臺的利益，可是你們光看到了我們電視臺的付出，卻沒有看到我們的收益，眼光狹隘，如何能成大事？話不多說，各位還是看看今天的收視率再下決定吧！”
撂下這句話，歐陽長青便離開了會議室，不過在臨出門前，他略有深意的又望了一眼那位副臺長。
《奮鬥》的片場內，聞章，馬伊琍，白百合還有其他幾個演員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討論着首播收視率，言語和眉眼間都帶着掩藏不住的興奮，都是來往路過的工作人員有些無精打采，有的在聽到聞章等人的笑聲時，還忍不住鄙夷的搖了搖頭。
“誒？老婆，你發沒發現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時間長了，聞章也發現了異樣，忍不住向身旁的馬伊莉問道。
“你也發現了？”馬伊莉聽聞章這麼一問，也忍不住回問道，同時把目光瞅向白百合。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白百合連忙擺手，其實周圍的異樣她也早就發現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聞章好奇不過，抓住了一個路過的場務工，問了問原因。
“收視率不好，你們又這麼開心，自然引人目光了。”場務工諷刺的丟了一句話便把聞章仍在了原地，後者則是張大了嘴，似乎聽到的話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首播0.78%，這收視率也能叫不好！？”許久，聞章忽然大喊道。
此話一出，白百合與馬伊莉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麼也都沒料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確實不夠理想。”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讀劇本的袁鴻不知何時走到了幾人身旁，輕聲說道。
“老袁，真心不是我較真，這叫什麼話啊，我以前演過的電視劇就沒一部超過這個收視率的，這怎麼還能叫不好，我可是認真看收視報告了，這收視率和市場佔有份額可是排進全國前十的！”
聞章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的話是真的，這麼好的成績，竟然還能說是‘不好？’，這在他看來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即便他這麼說，對面的袁鴻依舊搖了搖頭。
“電視劇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要知道這可是葉導在拍了3億票房電影后執導的第一部作品，又是一部電視劇，那麼他的首播就必要要取得驚人的收視率才能算是成功，0.78%看上去不錯，但是對於‘葉蘇芒’這三個字來講，他就是失敗了。”
袁鴻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錯愕不已，而且不知不覺中感到肩頭突然加上了一副重擔，說到底，都是被這份數據給嚇得。
“對於葉蘇芒這三字字來說確實有點失敗，可是對於電視劇本身來說，我覺得很不賴。”就在衆人心中各有所思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耳邊響起。
不知何時，葉蘇芒已經來到了片場，還聽到了他們的一番交談。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葉蘇芒，尤其是現場聽到這句話的工作人員，他們都想看看這是不是葉蘇芒在強挺着面子在講出這句話，不過他們看到的僅僅只是葉蘇芒坦然的目光。
正如葉蘇芒坦然的目光那般，這句話也是他發自心底的，而且對於這份收視數據，他並沒有覺得有任何挫敗的感覺，反而對於未來的展望更抱有一份期待。
“咳咳，大家停一下手頭的工作，聽我說幾句話。”葉蘇芒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將手頭工作停下後，他站在片場中央，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我知道，不少人，尤其是跟着我的老搭檔們看到這份數據後都覺得有種挫敗感，沒錯，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份收視率放在我的身上確實不怎麼樣，可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前提。”
說道這裡，葉蘇芒故意頓了一下，果不其然，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起來，期待着葉蘇芒下面的話。
“前五集是我們已經泄露的版本，不少的觀衆自然抱着看過的心思，便不會再看首播，這一點我們要考慮進去，建立在這個前提上，0.78%真的就是一份難以接受的數據麼，我到不這麼覺得，畢竟現在的電視劇越來越多，電視臺之間的競爭也尤爲激烈，一般電視劇能上1，那就算是熱播劇了，而我們一個泄露的版本能在首播就去的0.78%的收視，我覺得已經非常不錯。”
說道這裡，葉蘇芒笑了笑：“或許，我們可以期待一下今晚的收視率，或許還會給大家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隨着葉蘇芒這句話，所有人的心底都留下了一個懸念。
今夜湘南電視臺再也沒有王牌綜藝打擾《奮鬥》的播放了，兩集兩播也無疑更得觀衆的喜愛，所以即便葉蘇芒的劇組早早的就拍完了今日的鏡頭，可是幾名主演依舊卯足了精神捧着電腦看網上的評論。
沒辦法，收視率統計需要時間，目前看觀衆最佳反應的地點無疑就是那幾個熱門論壇了。
“誒，你看反應一如既往的好啊。”聞章看着一排的叫好貼，忍不住開心的拍手道。
馬伊莉趁這個功夫奪過聞章的鼠標，也點了幾個自己好奇的帖子，看到裡面大部分都是叫好的話，她的臉上也禁不住掛起了燦爛的笑容。
“還是有不少觀衆看的，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今天說再一次觀看感想的人增多了不少，昨天就那麼一兩個帖子，今天卻佔了一小半，尤其是幾個熱門貼，回帖的數目也十分可觀啊。”袁鴻更爲理性的分析着網上的討論帖。
他這句話也給了在場幾名主演很大的期待。
與此同時，葉蘇芒也捧着自己的平板電腦，瀏覽着網頁，分析者一切，他得出的結論與袁鴻也如出一轍。
“果然，我的分析是沒錯的，觀衆會因爲大衆的評論而對電視劇越發的好奇。”葉蘇芒笑了笑，走到一處沒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好嗎。
“再僱傭些水軍，到各個門戶網站去刷帖子，如果能頂到熱點話題，我們可以另付一部分獎勵。”說完這句話，葉蘇芒便掛上了電話。
有的時候，酒香也怕巷子深，爲了最大程度的避免前五集的損失，葉蘇芒於是乎就想到了這種‘羣衆力量’的宣傳方式，現在看來，就等待着明早效果應該就能夠體現出來了。
是好是壞自有分曉，想到這裡，葉蘇芒收了收心思，準備看馬上又要開播的電視劇。
第二天一大早，葉蘇芒便被一通電話吵醒了，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小秘書夏冰的。
“葉總，好消息！”夏冰的聲音充滿了興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