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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這事嗎?”莫楓一臉平靜的說道,絲毫沒有爲朱富貴冒死傳來的消息感到絲毫的驚訝。
“哥們,他可是你的仇人啊,你聽到這個消息怎麼一點也看不出高興樣?”朱富貴見莫楓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滿臉狐疑的問道。
“他得病是咎由自取,我要是顯得高興就有點幸災樂禍了,老朱同志,你的思想覺悟還有待提高啊!”莫楓拍着朱富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靠,我幾乎忘了,姓鄭的得病還是因爲你,想必你早已經知道他有今天了吧?嘿嘿,你可夠陰的。”朱富貴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指着表情一本正經的莫楓嘎嘎怪笑道。
“我說胖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敢亂說啊,老祖宗有句話叫人各有命,對吧?”莫楓衝着朱富貴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你是救還是不救?”朱富貴知道莫楓肯定有救治鄭濤的法子,但那小子實在是太氣人了,受點罪也是活該。
“到時再說吧,即便救他也得讓他出點血,他家不是賣煤的嗎,要想活命就得拿出點誠意來,我的醫術可沒有那麼賤!”
想到又要有一筆銀子進賬,被身上的鉅額債務壓怕了的莫楓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快樂,就是要建立在自己仇人的痛苦上。
“朱胖子,原來你在這裡,給我站住,看我抽不死你。”朱富貴又待想張嘴說什麼時,一道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頭頂傳來,隨着蹬蹬蹬的腳步聲,韓覆成已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從二樓樓梯跑下。
“我滴媽呀!”朱富貴見狀,圓胖的臉上頓時一片煞白,慘嚎一聲,連招呼都沒帶得及跟莫楓打一個,一溜煙的便朝大廳門口處跑去。
鄭濤轉入消化內科病房時,由於無論是胃鏡還彩超均沒有發現器質性病變,所以剛開始只是以普通的腸胃疾病進行常規治療。
一週後,消化科主任牛得立感覺到了不對勁,用了幾天抗生素和平衡腸道菌羣的藥劑後,鄭濤的病情不但沒有得到控制,反而有朝着更加嚴重的趨勢發展的傾向,於是抓緊聯繫院裡想辦法。
經過幾次專家會診,幾個專家又重新爲鄭濤制訂了一個治療方案,這才總算是把鄭濤的病情給穩定了下來。
但是好久不長,鄭濤開始迅速消瘦,而且皮膚上開始出現紫癜。沒辦法之下,健民醫院只得從大醫院請專家過來給鄭濤會診。
其中急診科主任王永亮最是賣力,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多門路,銀州市各大醫院的消化科專家幾乎全都被他請過來了。
現在的鄭濤和兩月前相比幾乎判若兩人,穿着病服的他頭髮蓬亂,沒有一絲神彩的雙眼半眯着,找不到半絲聚焦點,蒼白的臉頰則完全凹了下去,臉上套着氧氣罩,若不是牀邊的心電監護屏幕上那道k形線仍在微弱的跳動着,你會以爲牀上躺着的是一具屍體而不是活人。
剛開始的時候鄭濤還能吃一些流質性食物,自己還能用雙臂撐着牀板坐起來,可是現在,無論什麼東西一入胃馬上便吐,身體的機能只能靠營養液維持,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別說起身了,連擡一下脖子都很費勁。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我兒子治好,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有的是錢,信不信我把你們這鬼醫院告到破產?還有你、你、你,一個都跑不掉!”
消化內科vip病房裡,一個身材短粗、身上有一股煤渣子味、雙手戴着十個大金扳戒的中年胖子臉上的肥肉抖動着,用手不停的指點着呆立一旁的醫護人員咆哮着,唾沫星子滿天亂飛。
“鄭先生,請您先消消氣,聽我解釋。”好不容易等到中年胖子吼累了停下來喘氣的空當,牛得立強壓住暴抽中年胖子一頓的怒火,鐵青的臉上勉強堆起一絲牽強的笑容,說道:
“鄭先生,鄭濤一是我們的患者,二又是我們的同事,即便是您不說,我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治,您也看到了,不只是我們醫院的專家,連銀州市幾家大醫院的專家我們幾乎都請來了,連診都會了好幾次,只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治好,實在是......鄭濤的這個病太麻煩了......“
“那意思就是你們治不了了?我日你們先人,你們現在就開始推卸責任了......”牛得立話還沒說完,剛剛恢復了一些力氣的中年胖子又開始狂罵起來,中年胖子嘴巴張合間,兩顆大金牙在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中年胖子叫鄭大富,是鄭濤的父親,一個靠倒騰煤碳起家的暴發戶。
“你......”見鄭大富如此蠻不講理,氣得牛得立幾次欲甩袖而去,但考慮到患者家屬的心情,這才強咬着牙忍了下來。
“咳,鄭先生,我倒知道一個人或許能救鄭濤......”正當病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之際,站在一旁的急診科主任王永亮上前一步,一臉諂笑着對鄭大富說道。
“**的玩兒我是不是,爲什麼不早說?”鄭大富聞言,轉身一把抓住王永慶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
說起來鄭大富最恨的其實就是王永亮,鄭濤畢業後想留在省城,但是鄭大富在省城卻沒有什麼關係,好不容易託朋友走路子找到王永亮,信誓旦旦的答應要把鄭濤送進三甲醫院的他,最終卻把鄭濤給帶進了一家瀕臨倒閉的私人醫院。
這還不算,鄭濤上班這一年來,王永亮以各種理由向鄭大富伸手要錢,理由是要把鄭濤調入正規醫院需要打點關係,可是現在,自己兒子的工作沒調成不說,甚至連命都快保不住了。
“咳,咳咳,鄭先生,你、你先鬆手,聽我解釋......”王永亮被鄭大富肥碩的大手抓着領子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一連咳嗽一連艱難的說道。
“姓王的,醜話說到前面,如果我兒子有個啥事,你也別想活,你別給我耍花樣,說!”鄭大富猛地鬆開王永亮的領子,眼裡閃爍着兇殘的光芒,嘴裡散發的口臭味幾乎把王永慶給薰得當場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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