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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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埃文-貝爾的吉他絃音結束時,彷佛謊言一般,原本並不耀眼的陽光頓時把整條街區都照亮了,柔弱的陽光頓時變得絢爛起來,把所有人內心的寒冷、軟弱、恐懼、膽怯全部都消散在空氣之中。
在埃文-貝爾歌聲籠罩的範圍內,這就是一個世界,單獨形成的世界,他用樂符寫下世界的規則,用歌聲演繹每一個人的生活,用旋律擊潰每一個人的僞裝。這一切就好像是無形的圍牆,悄無聲息地把人籠罩進去,在埃文-貝爾的世界裡,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或開心,或煩躁,或悲傷,或遺憾,或恐懼,或痛苦……
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因爲生活有太多苦痛,我們往往會忘記初次見面時的美好,而陷入生活這個陷阱裡,然後就是無止境的正常。當年凱瑟琳-貝爾和威廉-貝爾如果就在生活的漩渦裡迷失了自己,遺忘了“初次見面”的美好,如果一切都能夠宛若初見,那麼生活是不是會變得輕鬆一點。埃文-貝爾沒有機會知道這個答案了。
看着眼前緊緊相擁的戴維-貝斯特和戴拉-維斯特,埃文-貝爾知道,自己做對了。至少,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他們互相看到了初次見面的美好,如果他們能夠不放棄對方,一直堅持走下去,即使美國夢想沒有能夠實現,那又如何,最起碼,他們擁有了對方,不是嗎?
埃文-貝爾把視線收了收,正準備演奏第二首歌,卻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妮-海瑟薇。
今天安妮-海瑟薇穿了白色T恤搭配牛仔褲和帆布鞋的裝扮。頭上戴了一定湛藍色的棒球帽,一頭褐色的長髮簡單紮了一個馬尾。看着這樣的安妮-海瑟薇,埃文-貝爾忽然想起自己和安妮-海瑟薇的第一次見面。
當初也就是六歲的小妮子,一頭短短的板寸頭。虎聲虎氣地問道,“嘿,小子,我是安妮,你呢?”那故意裝作大人——或者說男人——的語氣,讓埃文-貝爾這個體內擁有三十歲靈魂的男人不由莞爾。
記得當時埃文-貝爾的回答時,“問我名字幹什麼?知道我名字的女生可是要嫁給我的。你還想知道我名字嗎?”當時安妮-海瑟薇就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埃文-貝爾就揚聲說到,“嘿,我叫……”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把那小妮子直接嚇跑了,估計是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小屁孩。埃文-貝爾當時就一個感覺,自己像是怪大叔在調戲小蘿莉一樣。
之後,安妮-海瑟薇就成爲了貝爾兄弟身後的跟屁蟲。準確來說,是埃文-貝爾的跟屁蟲;再後來,再後來。他們就認識了十幾年,恍惚之間,就好像認識了一輩子似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回頭看看這一路走過來的人生,安妮-海瑟薇還是和初次見面一樣,真是難得。不是說外貌和性格還是和當初一樣,而是說,兩個人之間的“情”還是如同當初一樣,那分不清楚是友情還是親情的“情”,現在似乎又加入了一種叫做“愛情”的元素,讓一切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這份“情”始終都沒有變過,對於兩個人來說,依舊是內心最重要的存在。在埃文-貝爾和安妮-海瑟薇之間,人生的確是只如初見。
洶涌的人羣之中,只有安妮-海瑟薇一個人是清晰的,周圍的人全部都一片模糊。然後埃文-貝爾就看到安妮-海瑟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標誌性地露出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即使現在淑女了許多,但她笑起來時依舊每個正行,大嘴美女的模樣卻是再生動不過了。
埃文-貝爾低下頭,再次撥動了一下琴絃,“接下來這首歌,不僅獻給貝斯特和維斯特,還要送給在場的所有人,希望你們的夢想都能夠成真吧。‘美國秘密(American.?Secrets)’,火熱出爐的新歌!”埃文-貝爾的嘴角不自覺地也帶上了笑容,那一抹陽光下的笑容耀眼地讓人不能直視。
不同於剛纔那首“宛若初見”,這首“美國秘密”十分歡快,節奏比剛纔要快了許多,而且整個情緒也很輕快,這種流行搖滾融合朋克的風格,輕而易舉就可以調動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讓人跳動起來。也許是剛纔的“宛如初見”帶來的衝擊太強,當埃文-貝爾再次撥動吉他弦的時候,人羣不由自主就隨着旋律開始跳躍起來,似乎急切想擺脫身上的那種負面情緒。
“烈焰焚天,夕陽西沉;暮色降臨,萬家燈火;梧桐樹下,她握住了我的手,離開她的家,我仍然在追逐那個叫做‘家’的地方。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我在等待一個寬敞的地方,並且會守候到永遠。我們有一個叫做‘美國秘密’的夢想,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
我們在寂寞的街道驅車前行,她髮際的香氣讓我以爲世界就在我的腳下,但事實我們只是兩個坐在皮卡車裡的小孩而已,告別她的吻,我依舊在尋找那個叫做‘家’的地方。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我在等待一個寬敞的地方,並且會守候到永遠。我們有一個叫做‘美國秘密’的夢想,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我們有一個叫做‘美國秘密’的夢想,會讓我們在遺憾之中迷失。”
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美國故事,男孩和女孩青澀的戀愛,心中對未來有着模糊卻美好的夢想,那個叫做“美國秘密”的夢想,帶領着兩個人在生活裡不斷前行。正如埃文-貝爾所說,這是一個最最簡單的故事,講述初戀的故事,每個人都可以在歌曲中描繪出那生動的場景。這一切就好像美國電影裡最基本的情節一樣,在每一個人的內心裡都存在過。
埃文-貝爾在演唱過程中利用強烈的節拍,配合他停頓下來“哦哦”的歌唱聲音,輕而易舉把所有人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圍觀的羣衆們都紛紛跳躍了起來。把現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但是,當歌曲進入副歌部分時,歌詞卻發生了改變。當愛情與現實碰撞,愛情不能填飽肚子。無奈向生活的妥協,讓青澀的戀愛撞上了厚厚的牆壁。
“我們在屋子裡見面了,把東西放在牀邊,再讓我小小得憂鬱一分鐘,但我們還是告別了,我久久地站在原地,知道她回頭朝我揮手。看着屋子裡的燈重新亮起。我能描繪出她在裡面的模樣。我心依舊,依舊在爲她舞動;我心依舊,依舊在爲她舞動。再給我一點,再給我一點和她相處的時間;再給我一點,再給我一點和美國秘密相處的時間;再給我一點,再給我一點……她站在屋子裡轉過身來,朝我揮手了,這是全世界最美好的願望。還有那明亮的湛藍色眸子,我心依舊,依舊在爲她舞動。”
雖然故事帶着一點點遺憾。但是旋律卻越來越快,將所有情緒帶到了最高峰。當埃文-貝爾唱到“再給我一點”的時候,所有人都把內心深處的負面情緒吶喊了出來,沒有人顧忌這是街頭,沒有人顧忌這是公共場合,不由自主都吶喊了起來,跳躍着甩着頭,就好像這是一場演唱會一般。
跳躍着,吶喊着,瘋狂着。享受着……這就是青春,這也是生活。
當情緒全部宣泄完畢之後,埃文-貝爾手中的琴絃卻略微一停,旋律由激烈轉入柔和,那種劇烈矛盾的碰撞感,爆發出讓人歎爲觀止的光芒。但卻又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接下來的這段故事,纔是“美國秘密”的真正結局,歌曲中的憂傷,在溫柔之中把所有情緒都融化開了。
“我把思緒整理清楚,我會爲了你再次回來的。我可以聽到你在呼喚,我可以看到你站在臥室的椅子旁,我一直在朝着你奔跑,卻沒有方向,二十五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坐在皮卡車裡的少年,我依舊不是我期望成爲的那個男人,但是當那些喇叭聲想起,當上帝呼喚我的名字……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二十五年了,我終於看到你了……二十五年,二十五年了……”
這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從約會,到戀愛,再到編織夢想,而後夢想照進現實,分手。最後的結局,是二十五年之後。二十五年後的相見,沒有爆發的情感,沒有激烈的情緒,沒有狗血的情節,只是如同那柔和的旋律一般,平淡如水,卻溫情地讓人不想醒來。埃文-貝爾把兩種完全不同曲風柔和在了一起,不同於“花樣年華(We.?Are.?Young)”之中同一種曲風不同風格的嫁接,這一次的“美國秘密”就像是兩首完全不同的歌,前半部分是青春的熱血和肆意,所有的一切都充滿着陽光和汗水,即使是分手,也帶着激昂和炙熱;後半部分是老年的悠然和沉靜,時隔二十五年的相見沒有陌生沒有間隔,只有以往記憶中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並不激烈,卻美好得讓人不由陶醉。
把“宛若初見”和“美國秘密”放在一起聽,現場很少人能夠真正品味出其中的感覺,也許只有經歷着戴維-貝斯特和戴拉-維斯特情況的人才能體會,還有安妮-海瑟薇。
“宛若初見”講述的是一起拼搏的年輕男女,即使在面對困境,也不要放棄對方,不要因爲現實而屈服;“美國秘密”講述的是懷抱夢想的年輕男女,卻在愛情和現實中選擇了後者,二十五年之後才發現,心中的摯愛始終都是對方。埃文-貝爾想表達的是,很多時候,最好的選擇其實就在身邊,不要等待一切都錯過了,耗費了大把大把的時間,比如說二十五年,最後才學會珍惜。
夢想,每個人都有,就算是能夠掙錢過上開心幸福的生活,也是一種夢想。屬於美國的夢想,讓無數人趨之若鶩,但是在這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實現自己的夢想呢?夢想與現實撞擊的結果,更多時候是患難之中伴隨而來的爭吵,現實的壓力把愛情的美好一點點抽絲剝繭,最後變得暗淡無光。
埃文-貝爾只是想,如果,如果戴維-貝斯特和戴拉-維斯特能夠繼續走下去,這個冰冷的世界是否會變得溫暖一點呢?
埃文-貝爾的街頭演出結束了,人們紛紛走上前在吉他盒裡投入了紙幣,還有不少人上前和埃文-貝爾擁抱、合影,大家都十分好奇,這兩首歌之前完全沒有聽過,什麼時候將會發行。對此,埃文-貝爾也只能說,“請期待我的第四張專輯吧。”
待人羣全部散去之後,埃文-貝爾把吉他盒裡的錢整理了起來,也沒有詳細數,估計三千美元應該是有的。埃文-貝爾直接就遞給了戴維-貝斯特,“這是你們的酬勞。”
兩個年輕人都傻住了,今天的一切都太過夢幻了,一點都不像是現實。埃文-貝爾把錢遞了過去,微笑地說到,“這是我所能做的,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放棄對方。”
戴維-貝斯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收了起來,他只是對着埃文-貝爾認真地說到,“謝謝,先生。”
待陷入了夢想中的愛爾蘭情侶離開之後,只有安妮-海瑟薇留在了原地,埃文-貝爾收拾好吉他,擡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對面的安妮-海瑟薇。兩個人就這樣遠遠地站着,中間隔了有幾步遠,面帶微笑地看着對方,卻誰都沒有說話。
忽的,安妮-海瑟薇就揚聲問到,“嘿,小子,我是安妮,你呢?”
埃文-貝爾不由自主就笑出了聲,恍惚之間,時間彷佛倒流了,又回到了兩個人初次見面的那個午後,懶洋洋的陽光讓人有些張不開眼睛。埃文-貝爾眯了眯眼,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說到,“我是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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