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是按照原來的時間開始?”理查德一聽,看來是這種壓力不足以讓艾倫威爾遜有反應。
“還等什麼?這個世界上,除了美國蘇聯,我們想殺誰就殺誰,誰還敢把我們怎麼樣?”
艾倫威爾遜不以爲然的道,“我甚至想要邀請朴正熙過來撐撐場面,這個世界終歸是說英語的說的算,那些異族人不過就是我們耗材,我們要他們的女人,他們就乖乖獻出來,我們要他們的錢,他們也要拿出來,如果韓國人做不到心裡有數,不是還有幾百個傷兵麼?我們可以把大清律和和平教法的優點結合起來,比如說可以連坐。”
艾倫威爾遜和美國的區別,僅僅就是一些細節上的調整,也就僅此而已了。
族誅連坐真是某大國足以表彰史冊的發明,並不是內涵,艾倫威爾遜真覺得這是好東西,做高級專員的時候還特意保留了下來,雖然一直沒有在馬來亞正式使用過。
這些年他都是學習南美經驗,採用暗殺的方式解決問題,保障殖民地的平穩,累積到現在殺的人也不到一萬,可謂是寬宏大量。
處在殖民者的角度,學習了法家的精髓,就是爲了馬來亞好,加上英國本身強勢的輿論管控,纔有了現在的高發展。
雖然英國殖民者殺了不少人,但馬來亞可是得到了發展那,發展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呢,艾倫威爾遜願意付出這些代價。
再者說這一次他不是給了馬來亞生活的人一個交代了麼,英國雖然不能公開撩撥美國軍方,但偷偷下手幹掉個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至於犯罪的韓國人,當然是公開處決。
爲此甚至犧牲了一個舉辦過英聯邦運動會的大型體育場,不知道兩千年錢的羅馬鬥獸場會不會有這麼熱鬧,但這一天的新加坡體育場,可謂是盛況空前,經過了長久的思考,從人道主義角度,還是不要再行刑之前把罪犯的舌頭拔掉了,這樣會侵犯人權。
石刑的決定和私刑是兩碼事,前者是捍衛神聖的法律,後者是侵犯人權,解釋權歸殖民政府所有。
體育場出口已經被駐馬英軍部隊管控起來,各大醫院的美韓傷兵都被邀請過來,處在空擋的體育場,駐馬英軍部隊開放了兩個出入口,進來全民狂歡的馬來亞殖民地居民,需要自備石料行刑,攜帶的石頭必須要一隻手能拿起來,超過則不能攜帶入場。
按照引導一個個投出自己神聖的一擲,殖民地雖然不能選舉,但今天可以例外。
七個犯事的韓國士兵被綁在體育場中間的木柱上,憑藉自己的魅力吸引青睞,可謂是公平公正,但所有人都投出自己神聖的一擲,而罪犯還能活下來,那麼將會被釋放。
不過就看體育場之外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估計挺過這一次幾乎是全城的行刑應該是機會不大。
來的人不僅僅是馬來人,有很多華人也在此時選擇支持馬來亞的宗教信仰,帶着拳頭大的石頭躍躍欲試,在荷槍實彈的英國士兵注視下進入體育場。
這一幕正在通過攝像機進行實時轉播,走到馬來亞的千家萬戶當中,隨着駐馬英軍部隊讓開通道,軍中的華人和馬來人士兵呼呵,龐大的人羣動了起來,昂首挺胸實行自己的權力。
“我專門從倫敦過來,就是爲了阻止這件事,但是顯然,並沒有來得及。”在體育場那邊開始了行刑的同時,艾倫威爾遜則主動和從西貢來的軍官表達友好,威斯特摩蘭將軍是現在的美軍司令,最終在事情鬧大之後,他還是派人來到吉隆坡表達關注。
要說這位總司令,算是幾個越南美軍總司令當中最爲冷酷的一個,他一直主張用冷血的屠殺和毀滅戰略,來對付北越游擊戰,還悍然在越南使用落葉劑和凝固汽油彈,造成大量越南民衆傷亡。
儘管威斯特摩蘭指揮二十萬美國海陸空部隊,並採取殘酷剿殺措施,但並沒能徹底消滅北越游擊隊,美軍在南越局勢仍然一天天惡化,傷亡逐月遞增。
當美國國內百姓得知越南遊擊戰士的不屈不撓和美國民主的神話在越南變成暴行時,國內強大的反戰運動已不可阻擋。
威斯特摩蘭後半生,一直沒有遠離過爭議的漩渦。他也反覆辯駁:認爲指揮的軍隊沒有打輸過任何一場戰役,卻因爲無知的文人官僚,才使他失去了整個戰爭的勝利···。
有這位美軍司令在,韓國軍隊出現大規模傷亡的事情就一點不意外了,他連平民都不看重,更別提本身就是軍人的韓國士兵。
不過終究是韓國士兵的事,這一次公開行刑和美國士兵不發生關係,當然那個吸毒過量的中士不幸撒手人寰,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
“處於個人角度,我對韓國士兵報以同情,可美國盟友也要理解英國的苦衷。一旦造成了殖民地反抗英國,東南亞的局勢會更加惡劣。”艾倫威爾遜拿出來了一萬英鎊,推到了這位南越司令部的上校面前,“喬治上校,歸根究底不過是幾個韓國人,怎麼和英美特殊關係相比?”
一萬英鎊就是二點八萬美元,在這個時代絕非是小數,無上權威散播了這麼多年的陰謀論,麥卡錫分到的美元也不過一百多萬。
對於一個美軍的中高層軍官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可以無動於衷的數目。
“秘書長,你這是做什麼?”喬治上校義正詞嚴的抓着一萬英鎊,目光如電,“你覺得我們跨越太平洋來到東南亞打仗就是爲了這個?”
要是別攥的這麼緊,艾倫威爾遜就相信對方的話了,一挑眉道,“喬治上校,我和五角大樓的關係還可以。李梅將軍在退休之前,我們一起談的很開心,我當然知道美軍來到這裡是爲了捍衛自由世界,讓我們的公民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當然是需要錢來衡量。英美特殊關係的基礎,也正是如此。”
當兩人有說有笑的溝通完畢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新加坡體育場重要已經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石碓,數百名美韓士兵一臉的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相信這一天一定會令他們終身難忘。
理查德把已經搞定的結果告知無上權威,艾倫威爾遜拿着話筒,“哦,完了,不知道死者的傷勢怎麼樣?關於這一場不幸的孤立事件,行政公署一定要拿出來一個態度,我們並不希望這種結果出現,但我們尊重當地居民的選擇。大英帝國從來都是尊重下轄土地的習俗的。”
還沒等理查德回答,艾倫威爾遜補充道,“剛剛我說的是我代表的倫敦看法,你作爲這裡的高級專員還是要捍衛本地的利益。適當的展現一下強硬,對於你的產業也是有好處的。”
“我懂了,秘書長。”理查德對着話筒保證道,“關乎這一次韓國傷兵的犯罪事件,我一定會嚴明立場,捍衛馬來亞的穩定。”
“這就好。”艾倫威爾遜放下了電話,至於什麼反響,看看明天的報紙就知道了,他覺得問題不大。
南越首都西貢,南越美軍司令部喬治上校帶着英國方面的誠意回來了,向總司令威斯特摩蘭將軍做出彙報,“上將,我們沒有立場對英國人做出指責,這畢竟是一樁很可恥的罪行,我也相信如果是美軍犯了錯誤,我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士兵,但韓國人犯罪,我們就無法干涉。”
喬治上校一開口就是老美軍了,美軍士兵就是犯錯,韓國士兵就是犯罪,而且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顯然他就是這麼認爲的。
“好吧。幸虧不是我們的士兵。”威斯特摩蘭將軍倒也不是特別關心這件事,只是韓國部隊那邊希望他問一下,考慮到最近幾個月他都是把韓國部隊當做是炮灰,減少美軍地面戰鬥的損失,抹不開才讓司令部的喬治上校走一趟。
英國的內閣秘書長親自來到吉隆坡阻止,但已經錯過了最好的阻止時間,這也算是表明了誠意,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讓韓國人知道一下現實也好,某些韓國部隊對敵不怎麼樣,屠殺平民都是一副行家的作風,也該受到一些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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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中,正在播放高級專員理查德關於我和罪惡不共戴天的講話,艾倫威爾遜一副挺屍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道,“親愛的,是和我一起回去,還是先把兒子送回香江?”
“我先去一趟香江,之後馬上回倫敦。”夏夢這麼說,但眼中都是在徵求意見,“孩子這幾天多開心,這麼小就被寄養,我多陪陪他。”
“好吧,不過要快點。”艾倫威爾遜改挺屍爲臥倒,躺在了夏夢的大腿上嘀咕,“一個男孩早適應社會是好事,不然怎麼長大。”
“我和我的同事們,和罪惡不共戴天。”理查德慷慨激昂、吐沫橫飛的在鏡頭前做出了莊嚴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