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你說,之後還會有什麼樣的難題啊,我覺得咱們這次來根本就不像是盜墓什麼的,反而像是來參加考試的。”繞過刀坑,這一段的墓道特別的長,而且是以一定弧度盤旋向下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按我們走的這段路來說,至少已經深入地下一公里左右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會有一項耐力和武力的考覈不會像之前的那個大個子一樣,用一個足夠強的傢伙來考覈你,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我去,這是什麼!”
隨着老古的叫喊,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小廳,小廳對面的牆上居然有五扇門。每一扇門的門頭上都刻着兩個字,從右往左,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這是什麼意思?我再次把目光轉向了老古。要是說這裡有十二扇門,門上分別刻着: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我能理解這裡面十二地支是對應的十二種動物什麼的。可是現在上面刻着的是天干啊,天干能代表什麼?
“這個,我也沒譜,可能是需要咱們找到合適的門,才能進入吧。”老古說着,走到了那扇刻着“戊己”的門前面。門上,有一個凸起,好像按鈕一樣的東西,老古按了一下,那扇門立刻就自動打開了,門裡面,只是一條漆黑而幽深的墓道,一眼看過去都不見底,而且還略有一些弧度。老古試探性的走了進去,沒等大家看的更清楚一點,那扇石門居然又落了下來。靜兒連忙衝到門前按那個凸起,可是這一次,任憑靜兒怎麼按,石門都沒有再打開。
“看來,這次這個陵墓的設計者是要分開我們啊。”我一邊說着,一邊趴在石門上,把嘴貼着石門喊了起來,“老古,你怎麼樣了老古?有沒有事兒?”
石門那邊隱約傳來了老古的聲音,“我沒事兒,這條墓道土腥味兒挺重,不過現在還沒看到什麼怪東西,你們小心一點,現在看來每個墓道都只能進一個人,最好讓靜兒丫頭等在這裡,不知道這裡面會有什麼東西!裡面沒有開門的機關,我試着往裡面走了,小沈,你選一條墓道,我估計,這些墓道,雖然分了五條,但是看裡面的弧度,只要我們沒走錯,應該能在墓道盡頭匯合。”
“那,老古你小心一點。”我對着石門喊了一聲,可是就在我喊的時候,卻發現靜兒已經走到了最右面那道石門前,按下了門上的凸起。石門“隆隆”的向上打開了,靜兒站在門前對着我做了一個鬼臉,“表哥,你可別勸我,我纔不想像那個大傢伙一樣原地待命呢。你可別忘了,上一關,我纔是第一個從裡面出來的喲。”說完,丫頭就要往門裡走。
“靜兒,等等!我不阻止你!”靜兒丫頭從小就跟我親,這要讓她一個人走一路,我真的有點不放心,不過我也知道,這丫頭有時候非常的倔,好言相勸什麼的是沒用的。從衣兜裡取出小瓷瓶丟給靜兒,“讓小詩跟你在一起,我放心一點。”
“嘻嘻,還是表哥心疼我。”靜兒接過小瓷瓶,對我來了個飛吻,然後頭也不回的鑽了了那條墓道。
三個人,走了兩個,就剩下我一個了,沒啥好說的,靜兒都選了,難道我不選麼?靜兒是左右面的甲乙,老古是中間的戊己,那我就選他們倆中間那扇上面刻着丙丁的門好了,希望進去以後能離他們近一點。
穿過一條斜向下的長長墓道,我進入了一個幾平方米的小石室,除了我進來的那條以外,石室裡面居然還有五條通路,分別在四面的牆壁上,以及正中的地上,地上那條,是向下的。這還真是讓人咂舌啊。隨時隨地都讓我們面臨五選一的難題?而且這一次,五個路口上再沒有任何標示,這是連一點提示都不給我啊。
咋辦,硬闖?我看了看那五個路口,最後選了右手邊牆上的那個,不爲別的,只爲了這個離靜兒比較近,如果靜兒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小詩也許可以過來找我。誰知道我剛進入那條墓道,一扇石門就斷了我的後路,然後天花板開了一個口子,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直徑幾乎和墓道相當的球體從上面落了下來,並且在落地的瞬間燃燒了起來。
這條墓道本來就是略微向下的,火球落地之後,毫不客氣的向我滾了過來。額滴個娘啊,這就是電視裡常看到的滾石麼?啥都不說了,這時候要是不想變烤肉餅,除了撒丫子快跑還有什麼解法!慌亂中,我也顧不上墓道在延伸的過程中悄悄的變換了幾個方向,只知道悶頭狂奔,直到衝進下一個石室之後,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方向感。而那顆火球在追着我滾進了石室,撞在對面的牆壁上,爆開了一大蓬火花,然後……散了!?我去,不是吧!
我用腳踩滅了散落在地上的一片碎片,拿起來一看才發現這個大球並非我想象中那種能把人壓成紙片的石球,而是一個由蠟紙之類的東西做成的球。這還真是坑啊,要早知道只是個蠟紙球,我何苦跑的跟個狗似的。我怕的只是被壓扁,那點火焰我是不怕的啊。
更蛋疼的事情還不是這個,我在奔跑的過程中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要說我之前還知道哪邊離靜兒比較近的話,現在根本就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看着那五條黑乎乎的墓道,我感覺自己一個勁兒的頭大。可是,我總不能就這麼呆在原地不動吧,躊躇了半天,還是隨便選了一條路走了進去。同樣是石門封路,天花板發出了一陣咯吱聲,然後打開。我還以爲又是蠟紙球,正準備回身敲碎它,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什麼大球,只是地上隱隱的,有個一人長短,紅光隱現的生物。用狼眼手電照過去一看,那是一隻類似於蜥蜴的玩意兒,這東西我在電腦上看過,好像是叫什麼蠑螈。
之間那隻蠑螈的眼睛在我的手電光掃過去之後,微微的眯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似乎是一種危險的信號一般。話說這貨是打算幹嘛?不會想拿我當蟲子吃了吧。
就在我想到這裡的時候,那隻蠑螈突然張開嘴,一股赤紅的液體從它的口中噴了出來,剛好噴在我的狼眼手電上,頓時一股玻璃和塑料被燒焦的味道從手電上發了出來,我急忙把狼眼手電扔了出去,而這個扔的動作,卻似乎又被蠑螈當成了攻擊的動作,粗短的四肢在地上一撐,龐大的身軀向炮彈一樣想我撞了過來。
哥也不是好惹的好不!雖然手電被它弄壞了,但是蠑螈隱隱發紅的身子在漆黑的墓道中格外的顯眼。雖然是重兵器,但終究是單手使用的,鉤戟的尺寸比一邊的戟要小一些,在墓道中卻依舊很難使用,好在一開始我在兵器房裡挑的那面盾牌我一路都沒有丟下,盾牌一舉,對着蠑螈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我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這爬行動物的力量還真是大,而那隻蠑螈也被我撞得倒飛了出去,不過在它飛出去的同時,我聽到了一陣“茲茲”的響聲,低頭一看,盾牌面上的牛皮居然已經被燒穿了,而盾牌上的金屬部分也已經出現了熔化的現象,這玩意兒到底是有多火爆啊!
算了,惹不起,我還是躲吧,在這種狹小地段和一隻爬行動物死磕,絕對是不明智的,沒有任何遲疑,我扭頭就順着墓道跑了下去。照路?根本不用我照!那隻古怪的大蠑螈好像發火了,原本隱隱泛出紅光的身體,現在就好像一塊燃燒的炭塊一眼,把前面的路照得亮堂堂的。
儘管我在拼命的跑着,它和我之間的距離卻在不斷的縮短。
危急時刻,我把左手的盾牌扔了出去,阻礙了一下大蠑螈的動作,然後快速的用水靈氣和陰氣在左手上凝出一塊人頭大小的冰塊,丟向了身後,聽到後面冰塊遇到烈火後發出的吱吱聲,真讓人覺得牙酸。好在這些小動作成功的減慢了大蠑螈的動作。
在衝出墓道進入一個和之前相同的石室後,我用最短的時間在左臂上凝出一個冰櫃大小的冰塊,躲在門邊,對着瘋狂衝出來大蠑螈用力的拍了下去。蠑螈的力氣很大,火力也足夠兇猛,可是在被這麼大的一塊冰塊拍中之後,還是一時間沒法拜託,只能擡着頭胡亂的噴着那種赤紅色的液體。要說這液體也真夠霸道的了,硬是連地面都燒出了一個個小窟窿。可惜啊,因爲我所在的位置,它的液體是噴不到我的。
趁你病,要你命,這是至理名言。鉤戟的戟尖毫不留情的洞穿了大蠑螈的腦袋,這傢伙掙扎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真不知道那些修墓的人是怎麼找到這東西的,這傢伙身上的火靈氣非常的濃郁,比當時被我吸乾的那個魂鐵人殘留的火靈氣少不了多少。再加上這個頭,恐怕都快成精了吧。