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養胎

“雖然有小時候的情分在,也應該避嫌纔是,畢竟姐姐以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海蘭珠的話,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嚴肅起來。

“蘭兒說得對,不過下不爲例,莊妃就在永福宮裡待着,至於她身邊的奴才照顧主子不周,各打二十大板”

對於這樣的處罰在場的人都沒有異議,但是我不幹了。蘇茉兒是我身邊唯一的人了,我不能失去讓她受委屈。

“不行,皇太極,你不能動蘇茉兒”我上前把蘇茉兒護在身後。

“格格”蘇茉兒哭着叫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要朕說第二遍嗎?”皇太極現在很生氣,多爾袞和大玉兒的事情,他仍然有疑惑“不行,蘇茉兒”眼看着蘇茉兒被拉走按在地上,那棍子就要落在她身上了,我知道皇太極是故意這樣做的。

“皇太極,我求求你,你放了蘇茉兒,你想要怎麼對我都行”

我跑到他面前跪下。

“晚了,給朕打”

“不要你,不要打”我哭着求着皇太極,可是他依然不放過蘇茉兒。

我想上前去,可是哲哲使勁的拉着我,我知道在她心目中蘇茉兒只是個奴才,可是在我心中不一樣的。再這樣下去蘇茉兒會被打死的。我拽開哲哲的手,跑上前抱着蘇茉兒,等着棍子落在我身上,我已經想象得到,我的樣子,如果蘇茉兒死了,我該怎麼辦。

“格格,你讓開,讓開呀”

我使勁的搖頭,我不會讓開的。

“大玉兒,你真的不讓開,你真的覺得朕不會打你嗎?”

我看着皇太極“如果你要打蘇茉兒,就連我一起打死好了”

皇太極看着我,目光恍惚,不知道想起什麼了。海蘭珠看着害怕皇太極心軟,“皇上,你怎麼了,皇上玉兒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和多爾袞”

皇太極一聽到多爾袞,怒氣就上來了,可是想到大玉兒還懷着他的孩子,而且吳克善還在這,不能讓科爾沁的人動搖。

想到這皇太極壓抑這怒氣,甩手走人,海蘭珠看了我一眼,跟着皇太極走了,我沒有理會,只知道蘇茉兒得救了。

因爲這次捱打,蘇茉兒必須躺在牀上靜養,我也懂了胎氣,太醫說必須好好養着,不然,雖然他後面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知道,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再折騰了,邊安心的待在永福宮,哲哲來看過我幾次,知道我沒事,就放心了。吳克善也來了,看着他心疼的目光我的心裡一暖,吳克善只是說他要回去了,讓我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惹皇上生氣,我乖乖的點頭答應。吳克善走了,我沒有去送他,仍然在屋子裡,靜養,蘇茉兒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要來伺候我,我拗不過她,只好答應,只是讓她別累着,累的活就讓其他人幹。因爲這次蘇茉兒受傷,哲哲又安排了幾個人來伺候我,我選了其中一個叫瑞拉的丫鬟。瑞拉和蘇茉兒一樣大,做事認真,仔細,她和蘇茉兒就成了我的大丫鬟,但是蘇茉兒的地位始終是不一樣的。

從此,我就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哲哲有空的時候會來陪我聊聊天,不過她有空的時候太少了,畢竟當一個皇后是很忙的。

海蘭珠知道大玉兒現在的狀態,什麼也沒說,擺擺手讓人退下,不過仔細看會發現她嘴角的那一抹不屑中帶着冷漠的笑。她當然知道自己美那麼容易打敗大玉兒,不過有多爾袞這個把柄在她相信這一天的到來不會很遠,一旦皇太極確定了大玉兒和多爾袞的關心,那麼連大玉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說不清楚,連着兩次都沒有讓大玉兒掉了孩子,真是有點不甘心。重活一輩子,她一定要得到自己應得到的,皇位不再是福林的,而是她兒子的。

肚子裡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我能感覺到他在肚子裡的每次活動,第一次胎動的時候,那種激動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新的一年到了,宮裡又忙起來了,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禁足的這段時間日子雖然無聊,但是卻很愜意,皇太極沒有在出現過,這樣也好,避免了發生衝突,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見到皇太極我的脾氣就控制不住,如果是大玉兒留下的怨氣也不可能,因爲大玉兒本身對皇太極沒有多怨恨,她是一個任命的女子,那是怎麼回事,想不通也就放下了,現在肚子已經七個月了,想着再有兩三個月就有一個小生命降生,都覺得很幸福。

皇宮過年很熱鬧,這是瑞拉說的,至於怎麼過熱鬧法,我是不知道的,哲哲很多次隱形提了一下讓我出來,都被皇太極給敷衍過去了,哲哲也無法,就交代永福宮的人可以自己過年。

這次,我沒有讓他們自由行動,上次的教訓已經夠了,就讓蘇茉兒去安排了,當然過年的賞錢還是沒有少,只要哲哲依然掌握宮中大權,即使皇太極不待見我,我在宮裡也不會吃虧的,有個皇后罩着就是好。

永福宮大概的收拾了一下,也有過年的味道了,吃食都是蘇茉兒去準備的,瑞拉指揮丫鬟、太監佈置了花園,我身邊就一個嬤嬤陪着,這個嬤嬤是哲哲後來送過來的,說是身邊沒有一個懂得生產的嬤嬤不行,這個嬤嬤姓鄭,是大玉兒當初的教養嬤嬤,大玉兒出嫁的時候想到嬤嬤年齡大了就沒有讓她跟過來,留在草原上。大玉兒的額吉聽說了大玉兒的事情,想到女兒懷了孩子,每人照顧不行,就讓她跟着吳克善來了皇宮,來照顧大玉兒。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確信鄭嬤嬤是忠心的,我才讓她接近身邊伺候。鄭嬤嬤很有經驗,讓我也放心很多。

閒着無聊我拿起針線讓蘇茉兒教我做小孩的衣服,想到以後小寶寶穿着我做的衣服,心裡就很高興,鄭嬤嬤怕我累着就,想要阻攔,最後見我依然堅持就答應了,不過她規定了期限讓我定時休息,我知道她爲了我好,而且做衣服也不是速成,就按着她的要求來。

宮中過年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大年初五纔有消散的跡象,哲哲這段期間,一直忙着過年的事,我依然每天給小孩做衣服,真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知道蘇茉兒帶來的消息,才讓我感覺着自己仍然生活在皇宮裡,那就是八皇子病逝了。

“八皇子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怎麼會?蘇茉兒你的消息準確嗎?”海蘭珠一看就不是省油燈,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那麼這次八皇子是真的生病去世的。

“格格是真的,宸妃娘娘爲此都已經昏過去好幾回了,皇上除了處理政事就一直陪着宸妃娘娘”

“嗯,我知道了,你告訴宮裡的人,這段期間別往外面跑,如果衝撞到了貴人,我是不會管的”

永福宮裡的人都沒有外出,畢竟外面死去的奴才讓他們知道,現在待在永福宮是最安全的。八皇子去世,立即沖淡了宮裡的年味,皇太極命人撤掉宮裡的佈置,換成白色,以示哀痛。

關雎宮裡,海蘭珠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神情悲楚,沒有人能夠體會面臨兩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以爲重生一次,不會再讓悲劇發生,可是爲什麼回事這樣,皇兒明明已經活過了上輩子的時間,偏偏會出事,身邊的人都是忠心的,不可能是他們的原因,難道真的歷史不能改變嗎?皇兒註定要早早的離開她嗎?

“娘娘,你千萬要保重自己,你這樣,小阿哥也不會安心的”大丫鬟墨晴勸道。

“墨晴,你說這是爲什麼,皇兒的身體明明已經很好了,怎麼會得風寒”

“娘娘,需要再查嗎?”身爲主子的心腹,她自然之道主子不甘心。

“查,一定要查,我不會讓害我的孩子的人逍遙法外的”

海蘭珠下定了決心,開始振作,皇太極對此很欣慰,他不想讓自己的愛妃一直澄清與喪子之痛中。太醫說八皇子是因爲身體弱,加上感染了風寒,纔會如此,而照顧他的人都是宸妃的人,查來查去都沒有問題,也許這個孩子真的和他們沒有緣吧。

哲哲來永福宮裡和我談起了這件事情,唏噓不已,雖然她不待見海蘭珠,但是那也是科爾沁的孩子。

“姑姑,八皇子的身體不適已經好了嗎?怎麼會?”

“哎,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海蘭珠對我們的敵視,伺候八皇子的人都是她自己挑選的,應該是信得過的人,太醫也說是風寒,看來真的是這孩子與皇家沒緣吧”

“姐姐,應該很傷心”我想到一件事情,很是疑惑,“姑姑,你說姐姐爲什麼對我們這麼敵視,按理說姑姑你是皇后,我是妃子,是她的親妹妹,她應該和我們親密纔是呀”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在你們很小的時候我就嫁過來了,海蘭珠大概是因爲怨恨大哥大嫂把她嫁給林丹汗吧”

“也許吧”雖然這樣說,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至於哪裡不對我也說不上來。

“玉兒,你別想太多,安心生下小皇子纔對,太醫說的預產期是在三月份,那個時候,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你平時也要多走動走動”

我點點頭,蘇茉兒端上了一些點心,“姑姑,你嚐嚐,這是蘇茉兒新做的,味道還不錯”

哲哲拿起一塊嚐了嚐,“嗯,是不錯,蘇茉兒也不錯,玉兒我在派幾個人來吧,你這的人太少了,我總不放心”

“姑姑,有蘇茉兒和鄭嬤嬤在沒事,而且人多了我也不習慣,等生了以後,再派人吧,人多了鬧騰的慌”

“你呀”哲哲算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不再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