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全都做好了。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嗯,放在那裡吧!還有……”讓御香上前一步,荼靡附在其耳邊輕聲道。
“公子?”聞聽此言,眼露吃驚,御香訝聲道。
“去辦吧!當然依舊最好不要讓其它人知道。”
“喏。”
或許是因爲荼靡所處屋子的位置過於偏僻,也或許是因爲荼靡殺人與恐嚇人的模樣,讓衆人的心中都留下了陰影,他所住的這個地方若非需要,除了御香以外,竟沒有任何人來。
坐在臨窗的位置上,由懷中抽出那把匕首,荼靡一邊撫摸着那薄如蠶翼一般的匕首,一邊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之所以會同意與檮杌一同出來,完全是因爲只有在外面纔可能打出鋒利的鐵匕。
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他只是去找那老道要兩顆藥丸,便得了一把比鐵匕還有好的匕首。
既然得到了匕首,事情就可以就此了結了,但是既然他已答應對方,那就藉此機會出去買些東西吧!畢竟季曇已不來找他了不是嗎?
從季曇不來找自己的那一刻,便不再對其抱有希望,荼靡只想着怎樣能夠藉此機會,把他想要的東西都買回來。
想到這裡,重新低頭看向手中的匕首,荼靡做未任何停頓的便把手中的匕首,向胸口處滑了過去。
刨開胸口並用東西固定住,荼靡咬緊牙關,再次把匕首向體內伸了進去。
輕滑,尖挑,不一會兒一個東西,就被荼靡由心臟處弄了出來。
只有小手指甲蓋大小,通體潔白及乎透明的東西,被荼靡拿出的那一刻,便封在了一個玉製的小瓶子內。
而後,直至把那個東西封於玉瓶之中,方理會自己的身體,血液已浸溼了荼靡整個前胸。
拿出一顆交換得來的藥丸吞了下去,荼靡用細銅針縫好自己胸前傷口以後,又把另一顆藥丸加了些井水塗抹於自己胸口之上。
直至把所有事情都做完後,方鬆下一口氣來,荼靡雖不畏懼疼痛,但他還是臉色蒼白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御香。”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剛進入屋內,便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御香一臉緊張道。
“小聲一些。”
“喏。公子你……?”雖放低了聲音,但御香還是眼露緊張道。
“無礙,沒有什麼大的事情,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了,還有不要讓其它人知道。”把血衣、擦血用的布巾,還有一此沒用的東西,都交到御香的手中,荼靡命令道。
“喏”見荼靡沒說,也就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御香把那些東西包成一包以後,轉身退了屋子。
原來那個東西只是蠱妖嗎?他還以爲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對於這個比某些世界附身於人類身體上,從而控制人類思想,但卻讓那些受控制的人類看起來很是呆板的東西,還要來得高級的低級蠱妖很是感興趣,荼靡一邊把玉瓶把玩於手中,一邊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荼靡與檮杌的第一次,的確出乎荼靡意料之外,並且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接下來的那些次,便是荼靡的有意縱容與毫不在意了!
很是好奇檮杌與他體內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荼靡隨之也就放縱了檮杌的行爲。
而後,隨着檮杌越來越粘人,並且已干擾到他平靜的生活,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研究已無法再滿足荼靡時,他果斷的選擇了去掉那個東西,或者是把那個東西弄出來,讓他繼續研究。
去找老道,想要弄清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但讓他失望是老道也不知道。
不過老道當時便給了他們一種辦法,那就是用藥物壓制那個東西。
可是由老道的神情,他也猜出了這種辦法一定是治標不治本的,畢竟壓制不等於去除,它肯定是有後遺症的。
而後,果然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用藥物壓制果然是有後遺症的。
不過,早在檮杌服下壓制那個東西的藥物以後,荼靡便又一次的去找了老道,隨後他也由老道的口中知道了第二種辦法,但是第種二辦法,在衆人眼中卻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物。
開胸取物。
在那個年代,在那種醫療條件下,誰敢做?誰又會做?
一個做不好,那是會死人的啊!
而一個死了以後,另一個也不會好,陷入瘋狂狀態的另一個是會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會選擇第二種的。
不過別人不選擇,不代表荼靡不會選擇。畢竟第二種對於荼靡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難題。
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先弄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纔可以。
瞌睡遇到枕頭,就在荼靡思考季曇已久不來找他,他該讓誰帶這樣東西時,檮杌竟然找他一起出去。
欣然同意下來,但誰又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呢!
不過,他除了要買刀子以外,也想買些其它的東西,所以他並未因此而更改此次出行的計劃。
“公子。”由外而入,御香畢恭畢敬道。
“那些東西都已處理好了?”
“是的,公子。”
“嗯,既然如此……”
“公子!”未等荼靡把話說完,便俯身跪於他的面前,御香微微提高聲音道。
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爲御香中途打斷自己而生氣,荼靡只是靜靜的看向御香。
深知荼靡的脾氣,也知道他的默不作聲,是默許她繼續說下去,御香頓了頓後,再次開口道。
“請公子允許奴婢,再次跟隨在公子身邊,奴婢願用一生去伺候公子。”
如果先前公子買的那些東西,還讓她有些奇怪的話,那公子最後讓她弄的那個東西,則明確的告訴她,公子這就要離開了。
是的,就是離開。
將軍雖是公子的父親,但她卻可以看出公子對於將軍並沒有什麼父子之情。也對,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卻是知道的,公子其實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公子了,所以公子又怎麼會對這具身體的父親有父子之情呢?
不過,讓她感覺奇怪的是,將軍雖帶回了公子,但對公子同樣好像沒有什麼公子之情。
難道是因爲公子從小就未長在他身邊的關係?可是她卻可以看出將軍對公子還是很照顧的,要不然就不會停下馬車去救公子了!可是她怎麼總是感覺有些奇怪呢?
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御香依舊俯跪於地面,靜靜的等待着荼靡的回答。
許久以後,終於出聲,荼靡只對御香說了一句話。
“去準備吧!”
“是,公子。”
公子這是答應她了吧!她又能陪伴在公子身邊了!這真是太好了!
因爲要帶御香一起離開,便又多準備了一日。直至日落西山,天空佈滿星辰之時,荼靡這才離開房間,帶着御香向樓下走去。
包裹並不算大,但卻很重,這都是因爲荼靡訂做了許多銅器的關係,不過,因爲要帶御香一起離開的關係,這樣的重量兩人一分擔便不算什麼了。
爲防止被人發現,不能點燭火,御香與荼靡就這樣藉着月光向樓下走去,不過剛到樓下,他們便因站於樓下的那個身影而停住了腳步。
見荼靡沒有驚慌,剛剛緊張起的情緒隨之放鬆下來,御香站於荼靡身後,放眼凝望起眼前的這個人來。
只是一眼,便已得知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御香剛剛放鬆下的神經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洚紫夫人?
怎麼會是洚紫夫人?他們的行蹤竟被洚紫夫人發現了!
“你好,洚紫夫人。”同樣認出了那個身影是誰,荼靡波瀾不驚道。
他從不覺得,他讓御香做的那些事情不會被人發現,他主要瞞着的對象,其實也只有清雅與未離這對母子而已,畢竟不同於其它人,如果讓這兩個人發現,可是很麻煩的。
至於檮杌,他已有幾日沒有在家了,荼靡也從不覺得他什麼時間離開,需要向那個男人打招呼。
“小公子您要離開夫君並不知道吧!”見荼靡一點兒也沒有因爲她的到來,而露出任何驚嚇、驚慌,乃至緊張的神色,洚紫更加覺得眼前的這名少年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的確並不知道。”聲音平淡且神色淡然道。
“那小公子您……”
“其實你不是很希望我離開嗎?”說到這裡,轉頭看向某個位於陰影之中的角落處,荼靡再次淡聲道。
“出來吧!”
而後,隨着荼靡這不大不小的聲音,御香不但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就連洚紫也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兒還有其它人,她竟然大意了!
片刻後,由角落處走出,常無慾微微的向衆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小公子,這麼晚你是要做什麼去啊!”
雖然那天他們的車駕離將軍的那輛馬車有些遠,但是後來他還是由清雅夫人,還有未離小公子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後,他也終於知道,原來眼前的這名少年,纔是將軍的嫡長子。
明知眼前的這名少年是將軍的嫡長子,卻無法像對待兩位小公子那般對他,這不但是因爲他是看着那兩位小公子長大的,更是因爲,眼前的這名少年總是讓他感覺危險。
沒錯,就是危險。
一個可以溫柔笑着殺人的人,又怎麼可能不危險?
當然他也猜到了,當時那種情況,很有可能這名少年是在做戲。但是,但是,他卻沒有忽略這名少年眼中的冷漠,還有那隱隱散發出的殺氣,這不是初次殺人的人才能做到的,所以他寧願侍奉有些傲慢的未離小公子,也不願侍奉眼前的這個人。
與此同時,沒有理會常無慾的詢問,荼靡把目光投向黑夜的同時,淡聲道。
“因爲不同的原因,你們都不希望我留下來不是嗎?”
或是不喜歡他,或者是認爲他已成爲了他們的障礙,這行人真心想讓他留下來的應該沒有幾個,或者說一個也沒有,既然如此,那他們此時又何必如此的惺惺作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