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嚇得兩眼失神的蘇文勇,秦偉好象是意識到自己有點逼的過緊了,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蘇文勇的肩膀,聲音低沉的說道:“儘自己最大努力吧,這場災難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考驗,容不得有半絲懈怠呀!”
“秦副市長,我明白。”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的蘇文勇連忙低着頭說道。
“去吧,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千萬千萬別再發生悲劇了,另外,一定要安撫好患兒家屬的情緒。”說罷,秦偉無力的揮了揮手,讓蘇文勇退了出去。
不得不說特權就是好,上次莫楓和朱富貴來時車被泊在了飯莊外,害得莫楓三人走了半天才走到用餐的貴賓樓,這次朱富貴只是亮了一下鑽石卡,門口的保衛人員馬上便派車領着二人從另外一條通道驅車直達飯莊內天字區貴賓專用停車場。
因爲莫楓還約了凌雪嫺,泊完車後,謝絕了迎賓的帶領,二人慢悠悠的朝着百米外的貴賓樓走去。
“老莫,今天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一頓,悅龍飯莊天字區呀,想想就讓人心潮澎湃。”朱富貴彈着手中的黑色鑽石卡,意氣風發的說道。這一路上,兩人都刻意的迴避關於醫院的話題,聊的盡是在學校時那些搞笑的事。
二人說着話來到湖邊一處漢白玉砌成的長欄處停了下來,一邊欣賞被燈光裝飾得絢麗多彩的湖景一邊等待凌雪嫺。
就在朱富貴一支菸剛抽了一半時,有一羣人說笑着從葡萄架長廊那邊走了過來。
“這就是鑽石卡和金卡之間的區別。”望着沿着湖邊的鵝卵小道漸漸走近的五六個人,朱富貴不無得意的說道。
自從朱富貴在朱有財面前把鑽石卡亮出來後,父子二人好象掉換了輩份一般,朱有財天天央求着朱富貴,希望他那手眼通天的朋友能給自己也弄一張鑽石卡,甚至是白金卡也行。朱富貴以此爲由敲詐了朱有財不少零花錢。
當朱有財用三萬塊錢終於從朱富貴的嘴裡得知鑽石卡的主人竟然是兒子的同學莫楓時,嘴裡象是塞了一顆鴨蛋,半天沒有合上,尼媽,沒想到兒子竟然結識了這麼一個牛逼的朋友,這絕對是超級巨鱷呀!
朱富貴對於有朱財的胡亂猜亂故意不作解釋,於是這張卡所帶給朱富貴的好處漸漸顯了出來,朱家對朱富貴的經濟制裁雖然仍沒有解除,但是零花錢卻是比以前多了許多。
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當朱富貴一邊望着漸漸走近的人一邊和莫楓閒侃之際,他並沒發現莫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
麻痹的,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莫楓發現這羣人竟然是自己的一幫老同學,劉健、姜華、葉濤以及蘇亞楠,而被衆人簇擁在中間的那人赫然是趙學文。
隨着幾人的接近,此時朱富貴也發現了他們竟然是趙學文等人,望着這幾個昔日的同學,朱富貴的臉色也是迅速寒了起來。
“莫楓?”幾人終於走到了面前,藉着路燈,當眼尖的蘇亞楠第一個認出了倚在欄杆上正冷冷的望向這邊的人竟是趙學文剛剛還在毒罵着的莫楓時,忍不住尖聲驚叫了起來。
“姓莫的,還真老天有眼,我正念叨着怎麼報這牢獄之仇呢,你就出現了,你說是你的不幸呢還是我太幸運?”
趙學文兩步跨到莫楓面前,咬牙切齒的向莫楓獰聲叫道,趙學文眼中的恨意如果能殺人的話,相信莫楓此時早已灰飛煙滅了。
趙學文今天上午剛剛從拘留所放出,這半個月的拘留可以說已成了趙學文永遠擺不掉的夢魘,不知道是張傑有意還是事情巧合,跟趙學文關在一起的全是一些打架鬥毆進來的社會青年。
趙學文這隻小羔羊的到來使得他們枯燥的日子頓時有了樂趣,他們每天變着法的折磨趙學文,每天干最髒的活不說,分到他盆裡的飯永遠都是稀湯寡水,幾乎都可以當鏡子照,若敢有半點不滿,照面就是幾個大耳光子,挨完揍後,然後被趕到臭氣熏天的廁所裡去吃飯。
趙學文從小哪裡遭過這樣的罪,每次都是和着淚水把飯吃完。每挨一頓揍,趙學文就會把這筆賬算到了莫楓身上,這半個月來,怨念纏身的趙學文無時無刻不再想着怎麼報復莫楓的辦法。
憑藉着對莫楓的仇恨終於挺過了這非人的半個月時間,今天上午趙玉海派人把趙學文從看守所接了出來,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後,晚上約上劉健葉濤幾人揣着趙玉海的金卡便直奔悅龍飯店而來,打算好好吃一頓彌補一下這半個月的虧損,然後再讓幾人幫着想想怎麼報仇。
可是使趙學文萬萬沒想到的是,剛進入悅龍飯店便碰到了被自己日夜詛咒的仇人莫楓。
“你幸運的話就不會進去了。”莫楓渾然沒有在意麪前一臉怨毒的趙學文,用鄙夷的口吻接着刺激道:“真是蒼天無眼,竟讓你這種人渣這麼快出來了,怎麼樣?裡面還不錯吧?”
莫楓的話如同一盆油澆在了熊熊燃燒的火上,氣得趙學文當時便覺得血直往腦門子涌,“莫楓,我特媽今天非要弄死你。”趙學文怒吼一聲,胳膊一揮便欲朝着近在咫尺的莫楓撲去。
“學文冷靜點。”
“學文,這裡不行。”
趙學文腳步剛剛擡起,左右胳膊便被劉健和葉濤牢牢架住,而兩人的提醒猶如兩盆冷水澆頭,瞬間使得歇斯底里的趙學文清醒了下來。
雖然沒有來過悅龍飯店,但是悅龍飯店的規矩在銀州卻不是什麼秘密,在悅龍飯店尋釁滋事、打架鬥毆者,將會被取消會員資格,並將其永遠列入悅龍飯店最不受歡迎的人。
如今自己手裡的這張卡是趙玉海千方百計才弄來、被他視若珍寶的金卡若是因爲自己而被取消了的話,趙學文真不敢保證趙玉海會不會把自己拖到手術檯上給凌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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