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驚,急忙看去,剛好看到天狼當典韋頭劈下一刀,狠狠的將典韋半截身體給壓進了土中。這是多大的力量?唐小白見到這一幕,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從背後抽出一根特製箭,裝上蛟筋弩,對着天空射出。
“吱~~~”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長空。
這是軍工處特意爲唐小白定製信號箭,被唐小白命名爲“穿雲箭”,無論在何處,只要這根箭射出,所有將士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前來救援,本來唐小白以爲在這戰場大陸,所有的發展和勢力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算是猛獸和自然刷新的NPC都在可控範圍內,然而現在出現的這個刀疤男已經超過了他目前所能應對的範疇,唯一的辦法就是傾盡全部底牌和資源與其一搏。
典韋噴出一口血霧,奇怪的是血霧在典韋吸氣時又回到他的體內,而典韋的力量也在瞬間增強。
“愈戰愈勇,有意思。”刀疤男沒有急着出招,而是看着典韋眼睛有些灼熱。至於剛纔唐小白射出的穿雲箭,他只是瞄了一眼,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典韋雙鐵戟撐着地面,把自己的下半身從地裡拔出來,眼神也是一片猩紅,他感覺到了危機。旁邊的犀牛王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打到噴血,憤怒至極,埋頭開啓衝撞模式。
“你個畜生還急眼了。”天狼看了一眼犀牛王,完全沒有在意,橫着一刀掃出去,犀牛王整個騰空倒飛出去,落在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天狼看着從土裡出來的典韋,饒有興趣,說道:“你這功法倒是不錯,可惜,現在還沒修煉到家。”
典韋被剛纔一刀砍得氣血翻涌,然而在狂戰之怒的功法運行下,這種翻涌的血氣變成沸騰的熱血之力,渾身的勁頭起碼提升兩倍以上,盯着面前的小個子刀疤男,他沒有說話。實力差距擺在這裡,他不是傻子,那些扒拉着嘴皮子就能說出一大堆空話的人才是傻子。
他沒有轉頭,只是竭斯底裡的大喊:“主公,快走!讓典韋爲你斷後。”
“看來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對你的功法有些興趣,不打算這麼快就殺了你。”天狼嗜血般舔着自己嘴脣。
“等我瞭解透徹,玩膩了,就自然讓你們主僕二人一同上路,算是一種仁慈吧。”
典韋被他的話激怒,雙眼如銅鈴般瞪着他,提着雙鐵戟主動迎擊上去,威猛而可靠的身軀,帶着視死如歸的心向前攻去。
唐小白聽到典韋這句話,眼睛有些溼潤,他想起了自己以前腦補的一個畫面,典韋扶着燃燒的木頭,對着曹操大喊了一句主公快走,用他的生命換來曹操的逃生,纔有了後面的曹魏。
可是,唐小白看着典韋視死如歸而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這戰場大陸走一遭,似乎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他對着典韋的背影大喊:“典韋將軍,我不會走的,我要在這裡看着你戰勝那傢伙,然後我們一同回小鎮去。”
典韋偉岸的身子一怔,堂堂威猛將軍眼眶居然有些溼潤,他彷彿感覺到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對着面前的刀疤男攻擊過去。
啪嘰!四個黑衣服的弓手來不及躲避,被拍成了肉餅。
現實永遠不會像小說或者動漫裡那樣,因爲某人的一句鼓勵、感動的話,然後爆發出無盡的力量,越個十幾級戰勝對手……典韋的力量確實增強了,但相對於天狼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鐺!”天狼刀又一次砍在典韋后背的鎧甲上,SS級鎧甲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典韋雙鐵戟回頭橫掃,天狼靈活避開,又一刀砍在典韋胸前的鎧甲上,如此你來我往,典韋就像是一隻被人戲耍的猛獸般。
這種感覺,很不爽!
典韋的憤怒再次增加一個等級,這下開始,每一次揮動武器的時候,空氣都會被血色煞氣灼熱。
天狼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扭了扭脖子,道:“原來這功法的神奇之處居然是這樣,好了,不跟你玩了,送你上路吧。”
天狼一躍而起,避開典韋又一次攻擊,而後天狼刀往後一撩,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恰好往典韋鎧甲的縫隙處抹去。這下如果中了,典韋不死也會重傷。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點寒芒先到!
噹啷!
長槍劃過刀鋒,硬生生逼退了這一刀。再然後只見一匹白色坐騎騰空而起,落到天狼身後,再一看長槍已經回到原主人的手裡。
正是常山趙子龍!
“喝,不錯,又來了一個送死的。”天狼看着趙雲,眼睛從草原掃過,只見數百騎兵已經擺好陣型,將那位看似領主的人圍在中間,團團保護着,剛纔他就聽到了馬蹄聲,原來是救援的人來了。
“如果只是這麼些人,還是不夠的。”天狼橫掃一刀,逼退典韋,回身鞭腿往趙雲攻去。
趙雲反應也是極快,長槍橫在胸前,硬生生擋住這一腿,但巨大的力量讓他滑行中倒退了整整十米遠。
唐小白起初聽到趙雲說到匪軍,就悄悄與趙雲商量了剿匪之策,無非就是自己做餌,引蛇出洞,但是沒有想到會有個這麼厲害的角色,應該是後來刷出來的,唐小白心想。畢竟根據趙雲的描述,那夥匪軍應該是那穿黑色衣服拿弩箭的貨色,數量應該還有二十餘人,現在看來應該是被這個刷新出來的傢伙給滅了。
趙雲早早就在不遠處整軍待發,只要唐小白一聲令下,就會發起進攻,可沒想到的卻是等來了主公的穿雲箭。他當時就急了,策馬狂奔過來救援,纔剛剛臨近就看到剛纔一幕,他不假思索,直接長槍飛出。
趙雲與典韋二人聯手,以典韋強大的力量正面壓制,以趙雲刁鑽的槍法側面攻擊,兩人雖然從來沒有聯手作戰過,但現在確配合的非常默契,讓天狼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發現自己好像有那麼一絲絲被壓制住了。
“嘿嘿。”不自覺的,居然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