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
“什麼事?”
“你現在知道了我其實是妖族,還願意和我在一起?”一片草地上,楚南和葉苓相依而坐,葉苓滿臉擔憂地問道。
楚南笑了笑,沒有回答。
葉苓心中便有些慌亂,輕輕道:“我們身份不同,你如果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不會怪你。”
楚南一躍而起,撲在葉苓身上,然後道:“不管你是什麼,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夠了。”
“真的不嫌棄我?”
楚南輕輕吻了吻葉苓的脣:“你不相信我?”
葉苓凝視了楚南片刻,在他的眼中,葉苓只看到了深情和再度重聚的狂喜,嫣然一笑,道:“信!”
楚南也望着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孩,她依然美麗,也依然對自己深情一如從前,忍不住又將嘴湊在她脣上一通亂吻。
葉苓氣喘吁吁,渾身痠軟,忙道:“你快走開,大白天這樣像什麼樣子,大家都在看着呢。”
楚南四處一看,沒有發現什麼,道:“沒有誰在看啊。”
“就有!”葉苓嬌嗔道:“有樹,有花,它們都在看着我們呢。”
“哈哈,這個簡單。”楚南說着話的同時,身上一股強大的氣流涌出,沿着周圍幾米的距離不停轉動,地上的落葉紛紛飛起,在氣流的帶動下形成一個圓球,將他們和外界完全隔開。
圓球中,楚南問道:“現在不怕了吧?沒有什麼能看到我們了。”
葉苓臉色通紅,吹氣如蘭:“不能看見又怎麼樣,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楚南壞笑道:“自從離開古墓後,我們還沒有……”
他話雖沒說完,葉苓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更是紅透,低聲道:“你……快走開!”
“你說我會走開麼?”楚南笑道:“你難道不想嗎?”
“我……”這話實在不好回答,說不想不是自己的本意,若說想的話,又怎麼能講得出口,葉苓說了一個字後就再也說不下去。
楚南又低下了頭,吻住葉苓的脣,並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小嘴裡,像貓兒戲鼠一樣,不時挑逗着她的舌。他的一隻手也沒閒着,慢慢伸進了葉苓的衣內,然後握住了她高聳的一對山丘,溫柔的撫摸。
葉苓只覺身上全無力道,這男人的手寬厚溫暖,在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不停揉動,每一下動作都讓她幾乎像就要虛脫一樣,但這種感覺同時又是舒適的,楚南的撫摸讓她感到非常滿足,特別是心中十分充實。她忍不住低低的**,這**聲聽在楚南耳中,如一出最美妙的樂曲,他渾身力量似乎就要狂溢而出,將整個人漲得就要爆炸開來,再撫摸了葉苓全身一陣後,楚南手向下移,接近了葉苓最隱秘的部位。
葉苓緊緊閉上了眼,整個人如在雲霧中飄蕩,不知身在何處。經過人道的她已經不像第一次般的羞澀了,她明白自己是屬於這個男人的,自己的身體願意,也只會爲他開放。
楚南心中的火焰幾乎到達了能焚燒盡一切的程度,他笨拙的解開並脫去了葉苓的身上所有的衣物,再將頭深深埋在她高高挺起的山丘上,然後微一挺身,已經進入了葉苓的身體。
就在楚南進入葉苓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這個正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感受着他帶給自己那一波波熱情的衝擊和濃濃的愛意。
這一刻,葉苓相信,自己正身處天堂。
……
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
這段時間對楚南來說是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他和葉苓躲在神蹟山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暫時的遠離了殺戮爭鬥,享受着難得的靜謐世界。
就像葉苓做過的那個夢一樣,他們每天除了遊玩,以及偶然的修煉外,就是相互依偎着說一些甜言蜜語。葉苓很喜歡楚南在自己耳邊輕聲許諾要永遠陪在她身邊,對未來她總有一些不祥的預感,楚南天生的異能註定了他不會是個普通人,命運終究會安排他做一些不平凡的事,這種安靜平淡的日子過一天就少了一天,也許在以後的戰鬥中,或者是自己或者是楚南會突然死去,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特別溫柔的對待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並將自己的一切全無保留的奉獻給他。
楚南也有和葉苓同樣的預感,經過了連續不停的變故後的突然安靜,讓他覺得很不真實,不時懷疑自己是否被誰施了法術,現在的一切只是個幻覺。唯有葉苓在身邊他纔會心安平靜,他很喜歡和葉苓**,那種進入她身體後的滋味能讓他忘記一切煩惱,快活有若神仙。葉苓從來沒有拒絕過他,只要他想要,她總是溫柔的給予,讓他非常感動,無數次暗地裡發誓,這一生一定要好好對待葉苓。
這天楚南和葉苓纏綿之後,疲倦的睡着,夢境裡,他看見薛冰一臉淚水的在個黑暗的地方哭泣。他想過去抓住薛冰,但怎麼也跨不進那片黑暗,急得一頭汗水。終於他用盡了全身力量跨了進去,空間卻突然變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和自己有過一昔之歡的莫愁。莫愁對他幽幽地道:“楚南,你忘記了我麼?”
“我沒有!”楚南在夢裡大聲叫喊。
“我不信!”莫愁手一揮,一把匕首出現在她的掌中,道:“你讓我刺上一刀我才肯信。”
楚南挺起了胸膛:“你刺吧,我沒有騙你!”
莫愁冷冷一笑,擡手真的將匕首插入了楚南的胸膛中。然後她狠狠地道:“楚南,我要殺了你,和你所有的女人!”
楚南悚然一驚,眼前的莫愁像氣體般一陣搖晃,而後變成了那個幾次不分青紅皁白向他大下殺手的白衣神秘女子。她望着楚南的眼睛中居然流下了淚,道:“楚南,我不要你愛別的女人,你只許愛我,你死了後我會來陪你的。”說完拔出匕首猛地又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不要啊!”楚南放聲大叫,傷感不已。
“你怎麼了?”耳邊傳來葉苓的聲音,楚南猛地睜開眼,原來僅是一個夢而已。但在那夢裡自己爲什麼會對白衣女子自殺感到傷心,楚南想來想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做了惡夢?”葉苓關切地問。
楚南無言的點了點頭,莫不出聲。
葉苓也沉默了一會,突然道:“楚南,我在這兒已經住膩了,不如離開吧,咱們去神蹟山看看師父好不好?”
楚南明白葉苓的意思,知道她因爲自己有太多牽掛,故意這樣說來表明態度。他握住葉苓的手,道:“謝謝你。”
葉苓眼簾下垂,低聲道:“傻瓜,我們之間還用謝嗎?你想去做什麼就去吧,我會始終陪在你身邊的,有了這幾天的快樂日子,就算死了我也甘心了。”
楚南沉吟了片刻,道:“別的我不想再管了,只有兩件事,找到薛冰的魂魄和一個叫莫愁的女子。”
“莫愁?”葉苓還是聽空靈道人提過這名字,知道她是神族一個失蹤了的前輩。
楚南點了點頭,將自己與莫愁的糾葛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他不想欺騙葉苓。
說完了一切後,葉苓沉默了半響,道:“莫愁……真的很可憐,你假如找到她,會怎麼對她?”
楚南見葉苓將這個問題又拋給了自己,大感爲難,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葉苓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個平凡人,我不能一個獨佔,既然跟了你,我早就有這心理準備了。以前我就在想,假如能找到冰姐的魂魄,我們要想辦法讓她還陽,只要冰姐願意,我們三人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她臉上泛紅:“沒想到現在又多了個莫愁,看你以後怎麼對付。”
楚南聽葉苓如此通情達理,心中大喜,抓住她手用力一拉,葉苓便跌進了他懷中。他在葉苓脣上一吻,道:“我不能對付?我有多厲害你不是最清楚麼?”
葉苓白了他一眼,用力將他推開,道:“你很厲害嗎?銀槍蠟燭頭!”說完俏臉通紅,拔腿就跑。
楚南身形閃動追了上去,道:“好,那我就讓你試試我的真功夫!”
兩人笑着跑進了一片叢林中,過了一會,叢林裡傳來葉苓的一聲驚呼:“你…又要?不是纔要過嗎……”
……
跨入聖靈大殿,一切和以前一樣,看來那天楚南臨走時的威脅見了效,白起和史天德不敢向神族下手。
看到楚南與葉苓出現在大殿裡,盤膝坐着的空靈道人望了他們一眼,又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兩人對望一眼後,葉苓大步走上前去,跪在地上垂首道:“師父,苓兒向您請罪了。”
楚南和空靈道人只有不久的師父情份,本就沒多麼深厚的感情,再者他對自己也只是爲了利用而已,神族所做的一切讓他很是不齒,這時爲了還是名義上師徒,也走了上去,叫了一聲師父,但要下跪卻怎麼也做不出來。
葉苓則和楚南不同,她從小被空靈道人帶上山,寵愛有加,又盡心教她法術,感情十分深厚。雖然後來知道他爲了神族拿居然設計拿自己做犧牲品,對空靈道人,善良的她還是恨不起來,與妖族相比,她更願意親近神族。
空靈道人過了片刻終於睜開眼睛,道:“你那天殺了那麼多同族弟子,已經不再是神蹟山的人了,我們本該取你性命……”他看了眼楚南:“不過楚南又是我族的恩人,經各峰首座商議,就此不再追究,你去吧,以後不要再叫我師父了。”
葉苓淚落如雨。
楚南沉默了片刻,上前拉起葉苓,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對空靈道人道:“師父,我也是最後這樣叫你了,神族對我只是爲了利用,我已經不欠你們,不過看在葉苓份上,以後神族有需要的話,我會盡全力助你們一臂之力。”
空靈道人沒有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楚南攬着已哭成了個淚人兒的葉苓大步走出聖靈大殿。
出了殿後,他又帶着葉苓飛身而起,不一會就到了妖族的老巢。
妖族在這些日子裡受了莫大的打擊。好不容易回到這個世間的妖王戰天被打成廢人,有了強大力量的葉苓也恢復了記憶,再也不會受他們的控制,這一切全和楚南有關。當他們走進妖洞時,守在洞口的十幾個妖族看着兩人的眼睛就似要噴出火來,只是因爲力量實在相差太過懸殊,不敢輕易出手,否則早一擁而上,將兩人撕成碎片了。
楚南裝做沒看見他們的敵意,道:“我這次來是爲拜訪朋友戰天,請你們代爲通報。”
妖族們全擋在洞口,既不讓路,也不出聲,只是死死盯着兩人。
楚南又說了一遍,還是無人理睬,無法可想。正要轉身離開,卻見被妖族奉爲大長老的那白衣男子走了出來,道:“王同意見你們,跟我來吧。”他的臉上平靜異常,沒顯露一點不高興,就像是見到了兩個從不相識的陌生人。
楚南跟隨白衣男子來到妖洞的深處,見到戰天時大吃了一驚。戰天雖然躺在牀上一動不能動,但全身經脈和骨骼已經基本接上了,而且身上又透露出了隱隱約約的靈氣。楚南非常清楚自己的力量,白起等人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被他們聯手一擊的人能不死就是奇蹟了,還能恢復傷勢絕無可能。但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也是事實,他使用出感觸探測,戰天的體內確實又擁有了靈氣,雖然只是很微小的一點,假日時日的話,終究會變得更強,最後完全回覆所有的力量。
戰天看見兩人,掙扎着裂嘴笑道:“怎麼?見我沒死很失望?”
楚南道:“那天……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不這樣,沒人能阻止你。”
戰天笑道:“原本就該如此,難道明知道會輸還死守着所謂的道義?勝者爲王,這道理千古不易,我若不是以爲自己一定會勝,早帶領全族殺上聖靈峰了。”
楚南見戰天對此事毫不在意,豁達開朗,不禁肅然起敬,道:“希望能有一天,我們能真正的單獨鬥上一次。”
戰天道:“一言爲定,不過我這傷勢,沒有三五百年是無法恢復到鼎盛時期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那時讓我找不到對手。”
楚南含笑點頭:“沒和你決鬥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石屋中全是他們的笑聲盪漾。
戰天笑了一陣,問道:“那天相助你們的三人是誰?”
楚南道:“兩個男人是殭屍之王的手下,第二代的紫眼殭屍,女子我不清楚,似乎和他們是一夥的。”
戰天臉色一變:“殭屍之王!”
楚南道:“你認識他?”
戰天猶豫了片刻,終於道:“我在空間亂流之中曾遇上過他。”
“他也被困在那了?”
“不,”戰天回答道:“那次我遇上了宇宙中最恐怖的毀滅風暴,想盡辦法都沒能躲開,以爲這次會粉身碎骨了。最危急的時候,殭屍之王突然現身,揮手間就驅散了毀滅風暴救了我一條性命。”他隨即一笑道:“不過他的這兩個手下似乎並不怎麼強大啊。”
楚南微笑道:“那是與你相比,在別人面前,他們是隻能仰視的至尊強者,至少除了你和莫愁之外,我還沒有見過能勝了他們的人。”
一聽楚南提到莫愁,戰天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楚南自知失言,也沉默不語,房間中多了一份尷尬的氣氛。
過了會,楚南道:“你安心養傷吧,我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你,你們族的弟子我也會盡力保護,不會讓他們受神族的欺凌。”
戰天淡淡道:“不用了,我們不需要人庇護,我們已經決定離開神蹟山。”
“離開神蹟山?去哪?”楚南好奇地問。
戰天道:“當然是去塵世了,天下這麼大,難道還沒有我族的生存之地?待我傷勢好了之後,再搶回神蹟山就是了。”
楚南一聽這話,大覺頭痛,世間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妖族,無疑會鬧出極大風波,看來人世間將會大亂。
話已至此,再談下去已很尷尬,楚南道:“那我們就此別過了。”說完攜着葉苓的手走出房間。纔到門口,戰天的聲音傳來:“據說人間有天魔出現,你要小心了。”
“天魔?”不是傳說中與神仙齊名,妖族修煉後的最高形式麼?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人間?楚南滿腹疑竇,難怪妖族會遷去人間了,在天魔們的保護下,神族哪敢輕易挑釁。
拜訪完楚南在神蹟山的所有故人後,楚南拉着葉苓的手,信步走在神蹟山中。
葉苓擔憂地道:“最近突然接連出現了不少實力很強的人物,楚南,我總覺得他們是因你而來。”
楚南眉頭一仰:“如果真是因爲我而來,那就鬥下去吧,已經有了殭屍們爲對手,再加上天魔也不算什麼,他們不見得就能強過白起和史天德。”
葉苓柳眉輕皺:“可是……我擔心,我不想再失去你。”
楚南心中柔情大動,方纔的豪氣在葉苓的溫柔下徹底敗去,他沉吟了片刻,終於嘆息了聲,道:“這樣吧,我們不再去管什麼閒事,讓救世者見鬼去吧,只要找到薛冰和莫愁,我們便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安靜生活,怎麼樣?”
葉苓笑顏逐開,道:“真的?”
楚南點了點頭,柔聲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葉苓大喜之下,顧不得矜持,伸嘴過去就在楚南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問道:“我們該到什麼地方去找冰姐和莫愁?”
楚南想了想,道:“先去冥府!薛冰是從那兒失蹤的,那個什麼四公子也許知道真相,只是不肯告訴你,甚至是他藏起了薛冰也不一定。”他望着腳下,淡淡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將冥府鬧得天翻地覆,哪怕翻轉了十八層地獄也要找出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