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穿着一身紅色的緊身旗袍,靜靜的站在門口,筆直的白玉長腿從旗袍兩側露了出來,令人血脈噴張。
來的人葉湛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以前的同事,前世暗戀的對象,江雪。
現在的江雪,已經不復剛來之時的滄桑,而且一看就知道精心打扮過,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風采迷人,精緻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秀氣的瓊鼻,櫻桃般的小嘴,絕對的美人。
只是她一開始不是穿着黑色的職業裝麼,如今怎麼換成了旗袍,而且臉上還擦了這麼多的粉?
略一思索,葉湛就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心裡忍不住冷笑起來。
營地的商店裡不只出售武器裝備藥水等等,同時還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方便大家生活。
像衣服,飾品,食物,水,化妝品等等,而且商店裡出售的這些衣服,在以前都是世界級的名牌衣服,在這裡,只需要幾枚銅幣而已。
但是一般的進化者,肯定不會去選擇,因爲在這充滿競爭危機的局勢下,任何一枚銅錢,都是用命換過來的,全部積攢着等待置換裝備或者營地收留費,哪裡會捨得浪費在這裡。
而這江雪,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竟然把自己給她的錢,用來買衣服和化妝品,用來打扮自己了。
看江雪現在身上現在的樣子,想必那20枚銅幣,估計也花的差不多了。
果然是愛美的女人,不管任何環境,都不忘先裝扮自己一下。
只是,把自己給她的錢全部花掉,她今晚住哪裡?明天出去狩獵用什麼武器?
難道這個女人只知道打扮自己,甚至於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嗎?
“你來幹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葉湛皺着眉頭問道,好像對江雪的精心打扮沒有絲毫感覺。
“我來當然是找你的啊,拜託你不要一副冷淡的樣子好不好,怪嚇人的。”江雪潔白的小手撫住胸口,一副怕怕的表情向葉湛道。
葉湛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女人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如果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還要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葉湛淡淡的道,說着就伸出手去推門,想要把門推上。
“哎?哎?”江雪趕緊用手阻擋住了即將關上的房門,焦急的道:“先聽我說完啊!”
“你說吧!”葉湛輕吸了一口氣,平淡的道。
江雪表情怯怯的道:“能請我進去說麼?外面不方便。”
“就在這兒說吧,沒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葉湛直接拒絕了江雪。
“好吧,其實,葉湛,我也喜歡你很久了,我之前一直對你不熱情,其實是想激勵你更加的努力上進,想讓事業有成,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心裡比你更不好受。”江雪低着頭,好像真的非常難過一樣。
江雪繼續道:“如今你終於有所成就,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踏實了。”
葉湛靜靜的聽着江雪的話,看着她委屈的樣子,心中無喜無悲,如果此刻換作以前的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被江雪給騙了,感激涕零的把她抱在懷裡,痛哭失聲。
但是現在他清楚的知道江雪的爲人,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而自己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公司員工,哪裡會輕易上當。
前世的江雪,依附的是血狼幫主馬凱,哪裡正眼看過自己一眼,哪怕自己受到再大的傷害,江雪所給予的,頂多也就幾句冷嘲熱諷,根本不屑一顧。
而現在,這女人也只是看中了自己的實力,纔會如此熱情的向自己獻殷勤,但是葉湛知道,就算自己現在選擇接納江雪,等以後再遇到強大的人,江雪也會一腳把自己踹開,然後跑去找那個實力更強大的人。
這就是江雪,葉湛知道她肯定可以乾的出來,從現在他寧願花費所有的錢,來打扮自己,以圖得到自己的好感,就可以看的出來。
江雪一直站在門外,一副怯怯的表情,訴說着自己對葉湛的愛戀,還有這些時間以來,對葉湛的相思之情,以圖得到葉湛對自己的重視。
而葉湛,也是一直站在門內,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江雪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葉湛的臉龐,想要從葉湛的表情中,看到葉湛的想法,但是葉湛那萬年不變的表情,哪裡能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越看江雪的心中越氣,以她的資本,哪裡如此討好過一個男人,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就算最優秀的,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就能把他們迷的神魂顛倒,趕緊跑過來向自己獻殷勤,哪裡像現在的葉湛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木頭人。
但是江雪一直堅信,女人的最大本錢,就是自己的身體,而自己的本錢,無疑是非常的雄厚,對任何男人,都有極大的殺傷力。
江雪的心中不由的開始疑惑起來,難道這小子竟然轉性了不成?以前的時候他可是經常死皮賴臉的纏着自己,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的。
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下,自己現在有求於他,也只能想辦法討好他,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葉湛,你知道嗎,其實這幾天來,我一直想着你,每時每刻,都在思念着你,怕你遇到危險,怕再也見不到你……”江雪說着說着,竟然開始抽泣起來,兩隻肩頭輕輕抖動,讓人想要上去安慰的衝動。
葉湛等到江雪終於說完,雙眼盯着江雪道:“說完了嗎?說完趕緊回去吧,我需要休息了。”
江雪聽到葉湛如此無情的話,臉上閃過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麼可能,這小子竟然對自己這麼久的表白無動於衷,江雪相信以自己的演技,不管任何人,在自己的攻勢下,都會敗下陣來。
難道這小子的心是鐵打的嗎?怎麼這麼硬?江雪不相信自己哪裡露出破綻,在來之前,她可是經過細心的準備,可不只是身上外表的不同,還有說辭上,動作上,都經過了很久的思考,就算面對一個和尚,她也有信心讓他因爲自己還俗,絕對不相信以這小子的定力,能忍受下來。
又或者,眼前的這小子是個沒有傢伙的男人,或者性無能?不然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攻勢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